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c)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章节目录 ------------ 读金庸与古龙 最近又把金庸的书和古龙书读了一下,深有感触,不吐不快。 金庸重情重义,金庸的主角永远是那些侠义之士,即使是有一点邪,一点另类的杨过,最终还是会走上一条报国的道路,金庸的每一个人物,都是那样的饱满,圆润,个性鲜明突出,会个人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并且每个人的出现独有其独特的意义。 古龙小说却给人一种冷的感觉,古龙所塑造的人物大多都会走向一个极端,古龙小说上面并没有太多的正义与邪恶,有的只不过是情仇与人的欲望,在古龙小说里面,你找不到真正的女主角,似乎古龙对女人有一种天生的抵制,古龙小说上的女人大多不过是一种泄欲的工具,在古龙眼中到处存在着背叛与杀戮,也许上一刻,还是最好最好的朋友,下一刻就要拔刀相向,但理由却是那样的不可思议,甚至于无法理喻,却又在情理之中。 有人说金庸的小说更好一点,有人说古龙的小说更甚一筹,我想说的是,如果把金庸比作一代宗师,那么古龙就是浪子杰侠,读金庸的小说会发现,他的小说总是给人一种意蕴绵长,久久不绝的感觉,无论是人物性格的塑造还是情节的构造,都会给人一种意料之中,但虽为意料之中,但是读者还是会迫不及待的去看,因为他的意料之中总是会带着丝丝变化,即使是意料之中,但金庸大师却把他写的那样的精彩纷层,金庸的人物大多都会有一种思想还在其中,江湖道义,正义与邪恶。 而读古龙小说却总是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再没看到下面情节时,你永远不知道下面故事发展的方向,也许上一刻地仇敌,在下一刻却变成了至亲至信的人,古龙重意与势,却不太注重武功本身,在古龙小说中,你很少会发现以下武林秘籍之类的东西,因为古龙不需要这一些,古龙的武功在出招那一刻,胜负立判,古龙不重招式,而去重点去营造气氛。古龙所走的道路永远不是阳光大道。 金庸大师的作品,很少有人能够仿作出来,金庸的作品博大精深,需要博闻广识,没有一定的文学的累积,断不能写出像金庸一般的作品。 而古龙却不一样,也许只要读过几本古龙的小说,就能写出一点古龙小说的味道,古龙的语言也许并不是最华丽的,但是古龙的思想永远是跳跃性的,你可以很简单的去模仿古龙的语言,但你很难去把握古龙小说的情节,古龙小说永远给人一种这样的感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我们可以去模仿古龙的语言,些许写出其中的一段可以比古龙写的更好,但是我们却很难写出一部完整的古龙作品。因为我们如果照着古龙的笔法写,写着写着就会走入死胡同,情节自相矛盾,故事走向死胡同,钻进牛角尖,无法自圆其说,但是到了古龙的笔下,一切在奇怪,在无法解释的事情,古龙都会很简单的解决,而且你一定会重重狠拍一下桌子叫喊一声:绝。 金庸将武侠与中国古典思想紧密联系在一起。所以金庸是大师,不是所有人都人像金庸一样将历史与武侠联系的如此紧密,以至于我们在读武侠的时候甚至于认为金庸所诉的乃是历史。 而古龙所写的武侠是纯粹的江湖,在这样的江湖中,我们把一切都抛开,因为在他的江湖中,本来就什么也不存在,存在的不过是我们的思想,也就是意识,我们可以很容易的将我们的意识放进古龙的小说去体会那一个快意恩仇的武侠世界。 以上不过就是我读金庸与古龙的一些浅薄的理解。纯属个人意见,若有不赞成者,切勿扔砖。 qq群:143721960私下讨论,哈哈 ------------ 《问剑外传》 ------------ 第一章 :镖局之难 江湖中永远也不缺乏传说。总是会有一把剑,一把刀成为一个江湖的象征,一个象征和平,一个象征杀戮,他们相互交缠着,他们又相互兼容着,到底什么才是江湖,侠义恩仇,爱恨交柔,还是那数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交结。在这样的江湖中,确有一把刀,象征着死亡,象征着黑暗,拥有它便会坠人无底深渊,万劫不复,那是一把来自地狱的刀,一把神秘莫测的刀,一柄充满天地煞气的刀。也是一把永不屈服的刀。而世间的人永远也不还会去管这柄刀长得什么样子,也不会去揣测这把刀的主人是谁,因为刀的光芒掩盖了一切,人们只会不停的传颂着这柄刀,一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刀。 肖风用刀,从小到大,肖风身旁都有一把刀,好像天生他的身边就带着这把刀,这把刀从他出生的时候就没有分开过。就像他的手,他的脚,他的身体,这柄刀就像他的身体一般。从未分开过。肖风的一生好像没什么可以值得炫耀的,平凡的身体,平凡的相貌,平凡的就像这世界上从未有过这个人,这人也从未会发生过任何事。没有人知道他从哪儿来,同样没人知道他将去何处,他自然而然的出现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却又极不自然的坐在城镇里最大的客栈里头。从没人看见他笑过,当然根本就没人会注意到他,更没人会注意到他手中的和他一样平凡的刀,一柄被最大限度低估的刀,刀如他本人,从未出鞘。 京城里最大的镖行“震天镖局”有了一笔巨大的单子,这是皇帝的单子,大到一不小心整个镖局就会全部人头落地,皇帝亲自派人下旨,要震天镖局务必完成任务,否则提头来见震天镖局自震祖成创立镖局数百年以来从未失过一次镖,从曾祖震祖成到曾孙震少华都誓死捍卫着镖局的威名,流血不流泪是镖局的铁血招牌。震少华现任镖局的总镖头,接到这样的镖单是既紧张又兴奋,震少华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大到镖局的兴衰存亡,成功!震少华将会亲手把镖局推向另一个高峰,追上甚至超越曾祖震祖成,为子孙所传颂。失败!镖局也会亲自葬送在他的手中。 震少华马虎不得,一面秘密联系江湖好友,一面赶紧上报父亲大人震华天,因为他知道仅凭自己手中的力量,这次任务是凶多吉少,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壮大自己的力量。 震华天闯荡江湖数十载,深知此事事关重大,赶紧通知几个自己在武林道上的生死之交,前来援手。少林寺二代弟子万佛手“戒嗔大师”,武当八座之一“佛云道长”,泰山派“雷霆手”,还有在江湖中成名已久的“千面书生”有此阵容,就是江湖中的超级高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是否能轻松离去。 万佛手戒嗔大师第一个赶过来,询问道:“贤侄,你可知此次镖局护送的是何镖物。” “不知” “你可知此次镖局将镖物送至何处” “不知” “你可知皇帝位和放置大内高手不用,而交给镖局?” “不知”震少华连答三个不知,一下子冷汗连连,背前背心一下子就湿透了。他只沉浸在兴奋当中,一时间没顾得上这中间的问题,此时戒嗔大师一提出来,慌忙醒悟过来:这件事并不简单,极为可能是一个阴谋、一次陷害。不知何物,不知送往何处,更可怕的是皇帝明明放着大内顶级高手不用,而交给震天镖局。可以断定:一:此物不善,乃大凶之物。 二:此物难以保全,连大内高手都不敢有此保证。 三:镖局极有可能遭人陷害,谋此事之人必想将镖局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震少华此时早已是心慌意乱,明明是一个烙红的铁块,却必须抓住,丢他不得。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下完成任务——“保镖一个月,不得丢失。” 佛云道长,雷霆手,千面书生相继到来,了解情况之后,纷纷锁眉,最终商议无论如何尽自己的力量保护此物一个月,不得闪失。即使拼着最大的牺牲。 而此时,肖风正坐在驿站旁的一个小茶馆里。肖风出现得很突然,他总是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或者说他总是出现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他虽然平凡,但是却很奇怪。 一:他突兀的出现在江湖上,仿佛在他出现之前,江湖上从未出现过这个人,他总是很奇怪的出现在他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二:从没有人看见他喝过酒,一个走江湖的人从不喝酒着实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三:从没有人看见他拔过刀,他的刀一直都在他的刀鞘中,刀鞘很普通,刀柄却很滑,,刀柄和刀鞘的切口也被磨得发亮,亮的让人心寒。 这个月,镖局设下了重重戒备,别说是人就是苍蝇也别想飞过。戒嗔大师等人轮流派出两人看护镖单,镖局本应验镖,但由于皇上亲自下令,不得观看,镖局的人也不敢违背圣意。,只得死死护住镖单,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一个月的期限就快到了,平静的就像没有一丝风的湖面,一点点涟漪都没有,平静得让人让到窒息。 第三十日,暴风雨到来的最后的平静终于被一个人打破了。一个平凡的人,一个被遗忘于角落的人,不合时宜的出现在镖局的门前,那尊巨大威武的大石狮子与他的淡漠的表情显得格格不入。 从没有人见过这样劫镖的人,光明正大,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镖局,不急不缓。仿佛他根本不是来劫镖的,仿佛他根本不是一步一步走向陷阱的猎物,而他才是猎人,他死死地盯住猎物。 从没有人见过像他这样的人,他真的很奇怪,走镖的镖头们竟完全不知所措,他竟就这样一步一步荒唐的接近着目标,而他自己也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大家的视线里,所有人都感到那一股强烈的杀机,众人都不知是否动手,只能一点点的缩小包围圈,尽量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攻击到敌人。 他真是太奇怪了,奇怪到人们都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从头至尾,他的头都从未抬过,他的眼神从未有过变化,在他的眼中人们只看到目标,其他的被一概的冷漠所覆盖,毫无生机的眼神,让人感到那一丝冰凉,他好像会永远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一样的步伐,一样的眼神,有人从这里看到了死亡,看到了自己战栗的灵魂。 一个平凡的身躯却让人感到如此的害怕,除了他的眼神还有他的那支右手,那支经常会被忽略的右手,此刻成了所有人心中的恶魔。那是一直看起来非常平凡的右手,但右手却握着一柄刀,如果不仔细看,你甚至分不清哪里是手哪里是刀柄,手和刀柄就好像生生连在一块一样,血肉相连。 毫无疑问:那是一柄厉害的刀,不是刀本身,而是拿刀的人。奇怪的人拿着平凡的刀,迈着奇怪的步伐一步一步向着目标走来。 “来者何人,胆敢放肆”,一股气劲从四面八方向肖风压来。从正堂走出来一个老者,虎目浓眉,不怒自威,俨然就是震少华的父亲——震华天。身旁陆续出现了那几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前辈级人物,一字排开,挡在肖风的前面。 肖风停下了,一个古怪的姿势,一个攻击的姿势,就像猎豹嗅到血腥的味道而猎杀前的一瞬间的动作,静静的停在震华天一丈多远的距离。这是众人才真正看清他的面庞,太平凡了,平凡到扔大街上立马就认不出来了,但是众人从此就是死亡也忘不了这张脸,因为那一双眸子。那一双漆黑的双眼,就好像伸手就不见五指的夜里那挂在天空中寥寥无几的星辰。那双眸子发出的淡淡的幽光,令人感到彻彻底底寒冷,那没有一丝感情波动的眼神,就像来自地狱的使者一样。所有人都静静的立在当场,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他下一步会干什么,甚至连阅人无数的戒嗔大师也感到一时迷茫。 一股寒气由心底涌上来。 “不管你是何人,镖局之物你是勿想拿走,今日是守镖的最后一天,我不想再打开杀戒,你勿自离开吧。 震华天心道:“此人神秘异常,连我的狮吼功也丝毫不惧,万不可小视,能不动武就尽量不能动武。 肖风仍然没动,仿佛世间以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他动一动了。五大高手似铜墙铁壁一般的将他围住。 震华天见他没有反应,心下不由岔怒,前踏一步,气劲忽起,蓬勃的真气洌的衣袖呼呼作响,右手中的血虎断刃刀上的铜铃被内力震得叮叮直响。 “尔等何人,老夫我来会会。” 刀光,通天只剩下彻底的刀光,断刃刀由上至下,以君临天下的气势劈下,这一刀含夹着震华天毕生的功力,可谓惊天地,泣鬼神。手下人都知道,这是老主人的成名绝技,当年老主人凭着一招便在江湖罕见敌手。 刀光,漫天的刀光,夹杂着呼啸的风声,如闪电一般空劈过来。气势死死锁定住肖风。随后便如狂风激浪一般,狠狠地向肖风席卷而来,澎湃的劲力压的四周的人都呼吸困难起来。 几个老朋友看到这气势,也不由得微微一怔:想不到这老家伙几年来功夫竟不退反涨,这招竟厉害到如此。怕是自己也再难接上这一招了。 肖风没动,为何还不动,武学讲究先发制人,制敌于先。可他却一动也不动,难道他仅仅是一个来装腔作势的疯子,一个想成名的疯子,独闯震天镖局确实是能使他名扬天下的,可是代价却是死。 他是来送死的吗? 仍不动!刀光以至他的眉心!还没动! 所有人都叹了口气——还是挡不住啊!就在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的情况下,所有人都呆了,震华天的刀就在触及眉心的一霎那,震华天浑身一震,随后就如同被电击一样,腾、腾、腾,退后三步,一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神秘的少年,此时才发现,他的那双眸子远比看起来更加的令人胆战心惊。那双眼睛是那样的冷,冷到骨髓里头。 少年还是那样的动作好像从来没动过一样,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所有人都在想:为何老主人刚才不一刀直接劈下去了事。但事实就是这样,震华天不但刀没劈下去,反而后退三步,颤抖的双手好像已经再也握不住那把曾经随他威震江湖的刀了。几大高手也是一脸的疑惑,但随后便是彻底的震惊,因为他们发现在震华天的刀的前部有一个缺口。 一寸来长,很细,刀刃外翻着。 不!!他出手了! 他确实出手了,在刀尖即将触及眉心的一霎那,他动了,实在太快了,快到人们已经无法看清,再加上天已黑,这少年又是一袭黑衣,以致所有人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没人看清他是怎样把拔刀的,同样也没人看清他是怎样收刀的,他的右手放佛一直按在刀柄上,从没有动过。 但的的确确他出招了,一招反败为胜,硬接着势大力沉的一招,还能将对手反震三步之远,这样的力量与速度简直太恐了。 此时,没有人怀疑:如果是少年先出手,如果出手的目标是震华天的咽喉,怕是震华天此时早已躺在地上,离开人世了。 这是怎样的力量与速度?这是怎样的手?这是怎样的刀? 肖风仍是一脸冷漠,没有丝毫的波动,而震华天和他的几个高手已是彻底震惊了。从未感觉自己离死亡如此的近过,没有任何转机,只要眼前的这位少年愿意,他就是地狱使者,他就是死神。 再没有人怀疑这少年是否有能力夺镖了。别说是夺镖,就是杀光这里所有的人,怕也没人能接上他的一招,哪怕是一招! 恐怖,弥漫在所有人的心中.少年动了,一样的眼神,一样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世上已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他的脚步,他这一走就不会再停下,无论眼前是什么,一个字——杀! 浓郁的杀气弥漫着整个镖局。 他一步一步走向了站在最中间的震华天,在走近震华天的一霎那,震华天从他那冷漠的眼神中看见了自己,一副恐惧至极的面庞,这还是叱咤风云的自己吗?空洞的眼神,令他感到彻底的冰凉。震华天不由身子一侧,这不是他想这样的,但这副身体仿佛已经不再受他控制,而这只是求生的一种本能。 震华天这一让,露出一条入口,肖风穿过人墙,平静地缓缓地拿起安然放在那里的镖物。左手一挥,将镖物背在肩上,转身,一步一步走出了镖局,不急不缓,仿佛他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死人。 一个能动的死人。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出镖局,不急不缓,一步一步消失在弥漫的夜色当中。 今天的月亮真圆,却不是很亮。 直到肖风彻底的消失在眼前,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杀气随风一样散去,震华天的刀一下子驻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震华天一下子从炯炯有神的眼神到现在像死灰一样的脸色,他仿佛一下子就老了,他从未感觉自己如此老过,如此的无助。“是老了,胆也了。” 震华天心中叹了一口气。缓了一炷香的时间,这天才缓缓从刚刚的阴影中走出来。他起身拱拱手:“尽管这次保镖失败,但我却没有一丝遗憾与后悔,多谢大家能够前来,镖局之事,我当全权负责,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一颤一颤的回到后堂。 老了,是老了,镖局仿佛也老了,再无往日的生机。 戒嗔也深深地叹了口气:“此事非老衲力所能及。”说完叫来震少华:“贤侄,我这有一串佛珠,一颗珠便可让他入我佛门,你将它散去吧。”说完双掌一震,佛珠便如天女散花一样满天激射出去,双掌忽左忽右,以在空中抓了数十掌,双掌一摊,十几个佛珠已被生生的抓变了形,震少华不得不佩服这份手劲与内力。“这几十颗佛珠便是以后的凭证了,老衲先回了,再会,阿弥陀佛。” 众人也纷纷叹了口气:此时却是非人力所能及啊。 ------------ 第二章 :身世 第三章:身世第二天,此时便传遍了江湖,有一种说法流行最广:一个莫名其妙的黑衣少年,莫名其妙的走进镖局,老镖头一招定势之后,竟莫名其妙的收手,又莫名其妙的退到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少年将镖物拿走,直到消失。 震天镖局的招牌是彻底砸了,而镖局对此事却未作出任何反应,震天在镖局中的霸主地位一落千丈,树倒猕猴散,镖局只剩下几个忠心的镖头苦苦支撑着,震华天代替自己的儿子震少华被官府抓走,一切都好像了结了,天下第一镖局一下子就垮了,垮得莫名其妙。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q i s u w a n g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q i s u w a n g .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其实震华天心里明白,镖局垮得一点也不莫名其妙,那漆黑的刀鞘,那双和刀柄连在一起的手,他输得心服口服,心中暗叹:是福是祸,终究还是躲不过啊!不过此时,在他心里却在牵挂着另外一件事——那镖物到底是什么? 而此时的肖风有突兀的出现在通往襄阳城的的路上,身后仍然背着那个锦盒,里面当然就是镖物了。 一路上,肖风一句话都没说,他从没有停下来过,好像就像一个不知生死的活死人,经过几天的没日没夜的赶路,他的呼吸仍然不急不缓,稳稳地就像沙漏里的沙子,一丝一丝的向外流淌着。 右手的刀仍然握在手里,一刻也未分离。 前面有个小小的旅馆。 他随意坐下,要了一杯茶,打开锦盒,他用左手喝水,用左手解开包袱,用左手做一切烦琐的事,而右手做右手该做的事,比如:拔刀、杀人。 其实他的右手确实只干过一件事——拔刀,无数次的拔刀。 锦盒弹开,如果周围有人的话,看见了一定惊讶得不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名动京师的镖物竟然是一张短短的纸条,可笑,真是可笑而肖风脸上却看不到任何惊讶的神情,他就仿佛是一个不会动的雕像,没有什么事可以令他震惊的。 他左手娴熟的打开字条——“杀死无道,还你自由。” 肖风笑了,笑得是那么牵强,笑的是那么笨拙,那么怪,就像是一个不会动的雕像突然咧开嘴巴,笑得令人胆寒。其实谁也不知道,这次他是真的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左手一扬,纸条随着风像蝴蝶一样飘飘而去,又会像枯叶一样终究会飘落在地。 一切都会结束的,就像风一样会远去。 这的的确确是一个阴谋,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开始而已。 肖风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同样也不知道为何一定要去劫这次镖,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在自然不过的事。在十七岁那年,他便被通知一年后,他会做一次任务,任务结束,他便会获得自由。这只是赎身的买卖而已。 他是一个孤独的人,他没有父亲,没有母亲,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人,从三岁开始,他是活的地方被一个穿着铠甲的人指挥着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人给踏平了,那些人管穿着铠甲的人叫“将军”。大火焚毁了整个村子,他们将未满五岁的小孩掳走,肖风很不幸却又很幸运地逃过了一劫,活了下来。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痛快的死去,而是屈辱的活着,他不知为何将军会屠杀他的村子,也不知他为什么会被留了下来,他有太多太多的不知,但那场大火深深的留在了他的心里,想烤红的烙铁一样,无时无刻不在灼伤着他的心,那场大火毁灭了一切,却留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而他将仇恨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从四岁那年起,他的生命中进来了一个女人,一个很丑很丑的女人,她只有半边脸,另半边脸从没有人看见过,也许见过的人都已不在人世了,不过肖风偷偷的看过,那一次着实把他吓着了,那女人竟没有另外半边脸,他的那边的半张脸深深地陷在脸颊里,满脸的伤疤,一道一道的,像刀子刻下去的一样,从那次以后,肖风对她的畏惧更加一成。 她来到肖风的身边:“从今日起,我教你独步天下的武功。”说话中带有不可商量的语气,简单而直接:“这不是要求而是命令。” 女人将肖风领进山中的一个山洞中,山洞很小很隐秘,小得只能容下三个人,洞里有石床,石凳,石桌,桌上放了一个盒子,盒子里摆着一把刀,一把漆黑的刀。古铜色的刀鞘。 “从现在开始,我叫你世上最厉害的功夫,它只有一招,仅此一招,不是你死,就是他死。明白没有?”女人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情感夹杂在里面。 从那天起,肖风就被留在了哪个小小的山洞里面,无数的怨恨化作动力,无数次的血与泪的交融,无数次的拔刀,无数次的挥出。在那不见光明的小小山洞,永远只有刀光与刀出鞘划过的风声。 痛苦的活着,不知日夜的活着,也许有一个东西一直支撑着他,仇恨,仇恨确实是一个令人着迷的东西,它不断腐蚀着一个人的心,令人堕落到无法自拔。 他非常痛苦,尤其每至月圆之夜,他便会莫名其妙的周身抽搐,就像被撒了盐的水蛭,蜷缩在地上,双手上的青筋一根根恐怖的弥漫在全身,那双秀美又有力的手死死的握住刀柄,抓住的好像不是刀柄,而是自己的生命,指甲深深地嵌入自己的掌肉中,如同白蜡般的掌肉一会便被鲜血染红,而鲜血只会让他更加的疯狂与嗜血。布满血丝的双眼取代那双冰冷的双眸,他就像一只受了伤的狼,永不屈服却又无可奈何的挣扎着那幽幽的月光会更加让他整个陷入疯狂与迷茫。 每一次,毫无例外的他都疼的晕了过去,醒来后便会发现那个蒙面女子坐在自己的身旁,他知道自己是得了一种病,没到一年中的中秋之夜,病就会发作,而这病只有蒙面女子才能救,这个女人救了自己整整十二次。 这仅仅是一种病吗? 是毒,从六岁那年他就被种下了一种毒,中秋之夜便是毒发之时。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毒,从何而来,如何炼制,甚至于那位女子,但他知道,普天之下只有那女子才有唯一的解药。肖风的命是她的,而她的命又是谁的呢? ------------ 第三章 :天下第一 “无道哥哥”一声莺啼,从花丛中忽的冒出一个面若桃花的玲珑女孩,一眼看去,世上竟还有如此精致的脸蛋,确实,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是一个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女孩子。 “嗯,你这小丫头,不呆书房,跑过来干什么”无道无奈的笑着打趣道:“要是被你爹知道,我可又有苦头吃了。” 无道——江湖第一高手,昔日“剑冢”流唯一传人,剑法之神,江湖一时间难有人出其左右,只能望其项背。一头秀美无比的秀发垂于肩际,眉宇间竟有一种清俊脱俗的文人雅气,那弯弯上扬的嘴角又给人以无比的亲和力,修长的身材,干净的右手,和那不修边幅的一丝微笑,总是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不嘛”女孩娇嗔道:“我就喜欢和无道哥哥在一起,你叫我练剑吧,我想学你那天下第一的剑法。” “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呵呵,哪有什么天下第一的剑法啊。”无道扬了扬嘴角:“鸾儿,你可知天下从没有天下第一的剑法。” 女孩嘟了嘟嘴:“还骗我,你不就是天下第一么。我就要学你的剑法,将来和你一样,天下第一。” 无道微微摇了摇头,含笑不语拍了拍鸾儿的头,左手搭在鸾儿的肩头,势力一沉,暗劲鼓动,竟将鸾儿悬空提起,一阵清风凭空而起,花丛中的花朵竟被这阵微风吹散,漫天飞舞起来,天地间慢慢充斥着漫天的花瓣,无道此时也随风飘起,,随着那阵微风左右飘荡着,鸾儿早已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双手竟不自觉地随风舞动着,二人就像两个精灵一样在漫天的花瓣中飞舞,自由自在的飘荡着鸾儿早已沉醉在其中,早已把那天下第一的剑法抛到脑后了,二人自由自在的穿梭在花瓣之中,落得像神仙眷侣一般,什么天下第一,什么无双的剑法,哪及这片刻的欢愉。一会之后,花瓣才漫天缓缓落下,像仙子下凡一眼缤纷繁美。无道微笑的看着看着那纯洁无暇却又清秀绝伦的脸蛋,那张美丽的面庞却还沉浸在其中而未惊醒,这是多么美丽的一场梦啊,她甚至就想一辈子陷在其中,再不醒来,此刻又多了一份憧憬,那点点红晕泛在脸颊之间,更多添一份艳丽,连无道不由地也痴了。恍惚之间,鸾儿醒来,看着无道此时正盯着自己,不由心中一荡,双颊更红,红的比那桃花跟多半分娇艳,嚅了嚅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那情态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刚刚什么感觉?”无道温和的问道。 “自由自在,随心随意。”一脸憧憬的鸾儿想也没想。 “那就对了,等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随心随意的时候再像我学剑吧,也许那是你再也不需要我教了。”说完,无道勿自离开,留下痴痴的鸾儿。鸾儿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啊,无道哥哥,等等我啊....” ------------ 第四章 :青帮 第五章:青帮“帮主,最近江湖突然出现了一个后起之秀,此人武功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是否暗中派人侦察,了解情况。”清河帮四护法之一的“护城使者”恭敬地问道。 “平静了太久了,江湖上终于在起波涛了,这个人一定要详加调查。”帮主青云皱皱眉头道:“另外一定要加大力度,务必要看好哪个东西,不得有任何闪失,最近江湖上不会太太平。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大堂中只留下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这人浑身上下都老到不行,唯一例外的是,那双根本就不应该是一个老人应该拥有的眼睛,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双可以看透一个人灵魂的眼睛。 老人长叹一声:“唉,如果我没猜错,那可就真是一场浩劫了。”负手离开,离开之际在贡台上留下了一个指环。 青河帮是最近江湖上崛起的最大的帮派,其强横无比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不过就其以横扫武林之气势迅速在江湖中蔓沿,发展与壮大与那个东西的作用确实也是分不开的。 强大的青河帮分成四个分堂:朱雀堂,玄武堂,青龙堂,白虎堂,分别由四大护法分庭执法,青龙堂位处笼山之东,白虎堂位处山的西边,在四堂之中,最为活动的是青龙堂与白虎两堂,这两个堂为争个高下,经常产生摩擦,一直以白虎堂压着青龙。玄武堂为朝廷做事,一般在江湖上很少出现,而朱雀堂却是清帮最为神秘的分系,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朱雀朝南,属火,朱雀堂的人几乎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但却从没有人怀疑过朱雀堂的实力,因为十八年前,朱雀堂出来一人,以一己之力力挑落当世八大高手,最后力竭而亡,在他的尸体的手臂上赫然发现一直血红的朱雀。从此,朱雀堂成为江湖上最为恐怖的组织,令人谈朱色变。 当时是,八大高手以围攻之势与之战斗,最后付出三死四伤的代价,华山派“剑侠”毕三,以华山剑法“九绝”闻名天下,被一剑封喉,死。 逍遥门“游弋”逍华,以变幻莫测,如梦似幻的身法独闯天涯,闻名于世,身负三十二处剑伤,三处致命,流血至枯,死。 唐门“暗影”唐飞,以同时发出三十六种不同种暗器而令江湖人无比胆寒,却被自己的暗器钉在那老旧的木门上,死。 其余有少林寺的达摩堂主持“千棍”,恒山“悲天神尼”,广府洞洞主“辟天”,万佛门第三高手“哩僧人”纷纷负伤,只有一个完完全全的活下来,但到现在,这个人还是一个谜。 在旧屋前的那一战,活下来的三个人对此人不漏一词,那一战轰动天下,成为江湖久负盛名的一战。那一战让人知道朱雀堂的恐怖实力,至此,无人敢对清帮加以颜色,源于那背后的神秘实力太强大了。 ------------ 第五章 :争战 第六章:争战“嘭”一声“给老子滚开。”胡老大一巴掌扇飞一个站哨的帮众,“千二,给老子滚出来,这件事,**得我个说法,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了。” “谁在我这嚣张”喝的一头的千二一听到这声音,酒气,火气都是腾腾腾的往上窜,一把甩开一个木楠椅往大门处扔去,势道甚沉,别说是砸人,就是砸一头牛,那牛也只得哼哼两声就倒在地上。 那椅子随着气力便向胡老大飞去。力道甚重,飞去如电。“妈的,靠,还没说话就动手,吃豹子胆了。”提起那虎头刀,一招劈下,简单而直接,椅子在空中遇到势大力沉的刀锋,“噗”木碎横飞,一把上好的木楠椅在空中就被硬生生的劈开,散落的椅腿,木碎散落一地,看切口却十分粗糙,显然非利器所伤,而是蛮力,看看胡老大那口刀,刀锋已经钝了,可以看出胡老大这人平时性情暴躁,说砍就砍,常年厮杀,而不注意保养刀器,不过纵是如此,那椅子人被利索的劈开,可见其势,其威与那天生的巨力。 胡老大大步上前踏去,正火气上涌,提刀便砍时,千二的酒也醒了一半,暗叫不妙。平时两个分派摩擦是少不了的,大家都同属白虎堂,争个头脸是免不了的,小弟们打打就算了,这次却是自己动手,平时堂主就有点宠着胡老大,这次自己先动手怎么也说不过去,被上头知道了,可有他罪受了。千二自知理亏,但在兄弟们面前可不能栽了面子,便故作镇定,提起那口狼牙棒,腾地立起来。大声一啸:“胡大,这几年,你总是在堂里压我一头,我认,今儿个,我便要争口气,正式向你宣战,比武论输赢,不过我们得约法三章。” 胡老大一听,怒火冲心,万千忍着,心中暗道:“千二,与这家伙硬拼,赢面我七他三,倒也不惧。”便朗声道:“好,我便给你个机会,你说。” “一:这次属于我两的私事,不得让上头的人知道。二:就在这地,点到为止。三:谁输,以后见到谁就得低着头。” “妈的,好”胡老大跳起来:“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一把虎头刀,舞的虎虎生威,那刀锋劈开空气的鸣叫竟分外刺耳。 千二不敢大意,暗自凝神,论实力,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能硬拼,只能智取,千二暗涌内劲,严正以待,一把狼牙棒护住周身要穴。 胡老大,当头一刀,势大力沉,和刚才那一刀如出一辙,是以开山之势而来,千二举棒便挡,双器相交,嘭的并发出丝丝火花,震的千二虎口一阵发麻,还未反应,第二刀便以过来,同样的招式,但比第一刀更快更猛,慌忙之中本能的举棒相迎,本来二人功夫差不多,可这时原来白虎得理,二来得势。局势变成一边倒,刀光四溅,第三刀,第四刀,一刀胜似一刀,如同巨浪推进,层层不绝,并愈发愈强,千二硬扛不住,左腿单膝跪地,心下也是大怒,面子栽了不说心中也有血性,被你这样打,我今后还怎样混啊。在第五招劈下之时,已顾不得约定,狼牙棒一收,不守反攻,俨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棒以中路向前递出,冲向白虎的腹部,这一边也令白虎异常吃惊:这小子不要命了,不敢与之相拼,第五刀没有劈下,刀锋一转,往下沉去。“嗞”,刀刮上棒,棒的方向被打弯,嗖的飞向右腿,白虎右腿一抬激射向千二的小腹,这一脚也着实踢得精妙,千二递棒,其势已衰,这一脚又踢得十分突然,千二已然来不及变换方向。千二大惊心急之下,身体猛向前冲去,左手握拳,那紧绷着的肌肉瞬间迸发出开砖劈石的力道,向胡老大左胸轰去。只这一瞬,双方变招太快,那一本应踢在千二小腹的一脚硬实实的踢在千二后腰上,痛的千二直龇牙,而他的左拳此时也同样实打实的轰在胡老大的胸口。刷的一下子,双方都被自己的力道弹开,胡老大白着个脸,冷汗涟涟,一口腥甜直往上窜,却被硬生生的压制着,拼尽全力,将那刀举过头顶,却再没力气挥刀而下。千二不知,见这架势忙道:“胡老大今日只是就到此为止吧,见了血对谁都不好,我道个歉,以后场子上的事还是你大。” 胡老大一听,也就凝招不发了,即及时出招也是强弩之末了。千二此时脸色如灰,强忍着疼痛,努力的将这几句话说的平稳已是不易,那一脚差点让他一口气没提上来。 胡老大当然也是识时而退,一句话没说,带着小弟们从大堂散开,一出大堂,捂着胸口使劲揉了揉,痛得胡老大之龇牙咧嘴:“妈的,这小子下手真狠。” ------------ 第六章 :客栈 正在这时,肖风已经一步一步走到了洛城,离着目标也越来越近。 无道当然不知道,纵然知道又何妨,还会有什么办法让一个疯子去停下他下定决心去做的事吗,无道不会,当然他也无惧,从十二岁开始,他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也不会惧怕任何人,他就像流星一样,划过武林,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岁,便以神乎其技的剑法照耀整个武林,受着万人的尊崇,他是一个不世的天才,不折不扣的天才,出自剑冢流,二十岁便生生突破了剑冢流的固定格式,以自己极高的悟性,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武林神话。 少林寺方丈“玄法”大师突然之间离开了少林,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但他到底还是离开了,少林寺一片大乱。出世,劫数。 胡老大自从打败千二后,便更加的张狂,白虎堂堂主平时并不出现,现在白虎堂的一把手俨然成了胡老大,他们横行霸道,肆无忌惮。处处惹是生非,不过这次,却再也惹不起了。 客栈,永远是江湖上是非发生最多的地方。 一个彪形大汉“腾腾腾”朝掌柜的走去:“掌柜的,我们家当家的要在这庆祝老母亲的寿辰,你赶紧把客人打发走,别惹的当家的不高兴了,这客栈我们包了。” “这,这,爷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照我说的做,胡当家的到这来是你的福气,闲杂人等在这冲了老母亲的喜气,快,赶紧的,一个时辰之后当家的就来了,到时候还有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好好,好”掌柜的唯唯诺诺的应着,心中叹道:“世道变了,这叫什么事。” 大汉交代了一句就离开了。 “各位客官,今天小点不招客了,饭钱当我请大家的,大家都请回吧。” 客人嘟嘟嘴都散了,白白吃一顿还有什么可说的,不过,可总会有意外的,有一人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自己位置半步,别说动,连眼神都没有一丝闪过,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嗜酒,上好的女儿红。 掌柜的讪讪地走过去:“客官,帮个忙,您看大家都散了,您也回吧,有些人我们惹不起啊,您赶紧起身,回吧。” 那人没吭声,依然只是喝酒,好像世界上除了喝酒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令他在意的事情了。看着眼前的那凌乱的酒坛和菜碟,这人怕是喝醉了,而且醉的厉害,连眼珠子都一动不动的,只是那一只手仍然举着酒杯,一口一口的喝着,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茶。 掌柜没办法,推了推,那人晃了晃,又推了推,又晃了晃。“唉,小虎子,找两人来,把这位抬出去,他醉了。” 醉了,肯定是醉了,眼珠子在那迷你的眼眶中一动不动的,看样子,又是一个伤心的人。 连个伙计使着劲努力地抬着那人,怎么这么沉,像灌了铅死的,就这样半抬半拖的将那人弄了出去,累的两个汉子大口大口喘着气,这人这么小,咋就这么沉呢? “酒,酒……”那人嘴里喃喃道:“不让我喝酒,我偏喝,偏喝……”他努力的挣扎着爬起来,一步一个踉跄的随着这条道走下去,找酒去了,也许也只有酒才能解他的酒意了。 顺着这条道,有一个酒鬼,此人一直以酒为命,,,名副其实的酒鬼,那零乱的头发从没洗过,嘴角也白了一圈,但那又怎样,他还是喝酒,不停地喝,从未停下,不过这次怪了,从前他一直在郊外,这次竟跑到城中,真是怪事,这年头,怪事多了,也就不怪了。 客栈里头终于是没人了,没有一个人,可以好好接待胡老大了,可是上天是胡总是在作弄人,刚送做一个,又迎来一个。 他,一步一步地来到这里,他想喝水,理所当然的走进客栈。 “这位客官,今天不接客。”肖风没有理睬,径直走向大厅内。 “今天怎么回事,连连撞鬼,碰上一个一个怪人。”掌柜的心中暗道。 “今天不接客。” “来杯茶。” “不接客今天,您还是回吧。” “是茶就行。”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吗,”掌柜的也着急了,今天真是倒霉透了,接二连三的运到这么一些人,心中有火:“不接客,说了不接客,你聋了吗,给我滚开。” 肖风没吱声,掌柜的也急了,一挥手,两个伙计就要上手,可是他们又停下来,应为他们看到了一双本不应该是人拥有的眼睛,苍白,空洞,毫无色彩,一个眼神竟使他们不由自主的一阵胆寒。 肖风就近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来杯茶,喝完就走。” “来不及了,”掌柜的也慌了:“胡老大说来就来,惹不起啊,一杯茶就来不及了。客官算我求你了,你快走吧。” “上茶,”掌柜的狠狠心,不去再看他的眼睛:“客官,再不走就别怪不我客气了。” “上茶,”冷冷的声音再一次从喉咙里发出来,就好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掌柜的也不知为何竟如此的害怕着这淡淡的声音,不由一怔,仿佛中了魔咒一般,再也不敢靠近,尽管他努力的抗拒着,但脑子就是不听使唤,那声音冰彻,寒冷,令他不由自主的遵循着他的命令,好像那个声音可以随时要了他的性命,他竟然被一个声音威胁了,可笑,一个大活人竟会害怕一个声音,而且害怕得如此彻底。 ------------ 第七章 :相遇 “老大,祝老母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母亲命好,有我们老大当他的儿子,福大。” “老大真孝顺,老母亲得福喽。” “哈哈”,胡老大意气风发:“兄弟们,咋们不要外人干扰,好好喝一杯,走。” 胡老大被前簇后拥的挤进了客栈。 可是竟看见眼前孤零零的坐着一个人,就像一个漂亮的姑娘的脸蛋上被人划上了一道疤,令胡老大心里老大的不爽:“老小子,怎么回事?” “大爷,小的在这,这可不能怪我啊,我赶他走,他就不走,我也没办法啊。” “那就把他拖走。” “不敢啊。” “不敢!不敢个屁,哼,你不敢惹他就敢惹我?” “更不敢啊,大爷你饶了我吧。” “滚,滚一边去,这也不敢,那也不敢,不如宰了你。” 掌柜的唯唯诺诺的退到一旁。 “这位兄台,我们老大让你闪到一边去,你抓紧时间。” “……” “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呀,让我们等你,快滚!” 肖风没说话,甚至连头都没抬,只是不徐不缓的喝着茶。 “老大,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拖出去,宰一顿,给他个教训。” 后头马上拥上一众小弟,七七手八脚的正准备动手,外面有突兀的出现一个人,一个颓废的身影,一股散发着刺鼻的酒味弥漫在整个客栈里。 掌柜一惊,这不是刚才的那个半死不活的醉鬼吗、酒鬼一晃三摇的走进客栈:“小二,上酒。” 小二一看情势不对早就吓得躲起来了,哪有人上酒啊。 酒鬼一看没人理他,便也不再说话,晃晃悠悠的走到酒柜旁,捧出一坛上好的女儿红,起开盖头,仰头便灌:“有些人惹得起,有些人惹不起呀,不要到时候把自己的性命白白送掉,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啊,可悲,可叹。” 众人只见他自己自顾地说胡话。 胡老大一看这情况,一个是自顾喝茶,压根不理睬自己的不知死活的小子,一个是自言自语,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稀里糊涂的酒鬼。心中莫名的一股火气立刻燃烧到全身,冷笑道:“哼,本来没想惹事,不过今天倒是起兴致了。”说完便拔出腰间插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想肖风砍去,说砍就砍,毫无半点征兆。酒鬼一看,叹道:“我早说了嘛,人命不值钱,走江湖的哪有不还的。”肖风看也没看胡老大,他忽然对酒鬼的话很感兴趣,头上的刀气已经到了,很凌厉,光是刀气便可以伤及体肤了,肖风忽然身形一闪,恰好的避开了刀芒,起身,向酒鬼走去,胡老大一刀劈空,心中勃然大怒,肖风那轻蔑的身影深深地刺激到了他,他就像一团空气,根本不存在。 真气在体内乱窜,胡老大的第二刀已经劈下,夹杂着丝丝劲气的虎头刀至上而下的朝着肖风的后脑挥去,快如闪电。肖风还是对胡老大不闻不问,脚步在不知觉中加快了几许,看似不快,却又堪堪避过胡老大的第二刀。胡老大连续两次砍空,劲力外泄,竟收他不住,一个踉跄,差点撞上柜台上,恼羞成怒气得哇哇大叫。 酒鬼似乎乐了,一口一口的喝着,脚步几个踉跄,身形一闪,出现在肖风的背后。肖风背对着酒鬼道:“你是谁?” “谁?一个下酒仙而已。” “你自称酒仙,却不知在别人眼中你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 “酒仙,酒鬼,又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爱喝酒罢了。” “酒仙是仙,酒鬼是鬼。” “哈哈,那我是仙,仙家,哈哈,我可不是什么烂鬼。” 胡老大看见这两人浑不把自己当回事,急火攻心,又一大刀毫不分说地劈下,这次可用上了毕生的功力。 酒鬼斜了肖风一眼:“不信?那你看好我是仙,是鬼。” 虎头刀已划破长空之势,汹涌的气势疯狂的外放,虎头刀像流星一样滑向酒鬼的咽喉,澎湃的劲力完全将酒鬼包围。 酒鬼那迷离的眼神顿时精光暴射,一刹那将酒坛抬了起来,以酒坛为武器迎上虎头刀,酒坛硬挡虎头刀,这可能吗,而且是这势如破竹的一刀。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酒坛斜迎上去,坛口倾斜着对着刀锋劈落的方向,在刀锋触及酒坛沿的一霎那,瞬间旋转,疯狂的转动,火光四溅,一圈又一圈的旋力不断地抵消着那势大力沉的力道,一招下来,坛口被刀锋磨得发亮,胡老大此时已经大汗淋漓,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酒鬼。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在这一瞬间,酒鬼彻底的击溃了胡老大的心理防线。要在一瞬间旋转酒坛,硬生生的抵挡他的一刀。这需要多么深的功力,也就无需多言了。 酒鬼对他呵呵一笑,又咕咕的喝起酒来,就真是他的命啊。 “千斤转,柔克刚,武当。”肖风冷冷的说道:“你是武当的什么人?” “武当?哈哈,你小子就继续猜吧,不过我可劝你一句,人的执念太重,终究会被其所伤,放下与否不过是一念之差,既然双手空空,又有什么放不下呢?” “你不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放下就能放下的,它永远也甩不开,死死的压住你,让你喘不口气,不过即使这样,你还得背着,永远背下去,走下去。”肖风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 “呵呵,我也不和你争了,对与不对其实没那么重要,我来,只是想见见你,只是想见一个一招就能夺得“震天镖局”镖物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你,不错。我无法改变你的选择,这是命数,世劫数,躲不过的。”酒鬼深深的起了一眼肖风,“我们会再见,年轻人。” “是的,躲不过的,还剩十天。” 肖风走了,还是一步一步的,不急不缓地走,像一个被牵着线的木偶一样,离开客栈。 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酒鬼鼻子一酸,不知为何,可能是酒气吧,酒喝多了,酒劲就会上来,眼前就容易模糊。 ------------ 第八章 :战书 “老大,还摆酒席吗?” “摆个屁,给老子滚回老家去,压根不是一个档次,妈的。” 胡老大狠狠的在左臂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啪啪”的直流,“这他妈的真不是梦。”胡老大自言自语:“真他妈邪门。” 谢阳楼上。 鸾儿一脸委屈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大哥哥:“你就去一下我家吧,爹爹总盼着你去,何况这次是爹爹的六十寿辰,你要不去,他老人家会伤心的。” “鸾儿,最近我总感觉有事要发生,你爹爹的大寿我不是不想去,只不过,这几天我要去见一个人,我必须去见他,这件事事关整个武林,我不得不去,所以……你替我向他老人家问好,然后如有机会,我我叮当亲自登门谢罪。”无道看着远方沉沉的说道。 “可是……” 无道挥挥手:“不用可是了,这件事真的很棘手,容不得半点马虎,你先回吧。” “那你……我可怎么办。”鸾儿有点急了。 “放心吧,你把我原话带回,你爹爹会理解,不会怪你的。” “不是”鸾儿弱弱的说:“我是担心你,不会出什么事吧。”后面的话细如蚊鸣。但还是清晰的传入无道的耳朵,无道心中一荡,语气一变柔情道:“傻丫头,如若我你也放心不下,那天下人你是不是要天天惦记着,没事的,放心吧。” “可是,我就放心不下你么。”鸾儿鼓足勇气。 无道嘴角又扬起那迷人的微笑:“不过是天下,你对我还没有信心吗。” “那这次你要快点回来。” “会的,我还要登门谢罪呢。”无道笑着道。 “小心点”鸾儿念念不舍的叮嘱一句便下楼了离开。 无道一人站在谢阳楼,看着苍茫的大地与天空,思绪不由的回到三天之前。 三天之前,一个不认识的人面色慌忙的的送来一封信,信中只有一张白纸,苍白的纸,白纸上什么也没有写,只有用刀刻下一个“杀”和“十天”三字,署名是一把刀印,血红的刀印,这信纸是用牛皮而制,狰狑的一个“杀”字,就像一把刀深深刺进了无道的心窝,好久没有东西可以令无道产生这样的感觉了。 无道拿着这封信,连忙赶回“剑冢”堡,剑冢长老们看到这封信后,都不竟耸容,三大长老连忙商议。 在剑冢堡的秘密暗室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像磁石一样把每个人的注意力度集中到他那:“这是杀鸡儆猴啊,天下第一,天下第一。”银发老人摇了摇头,深深陷入眼眶中的眼神中陡现精芒:“一统江湖,一统江湖。” “无道,”另一名红发老者也发话了:“这次你见的那个人,很厉害,一定要倍加小心,这里还有一样东西,危急时刻,可保一命。” “二师父,难道你竟相信我会败。” “你二师父不是怕你输啊,而是我们输不起,输了这场,就输了整个江湖。”二长老幽幽地道。 大长老拍拍无道的肩头:“这招太厉害了,杀了天下第一,自己不就是天下第一了吗,’天下第一,号令江湖‘,到那时,何谓江湖,江湖不再,道儿,这东西你务必带着,另外我再宣布一样事情——剑冢流今日正式传于你手。” 这时另外一个精瘦的老者大声,庄重喊道“接剑,”说完从背后亮出一柄古朴的长剑,不错正是剑冢流的镇派之物——流云剑。 剑鞘毫无光泽,甚至暗淡,可是无道知道这柄剑,这柄血沥无数江湖高手的剑,这是一把圣剑,同时又是一把魔剑,它见证着整个剑冢流的成长与发展1,是剑冢流的象征。一个有着自己的传说的剑。 无道一下拜倒,庄严举起双手,过肩地接剑:“无道誓死不辱使命。” 一字一句,掷地有力,仿佛是用生命在宣誓,是以鲜血在铭记。 大长老叹了叹气,转身又拿出一个盒子,黑色的匣子。漆黑的匣子。无道一看到这东西,心中一怔,暗道:“此事真有这么重要吗,连这东西都出世了。” 别人不知道,可无道知道,若问剑冢堡什么东西中重要,很多人都会回答:废话肯定是——“流云剑”,那是镇派之宝。可是无道却知道:“流云剑”与这盒子里的东西相比还是不及,当年的剑冢流八大使者为护送这东西,不惜以“流云剑”为饵,八大使者损失六位为代价,换的此物的平安,所以这东西才是至尊宝物。现在把它交给无道,无疑对无道寄予厚望。 大长老郑重的将盒子交给无道,语重心长的道:“这是你的任务,也是剑冢流的任务,同样也事关江湖的的成败。记着,这一战,你代表剑冢流,你代表江湖,一定要赢,不能败。” ------------ 第九章 :神剑 “记着,这一战,你代表剑冢流,你代表江湖,一定要赢,不能败。”这句话一直在无道耳边萦绕。“,江湖,江湖真的如此重要吗。” 无道陷入了沉思,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也许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就是对于未来的不可知了,不过无道知道一点,还有十天,十天一到,就是决定胜败的时刻了,而自己的筹码便是整个江湖,他会败吗?败,便输了江湖,胜,那肖风呢? 剑城一片热闹,剑欧老城主六十大寿的日子,城主广邀天下英豪,齐聚剑城,不仅仅是为庆祝自己的寿辰,还未剑城的第三把神器的问世血祭。这是一个普天同庆的的日子,神器“问剑”的诞生也引起各路英豪争相前,来见证这一伟大的时刻。 “问剑”是老城主耗费十年心血,千百劳力,沥血数升而打造的神兵利器,相比较前两把绝世兵器而言更甚一筹。 剑城之前打造了两把利器闻名江湖,第一把“出世”,目前在剑城里贡奉着,已是一柄断剑,不过虽是断剑,可它的战绩却足可以把它摆在神兵的之列,当年“出世”以一己之力硬捍开天斧、骨扇、向月剑、天龙拐、觉刃和批刀六柄当世名器,而不幸夭折。六柄名器也都纷纷陨落。所以它的光芒就像天上的太阳,永远照耀着武林,成为一个不朽的神话。它的原主人在那一战中陨落,为纪念尊重他和那柄神器,对手将他的尸体和断剑送至剑城。虽已是一柄断剑,可是刀刃依旧锋利,刀身依旧坚不可摧,仍是江湖人梦寐以求不可多得的神器。 第二柄剑也就是“流云剑”了,至于流云剑为何在剑冢流手中,又不得不提到六十年前的事情了,剑城出了一百年不遇的不世奇才,他的武功卓越已非凡间之人,深受城主喜爱,城主无子,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般看待,已然将他认定为下一任的城主,并将流云剑亲自送与佩之,可是他却爱上了与剑城有着血海深仇的天下庄庄主的女儿——知盈,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逆天之行,天下庄和剑城同时倾其全力,出动无数高手前去捉拿。历时七天七夜,无数高手损命,死伤无数,到底无法伤及他们二人,最后无法一庄一城痛下“终极追杀令”,混战三天,但是结果却令天下人震惊——所去高手无一而还,全部毙命。这是两大江湖巨头才猛然醒悟,不敢再出一兵一卒。而他断臂起誓,此生此世不会踏入剑城半步,也不会参与任何剑城于天下庄的恩怨纠纷,自断一臂,以谢剑城的养育之恩,同时也谢天下江湖。至此两大帮派便也不再过问二人之事。这件事的风波才停止消弭。而他自创剑冢流,独立江湖。他就是剑冢流的创立者——剑赤。 此事之后,剑赤曾派人将“流云剑”送于剑城,城主睹物思人,老泪从横:“此剑宿命本不属剑城,“流云剑”开封之时便是赤儿你出生之时,它是为你而生,是属于你的荣耀,却不是剑城的荣耀。不要也罢。” 在这一事件中,“流云剑”彻底打出自己的威名。是无数江湖人士挥不去的噩梦。 至此,剑赤将“流云剑”作为剑冢流的圣物,以此纪念。 而这件事也被江湖上广为流传。剑赤的武功也一直被江湖人传的神乎其神。当然也再没人见到他动武,可能是因为再没人敢挑战他吧。 两把神剑都有着自己的不朽的传说,第三柄剑的出世无疑引起江湖各界的关注。尤其是城主竟放出话来:“第三柄剑,乃是剑城最强之剑。”这无疑又是一个重磅炸弹。在江湖中掀起一股风暴,神剑开封,精血祭剑,武林一大盛事,城主六十寿辰,两大喜事一同举办,一时间江湖上热闹非凡。 一把剑,又会引起江湖怎样的腥风血雨? 变数,劫数,江湖真是越来越乱了。 (大家支持一下金玉丹三的新书啊,点击,收藏都要啊) ------------ 第十章 :柳七 花满楼里面簇拥着满满人,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花满楼里,都是男人簇拥着女人,而今天却恰恰相反,一个妖异异常的男子却被一群胭脂粉黛包围着。 那是一个集俊美娇异,华丽,奢华于一身的男人,仅一眼,只要是个女儿身都会被那迷人的微笑所倾倒。那是怎样的一个媚倒众生的笑,一个男儿身竟生的如此妖艳,而那眼神更是秒杀千万红尘。 他的到来,令整个花满楼都沸腾了,使得这里是女子的海洋,是红袖的天堂。 这里的女子都在为他沸腾,为他痴狂。 可是如果有个明眼人在这的话,情况就不是这样了,因为他的耳后竟有一颗痣,一颗血红的痣,一颗江湖人都知道的痣,但从没有人看见过,江湖上一直传说:有一个杀手,他有一颗痣,但从没有人见过,因为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他叫柳七。 他是号称江湖上最贵的杀手。 他杀人有三不:不要理由,不论是谁,不杀女人,但是他杀人却又另外三要,要女人,要钱,要时间,也就是说要他杀人首先得送他一个女人,其次给他重金,第三不得规限他时间,他说他讨厌被人限制的感觉。当然这条规定也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买家买你杀人,你却要我不得规限你时间,这不胡闹吗,要是你隔个百八十年再动手,别人还用你杀吗?不过这种麻烦很快便没了,因为只要他要杀的人没有活过七天,所以他叫柳七。从没有人怀疑过他的能力,因为他从没失过手。 当然这里没人知道他是柳七,所以也就没人知道他为何会来到这里,他来当然是来杀人的,杀谁,谁也不知道,当然到时候谁死了自然就知道了。 “砰”花满楼的大门被一脚踢开,从门外闯进一位高大威猛的彪形大汉和一个身材矮小的侏儒一样的畸形人。那大汉随手掏出一锭金灿灿的黄金,往桌上一掷,脚步生风,突然往前两步,猿臂一揽,拎起两名女子就往楼上包房走,吓得两名女子花容失色,一切来得太突然,本来喧闹无比的楼阁一下子静的出奇,柳三也不由得发出:“咦”,那锐耳的声音瞬间穿透人群,如利刃一般直直插进大汉的耳中,那本往上踏的右脚又缩了回来,回头一看,那虎虎生威的虎目直接的迎上了那妖异无比的目光,大汉不由一怔,惊疑过后,大汉避开那如鬼魅般的眼神,再不管他,竟自大步登上楼梯,那似侏儒的人也亦步亦趋的跟随其后。 柳七眼神猛然一缩,那鬼魅般的眼神竟变得空洞,深邃起来,因为他看见了一样东西,一样他想见了很久的东西,那大汉提起的裤脚隐然露出一个印记,别人不知道,但柳七绝对知道,那是玄武堂的印记,那刺青他就是死也不会忘记。 玄武堂的人极少出现在江湖上,这次竟出现在这里,而且一出就是两个。到底有什么行动。 夜深,柳七一人独坐桌旁,桌旁有一坛酒,一柄剑。 酒清澈,剑光亮。 此刻,那妩媚万千的眼神竟如此的平静,平静得就像一滩死水,毫无生机。他的腰笔直的坐着,他的背是那样的挺直,此刻的他如雕塑一般,只有那隐然漏出的杀机,但不过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今天见到的那位大汉从一开始就施展“咫尺天涯”的神奇身法就开始令他怀疑,到后来那露出的印记让他确定,他就是玄武堂的人。他令柳七产生了一股浓烈的杀意。 数十年不出江湖的的玄武堂和这柳七到底有何恩怨? 江湖本来就是江湖,仇恨又何必一定有何恩怨,不过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然也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切皆有因果。 (加油!!!!!!!!!!) ------------ 第十一章 :暗杀 今天白天,柳七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的杀机,因为他没有把握同时面对两名玄武堂的高手,能够全身而退。 一个杀手,必须学会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一个聪明的杀手更会如此,无数次与死亡接触的柳七深深明白这个道理,他杀过很多人,有很多武功高的出奇的,不过仍然死在了他的手下,很多事并是仅仅靠武功就能解决的,并不是说他没有能力,而是他根本就不会去做这样的无用功。 一个成熟的杀手必须学会藏匿。 柳七起身了,又恢复了他那妖艳无比的眼神,那眼神映着淡淡的朦胧月光竟是更加说不出的妖媚。 他的身子很轻,轻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慢慢地靠近着那两名玄武堂的人。 夜很静,静得让人心悸。 他的呼吸沉稳而不露痕迹,腰间的那把佩剑的剑鞘很黑,黑的让人不易察觉。 透过窗户,他看见两人各自搂着一女子呼呼而睡。 但他却没有把握能进房门而不被两大高手发现,像他们这种时时刻刻都在与死亡接吻的人的灵敏性比猫还强上半分,而迷香,对于这种级别的高手自然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他猫着身子,脱下自己的夜行衣,用剑柄轻轻地扣了下房门,不出所料,那大汉机警,一下子惊醒,柳七顺手一挥,把夜行衣往一边扔去,那衣服“嗖”的一下掠过窗户飞了过去,从窗户里面看就是一团黑影,再加上此刻已是深夜,纵是眼力再好也难以分辨,那大汉身形猛然一闪,速度之快,乃生平未见。床铺离房门有两丈多远,大汉却硬是两步就冲到门前,显然这就是那神奇的身法“咫尺天涯”。大汉并未疑迟,冲出房门便向黑影冲去,动作连贯,一气呵成,显然是内外兼修的一名好手。 刚跨出去一步,大汉心中猛然大惊,一股凉意从脚底一下子上窜,透过心脏,贯穿大脑。柳七动了,恐怖之意迅速的弥漫全身,身体本能迅速的回转,双目相交,那对在白天还妖异异常的双眸此刻竟出奇的平静,平静得让人感到彻头彻尾的凉意,没想到那自己并没有在意的眼神此刻竟在收割着自己的生命。 剑已出鞘。 剑尖那点点寒星像流星一样刺向大汉的咽喉。 这一剑很快,很疾,无论是速度,力道,还是时机的把握都拿捏的分毫不差。 这是完美的一剑,任何人都挑不出半点缺点。 大汉在那一剑来临的时候,竟感到一丝无奈与绝望。 出于求生的本能,他转过身后便硬提真气,真气的突然收放,令他胸中澎湃不已,脚步同时也强行施展开神奇的身法。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那一剑太奇,太快,太准了。 那是一不留任何余地的一剑。这一剑彻底的宣布了他的死刑。 不过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就在那一剑一触到咽喉的一霎那,一抹寒光击在剑尖之上。 “叮”,剑尖一丝震颤,一股力道沿着剑身传到柳七的手上,柳七心中一骇,手腕一翻,卸去些力道,变刺为削,剑尖如火花一样划过大汉的咽喉,一切来得那么突然,让人措手不及,这一变是那样迅速。 血从咽喉中激射而出,那蓬血花映出那扭曲至极的面庞。不过就因为这一变,大汉确确实实地从鬼门关回到人间。重生的感觉让大汉还没有从惊讶中缓过来。 这时有一个人站在房内,他很矮,站着就像是坐着一样,但此刻没有人会再低估他,没有人会忽略一个会影响自己生命的人。 那个从没被人注意的侏儒此刻冷冷的看着柳七,就像看待一个待宰的羔羊而已,柳七直了直身子,笔直的身子,右手的剑剑尖下垂着,一滴滴鲜红的血液顺着剑沿,“啪”“啪”的滴在地上。像钟声一样,啪嗒啪嗒,时间一到,死神便会出现。 大汉一双巨掌,捂着咽喉,死死的盯着柳七。 柳七抬起了头,一双分外妖娆的眸子对上那阴森森的眼神。 ------------ 第十二章 :万针 “想不到‘万针’落花竟是一个矮小的侏儒,真是可笑。” 那矮小的人没有说话,缓缓的向前走了两步。 柳七眼神中透着一股笑意,笑的使人不寒而栗。 “你的眼光很准,不错,我就是落花,不过你是第一个叫我侏儒的人,你会付出代价的。” “是吗?你有把握杀得了我?”柳七的嘴角划过一抹微笑。 落花“万针”仿佛一句话都不想说,不过他还是很艰难的吐出一句话:“那一针如何。” “很厉害,快,准,狠,每一样都达到极致。” “那么,你能接几针。”淡淡的口气。 柳七笑得更厉害了:“你的针很厉害,对别人来说,接下一针已是特别的难了,对于我来说,我却很有把握。” “真的?你真的很有把握?”仍是淡淡的口吻,仿佛他对这件事一点也不在意。 “当然,你的针,我有把握接下,十几根,几百根都没问题。”说到这,柳七那得意的笑容突然凝固了,好像突然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落花点点头道:“你分析的很对,你很厉害,你的确不会怕我的针,不过,你却少分析了一样。” 柳七眉头一皱:“什么?” 落花缓缓摊开手掌:“你看。” 柳七瞳孔猛然一缩,仿佛看到了一件令他非常恐怖的东西,柳流的脸已经变形。 手掌上分布着密密麻麻的钢针。落花还是毫无表情,翻开衣服,无数根银针安安静静躺在他的衣服里,就像刺猬的刺一样。 “你少分析一样,我号称‘万针’,最大的特点不是最快,不是最准,同样也不是最狠,而是最多,多的以万而计。” 柳七心中大骇,他太低估眼前的这位人了,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轻敌而付出代价。 “你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 “那么你还能接下来吗?” “自然是接不下了。”柳七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底气了。 “试一下吗?” “可以不试吗?” “当然不行,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落花话一说完,双手一挥,双手一看不清的速度不停地发针,那无数的钢针如同牛毛一样密密麻麻的向柳七激射过去。 柳七已经毫无退路了,惟有反击。 柳七的剑一抖,剑刃像毒蛇一样刺出,,那是一柄软剑,在落花面前,如灵蛇一般跳跃,柳七心神如一的控制着他的这柄剑,剑好像被赋予了灵性一般,剑身舞动着她的腰肢,严严实实的护住周身要穴,拨开那些射向他要害的钢针,此时,无数的他在等待,等待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可是落花周身毫无半点破绽。而自己除了要害,已经中了好多钢针,周身的剧痛让他痛苦万分。 可是他是一个杀手,他有把握杀了落花,只不过不是现在,他需要的是机会,你一举击杀的机会,所以他在忍耐,一个杀手必须学会忍耐,而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杀手。 他在等待。 而上天似乎偏偏不给柳七这个机会,因为一个人正在向他*近。一股浓烈的杀意从柳七的后脑传来。柳七知道是他,除了他不会是别人,如果刚才一剑将他杀死的话,现在还有几分胜算,而现在,自己是彻底地不会有机会了。自己已经错失了杀死他的最好机会,而现在他是不会让自己轻易杀死的。 他很厉害,是个高手,所以柳七已经必死了。 柳七几乎已经放弃了抵抗,可是这时落花竟挥了挥手,大汉停了下来,他也停了下来,当然柳七也非等停下来不可。 ------------ 第十三章 :任务 “你今天非死不可。”落花毫无表情的说道。 “我知道,但如果我那一剑可以杀得了他,结果就不一定了。”柳七摇摇头,好像有点沮丧。 “有些事是没有如果的,这你知道。” “不错,所以他一出招,我就放弃了。” “你不想去争取一下?” “轻松着死远比神经紧绷着死来的快乐,不是吗?”柳七抬了抬头。 “你果然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会做聪明事。”落花竟笑了笑,笑的让人心寒:“不过今天你要是回答我的问题,同时为我做一件事,我就不杀你。” “为什么?” “你不必知道理由,开始吧。”落花晃了晃头:“你是谁?” 柳七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叫柳七,一个杀手。” “杀谁?” “无道” “天下第一?” “是的” “你杀得了他。” “杀不了。” “杀不了还杀?” “我想试一下?” “你拿自己生命去试,值得吗。” “没有值得与不值得的,我是一个杀手,杀手自然要遵守诺言,答应别人的事自然要办。”柳七苦笑着道。 “想不到你竟会答应一件让自己去送死的事。他究竟给了你什么?”落花眼神竟有一丝无奈。 “一个女人,漂亮的女人,美得让人无法拒绝,所以我接受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落花若以所思的点点头:“好吧,我的话问完了,下面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竟然不问我为何杀你?”柳七竟有一点诧异。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落花摇摇头:“好像是很重要,不过我并不想知道,杀我的人很多,总有千千万万的理由,不过到头来还是被我杀了。” “你很自负。” “自负一点不好吗?” “好像是不错,好吧,要我办什么事?” “很简单,杀一个人。” “谁?” “肖风” “这恐怕一点也不简单,他是很厉害。” “我知道。” “你想让我死?” “你可以选择现在就死,两条路,你别无选择。” “我别无选择。” “是的。” 柳七作出了选择,他缓缓的离开了房间。 “还有一件事,你要永远记着,我从来都不是侏儒。”一个声音传到柳七的耳里。 谁也不会选择现在就去死的,在这世界上多活几天终究是多活几天,只要是人都这样,所以柳七也不例外。 房中。 大汉一只手仍捂着脖子:“为何不杀他。” “他还有用,我需要他去试一下肖风。”落花道。 “你不信他?” “谁也不会相信他的,他是一个怪物。” “你确定他柳七会信守承诺。” “换谁都会信的。” “为什么?” “因为他中毒了,剧毒,只有我有解药,所以他必须为我办事。” “针上有毒?” “当然,只要中了我钢针的人都会知道,虽然现在我不杀他,可惜他还是会死,不只不过不是死在我的手上而已。” “你确定?我真的很想亲手想杀死他。” “当然,无道与肖风,他遇上任何一个都会死的。” “那么他真的是死定了。”大汉竟有点惋惜。 “绝无意外。”落花的眼神此刻竟发出幽幽的神色。 “石头,不要再管他了,你的伤应该没有大碍,我们还有事情要干,明天一早,我们继续赶路,继续追查那样东西,千万不可让肖风得到。否则,这一切都将失去控制。”落花回了回神对那位大汉说道。 大汉竟然叫石头,好奇怪的名字。奇怪的人总会有奇怪的名字。不是吗? (点击,收藏哈哈哈) ------------ 第十四章 :渴望 肖风还在孤独的走着,就像一只孤独的野狼,永远不知疲倦。 他这一路上只做过两件事。停下,走路。 他要找到无道,他并不知道无道在哪,不过他并不担心。 无道是谁? 天下人都知道,所以他要想知道无道在什么地方,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何况他相信:他并不需要去找无道,无道会找他的。 十天的时间已经过了五天,五天之内,肖风一直在赶路,他不了解这个世界,同样他也不认识,熟悉这个世界,所以他的行走并没有目的,只是凭感觉在旅途,他在走路,甚至可以说是在享受。也许这是他最后的十天了,在这十天中,他想知道这里的一切,把他压成记忆,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会消失的。他珍惜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沿路的每一个风景。 他找到了一个茶馆坐下。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映衬在他的脸上,反射出丝丝光芒。 肖风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太多的黑暗将他笼罩,他需要光明。 他甚至有一种拥抱阳光的冲动,他想把阳光拉住,把它一丝丝揽在怀里。 可是太阳终究会西沉,就像人会呼吸,鱼儿会游泳一样,不会改变。 太阳一点点的落下。 肖风的心也一点点下沉。 黑暗,肖风熟悉黑暗,他呆在黑暗里,就像呆在家一样平常,可是他讨厌黑暗,他想把黑暗撕碎,去寻找一点光明。 他一直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这里没有一丝光亮,也许唯一发光的是他那向往光明的眼镜。 这几天自由的生活,对他来说真是太快乐了,这让他更加的不可抑制的迷恋这个世界,他要自由,所以无道他必须死。他要活下去去享受自由。 这仅仅是一种渴望,这是江湖,人在江湖,便会身不由己。 他甚至知道,也许结果远远不是他想的一样,他们根本就不会把自己放开,他们会像附骨之蛆一样始终粘着他,直到他死。 但至少这是他的希望,惟一的希望。就像是流向光明的稻草,他要紧紧抓住它。 生命就是这样,只要有了一丝渴望,便会掉进那无边无际的欲望海洋。 可是肖风却并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很单纯的这样渴望着。 他背负自己的仇恨,有着自己的宿命,但是他甚至愿意抛开一切,而却享受片刻的安宁。 无道是谁并不重要,他的任务只是杀死他,杀的不过就是一个人而已,杀一个人是杀,就是让他杀十个人,肖风的眼睛也根本不会眨一下,杀人对他来说太简单了,但是他却非常讨厌杀人的感觉,杀过人之后,他总是会不停的呕吐,鲜血蓬出的那一刻,他甚至感到一阵眩晕,可是他必须杀,很彻底的杀,只有杀死他们,自己才能活下去,活下去去寻找那若有若无的光明,这几乎成了他唯一的信仰。 肖风这几天活得很快乐,十天时间并不多,可是在肖风眼中,十天真是太奢侈了,十几年的的岁月,他都在那个山洞中不停地挥刀,他从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日子,他珍惜着现在的每一分一秒。 田间小路上的花,叶子上的挂着的水滴,树枝上爬着的虫子,还有那在水边洗衣服的妇女们,肖风觉得这才是生活,可是这一切现在并不属于他,并且永远也不会属于他。 这几天,很奇怪,肖风的心里竟浮现了一丝丝的温暖,可能是因为一个女人吧,与其是说是女人,还不如说是女孩。 肖风见的女人并不多,教他武功的女人算一个,路边的大婶算一个,妓院的婊子算一个,但是他从没见过像眼前的这位女子。 他有着精灵一般调皮的笑。 有着莺儿一样悦耳的声音。 有着无可挑剔的身段,和吹弹可破的肌肤。 像这样的女孩子,无论是谁见了都会喜欢的。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没有理由的。从第一眼开始他就无条件的被她吸引了,就像猫会吃老鼠,与会游泳一样。 肖风对女人并不感兴趣,说得夸张点,肖风从来没有把女人当人看,在肖风眼中,她们不过是一种工具而已,一种泄欲的工具。 在那漆黑的山洞中,每个月都会送来一个女人,肖风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她们,黑暗中他只是将自己的愤怒,欲火尽情的释放,释放过后便是丢弃,他认为自己不会喜欢上一个女人,永远不会。 ------------ 第十五章 :避难 可是他到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彻底的错了,他远远低估了一个女人的魅力。 女人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迷人的魅力,尤其是优秀的女人,他们打动男人的往往不是倾国倾城的美貌,而是一种迷人的气质,有的高贵,有的圣洁,有的可爱……不管是哪一种都会吸引男人们,令他们痴迷,疯狂与拜服。眼前的这位,无疑已经具备了这种气质,她深深的把肖风吸引着。 她坐在肖风的对面,和她一起的有两位老者和一位年轻人。 她斜斜的瞟着肖风:“大师傅,那位大哥哥好怪啊。” “不用管他,快吃饭,吃完还要赶路。”一名老者催促道。 这名女孩撇了撇嘴,说不出的俏皮可爱:“吃就吃嘛,干嘛这么凶。”说完还是忍不住想肖风这儿看来,眼神一到,就立刻转过头,使劲扒了几口饭,又忍不住的回了一下头。模样正是可爱极了。 肖风就这样看着她,无声无息,他宁愿这样看着她一辈子,虽然他不认识她,可这种冲动不可遏制的冲到肖风脑子里,看着他,肖风的心情就说不出的宁静。 “有人来了。”一名白发老者提高警惕。 “把头低下,别被人认出来。”另一名老者低声提醒道,说完压了压帽檐。 “大不了和他们拼了,就算战死,我也是杨家的好儿郎。”那位年轻人忍不住道,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隐隐泛出几根青丝。 白发老者低声呵斥道:“不可鲁莽,切记切记。” 那女孩还是光顾着吃饭,一声不吭,似乎被吓着了,可以看见那双筷子有点颤抖,她的确吓得不轻。 这是果然从门口进来十来个人,这十来个人一身劲装。为首的一个身材中等,国方形脸,厉声道:“小二,上酒。” “哎,来了客官。您这边请。”小二拂了拂板凳。 “老大,这次杨庄共五十三口人,四十九人被杀,四人不见踪影,我估计他们就在这不远,等吃完饭,我们在这一片搜一搜,一定能找到他们,斩草要除根。”其中一名高个子大汉说道。 为首的那位点了点头:“好,有道理。兄弟们,大家赶紧吃饭,吃完饭,还有事情等着我们呢,这一次我们要让杨庄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永无翻身之时。” 众人点点头:“这次回去,我们总算对当家的有了个交代。” 为首男子笑了笑,便和兄弟们举杯相庆。 而他们坐在这群人的斜对面。 握剑的手更紧了:“所有人竟都死了,都死了,这群禽兽,我要杀了他们,喝他们的血,食他们的肉。”年轻男子整个脸都白了,眼角泛起丝丝血丝,狰狞恐怖,心中嘶吼道。 “冷静,万千冷静,杨家就剩你一颗独苗了,你要是再有啥意外,对不起老庄主的命啊。”那名白发老者暗自握住他的手,手很冰凉,就像人的心一样。 “好了,我们赶快走,免得被人认出来,现在就走。”另一名老者下令道。 四人起身,拿起包袱正往门口走去,那名年轻男子忍不住回了回头,向他们射去仇恨的眼光,他想把他们的声音,容貌一辈子印在自己的脑海中。他要清晰地记住他们,并发誓总有一天让他们死于自己的剑下。 “咦,站住。”那群十余人中的一人突然开口道,“那位姑娘留下,其余人可以离开。” 一个漂亮脸蛋有时候是好事,可有时后确实实在在是一件坏事。 而这时,无疑不是什么好事。 四人的身形在门口顿了顿,年轻男子的手更紧了,手背更是冒出丝丝冷汗。他有一种冲动,他想把这群魔鬼撕碎,生生活吃了他们,可是自己如果冲动了,自己这一行四人一定会被发现,并被毫无意外的杀死。 自己并不是怕死,只是他清楚的记得老庄主临死前的眼神,那是一种期待,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期待。老庄主是为掩护他们而死,他是杨庄的少庄主,是杨庄的血脉,他是杨庄仅存的传人,他肩负着振兴杨庄的重任,这不仅是他一个人的事,这是整个杨庄四十九条人命的托付。所以他必须活着。 活下去,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家族。 白衣老者捏了捏女孩的手,另一只手把年轻男子的手握得更紧了,死死的抓住。老者轻轻的拍了拍女孩的手,老者知道,这时再也不能有一丝意外了,老庄主把振兴杨庄的重任交给自己,自己纵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保证少庄主的安全,这时候这名老者已经下定决心了——放弃女孩,换得重生。 女孩似乎明白他们的意思,努力地点了点头,但显然她很紧张,她还小,从外表看最多十五六岁而已。 年轻男子的脸更白了:“要不拼了。我要亲手杀死他们。”男子恨恨说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大丈夫自断一臂以求生,走。”那名老者不由分说低声道,可是眼角依然泛起泪花,他何尝不疼她,他宁愿舍弃他的生命而换得她的几分钟的生命,可这时却没有这样的选择,少庄主的命更重要。这容不得他作选择。 老者紧紧握着少庄主的手,尽管他感到那一阵阵的震颤,三人并肩走出门口,留下了女孩,女孩的眼前一下子模糊了,她孤零零站在门口的,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她在颤抖。 ------------ 第十六章 :救人 “这么听话,有点奇怪。”其中一人想到,不过他也没细想,青龙堂在这里威风惯了,哪里没有他们的威名,人么,总是会害怕的,尤其会害怕强者,人一旦强了,便有了底气,一旦有了底气,便会为所欲为。 “你过来,小丫头,长得怪水灵的,到大爷这儿来。”其中一名大汉怪笑道。 “老大,这小妞长得确实好看,带回去,一定有赏。” “嗯,确实是个人间尤物,只可惜不是我的。”那个为首的大汉忍不住一阵叹息,“老三,吃完饭,你先把她带回去,其余的人跟我去搜一下。” 说完,那个叫老三的便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拎起那了女孩,便往回走,引起其余大汉一阵起哄,拍掌。这一拎一提,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一手高明的擒拿功夫。提个人和提个小鸡一样没什么区别。 那个小女孩吓得在半空中连哭的勇气没有了,两个大大的眼睛中早已含满泪水。楚楚可怜的让人心怦然心动。 女孩一句话也没说,她同样没有挣扎,她知道这样的努力是没有用的。她不怪大师傅和三师傅,也不怪自己的哥哥,她知道,这样的选择是必须得,是无法改变的。怪只怪上天给她的宿命。 她的眼睛仍然盯着一个地方——肖风。 肖风没有准备出手,他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别人的死活与他无关,只要没人威胁到他就行。他静静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同样会静静地喝完茶,最后悄无声息地离开。虽然他很喜欢眼前的这个女孩,但这不一定代表他会救她,喜欢一个人,仅仅就是喜欢而已罢了。肖风是这样认为的,他也认为他会这样做。 可是就在女孩的眼神触及着他的眼睛之后,他仿佛感到有个什么东西碎了,他心里感到一阵不舒服,像有个什么东西把他的心抽走了,他讨厌这种感觉,肖风拼命的回想着,他忽然感到自己那宁静的心被什么东西打破了,而这个东西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孩。 他不会容忍任何人将她带走,就像他不会容忍任何人把他那份宁静带走。 所以他出手了,快! 无比的快,身形快,出刀快,收刀同样快。 “啪”女孩摔落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肖风。 那名大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断手,还没从惊讶中反应过来,随后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而这时肖风已经拉着女孩的手往门外走去。 这时,那一伙人才反应过来,突然三人冲向肖风,三人动作有守有攻,身形有快有慢,快的那一丝注重防守,慢的那一丝着意进攻,一攻一守,一快一慢,一张一弛,显然这三人平时训练有素,还有着无数生于死之间养成的的默契。 三人像雄鹰一样掠向肖风。两柄大刀,一个流星锤,分别以三个方向肖风击来。这三个方向,方位古怪,却又击其不得不挡,如果肖风拨开左侧的大刀,和前面的流星锤,则他一定会中了他斜上方的的另一把大刀,又如果肖风挡开前方的流星锤,这是他一定会左右无法顾及,所以肖风一定会受伤。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肖风是谁,如果他们知道,他们一定不会出手。谁也不会嫌自己的命长,而去干一件相当于自杀的事。 三人自认为自己一方的联手无懈可击,可是他们忽略了一点,在绝对速度面前,他们的动作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在肖风眼中,他们的速度太慢,就像一只乌龟一样。 刀光再现。 三人已经倒下,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怀疑,三人咽喉处无疑都有一道苍白的的刀口,刀速太快,鲜血过了一会才淹没了整个衣襟。 为首的大汉一下子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恐惧,双手抱拳:“敢问阁下是何方高人。” 肖风没说话,他不想说话,他觉着说话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他拉着她的手转过头就离开,没有一丝的疑迟。 断臂的那位大汉仇恨的看着肖风的背影,除此以外,他无能为力。这是他最大的能力去表达他的愤怒了,也是最大限度了,他不想死,他还得活着,自私的活着。 肖风一步一步的离开,不过这次他手里还拉着一个人。 直到肖风彻底的消失在视线之中,那位为首的大汉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一下子摔倒在凳子上,他的背心已经湿透了,刚才的精神力太集中,导致现在他感到一阵的萎靡,四肢无力。他仿佛刚刚经过了一次死亡的考验,他很幸运的活下来,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如果刚才冲上去的是自己,自己一定会躺在这,并且再也不会醒来。他永远也无法忘记那是怎样的一种杀人方法,他没看清他的动作,只听到刀划破长空的声音,战斗就结束了。 其余的人和为首的大汉一样,他们发誓从没见过这样的刀法,也从没见过有谁像眼前这位少年的眼神一样,彻底的冷酷,没有一丝感情,这不是人的眼神,而是怪物,他是一个怪物。 为首的大汉缓了一会才道:“二子,将老四,老六,老七的尸体带回去,老三你也回去疗伤,其余人跟我继续做应该做的事。” “是,大哥。” ------------ 第十七章 :感动 一条路上,一男一女。 男的走在前边,女孩跟在后头。 树边得小草抽开嫩芽,是啊,春天到了,四季轮回,有什么可以阻止时间的流逝,又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世间万千事物的变化。 女孩一步一步的跟在她的后边,他救了她,但这一路上却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他无声无息地走着,好像这点路永远走不完一样,他会永远的这样走下去。 “你叫什么?”女孩鼓足勇气,一脸期盼的望着肖风。 “肖风。”肖风说道,她总是有种莫名的魅力,肖风并没有准备说的,可是看着身旁的这个女孩,他就陷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她的问题总是令人无法拒绝。 “我叫杨可,杨树的杨,可人的可。今年十五岁了。”女孩俏皮道,她好像已经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来了,本来就会这样,她不过就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罢了。 “哦。”除了这一个字,肖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没说过几句话,可是这时他却很想找出一些话来说。可是这有什么办法,他就是不会说很多话,说话是一件很累的事,比他拔刀还累。 女孩见他竟然说话了,心中对他的恐惧也减少了几分:“肖风?很好听的名字不是吗,你从哪儿来?你多大啦?”女孩一连串提出心中的疑问。 肖风没说话,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从哪来?这说得清楚吗,他多大了?这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女孩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一旦打开她的话匣子,她就停不下来,她就像一只站在枝头的的喜鹊一样叽叽喳喳的鸣个不停,她说自己的身世,她说她是杨庄的小姐,庄主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有一天突然很多人冲进庄子,没有任何理由的展开屠杀,爹爹死了,娘也死了,从小陪她到大的老妈子和他最好的玩伴小千也死了,她吓得钻在桌子底下,直到大师父冲进了房间,一把抱起了她,带着她和二师父、哥哥一起逃开庄子,一路上她见着了爹爹死死拖住敌人,他见着敌人的刀毫不留情的滑落,她闭着眼睛,一路随着他们奔跑,逃到那个茶馆,然后他见着了他。 她说她的身世,她说她的唯一的伙伴和她做过一切有趣的事,她说师傅们平时都是怎样疼她的,她说她最喜欢吃娘做的绿豆羹了,她说爹爹最喜欢在她睡不着的时候逗她,每次她都被逗得乐得不行,她说这一切不会再有了,说着说着,眼泪就不知不觉地落下,说着说着,她说她困了,好想睡觉。 肖风静静地听着,他竟然停下了他的脚步,他把女孩搂在怀里,静静地,紧紧地,他听着她的身世,他的心也在随着她的诉说而在抽搐,多么熟悉的身世,他好像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一个大火蔓延的夜晚,无边无际的大火,仿佛把整个世界都一起焚毁了,也把他的心烧了,把他的泪水,鲜血彻底蒸发了,从那以后,他不再流泪,不再害怕鲜血。 而现在,他仿佛再也不再是肖风,而是一个小孩子,一个需要被关怀的小孩子,他的心也不再是坚若磐石,他突然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他生生的压抑着自己,他不允许自己哭泣,他抱着女孩,女孩似乎睡着了,她累了,很累,而肖风也感到一阵莫名的疲惫,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他轻轻的拭开女孩眼角滑落的泪水,就像是擦干他心中的泪水一样,从这一刻起,他有一丝重生的感觉,他竟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 下一刻,肖风又恢复他原来的样子,他又变成原来的肖风,唯一不同的是他那被轻轻被震撼的心境。 他抱着女孩,他想抱着她直到永远,就像抱着十几年前的自己一样。 一条路,不一定要走完它,不是吗? ------------ 第十八章 :密谈 “主人,您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大堂之内,一大汉禀告道。 “很好,不错,下去领赏吧。”大堂之上,一位中年人说道,纤长的身材,眉宇之间却给人一种久居上位者的无上威严。 “主人,在路上我们遇到一个高手,他的武功路数,小人从未见过,”台阶之下一名身着黑衣的大汉神情庄重的禀告着:“老四,老六,老七,被他一招致命。” “哦,”台上的人神色一闪:“你说是一招?” “不错,我只见刀光一闪,他们三人已经倒下。”大汉恭敬道。 “你看清他的动作没有?” “没有,他的动作很快,是我生平见过最快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但我却没看清任何一点。包括他是如何拔刀的。” 中年人沉思了片刻,面部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 “果然是他,你下去派人跟紧此人,切不可打草惊蛇。”中年人命令道:“我要确切地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是,主人。”大汉一拱手,退出大堂。 中年人在大堂之上停留了一会,就离开了,他需要去一个地方,一个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清帮总堂。 清帮总堂设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地方很隐蔽,很多人都不会想到,它会在一条河的地下,一条大河的河底,被人生生挖开个一个巨大的洞,洞口竟然是一个坟墓的入口,从坟墓往下,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走上个几百个石头台阶,才会进到这里,这里存在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没有人知道这个密室是如何建造的,这巧夺天工之妙,就是现在想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位中年人来到这里。就像来到自己家里一样,他随意坐了下来,他把眼睛也闭了起来,嘴角浮现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他在等人。 不错,这里确实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他慢慢从里屋里走了出来,一步一步的,还想走快了就会跌倒一样,他老了,一看就知道他已经上了年纪了,他的手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蜿蜒着向上,他脸上的皱纹已如刀刻的一般,他的眼睛也不再清澈,明亮,混沌的双眼好像再也不想张开。 “你来啦”老人颤颤巍巍的道。 “不错,我来了,你在这里过得还习惯吗?”中年人眼睛半眯着,嘴角挂起了一点微笑。 “哈哈,习惯?你每次来第一句话都是这一句话,能不能有点新意。”老人也笑了。 “没办法,我这人又不会说什么话,一句话通常说很多遍的,这你知道。” “就是知道,我才跟你说的,要不然,当你说出这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把你给请出去了,你还能安然悠闲地坐在这里吗?”老人调笑道,也没有去管龙刹,就自言自语道:“我在这里活了十四年啦,你还问我习不习惯?不过凭良心而言,这是四年中,还是数你龙刹来的次数最多,你来四次,白灭那小子来了三次,武势最没人情味了,他就压根没进来过这里。” “你要不要出去一下,好好教育下老武啊。”龙刹笑道。 “算啦,我老了,哪都不想去了,再说了,人一老,武功就耽搁了,不是你们的对手啦,我要是出去,再被你们几个赶回来,我的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喽。”老人一脸无奈道。 “哈哈,您又说笑了,您的武功,江湖上又有几个人敢领教,反正我龙刹是没有那个勇气,其他人,那就问他敢不敢和我龙刹过几招,若是有,改天我把他带过来孝敬您老。”龙刹一脸郑重地说道,右手也情不自禁的敲了敲桌子。 “你小子,就是嘴甜,哈哈,不过你今天来,不是只为把我的马屁吧,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老人也恢复了神情,不在嘻嘻哈哈。 龙刹也不再调笑,一本正经的说道:“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个人,估计他可能事关十四年前的那一件事。” “什么?”老人一脸惊异,眼神中的精芒一闪而过。 “你给我好好说一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老人的脸上一点郑重,好像这一件事对他很重要一样。 龙刹缓缓道:“六天前,一名少年,名叫肖风,一举夺得‘天下镖局’的镖单,据知情人透露,这位少年只用一招,硬生生将震华天击退三步,后直接夺得镖物,竟无一人敢去阻拦。” “哦,震华天的成名绝技是‘虎啸九渊’,是极其霸道的刀法,再加上他本人的功力在十四年前就不可小视,入今却抵挡不住他一刀。这少年到底用的是什么功夫?”老人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我的手下曾见过这位少年一面,他说他只见刀光一闪,自己的三个兄弟就命丧黄泉,而自己却没来得及看到他是如何出手。”龙刹摸了摸鼻子,“这应该不是一种武功,而可能是一种心法。” 一听这话,老人突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眼中精芒暴射,这时的他哪再是什么风烛残年的老人。 “心法?你是说……狼血,不可能,不可能,狼血那种东西是不会存在的,那只是传说,十四年前,就是为了这传说,而引发的江湖的大难,如今,这种东西如果再现江湖,必定是一大魔头重生。”老人一脸不信的说道。 “其实这也只是目前的猜测,谁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我今天来,是向你说一下我的担心,也提醒你一下,如果是真的,那么……”龙刹笑了一下:“你估计呆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太长。” “唉,江湖上又有什么事情说得准呢,我习惯了这里,我哪也不想去,外面即使闹翻了天,也与我的这水洞毫无半点关系。” “你真的能放下?”龙刹摇了摇头:“如果你真的能放下,你就不会呆在这里十四年了。十四年都放不下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放下,你一定会出去的,这里是困不住你的。”龙刹晃了晃身子,起身便向门外走去。 “不再停一下吗?”老人摆了摆手。 “外头还有很多事,我改日再来拜访。”一到声音传来,龙刹的身影以远,已经藏在了弯弯曲曲的小道的后边。 “是啊,十四年了,有些事放不下,有些事到底是应该做一些了断了。”老人自言自语道。 水洞中,只留下一个孤单的身影。 ------------ 第十九章 :合作 柳七,他中毒了,毒很深。 所以他必须杀肖风,即使是死,也必须是争取一下。 他是一杀手,所以他在做一个杀手杀人前的准备,他在拭他的剑。 剑很亮,但他的心却很凉。 他必须在毒彻底爆发之前,提着肖风的人头,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他必须活下去,他还有很多是要干,他还没活够,他要花更多的钞票,他要玩更多的女人。 还要最重要的他还需要报仇,他发过誓——他要杀光玄武堂的人。即使他知道,玄武堂并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去惹得。但是这并能阻止不了他,所以他今天必须杀死肖风。 他早已找到肖风,他跟在肖风的后头,无声无息,虽然他从没见过他,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有些人,你根本不必去认识他,从你见到他的那一刻,你就知道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他是那样的怪异,那样的独特。从他在客栈的那一次出手,柳七就知道——他就是肖风,绝不会错的。 那一记出手,刀光出现的那一霎那,柳七竟感到一阵眩晕,他发誓这是他见过最快的拔刀,柳七清晰地感到,如果他自己面对这一刀,自己会绝无胜算。 之所以柳七这样认为,绝不是他害怕了,而是他能感觉到肖风拔刀那一刻的坚决,柳七好像能微微感觉到肖风可怕,并不只是在于他的速度有多快,挥刀的目的有多明确,而是在于他拔刀那一刻的气势与决心,那是一种怎样的心境,出招那一刻,他便已放下了所有一切,生命,尊严,他便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陷入绝境的猛兽,像一头孤狼,一头永不服输的狼。 不知为什么,柳七的脑海中竟浮现出一头浴血奋战却永不低头的孤狼。 柳七右手摸着剑,他很爱剑,就像爱自己的生命一般。他轻轻地用布擦拭着剑,他杀过很多人,这柄剑同样也饮过很多人的血,但从没有一次使他这般凝重,这次柳七竟有一种感觉——杀人原来是一件很难的事。 柳七的心境竟有一丝动荡,这种事在他身上从没发生过,即使他在落花面前濒临死亡的时候,他的心都很平稳,一个杀手,心境的修炼是必备的功课,他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柳七摇了摇头,他想把这种想法震散了,他努力的说服着自己:自己连死亡都不惧怕,要怎么会怕肖风呢。他只不过是一个人罢了,只要是人,一定会有弱点,柳七坚信这一点。 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就在今天,他会动手,应为今天的机会不错,肖风的身旁有一个小女孩,而他似乎对这小女孩很在意,而这就是肖风身上唯一的破绽。 一个优秀的杀手,就是要抓住那一闪而逝的破绽,一击必杀。 但柳七不会傻到一个人就去和肖风对决,他是一个杀手,杀手的目的就是杀人,而怎样杀人就是柳七的事情了。 他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打败肖风,所以他找到了一个帮手,如果有人看到这个帮手的话,一定会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活生生的站在柳七的左侧,他竟然是石头。 柳七先前差点杀死的人竟成了他的帮手,这两人之间应该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在一起。可是这两个人已经来到了一起,似乎关系还不错。 “你来了,”柳七一边擦着剑,一边说道:“坐。” “我能不来吗?”石头无奈的说道。 “不能,就像我必须杀肖风一样,你也必须跟着我。”柳七毫无表情的道。 石头笑了笑:“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自己找解药。” “你不会的,一个聪明人是不会干傻事的。”柳七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有,落花不会知道吧?” “你认为他知道了,我还会活着来见你吗。”石头苦笑道。 “最好不知道,否则,你一定会死。”柳七眼神中露出一点凶光。 “你杀了肖风,你拿到解药,”石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帮你杀了肖风,你也必须给我解药。” “这是当然,这本来就是一个交易。” 还有,石头补充了一句:“你的剑,杀不死他。” “所以才要你来帮忙。” “我们一起上,也一定杀不死他。”石头的话坚定如铁:“我们杀他的结果就是被杀。” “那你还过来送死。” “没办法,我是人,人总是会有侥幸的心理的,为什么不试一下呢,试了到底还有一丝活下去的机会,不试,你我都得死。” “所以说杀不死也得杀,这是你活下去的唯一机会,不要忘了,你中了我的剑毒,毒是我种的,全天下只有我会解毒。”柳七道,手中的剑已经擦的光亮。 “当然忘不掉,忘了,我就不会陪你来做这一件几乎是送死的事。”石头笑了,晓得是那么无奈和痛苦。 “你和他交过手没有。”柳七转了口气,声音也低了不少:“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武功?” “没有,但我知道一点:他是怪物。其余的一概不知。”石头抱了抱胸。 “怪物?”柳七抬起头:“什么意思?” “说不上,我曾经见过肖风一面,虽然当时他还小,但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已经令我感到一阵胆寒,那绝对不是一个人拥有的眼神,他绝对是一个怪物,我敢肯定。”石头回想着,脸上肌肉突然扭曲一下,好像陷入了什么恶梦里。 柳七无奈的苦笑道:“我也同样能感觉到,跟他相比,我好像更加愿意和无道去决一死战。” 石头打断他:“不要再想了,总之他很强,但是,你为了活命,一定要杀他,同样,我为了活命,也一定会帮你,不让你死,你死了,我的毒就永远解不了。所以,他必须死。” 柳七点了点头,又恢复了那妖娆无比的眼神,而此刻的眼神中竟闪耀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光芒,是一种对生命,对强者的尊敬。 石头也站了起来,眼神看着远方,竟露出一种期待:一种与强者对话的期待,就算是死,死在一个强者的手里也未免是一件坏事。 他们生在江湖,注定会活在江湖。 ------------ 第二十章 :刺杀 远处,白云飘飘。 一男一女从远处而来。 “你要到哪里去呀?”杨可撇了撇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不知道。”肖风回答道。 这一路上,肖风的话好像也多了些,若放在平时,肖风是绝不会多说一句的,可这一路上他竟已经说了好几句话了,虽然大多数都只是‘嗯’‘哦’‘知道了’,但这给肖风的感觉却很不一样,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女孩了。 杨可嘟嘟嘴,一脸的不满:“我走不动路了,你背我。” 肖风没吭声,他也不知道说什么,遇到这样的小丫头,肖风很无奈,可是她撒娇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心疼。 肖风停了下来:“休息会吧。” 杨可揉揉腿,又开始撒娇:“好累啊,我再也不走了,要走也得你背着我。” 肖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并不答话。 杨可有点急了:“好吧,你不背我,今天我就坐着不走了。” 肖风抬了抬头,扔了一个水袋子到杨可旁边:“喝了它,继续赶路。” 杨可鼓着小小的嘴巴,把小脑袋摇到一边,嘴边发出‘哼’的一声。模样正是可爱极了。 肖风转过头,径直向前走去。 杨可见他真的不管自己了,心中也害怕了,这荒郊野外的,外一遇到坏人怎么办?到底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心中一怕,眼泪竟不住的往外流,慌忙起身,连水袋也不要了,奔着肖风去的地方就跑了。 肖风笑了,他真的笑了,他发现他彻底喜欢上这个小女孩了。 襄阳城,太阳西沉,再见黄昏。 柳七就在城中,石头当然和他一起,就在今天,他们知道,肖风一定会到城中,他们今天就动手。 其实今天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在城中,不过很多人并不认识他,但肖风确认识,因为他们见过面。他就是那天在城郊处出现的酒鬼,这个酒鬼,怎么到处都有他的身影。 酒鬼在哪?自然是在酒馆了,他酒馆喝的一头烂醉,摇摇晃晃就上了街上,一边晃一边唱:“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无酒空饮杯。” “若是无酒无恩仇,却看江湖笑几回。” 他是醉了,肯定醉了。 柳七在等人,等的自然是肖风了。 这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和煦的春风吹散了所有愁绪,人们快乐的生活着。可是有些人注定快乐不起来,比如眼前走来的人。 他牵着一个人的手,一步一步的来了,就像他本来就应该到这里一样,但他却不知道:他和这里格格不入,他是那样的怪异与独特。 “他来了。”石头道。 “看见了。”柳七道。 “什么时候动手?”石头问道。 “马上,等他再靠近一点。”柳七瞳孔在缓缓放大:“再靠近一点。” “你有把握?” “他在靠近,再近一点,再近一点,二十步,十九步……”柳七似乎没有听到石头的问题。 “就是现在。”柳七心中暗喝一声,三枚暗器已经打了过去,像三颗流星成品字状飞了出去,速度之快,连石头也吃了一惊。 可是更令人吃惊的并不是暗器的速度,而是暗器打出去的方向,暗器并不是打向肖风的,也不是打向杨可的,而出奇地竟打向石头。论暗器的速度与力道绝对属于超一流,石头离他这么近,根本就是来不及反应,这一切来的是那么突然,仓促。 若是别人,此时早已躺下,变成一个死尸了,可是偏偏打向的石头,而石头偏偏又学会了那无上的神奇身法——“咫尺天涯”,所以即使暗器的速度是这样快,力道是这样足,石头还是会安然无恙。 石头猛然突然后退两丈,堪堪闪过,眼中怒芒闪闪,大喝道:“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 柳七手中却一点也未停下,软剑出鞘,剑尖闪耀着令人心寒的点点寒星,右足点地,整个身体像离弦的箭像石头飞去,动作矫捷地如猎豹一般。一靠近石头,整柄剑瞬间飞舞起来,剑光,剑气瞬间爆射。 石头也怒了,这一切发生的莫名其妙,他不想死,所以他必须反抗,所以他也出招了,他的武器是什么?是拳头,他的拳头,如钢铁一般的拳头,这也是他叫石头的原因。 石头的拳头一拳一拳的轰出,每一拳都好像蕴含着千钧之力,每一拳都打在剑身上,整柄剑都在颤抖,仿佛像一头被困的凶兽在挣扎。 柳七的剑变幻莫测,每一剑刺到中路就有四五个变换方向,而一柄软件又把这样的特点发挥的淋漓尽致,虽然石头的每一次出击都至刚至猛,每一次都可以*的柳七不得不守,但虽然如此,柳七剑招的变换却令他感到很吃力,能令石头感到很吃力的人并不多,而眼前的这点,显然可以做到这一点,号称江湖上最贵的杀手确实有着不可小视的实力。 柳七整个人就如他的剑一般,身形同样变换移位,如鬼魅的速度与变招让石头步步后退,一步,两步,三步……柳七在计算着。 “就是现在,”柳七心中暗道:“动手。” 石头此时竟不守反攻,,他攻的自然不是柳七,奇怪的是他也不是攻击肖风,他的目标是——杨可。 石头身形一闪,此刻的速度竟突然暴涨几倍,整个身体像旋风一样向杨可压去,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杨可刚刚还牵着肖风的手悠闲的摇晃着,这是一下子吓傻了,只是本能向肖风后头躲去,可是他的速度又怎么可能和石头比。 石头的大手已经抓住了杨可。 而这时的肖风呢? 肖风怒了,他很少生气的,不过这次他真的非常的生气。 右手的刀,在低声的呻吟。 “收手!”肖风怒道,眼中闪耀着令人疯狂的的神色。就像一头野兽,像一头陷入绝境的野狼。 他的右手在颤抖。 这样的变招确实出乎肖风的意料,他确实没有想到他们是冲他来的,江湖上的仇杀并不稀奇,他以为这也是普通的江湖恩怨,肖风不想管,也不会去管,但这一次确实令肖风怒了,这不仇杀,这明显是冲他而来的,而且甚至可能会搭上这个可爱的女孩的生命,这是却是肖风绝对无法接受的。 所以肖风出手了,毫不犹豫。 ------------ 第二十一章 :反击 石头已经抓住了杨可,他的手像铁箍一样牢牢的扣在杨可的手腕上。 肖风的刀已经拔出,没有人能形容刀的速度,它已经不只是在于快,而是在于绝,一刀出,便以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出刀的那一刻,肖风眼中就只有猎物,再无其他任何东西。 刀一出鞘,便如流星一般。 机会!机会来了!肖风拔刀了,就是现在!身在肖风一旁的柳七眼中突然放出毒芒,就像一只等待了几天几夜的猎食者一般。 机会稍纵即逝,而柳七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所以就在肖风拔刀的一霎那,他的剑已经出鞘,他算准肖风一定会去救那小女孩的,他一定会出手,一个人一次当然只能出一次手,他的刀既然已经划向石头,便一定不会回头,而他就等的这一刻,一击必杀。 剑已出,像毒蛇发出攻击的那一霎那,剑如蛇信子一般弹出,直指咽喉,分毫无差。 精准的就像一个机器,而不是一个人。 肖风的刀划向石头,柳七的剑刺向肖风。 所有人都会认为石头会死,肖风会死,活下来的会是柳七。 可是下一刻柳七已经倒在地上,石头完全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肖风的刀已收回鞘中。 柳七一脸不可思议得看着肖风,石头此时的大脑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虎口一松,杨可已经落在地上。 柳七的咽喉上有一道细微的划痕,不过下一刻,划痕已变成红色,红色迅速蔓延,片刻便已经漫过衣襟,划口处“扑扑”的冒着热热的气泡,柳七想说话,可一句说不出来。 肖风漠然的看着柳七,眼神中不带一丝感情,他看着柳七,就像看一个已经废掉的死狗一般。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柳七,直到柳七已经完全停止了抽搐,这才回了回头,看了看石头,而石头此刻真正的已经成为石头了,他一动也不动,仿佛只要一动,他便会和柳七一样躺在地上,连一条死狗都不如。 石头怕了,他真的怕了,只是他看待肖风的眼神中找不到他当时的一点自信,往日的嚣张再也不见了,在他眼中完完全全的充满着恐惧,完完全全的恐惧。 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怪物,小时候肖风给他的感觉还是一头没有长牙齿的怪物,而现在他已经成长成一个会令整个江湖色变的怪物。 就在刚才,石头清晰地感到肖风拔刀的那一刻的坚决,他感到背后那忽然生出来的丝丝凉风,他本能的,尽自己最大努力的去闪躲,“咫尺天涯”的身法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可是他仍感到一丝无力,不够,不够,还是不够,肖风的刀如影随形的跟在他的后头,一瞬间,石头的脑袋一片空白,他最后一丝想法竟是——他被柳七骗了,肖风根本就不是人,所以他的出招就不能去用一个人来衡量。 而这时柳七出招了,石头的脑袋才有了一丝感觉。快,给石头的感觉是比当日杀他的时候更快,更绝。如果他当日面对这一剑,即使有落花,他也绝无生还的的可能,柳七竟然藏拙了。 藏拙的柳七更快更强的剑给了石头一丝希望,他希望他这一剑可以将肖风刺死,同样他认为这一剑绝对可以杀死肖风,剑的出招是那样准,剑气已经攀升到巅峰,而剑又是无与伦比的快,所以肖风一定会死,自己一定能活下来。 可是下面发生的一切已经彻底超出了石头对武功的的理解。武功讲究——势,快,绝。而柳七的剑将这三样要诀已经发挥到极致,柳七的剑确实极快,极绝。而肖风第一已经失了先机,第二回头杀人已经失了准头,第三强行回刀,已经失了速度,明明肖风的刀已经没有了一点优势,可是现在倒下的却是柳七,这确实无法解释。 可是虽然无法解释,肖风的刀还是划过柳七的咽喉,石头清楚的感觉到柳七那一刻的绝望,肖风在最后一刻收刀,在最后一刻挥刀。胜负已分。 石头已经不是石头了,他的拳头再也不硬了,他的身上再也没有一处是硬的了,石头感到胸膛有一点温热,随后这种感觉越发强烈,胸腔中的血好像要喷出来一般,石头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眼中满是惊骇。 他绝对不是人,是怪物,这是石头死之前唯一的想法。 一刀出,双人毙命,如果这两人是普通人还罢了,但是这两人绝对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一刀划出,胜负立判,肖风的极限到底有多快,谁也不会知道。肖风的刀一出,一定会饮血,谁会用自己的生命去试刀呢? ------------ 第二十二章 :托付 残阳如血,血如红。 肖风提着刀,静静地站立在夕阳之下,面无表情。就像一尊石像一般。 杨可摇了摇肖风的手,他的手冰凉。杨可小心翼翼道:“嘿,你没事吧?” 肖风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低头看看了看脚下的两具尸体,心中却感到一阵难受,他不喜欢杀人,但是竟然选择了这条路,肖风一定会走下去,不会回头。 肖风缓缓地离开,紧紧的拉着杨可的手,生怕她会丢了一样,然而这时候谁也想不到,肖风最担心的竟是他身边的这个的小女孩。就在石头抓住扬可的那一霎那,肖风的心整个都被提了起来,就像有死死人扼住他的脖子一般,令肖风挣扎,难受。肖风也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与这女孩仅仅相处一日,便已经无可自拔的陷了进去。 是他们有着相同的命运吗?是女孩那调皮可爱的笑吗?还是什么东西……反正肖风也不知道,这时心里头却只有着一种想法——就是决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伤害,所以肖风再不能带着他了,在他身边太危险,他需要将她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肖风来到赌坊面前,那是一个很大的赌坊,这里有着形形色色的赌鬼,赌鬼们吆喝着,叫嚣着,赌赢了的喜形于色,赌输了的垂头丧气,一张张赌桌边缘已经被磨得发亮,桌面上乌七八糟,一片狼藉,可是那又怎样,赌客们叫喊着,吐沫星子飞喷着,这些东西又怎么会阻止到他们,他们在享受。他们管这叫生活。 一个优秀的赌客,就是能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赢钱,不管市面上有多吵,他们都能清晰地听出骰子的点数,不管这里的空气有多么难闻,和令人呕吐,他们稳坐泰山,不管别人如何叫嚣,怒骂,他们都面色不改,稳坐钓鱼台。 肖风不喜欢来到这个地方,甚至可以说讨厌,他天生讨厌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不管是这里的声音还是空气还是赌客们的样貌都令他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走了进来,因为他见到一个人,一个熟人——酒鬼。 没想到酒鬼嗜酒,还同样嗜赌,一个成功的赌客,不一定是在城中最大的赌馆里头,他们可以在街头和小混混们一起赌,可以在一个小小的偏僻的的小赌坊里埋着头这一群不知所谓的赌徒们一起赌,也可以一个人自己与自己赌,赌已经是他们的天性,埋在他们的血液里,所以他们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条件的去赌,这才是一个真正的赌徒。 可是酒鬼嗜赌,但却不是一个真正的赌客,因为他的钱已经输光了,他拼命的拉住桌子,一步也不想移开,他在人堆里挣扎着拱动着,他努力的想把他腰间的酒壶解下来,可是救护却好像跟他拗气一般,死死的连住腰带,一点也不松开。他一使劲,竟把整个腰带都扯了下来,腰间变的空荡荡的,可酒鬼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可全在赌桌上,酒鬼叫嚣着:“来来来,这酒壶可是我的传家宝,价值少说万两,可现在我身上没钱了,就拿这酒壶出来,能顶个一百两就行,啊,大家来啊!”酒鬼的腿已经抬到腰间,一脚踏在赌桌上。 旁边的赌客不愿意了:“你这死酒鬼,一股酒味,我说今天怎么光赔不赚,原来遇上你这瘟神了,就你这破酒壶,一文钱都不值,你给老子滚开。” 周围的人也你一句我一句,整个赌桌变得更加乱了,酒鬼大叫大闹着:“你们懂个屁,这酒壶可是皇宫里的宝物,你们别一个个瞎了狗眼,到时候后悔来不及。” “就是后悔也不要你的酒壶,你就滚吧,别丢人显眼了。”赌客也叫嚷着。 酒鬼还想赖皮,这时已经有人将他抬了起来,一把扔了出去,酒鬼一出去,他的位置立马又涌上一大群人,想再进去,已经是不可能了,酒鬼提了提裤腰带,摇了摇头,正想往门外走去,一抬头,看见肖风。 “酒鬼。”肖风道。 “哈哈,能在这里遇到你,果然是一种缘分啊,来来来,你身上有没有银两啊,先救急一下。”酒鬼笑嘻嘻的凑了上来。 杨可乐了:“哈哈,老赌鬼,输光钱,刮鼻子。” 酒鬼瞥了一眼杨可,又瞧瞧了肖风,嘴角浮上一点笑容:“肖风啊,这个小丫头是哪拐来的,长得倒是挺水灵的。” 杨可朝酒鬼做了一个鬼脸,两只手紧紧的抓住肖风的衣角。 肖风没有回答酒鬼的问题只说了一句:“我要你的帮忙。” 酒鬼笑笑:“我为什么要帮你啊,你不怕我害你吗?”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肖风答道。 “可我也不是一个好人,”酒鬼歪歪头:“你真的放心?” “只要你答应了,我就放心。”肖风缓缓答道。 “帮你也不是不可以,有三个条件。”酒鬼笑的更厉害了。 “你说。” “第一:有生命危险的事不干,比如帮你杀人。第二:非常累人的事我可不干,你知道我这人很懒的。第三:我输钱了,帮你做事,我是要钱的。”酒鬼看着肖风,一脸坏笑。 “你的三个条件真的很难,除了最后一件,其余的都不行。” “真的不行?”酒鬼不相信道。 “我想让你帮我照顾她。” 杨可一听这话,死命的抓住肖风:“我不要。” 肖风并没有答话,而是直直的看着酒鬼。 “这果然是一件很麻烦的事,”酒鬼挠挠头:“你为什么不自己照顾她?” “我有事情要做,不能带上她。” “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 “杀一个人。” “什么人?” “所谓的天下第一。” “哈哈,你是说无道?”酒鬼眯着眼睛:“你小子,有前途,我很看好你。” “我知道他很厉害。” “你怕了?” “原来没有,现在有点怕了。” “为什么?” “因为她,”肖风看着杨可:“我现在似乎有了一点牵挂。” ------------ 第二十三章 :剑道(一) “牵挂,你竟然也会牵挂,”酒鬼大笑道,似乎笑得很开心:“好,很好,就凭这一点,我就会帮你这个忙。” “谢谢。” 酒鬼又笑了,今天他真是太高兴了,他居然从肖风嘴里听到了一声:“谢谢”,酒鬼快要疯了:“好好好,哈哈,哈,哈哈哈。” 酒鬼一把抓住肖风:“不管那狗屁三个条件啦,你的事我应下啦,你就放心吧,不过我可不想一辈子照顾着这个小妖精,”酒鬼看看杨可道:“那我可受不了。” 酒鬼拍拍肖风的肩膀。 肖风看着酒鬼,若有若无的笑了笑,这真是一个很怪的老头。 杨可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们两个,可伶兮兮的对肖风说道:“风哥哥,我想和你一起。” 肖风并没理她,她抓住杨可的手,郑重的将她交给酒鬼,好像托付一件绝世珍宝一样:“你答应我的,我信你。” 说完,便转过身去,一步一步离开,他走得很慢,但却绝不会停下。 杨可有点急了,她想挣开酒鬼的手,可是他发现酒鬼的手是那样紧,容不得她挣开分毫,她挣扎着,拍打着酒鬼,叫着肖风的名字,可是一切都不会改变,肖风会走,不会停下。 酒鬼看着肖风的背影,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嘿,小子活着回来。” 肖风听到了,可是他并没停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酒鬼一愣,有立马反应过来,喃喃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声音很小,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肖风摆摆手,却依然没有回头,哪怕是看一眼。他不能看,一个去杀人的人一定不能有牵挂,否则他就不是去杀人,而是被人杀,尤其面对的是无道这样一名高手。 肖风走了,酒鬼还留在那里,当然还有杨可,不过此时杨可眼中已满是泪花。一双大眼睛痴痴看着肖风离开的地方。 酒鬼拽着杨可:“嘿,小丫头,以后跟着不许离开半步,你的风哥哥会回来找你的,你可别有啥问题,否则我定会死的很惨。”酒鬼一口气喝下酒壶中所有的的酒,眼中竟带有着一丝笑意,他是在替肖风高兴。替一个正在恢复一个人的情感的一个人高兴。说完便也不顾扬可的挣扎硬拉着杨可离开赌馆。 肖风还在走,他的生活真的太单调了,他的生活就像是一张白纸上单调的划过的一条线。 还有四天,肖风数着日子,四天时间不多也不少,可是这会儿,肖风竟有些期待,他希望这日子快快到来。 花园内,一个身材修长,面容俊秀的男子,他在舞剑,与其是在说舞剑,还不如是在说悟剑,他无疑就是无道了。 每天的清晨他都会在这里练剑,十年如一日,这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还是一种改不了的习惯,他舞的很慢很慢,无论是剑招,还是身形,仿佛都在以最慢的动作演示给人看人。虽然很慢,但却没有人怀疑剑的威力。 “剑势不在于剑招,在于什么?”舞蹈喃喃道,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自剑冢流回来,舞蹈带回来三样东西,流云剑,黑匣子和剑冢流的秘法《剑道》,秘法是二长老在临走前塞给自己的。无道心里明白得很,现在整个剑冢流已经全部担在他的身上,所有重要的东西,长老们都交给了自己,目的就是激励自己,在于肖风一战中绝不能败。 《剑道》是无数剑冢流前辈们心血的结晶,其中最主要的是以剑冢流创始者剑赤的武功心得为纲,在其基础上又经过无数前辈们完善的一本武学心法,无道在剑冢流曾见过这一本书,不过当时长老们一致不允许无道深加研究,说是上面的武功太过玄幻迷离,心境没有达到一定境界,容易为书所困,最终深陷于此,不得自拔,影响日后的成长。 而现在将《剑道》交给无道,无疑是对他无比的信任。 已经过了六天了,无道将《剑道》已经反复看了十几遍,它不过就是一个小册子,内容不是很多,但绝对博大精深,书中将剑分为三种剑。 第一种:白剑,有实有形,剑的出招自然有剑出招的轨迹,我们将它叫做剑招,每一个剑招都有无穷无尽的变化,如果你能将这无尽的变化了然于胸,自然会迎敌变幻,陡出奇招,出奇制胜。如果你能将无数剑招了然于胸,并能随时随地将剑招变幻更改,那么无疑你已经位列于江湖一等一的好手行列。 第二种:青剑,有实无形,剑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但剑招已经变的可有可无,青剑讲究的绝对不是繁琐无比的剑招与变幻,而是讲究以不变应万变,我虽有实,但我并不出招,这样有形也变的无形,既然不出招,敌人又如何判断我出招的方式与轨迹,既然不知道,他又如何来杀我。如果能练到这里,江湖上你已经鲜逢敌手,这种人江湖上几十年才出一个,绝对是不世奇才。 第三种:无形剑,无实无形,绝对虚无缥缈,这是剑法的最高境界,靠的是剑气伤人,身上竟然没有剑,你又从哪里可以得到那会从哪里出剑,怎样出剑,既然没有剑,也就是说,他的周围处处是剑,处处都可以伤人,这时候你便防无可防,攻无可攻。运到这种人,便只能弃剑认输,当然江湖上这种人的存在绝对是江湖上不灭的传说。 书中记载,这三种剑可以比较完整的概括剑道之路,不过并排除一些异类与变数,就剑赤自己在书中坦言,自己穷其一生也只停留在青剑阶段,再向上不得进半分。虽然他已经悟道剑道的最后一层含义,但终究由天赋所限,并不能真正踏入最后一层境界。 《剑道》中还有着一些习武之时的心得,许许多多困惑着无数习武之人的问题在上头都得到了很好的解答。这确实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秘笈。 ------------ 第二十四章 :剑道(二) 刚刚无道自言自语的就是《剑道》心法上记载的——“剑势并不在于剑招”,无道年纪轻轻就突破剑冢流固定招式的束缚,但其最厉害的还是剑招,无道的强在于剑招的精妙,无道的剑招走飘逸灵巧路线,以致极致,无论谁与无道比剑,三十招内,无道就可*得对手弃剑认输。他的剑招想象力丰富,出招诡异奇特,很多人就是败在这个地方。而现在书中却记载:“剑势的威力并不在剑招。”这令无道百思不得其解。 不在于剑招,那就慢下来,仔细体会一下,如果没剑招,如何去发挥一柄剑的最大威力。无道是这样认为的,“慢下来,慢下来”无道心中暗道:“慢,慢,慢。” 于是使剑变成了舞剑,无道潜心留在剑道里,慢慢的使剑,让无道感受到了另一个世界,他清晰的感受着这个世界的律动,仿佛一切竟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一声莺啼穿入无道的耳朵,那本来缓慢滑动的剑突然想着魔一样迅速向那只黄莺刺去,黄莺似乎没有发觉,等到剑划过的时候,才有一点惊觉,无道笑了,很开心的的那种。很多人会看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呢,如果你看见无道剑尖留下了一个黄莺的脚趾甲,你一定会笑不出来,有谁能一瞬间削下黄莺的脚指甲呢。 “如果黄莺能不惊觉,那就更好了。”无道心里想到。他似乎能感受到那一种境界了,一种奇妙,很玄幻的感觉,就像他刚才清晰的感觉到黄莺飞来的路线,他掌握着它的律动,一剑刺出,随着黄莺的节奏刺出,所以直到剑削断黄莺的指甲,黄莺才有所发觉。这是无道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他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 六天了,今天终于初窥门径。 正当无道沉浸在其中的时候,无道听到管家一声喊叫:“少爷,外面有人前来挑战,要不要我把他拒绝掉?” “他是谁?”无道回过头来。 “他自称是绝命门的第一高手。” “好吧,你向他传话,我接受他的挑战。”无道眉头一挑,他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在她身上试验自己的新领悟。 “好的,少爷。”管家说完便退下了。 大堂之上,一位身穿布衫的中年人稳稳地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他闭着眼睛,似乎周围的一切事情他都不在乎。 无道从后堂走来,一眼就看到他,有些人他们与生俱来就有一种气质,一种傲气,而眼前的这位无疑绝对傲人一等,无道出来的那一刻,这位布衣男子连眼皮都没动,不是他没看见,像他们这种高手,根本就不用眼睛去看,一点点的动静都逃不了他们的耳朵。 “来了?”布衣男子闭着眼睛说道。 “绝命门,第一高手绝势是你?” “错了,我不是绝势,我是绝无情。” “,绝无情?很威风的名字,不是吗?” “名字威风不威风不知道,可是我手中的剑可威风得紧。”绝无情道:“江湖传言,天第一高手非无道不可,我今天倒是很想见识一下。” “很多人都想见识,不过后来他们都承认了这个事实。”无道挥了挥手:“当然,你也一样。” “没有见识过到底是不信的,好了。”绝无情此时抬了抬眼皮,拍了拍扶手,眼中射出无限的厉芒,一只手缓缓举起,指着无道,一字一顿说道:“我今天就是来见识一下的。” 无道直面他的目光,也同样的眼神看着他:“不信,你当然可以试一试,不过至少你的露两手出来。” 绝无情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无道面前,凌厉盯着无道的双眼说道:“你是天下第一吗?我不信,要我出手可以,那要看你的本事够不够让我出招。” 说得很慢,但一字一句刺在无道的心窝,绝无情的眼神绝对的藐视,这无道绝对能感受到那从心底的散发出来的藐视。 无道面色一变,大堂之内,气温陡然下降,两人气势不断攀升,无道见过各种各样的人,有谦虚请教的,有傲慢无比的,有倚老卖老,但从未见过有谁在他面前这样嚣张与狂妄。原来无道还本着切磋切磋的心意前来会会他,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的张狂,眼前的这个人压根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他根本就不是来挑战的,而是来灭威的。 这令无道感到非常的不爽,来吧,你张狂,我比你还狂。看谁灭得了谁。无道的心中怒火被激发了出来。 他真是太狂了,不过他确实有狂的资本,而且资本绝对不少。 绝无情自称是绝命门的第一高手,可是江湖上却从没人知道绝无情是谁,可这就怪了,江湖上公认的绝命门第一高手一直是绝势,这绝无情是从哪冒出来的。 这也不能怪他们,绝命门在二十年前一时突然崛起,一时间在江湖声名鹊起,绝命门也出了不少一等一的高手,其中最强的无疑是绝势,当时绝势以三十六路绝命刀法横扫江湖,江湖上一时间罕逢敌手,绝势的威名在那时候就打了起来,不过仅仅十几年,绝命门不知何故有很快从江湖上消声匿迹,从此一蹶不振,但无论如何,还没有人敢欺到绝命门的头上。而绝无情这个人压根就没人知道,不过论起绝命第一高手,还是无疑是这位绝无情。当然,江湖上没有人知道,无道当然也不知道。就是知道那有怎样,敌人越是厉害,无道就要比他更厉害。 绝无情是绝命门第一代弟子,三岁入门,与绝势为师兄,但他却从未在江湖上走动过,他在绝命门里苦练三十年,绝命门崛起的一段时间,他还在埋头苦修。直到他遇到武学的一个瓶颈,这个瓶颈令他总是无法突破,他一个人苦思冥想,最终无果,最终还是师兄绝势提到:既然突破不了,就走出去吧,也许会找到一点灵感。 绝无情身为绝命门的第一高手,他是绝对的自负。不过他这一次出山,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将绝命门再次推向武林的高峰。 没人知道,但绝势绝对知道,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师弟的变态,他就像一个武痴一般,一心追求武学极致,三十多年来,心无旁骛一心武道。自己在这位师弟面前,绝对走不过四十余招。 走出江湖的绝无情,一心与高手对决,可是所谓的高手压根就不能进入绝无情的法眼,与他过招的人,无一例外,全部战败,绝无情是绝对的狂妄,一路上他无数次羞辱对手,在他眼中战败者是没有任何权力可言的,他是一个崇尚唯武至尊的人。 他找到了无道,这个所谓的江湖的高手。同样,他并没有将无道这位天下第一放在眼中。 ------------ 第二十五章 :相战 大堂之内的气氛突然变的很紧张,无道凌厉的看着绝无情冷冷的道:“看来阁下很是自信,那就请吧。” 绝无情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不过他已经向院子里走去,脚步很慢,但却异常沉稳。 绝无情的刀很怪,与其说是刀还不如说是类似于刀的奇怪兵器,他的武器形状似刀,但两头有刃,中间有握的地方,但很窄,只不过一手宽而已,绝无情的刀收在腰间,在手距离最近的地方,一个最易收刀出刀的地方。 无道的眼睛从未离开过绝无情的手,他的手面很白,很细腻。但他知道:他的手心一定粗糙,一个用刀的人,都有着自己的习惯,而眼前这位绝对是一个用刀的高手,绝不是因为他的狂妄,而是他的气度,从绝无情踏出门外的一刻,绝无情就彻底变了气质,狂妄之气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作为一个刀手的绝对冷静,从与对决开始的那一刻,绝无情就不会小瞧任何对手,即使面前的是一个伙夫,或一个臃肿的的卖菜的大娘。这是一个很好的习惯,所以绝无情一直保持着。 无道此时对他竟也起了一份相惜之情。 “出招吧。”绝无情冷冷的道。 “那你可看好了,我要你看好,你是如何败在我的剑下的。”无道看着绝无情的眼睛说道。 “我最喜欢和一个自信的人说话,你和我,好像都非常自信。”绝无情竟然有了一点笑意:“你确实和我以前见过所谓的高手不同。” 无道笑了:“那就看看有什么不同吧。”话刚说完,无道身形以动,直*绝无情的面庞,无道要彻底的羞辱对手,就要以绝对的实力压倒他,这一进,无道已使上十分的实力,速度之快,竟毫不逊色于石头所练的那种神奇身法——“咫尺天涯”。这仅凭自身的速度,而不去借助任何身法的功效,就已经如此之快,确实是匪夷所思。 绝无情见无道直射而来,竟毫不避让。 下一刻。 绝无情眼中精芒爆射,不退反进,以同样的速度同样向无道侵去,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退,绝无情是一个崇尚绝对力量的武者。你快,我比你更快,你强,我比你更强。这才是绝无情信奉的至理名言。 所以绝无情要是退了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两条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相撞,衣袂划过空气发出丝丝的破空声。而此时两人已经非常近了,几乎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叮”“嗤”,这时突然发出两声刺耳的怪叫,几乎不分先后。 无道出剑,无情出刀。 刀剑相撞,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相撞之声,两人身形已静,两人都没有动,无道的剑仍在刀鞘,快,非常快,无道见过无数能使快刀的人,但从未见过把一把刀使得如此绝情的人,怪不得他叫绝无情,只有断情,才能使出世界上最无情的刀法。 绝无情转过身来缓缓道:“这不是你的实力。” “你怎么知道?”无道反问道。 “我能感觉得到,一个人如果仅仅是快是无论如何做不了天下第一,而你刚刚给我的感觉就仅仅是快而已,”绝无情淡淡地道:“而你这时,没有一点杀意。” 无道并不答话。 绝无情却又说道:“一个没有杀意的人,是没有办法击败敌人的。” 无道心中明白,所以他的剑还在鞘中,而绝无情的刀已经挥出,两人相逢的一霎那,两人同时出招,无道的剑已经拔出,但未出鞘,因为在中途,他的剑就已经被压回剑鞘之中,但如果是一个带有杀意的人,一定不会回招,收剑,一个要杀人的人一定会强行出剑,你的刀压住我又何妨,我还是会出剑,即使出来已是断剑,,但断剑同样能杀人。 “是的,我和你无冤无仇,又何必一决生死,我承认,你很厉害。”无道淡淡道。 “你也是我见过最强的人之一,我知道如果你出全力,我未必赢得了你,”绝无情看着无道语气一转:“但是,你还是败了,作为一个剑客,你的心败了,你把自己最强大的武器给放下了,而那东西就是杀意。” 无道没有说话,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天空,绝无情的话很有道理,若是放在以前,无道绝对会和绝无情一决生死,剑已出,绝不收回,收招这是一个剑客的大忌。以前的无道是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可是现在无道竟有一些犹豫了,他在怕什么? 是的,他在怕死。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无道竟然会怕死,这不应该是一个强者所拥有的心理,可是在两人相撞的那一霎那,一丝害怕确确实实的浮现在无道的心里。 无道心里知道:如果刚刚两人生死决战,那么必定有一个会躺在这里,无道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和绝无情确实只在伯仲之间,所以躺在这里的人有可能会是绝无情,同样会有可能是他自己。而无道不想死,至少现在不想死,所以无道不想承担这样的风险。这无道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他的心中总有着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让他有了一丝牵挂,一个人是最不能有牵挂的。而这一丝牵挂似乎牢牢地束缚着无道,原来无道一直以为是剑冢流留给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所以自己不能死,但直到今天遇到绝无情,无道才感受到,也许自己心中一直有着一种信念——追求武学的极致。 直到剑冢流将自己叫过去,说有一个人可能会比他强的时候,这种信念越发越强,他有一种要战胜他的欲望,战胜一个可能会比自己更强大的人,原来无道一直以为:这是剑冢流留给自己的任务,自己肩负着武林的兴亡,可是直到今天遇到绝无情,看到绝无情那对武学的痴状,自己才真正明白,自己追求的不是完成任务,不是拯救武林,而是简简单单对强者的敬畏,对真正强者的向往。他想真正的见识到强者,他心里头想真正成为一个强者。 相比较而言,他要活下去,专研武学,仅仅就是为了和一代强者对决,并战胜他,这才是无道要活下去的真正原因。 所以无道刚刚没有出招。 似乎想明白了这一点,无道开心的笑了。 “你笑什么?”绝无情冷冷地道:“输的人竟然会笑,难道你就连一点自尊都不要了吗?” “你说的很对,我是把我最大的武器隐藏了,我的剑没有了杀意,就连一个小孩也杀不过。”无道坦言道。 “为什么要隐藏它。” “因为我怕死,”无道说的很无奈:“我现在真的不想死。” “可是,你不一定会死,不是吗?” “可还是会有死的可能,不是吗?”无道摊摊手。 “你会怕死?”绝无情有点不解。 “会,当然会,每个人都会,不过我和他们不一样,我现在不能死,如果三天后,我还活着,我一定找到你,和你真正的一决生死。”无道一字一句说道,想下了决心一般。 “为什么现在不行?” “因为我要见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会比我厉害的人。” “哦,”绝无情竟有一点惊讶:“还有人比你还强,你不是天下第一吗?” “天下第一?”无道笑了,笑得很苦的那种:“天下第一是我这一生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 绝无情偏了一下头,并未答话,他相信无道会说下去的。 果然,无道按了按自己的剑柄道:“天下第一,不过是武林给我带的帽子罢了,整个武林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就我所知,天下第一高手就绝不是我——无道,更何况江湖中还有多少隐藏的高人,多少隐藏的门派,会有多少不世的高手存在。只不过他们不愿意争着头衔罢了。” “你说的是真的?”绝无情眼中闪过一丝炽热。 “当然,你不就是一个例子吗。”无道说道。 绝无情点点头,似乎很满意无道的回答。 “而现在,我就将会遇到这样的一位高手,所以我必须和他一战,所以我现在不能死。”无道接着道。 “他真的厉害,比我还厉害?”绝无情有点不死心。 “比你更厉害。”无道毫不犹豫地说道。虽然无道并不认识肖风,同样也未曾和他交过手,可是无道有一种直觉,肖风很强,绝对很强。 这种感觉无道也说不清楚,就像人的第六感官一样。 绝无情心中闪过一丝的不信,但之后又被彻底的兴奋所代替:“那我倒要好好见识一下。” “哈哈,”无道大笑道:“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是一武痴。我想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绝无情也笑了,他这次出山,不就是为了追求武学的极致吗,这次,到时候,两大高手的对决一定会给自己一点启示的。 无道和绝无情两个人,刚刚还生死相战。 下一刻,他们好像竟成了认识很久的朋友,也许这就是属于强者的寂寞。 ------------ 第二十六章 :计划 夜已经深了,明月当头。 一个屋子里。 很隐蔽的一个屋子,若没有灯在里面亮着,根本发现不了。 夜风很冷,但屋里却很暖和,屋里很暖和,但人的声音却非常冷,冷彻心骨。 “是遵命。”一个声音从小屋子里传来,很熟悉的一个声音,若再看看他的人,你一定更加不会忘记,他竟然是是个侏儒,一个绝不能被低估的矮个子。他就是落花,真的很难将一个这么美的一个名字和眼前的这个人联系起来。 “有些事,你并不需要知道的太多。”有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声音真的很冷,不带有任何一丝感情,让人忍不住打个冷战。他不仅声音冷,他的人更加的冷,他整个人都裹在一个漆黑的袍子里,袍子是用貂皮做的,但不知何故,确是如此的漆黑,他浑身上下只留下一双眸子在外头,但眸子也同样漆黑。 “是。”落花干脆的的答道,落花低着头,仿佛不敢抬头去看那个人的眼睛。 “石头死了?” “是的。”落花应道:“死的还有一个叫柳七的人。” “柳七?” “一个比石头更加厉害的人。” “哦”,黑袍男子应了一声。 “从死法上看,两人被一刀致命。柳七的咽喉,和石头的胸膛同时被划开。” “一刀两个人,”黑袍男子笑了,笑得很诡异:“他果然没有辜负我的希望。” “他真的这么强?”落花似乎有点忍不住的问道,但声音中的些许颤抖却掩盖不了。 “原来,我还不敢肯定。不过现在就是四个你同时出招,胜负都是未知之数。” “那主人你……对上……肖风?”落花似乎鼓足勇气问道。 “放肆。”黑袍男子眼中厉芒一闪,一股无穷无尽的气力向四方压来,顿时屋中的灯火一暗,显然是被巨大的气劲所压。 “是,是,是,是……不该问的不问,主人,我错了”落花整个脸色刷一下就白了,死灰白一样,他的腿在颤抖,冷汗已经流湿了他的背颊。 “废物,你给我继续寻找那样东西,若是在无结果,下次你就不用再来找我了,自己找个地方将自己埋了吧。”黑袍男子似乎怒气未消,强大的气场压得落花喘不过气起来。 强大的气力持续了片刻慢慢消失了,而落花此时已经有点虚脱的感觉了,他知道眼前的这位黑袍男子的强大,但从未想过他的实力是如此令人吃惊。 无疑,这位黑袍男子真的很强,虽然不见他的武功,但仅凭气场就将落花击败,而且败得是一塌涂地。 令江湖闻名色变的万针落花,竟然被人压到这步田地,传出去是没有人信的,人们一定骂他是傻子,呆子,而这样的事情却实打实的发生了,眼前的这位黑袍男子到底是谁,落花也不清楚,落花上头的行动越来越神秘,上头派的任务,也令人摸不着头脑,一个又一个高层的出现,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落花一点都不知道,他不过就是一个仍人摆布的棋子罢了。一个棋子是没有资格去知道一些他不应该知道的东西。但他只知道,他一旦找到那一件东西,所有的不知都会揭开。 落花唯唯诺诺的应着,刚刚他甚至感到接近死亡的感觉。 人总是会想着怎样活下去,而不是去死,每个人都一样,从无例外。 落花也是人,是人就会害怕,而现在落花确实怕的要死。 落花已经退出屋子,转眼之间,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屋里只留下一个人,毫无疑问当然是那一个黑袍男子了,不过还有一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屋子里了,她是一个人,却还是一女人,一个很妖的女人,一个只要是男人见了都会迷上的女人。她拥有者蛊惑苍生的媚眼,和魔鬼一般的身材。这样的女人一定是祸水,而且肯定为祸不浅。 竟没有人知道她是何时来到这里的,不过黑袍男子并没有惊讶,仿佛他早知道她会来一样。 黑袍男子淡淡的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的感情波动。 “没想到他竟然厉害到如此地步。”那个女子说话了,声音和她本人一样,妖娆迷人。 黑袍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厉害,还不是一样只是一个工具。” “工具?”女子笑了:“他是工具,难道你自己不是吗?” 黑袍男子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些波动,不过瞬间归于平静,淡淡道:“不错,不过这只是暂时罢了,所有的一切都将会是我的,我将会成为主宰。” “不要在幻想了,”女子盯着他:“他们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撼动不了他们的。” “胡说,”我在他们底下忍辱偷生这么多年,要的就是夺回我该拥有的一切,这次机会,我决不放过,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那位女子道:“收手吧,要是你想走,我就和你一起走。我们走得远远的,他们就是想拦,也绝对拦不住。”女子眼中浮现出一丝柔情。 “不要再说了,这次计划谁也改变不了,拦我者,我必斩草除根。”男子的声调突然提得很高,仿佛像厉鬼的尖叫一般,让人感到一阵心寒:“更何况,我所练的九婴幻神大发已经快要成功,到时候,就是天王老子,也阻挡不了我一统江湖的大业。”男子说着说着,眼神中的竟发出艳红的光芒,在黑夜中竟是那样鲜艳,像一朵盛开的花一般。血红血红。 女子轻轻走在男人的跟前,双臂环绕,紧紧的搂住那男子的腰,女子就像蛇一样缠住他,柔声道:“既然你下定决心如此,我便只好随你,但我要你答应我,一旦遇到危险,立即收手,有我在,他们不会太过为难你的。” 黑袍男子似乎有一点动情,按住腰间的手,他感到她的手是如此的柔软,转过头来:“放心吧,不会有差错的。” 他把她搂在怀中,心中暗道:“会的,这一天回来的,我会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夜已经很深了,人们都已经睡着了,谁也不会在意在这样一个隐蔽的地方,在这里的一男一女的对话。 ------------ 第二十七章 :开剑(一) 剑城开剑之日越来越近,无数武林人士齐聚剑城,争相观看着江湖一大盛事。 少城主剑良神色不安,匆匆穿过后花园,来到老城主的住房,轻轻扣了一下门,门是虚掩着的,但剑良仍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外,直到房中传来一声厚重的声音:“进来。” 剑良才恭恭敬敬的走进房中。 “怎么了?良儿。”一位身材高大威猛男子,大概四十几岁容貌的人说道,他当然就是现任城主——剑卓。 “爹爹,”剑良神情恭敬:“这次神剑开封,绝对会有不少鸡鸣狗盗之徒前来捣乱,还会有无数江湖上的高手前来夺剑,我总是有点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城主笑道:“这次开剑仪式,剑城准备了足足有三个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再说了,谁敢在老城主的六十大寿上捣乱,怕是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 “可是这是欧爷爷的十年心血,容不得半点差池。”剑良道。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你下去再备一些人马,以备不时只需。”剑卓道。 “孩儿还有一事不明。” “你说?”剑卓说道。 剑良问道:“为何这次开剑一定要以鲜血祭剑,剑本无魔,鲜血以祭之,必将触及剑的魔性,再加上这又是一把绝世神兵,到时候,必将难以控制,剑魔一生,岂不是江湖一大害事。” 剑卓听后沉思良久,才说道“良儿,难得你有一份为江湖的仁义之心,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 “孩儿,静听。”剑良说道。 剑卓叹了一口气:“我们剑城自创建一百五十年以来,饱受多少风雨,历经多少春秋,看见过多少门派的崛起与消匿,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剑城仍然屹立于江湖之上,受到江湖人士的尊敬与爱戴,这是为什么?” “仁爱与侠义。”剑良答道。 “不错,你回答的很对,那么我再问你现在江湖形势如何。” “如今江湖上还算太平,可以大概划分为五大势力,青帮自是一股,青帮亦正亦邪,但其实力确实不可小视。少林和武当自然又是一股势力,不过少林和武当大多是隐归人士,他们专习武道,并不太多过问江湖之事。第三股势力,自然就是江湖上的一些帮派,其中当然以华山,嵩山为首,虽是二流,但他们人数众多,其中又不乏一些奇人怪杰,也可算上是一股势力,当然第四股势力就是一些当然一股算不上势力的势力,他们是江湖上的一些游侠豪杰,他们平日散落在五湖四海,可是江湖一旦发生大事,他们就会汇聚一起,形成一股不容小视的力量。” “哈哈,良儿,想不到你对江湖的认识如此深刻,”剑卓似乎很高兴,忍不住夸了剑良:“好孩儿,不错,那我再问你,我剑城应算在那股势力上?” “剑城以仁义为先,自然是属于第四股势力了,若是江湖上发生什么大事,众多豪杰必以剑城马首是瞻,只有通过剑城的强大凝聚力,才能将他们拧成一股绳子。”剑良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悦之情。 “不错,你分析的很对,不过你还少分析了一样,那就是剑冢流。” “剑冢流?” “不错,剑冢流在江湖上的崛起于剑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剑城有难,剑冢流必不可能旁观袖手,虽然剑赤当年立下重誓,与剑城再无半点关系,但几十年的养育之情,不可能说没就没,”剑卓停了下来,一字一字说道:“所以,剑城有难,剑冢流一定会暗中相助。对与不对?” “对。” “好,我再问你天下第一是谁?” “剑冢流——无道。” “剑冢流站在剑城一边,无道会站在那一边?” “剑城一边。” “天下第一,号令江湖。到时候像华山,嵩山等派自然也会被拉拢过来,少林武当也必会相助,四股势力已具其三,到时候江湖上谁说了算?” “剑城。”剑良一直平静无比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哈哈哈,这下你明白没有。” “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江湖有难的基础上,江湖一旦出事,江湖人自然会相聚剑城,形成一股势力,一股一统江湖的势力。如何让江湖有难,如何让剑城有难?答案就是——魔剑一出,风雨飘摇。” “以血祭剑,自是魔剑,魔剑当然要他的主人,它的主人就是你——剑良。”剑卓指着剑良一字一顿的道。 “哦,”剑良心中一惊:“我?” “不错。”剑卓说的斩钉截铁:“这件事本来我就想找个机会和你说了。就是你不来,我也会去找你谈的。” “可我是剑城中人。”剑良疑问道。 “是又如何,剑城同样可以逐人,杀人,甚至让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死去。有很多方法可以让一个人消失的。” “爹,你让我死?”剑良眼中满是不信。 “不错,孩儿你若不死,魔剑无主,那要魔剑又有何用。” “可是我死了,还是剑城的人,一定会有人怀疑的,”剑良仍不死心。 “你可以死而复生,人的死活都可以改变,何况一个人的容貌,不过复生之后的你再也不是剑城的人,而是剑城的敌人。”剑卓说道。 “易容或是毁容?” “不管什么办法,只要别人认不出你,就行。”剑卓道。 “你让我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后在败给你?”剑良的心已冷。 “不错,到时候,江湖上就将是我们的天下。这将是剑城无上的荣耀。” “爷爷知道吗?” “他?这个老不死的,我怎么会让他知道,他不过就是一件工具而已。”剑卓不屑的说:“谁也不能阻挡我的霸业。” 剑良听了这话,心中已成冰块:“爹爹,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哈哈,好孩儿。”剑卓拍拍剑良的肩头。 剑良已经退出房门,临走之前又问一句:“为什么一定是我。” “只有你,我才能信任,你是我亲生骨肉,我唯一相信的人就是你,到时候,我会给你一股势力,换了别人,我不放心。” “明白。” ------------ 第二十八章 :开剑(二) 剑城里面一片张灯结彩,火红火红的灯笼挂在高高的府邸上。 离开剑之日还有几天,剑城已经一片热闹的非凡的景象。 各路英豪不少已经来到剑城,其中不乏无数江湖成名人士,他们也前来一睹神器出世。如果有可能,还有很多人想夺的神剑。 剑城里,剑良却孤单的坐在自己的卧室,一张八仙桌,一壶酒,一柄剑。 剑良在喝着酒,他好久没有喝过酒了,可是这时他突然很想喝酒,特别的想。出了这房门,外面热闹的气氛和自己的心境却是天壤之别。 剑良想这样一直坐着,他不想出去,一杯热酒下肚,一股腥热从喉咙中直滚下肚,直穿整个腹部。 “哥,快出来啊,外面好热闹。”一身清脆的声音传进屋里。 剑良并未答话,他直直盯盯着自己的剑,镶着六颗钻石的华丽的剑。 房门被推开,阳光射进卧室,钻石反射的光像针芒一样刺着剑良的眼睛。剑良并未抬头,他眯着眼睛,又举起一杯酒,仰头,直灌入肚。不过眼中一乏起丝丝血丝。 “哥,你咋了,外面好好玩,和我一起出吧。”鸾儿道,嘴角挂起调皮的笑。 “哥,你咋不说话,你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没出什么事吧。”鸾儿见剑良脸色发白,不禁担心道。 “哥没事,不用担心,来。”剑良抬了抬头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似乎有一点留恋:“鸾儿,你也长大了,以后的日子,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答应哥哥,好吗?” 鸾儿见哥哥表情凝重,不由发问:“哥哥,你咋突然说起这个,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的,你会照顾我的,不是吗?你最疼我了。” 剑良的嘴唇已经干得出皮,冒着干皮,嘴角溢出一丝腥红。 “可是……”剑良嘴角已经有点抽搐了:“可哥哥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啊。” “哥哥,”鸾儿声音提高了些许:“你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哥哥……没……事。”话还没说完剑良已经倒下,直直的倒在地上,鲜血从地上蔓延开,像一朵鲜花的盛开。 鸾儿一见情况不对,立马抱住哥哥,慌忙翻开哥哥的身子,背部有着三寸长的刀痕,深可见骨。 鸾儿慌忙扯开自己的衣角,慌忙的用布缠住伤口。 “哥哥,你怎么了……”鸾儿看见这情况立马慌了:“来人啊,出事了。”鸾儿慌慌张张的跑出卧室。 一个时辰之后,剑城长老一起聚在祭剑堂。 “鸾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们详细说说。”一人问鸾儿道。 “我也不知道啊,”鸾儿眼中发着红,声音还有一点颤抖,似乎还没有恢复过来:“我想叫哥哥陪我一起出去玩,可一进门,哥哥就有点不对劲,还没说几句话就……呜呜”鸾儿似乎说不下去了。 “从伤口上看,是被人一刀致命。刀口光滑,干净利索,绝对是一绝顶高手所为。”一位站在剑良尸体左边的老者说道。 “良儿平时待人仁厚,又不大出过剑城,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仇敌。”剑卓眼中发起泪花:“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所为,我一定让他碎尸万段。” “城主节哀,少城主平日宅心仁厚,与人温和,却落得如此下场。”有一精瘦的中年人沉声道。 “少城主武功也应不弱,有谁能一招将他杀死?”一名白发老叟分析道:“伤口在背后,一定是有人偷袭。” “谁能靠近少城主,并不让城主发觉。” “一定是少城主亲近的人。”那一位精瘦的中年人说道。 “剑非,你说会是谁呢?”那名老叟问道。 “不知道,这不过是我们的猜测,做不得准的。”那位叫剑非的中年人转过身来对剑卓说道:“城主。现如今剑城开剑在即,无数江湖人士前来,这时却出了这样的事,一定有人做鬼,可这时肯定不便查出真凶,要是凶手是其他人还罢了,要是凶手是剑城中人,更加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引起江湖人的笑话。” 剑卓说道:“剑非,你的意思是?” 剑非道:“开剑之事容不得半点差错,少主之死,一定要查,不过要等到神剑开封之后。” 剑卓悲痛得道:“我也知道开剑的重要,此事也只好如此了,只可怜了我的良儿。不过事情过后,我一定会要为你报仇。” 说完,剑卓挥了挥手:“来人将剑良的尸体放置后房。” 剑非和一起来到祭剑堂的人也一一退出,只剩剑卓一人留在祭剑堂中。 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堂中,还有一柄剑,一柄被布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剑,剑从头到尾都被厚布包裹着,严严实实。 剑卓看着这柄神剑,眼神中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悲伤,取而代之是一种霸气,傲视天下的霸气,剑卓对这剑暗暗道:“良儿,此神剑一到你手,我相信一定会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它是为你而生。不过可惜,你我再也做不成父子,从你倒下的那一刻起,你我便成了生死之敌,不过为了剑城,为了霸业,我别无选择,只好委屈你了。” 剑卓默默地看着这柄剑,一柄即将出世的魔剑。 剑城开剑之日迫在眉睫,剑城却发生这样的事,群豪们一阵扼腕叹息,不过片刻,却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剑卓举告天下:“开剑之事,如常召开,开剑当天,神剑择主,这是剑城百年来的规矩,一如从前,凡是想要得剑者,可直去取剑。” 群豪们一听这消息,原来开剑之事如期举行,并不会因少城主之事而有任何改变,群豪前来自然是为夺剑,既然开剑之事没有改变,与自己也就没有任何不利之处,所以心情片刻又恢复正常,偶尔有听说少城主仁厚宽容的仍是不免有点悲伤,不过事不关己,自然不会太过放在心上。 少城主之事在城主昭告天下之后,也渐渐被人忘却,人们总是会忘记那些与自己没有关系的悲伤的事,而与自己没有关系的高兴的事却记得清清楚楚。 剑良死了?所有人都认为是的,可有些人却知道他还活着,而且活过来,就不再是剑良,而是剑魔。 ------------ 第二十九章 :开剑(三) 日子一天一天的接近,肖风仍在路上,一直的走,从天明走到天黑,从不停息。 而现在,他却坐下了,很安静的坐在一个小亭子里。 这里是三里坡,离无道的住地并不远,在江湖上要想知道一个名人住在哪里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从亭子的北方传来几声马蹄声,马蹄声沉稳低沉,显然来者武功不弱。 从远方来的有三匹马,却有四个人,三个男人一个女人,怪的是并不是四个人都坐在马上,坐在马上的只有三个人,还有一个是拖在地上,他是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上到处是伤,没有完整的一点的地方,显然是受过非人的折磨。 为首的一位身穿蓝袍的,左脸颊上一道凌厉的刀疤,看起来令整个脸都扭曲变形,大声喝道:“庆隆兄,你还是招吧,免得再受这皮肉之苦,看的做老哥的我都有点于心不忍了。哈哈。” 在地上的男子此时已经奄奄一息了,只是那双愤怒的眼睛从未离开坐在马鞍上的那名男子。 “吁……”三匹马的马首一昂,“嘶”,嘶叫一声马蹄落地,“踏,踏”发出几声脆脆的声音。 “庆隆兄,难得你也有今日,做哥哥的我怎么也要庆祝一下,你说是不是呢。”那位刀疤男说完又忍不住笑道。 “刀疤,枉我一直将你当兄弟看,是我瞎了狗眼,认了你这样的兄弟。”白庆隆愤怒的盯着刀疤,仿佛想把他生吞了一般。 “哈哈,你们看看他的样子,”刀疤指着他,将头转向其余的两个人,神情中流露出忍不住的兴奋:“就像一条死狗一般,死狗啊。”说完还用鞋底死死踩住庆隆的头。他的脸色终于忍不住的狂喜,狰狞的刀疤在脸上就像一条毒蛇一般蜿蜒着。 旁边一位面色苍白的女子也随声附和道:“就是啊,庆隆兄是什么人,可是六出堂的六出剑法的唯一传人,当年可是威风的紧啊,只是想不到,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可委屈您了。” 白庆隆低着头,嘴唇已经被咬出血了,发出像野兽一样的低吼声:“刀疤,六出堂对你不错,你却做出这等苟且的事,怎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不错?”刀疤笑了笑:“再不错,我不过也是一只狗而已,一只狗永远要听主人的话,现在狗急了,他要咬人了。” “可是,我们有过命的交情啊,这等事出于你手,可真叫我心痛。”白庆隆恨恨说道。 “哈哈,心痛?失去了一个工具有什么好心痛的,你是心痛你现在的处境吧。”刀疤一把拽过白庆隆:“别废话了,六出堂六出剑法最后一出在什么地方,教出来,可以免掉你的皮肉之苦,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刀疤,你给我听好,六出堂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他日我若不死,一定将你碎尸万段。”白庆隆一字一句说道。 “碎尸万段,正是可笑,若是以前,一个六出剑法传人的白庆隆说这样的话,也许我还会怕一点,可是现在是一个被穿了琵琶骨的白庆隆,竟说出如此大话,我刀疤今天一定将你的锁骨敲碎,看你还如何猖狂。”刀疤狂笑道。 那名面色苍白的女子也说话了:“别跟他废话了,青帮交代我们的事要尽快完成,六出剑法一定要得到,现在就差最后一道了,赶快问出结果,免得日常梦多。” “好,”刀疤应了一声,右手急出,变爪直抓庆隆的左肩,用力一拧,“咔”。 白庆隆的左肩骨已碎。 白庆隆硬是没哼一声,他身上浑身是血泥,显然这一路上被虐待的很惨,这时身体上的疼痛远远不及内心的悲痛,六出堂没有了,自己父亲的心血毁于一旦,而且是被自己的兄弟出卖,自己的武功被废,一连串的打击令庆隆生不如死。白庆隆并不顾及自己的伤势眼看着刀疤:“想要夺得六出剑法,做梦去吧,我便是死也不会如你所愿。” “到了现在你还嘴硬,”刀疤并不在意,从布衣内层里拿出一个淡绿色小药瓶,从瓶中取出了一粒暗褐色的药丸戏谑的笑道:“还好有个宝贝,给你这个废物吃真是浪费了,不过也没办法,为了剑法,只得如此了,让你再生之年还能尝尝腐心丹的功效。你应该感到不胜之至。” 白庆隆笑道:“心已死,还有什么会令我感到害怕的。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我是不会说的,六出剑法将随我一起长埋地下。” “你先别嘴硬,试试就知道了。” 刀疤上前一步,虎口勒住白庆隆的咽喉,上顶下颚,暗褐色的丹药滚进庆隆的腹中。随后又掏出一根银针,直接插入他的后颈部。对苍白脸色的那个女子说道:“白仙子,药也吃了,不出一个时辰,他若再不说,就要看你‘百毒娘子’的厉害了。” “刀疤,你可取笑我了,若青帮的腐心丹再不能起效,我也是无计可施啊。”那女子笑道。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男子说话了。 “好了,白庆隆你给我听好,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说或不说,说,我解了你的毒,然后一刀将你杀死,让你死得痛快,不说,一个时辰之后,我将把你的琵琶锁解开,不过那时你就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杀人工具,前面就是六出堂的最后一个分堂了,你若再不说,那里面的人都归你,我们一个不杀。” 口气很淡,但却像针一样刺进了白庆隆的心窝。 白庆隆恨恨道“卑鄙。” “怎样选择,你自己做决定,不过只有一个时辰而已,我不希望拖得太久。”还是那样淡淡的口气,可白庆隆此时的心再也不能平静。六出剑法最后一出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而而自己又怎能忍心残害自己同堂兄弟。 此时的白庆隆恨不得直接自爆真气,以死谢罪,可是琵琶骨被锁,自己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连咬舌自尽都无法办到。 ------------ 第三十章 :开剑(四) 一个时辰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白庆隆嘴角的鲜血已经凝结成血珈,他已经下定决心了,绝不能交出六出剑法,六出剑法第六出是六出堂的最终奥义,绝对不能流到外人手中,为了六出堂的尊严,自己只能对不住同堂的兄弟了。 白庆隆的眼神中的色彩渐渐退去,变得空洞呆滞,脑海中的最后一丝意识好像也被抽走,随后他忽然感到琵琶骨之间的锁链被人大力抽出,顿时无尽的杀意瞬间弥漫,像汹涌的江水一样狠狠拍在心头,不尽的杀意不断攀升,随后脑海中传来一到声音:杀死一切六出堂的人,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白庆隆像着了魔的一般向六出堂掠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哈哈,腐心丹果然有其妙用,现在我们又多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工具。”刀疤说道。 “当然,腐心丹是青帮的独门秘药。”白仙子说道,心中却暗道:“不知道青帮里藏了多少像白庆隆这样的人,青帮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得罪青帮。” 这是另一位沉默的男子仍然没说话,跟上白庆隆的脚步,向前疾行,刀疤和白仙子见了,也不二话,紧紧跟上。 肖风仍然坐在亭内,他在摸着他的刀,那柄漆黑的刀。 他听得见那马蹄之声,却没有看见马上之人,他能感觉到,几股强大气息正在向他接近,其中一股带着浓浓杀意,肖风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气息,给他一种很熟悉的,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白庆隆几个起落,已经急速飞向肖风,带着浓浓杀意——无论是谁,见者必杀。 肖风冷冷的看着白庆隆的侵身,白庆隆像雄鹰一样向肖风*去,腰间的长剑陡然出鞘,一声剑吟破空而出,剑身以决裂之势刺向肖风,速度之快,已然着魔。 六出剑法本是六出堂的祖师爷所创,虽一直为家族传下,但六出堂这么多年的历史却未有一人练成,白庆隆的父亲白景山也不过练到第五出的初期就止步不前,白庆隆乃是六出堂公认百年的一代绝才,但目前也只能使出第五出剑法的中层罢了,不过此时,强烈的杀意再加上腐心丹的魔性催化,剑法第五出的威力已经臻于极境。剑身通体幻化出一道白光,向肖风疾刺而来。剑身通体也泛着丝丝青芒。 肖风看着白庆隆,看着那已经着魔的眼神,那种熟悉的感觉有不自由的在心底升起,他的右手已经按在刀上,手上已然泛起几根青筋,可是他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有一种不能杀他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在肖风心头一闪而逝。 肖风的刀已出,刀不是划向白庆隆的,而是白庆隆的剑。 剑以至,剑尖却停在刀背上,霎那之间,剑尖划过刀背,泛起丝丝火星,白庆隆却未停下,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的惊讶之色,他已经不是一人了,而是一个工具,一而个工具是不会有感觉的。白庆隆剑幻出一道圆弧,瞬间又转向肖风,剑已不可思议的角度又转身刺了过来,肖风眉头一皱,刚刚他已经对他很仁慈了,如果肖风刚刚真的出手,他有把握,一击必杀,可现在他却没有那样做,他感觉到,眼前的这位,一定和自己有这么莫大的关系,就在刚才他还没有如此的确定,可是就在白庆隆转身继续向他攻击的时候,他就明白:他一定有问题。 一位高手,在心境的修炼上一定是很严格的,只要是一个人,在刚才的交手中都能看出来,如果肖风要至白庆隆于死地,那么白庆隆这时已经倒地身亡,但是白庆隆却不顾任何后果的继续攻击,而在其眼神中也看不到任何惊异的神色,那么这个人一定有问题,是人都会怕死,是人都会有感觉,所以肖风可以判断,眼前的这位一定不是人,只不过是一个没有意识但有着生命的尸体,而这种感觉肖风也曾经有过,只不过那种感觉很轻微,远远没有到达现在眼前这位男子的地步,但是肖风可以断定就是这种被人*纵的感觉,一种游离于生命之外的感觉,肖风每到毒发之时,都会产生这种感觉——杀人的冲动。一种不可遏制的声音总在脑海中不断响起。不过每次都会被疼得晕过去,醒来之后这种感觉又消失的无影无形,所以肖风也没有太过在意,而现在,他在眼前的这位男子身上隐然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不能杀了他,他反而要救他,救了他才有可能解开自己的疑惑。 白庆隆仍然不断的向肖风攻击者,无数剑影漫天断落,剑气引发的剑鸣不绝于耳,整个石亭的石柱已被剑气伤的摇摇欲坠,肖风只退不进,身形闪烁在漫天的剑影之中,肖风仔细的观察着眼前这位剑法神奇的男子,他的眼神有点癫狂,似乎只有杀戮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与杀意,他的剑从不同的方位瞬间刺出五六朵剑花,有些剑花甚至已经划伤了自己,血红的鲜血,和那弥漫的血腥味令他更加的癫狂,这令肖风更加确信这人和自己有着必然的联系,就在肖风找到破绽的正准备一下子制服他的时候,眼前的这位衣衫破陋的男子突然停止向肖风攻击,瞬间收招,头也不回的向前急速而行。肖风不敢怠慢,紧跟而上,这是他目前唯一感兴趣的事。 “废物,杀个人都不会。”刀疤嘟囔道:“让他去杀六出堂的人,他却跑去杀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真是废物。” “不要再说了,刚才要不是我及时看到,向他下了命令,他现在估计已经死在那人手上了。你们小心一点跟上,不要被那人发现,我总感觉那个人很危险。” “是,”刀疤不情愿的点点头,脚步却没停下,只是放的慢了一点。 白庆隆整个身形迅速的在树林之中穿梭,他的目标就在前方,手中的长剑即使是在行走之中也从未停下,剑芒乱闪,所过之处,草木尽断。 ------------ 第三十一章 :六出剑法(一) 一道绝尘的气息滚滚的向六出堂袭来,六出堂的一个弟子在外头远远的就感到一阵不安。 一个布衣弟子说道:“师姐,堂中的师傅们去营救其他分堂,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师姐,师傅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这时从堂中出来一位青衣女子,女子一脸的阴郁,沉声道:“不要胡说,师傅们的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出马,怎么会出事?估计再过几天,师傅们就会安全的回来了。你这几天从早到晚心神不定,功夫也不好好练,小心师傅们回来,好好惩罚你。” 那位布衣弟子不过才十三四岁,一听到师姐说这话,立马吓的:“好好,我的好师姐,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认真练功,你就不要告诉师傅了,求求你了,行不行啊?” 女子神色一松:“好啦好啦,要看你表现。” “嗯,”男弟子应了一声便跑回堂中训练馆里。 这时白庆隆离六出堂越来越近,他的眼神中已泛起了丝丝血丝,吃了腐心丹的人,直到眼神中完全变成血红色之后,中毒者便会脑血迸裂而亡,当然多一份鲜血,毒便会加深一点,直到杀戮越重,中毒越深。 一道厉风刮过,白庆隆以至六出堂门口。 青衣女子看到一个身影直掠面庞,待得一看清楚惊呼:“少堂主!” 话音还未落下,女子眼神的光彩已经暗淡,白庆隆的剑已经划过女子的咽喉,鲜血汩汩的外流者,女子眼神中除了惊愕,再无其他神采。 白庆隆身形还未停下,又直接突进大堂之内,肖风紧跟而入,对于这些人的生死,肖风并没有放在心上,也许他早已看透生死,他追求的不过是自由罢了。 随后刀疤三人也来到女子面前。 刀疤一看躺在地上的女子,眼中贪婪的神色更加浓郁,心中暗道:“六出剑法第五层已经如此厉害,那第六出一定更加疯狂,六出剑法,我一定要得到你。” 三人只是略一停留,就立刻闪进堂中,追着白庆隆去了。 此时的六出堂完全变成了人间炼狱,白庆隆的杀气愈来愈重,整个堂中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哀号声,救命声,惊叫声,不过就一下而已,之后便再无半点声音,所有人全部一剑封喉,鲜血满堂,到处都是尸体,六出堂的最后一个分堂彻底被毁,那一个还在训练馆中的男孩此时也同样倒在血泊之中,再无半点气息。 整个六出堂的弟子全部被杀,可是杀气越加浓烈的白庆隆似乎还未满足,他的剑更快,更绝,肖风紧跟其后,越看越是心惊,从刚才这位狂人发出的气息来看,他的杀意愈来愈浓,似乎未有半分减退的迹象,他的出招越来越快,他的气势攀升的也是越来越强,若是算刚才与他交手的时候的功夫是一,那么现在的力量至少是三,整整几个起落的时间,他的实力整整攀升了三倍,就是现在肖风面对上他,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大意与轻敌,眼前这位人的实力绝对能和他一战。 这更加让肖风打定决心一定要弄个明白,它关乎着自己的一种感觉,他感觉眼前的这位人和自己似乎有种某种相同的东西,肖风体内有种东西也在莫名其妙的蠢蠢欲动,不过还好,动静很小,肖风生生的压制住它。 “好,任务结束,停下。”三人之中的那一位少言的男子躲在一棵大树后头说道。 一下子。 白庆隆好像突然被电击了一般,不停攀升的杀意陡然停住,眼神中的杀气也慢慢逝去,不过眼中的血丝相比较刚才而言已经多了不少。 白庆隆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石柱子一样立在满是尸体的院子当中。手中的剑沾满了鲜血,一滴一滴浓浓的血液顺着剑尖留下。他就像一个杀神一般立在院子当中。过了一会,肖风见他慢慢的走出院子,按照来时的路一步一步的往回走,他走得很慢,走的姿势很像肖风,唯一不同的是,肖风是一个人,而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肖风同样并没有出声,刚才他就感到很疑惑,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和自己有着一种道不明的相似点,一样的气息。 肖风并没有现身,他暗中紧紧地跟在白庆隆后头,刚才他发现自己后头跟了两个人,很可疑的人,肖风相信他们一定和眼前的这位活死人有关,而且他们一定知道自己跟在他的后边,所以肖风决定自己必须消失一段时间。 肖风跟在白庆隆的后边很远的地方,远到白庆隆几乎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肖风绝对不会跟丢他,这点肖风很自信,天生他就有着敏锐的嗅觉,一种天生对猎物的嗅觉。 刀疤三人远远地离开六出堂,在一片树林里,林子很大,那是一种容易让人迷失方向的森林,不过白庆隆并不会迷失方向,他在树林之中很有目的地走着,他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走了很远,不急不缓。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树林的边缘,虽是边缘,但却有只一个很大的水塘,奇怪的是水塘中间突兀的冒出一块石头,与其说是石头还不如说是一个石头的平台。水塘边上站着三个人,赫然就是刀疤三人。 刀疤冷笑着说道:“不愧是腐心丹,其威效果然不是一般丹药可以比拟,腐心丹触发人的魔性,使服用者的实力倍增,不过唯一的缺憾就是服用者等于已经将生命交给了药物。” “哼,若不是为了六出剑法,你以为青帮会将如此宝贵的丹药给白庆隆这个废物吃吗,六出剑法的威效又岂是如今六出堂的人能够使出来的。”那位一直沉默的男子冷嗤一声:“我曾经听主人说够,六出剑法创始人才是真正懂得剑法的人,只有他使出来的才是真正的六出剑法,六进六出,所向披靡,没有人能挡住他的一招一式。” “六出剑法真的厉害到如此程度?”刀疤疑惑道。 “不然你又以为帮里会将腐心丹给白庆隆那个废物吃。”男子说道。 ------------ 第三十二章 :六出剑法(二) “哈哈,就是,看到现在他这样废物的样子,我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痛快啊。”刀疤脸上仍带着这忍不住的笑意。 “哼,刚才要不是因为那一位高手跟在后头,我们也不必跑这么远,不过也好,这样直接直接把两件事一起做了。”那位男子说道。 “你说在这个地方真的可以迷惑白庆隆的神智吗?”刀疤不又疑惑道。 “当然,这里叫惑石居,一定可以的。”男子毫不犹豫的道:“本来想直接问出来,没想到那白庆隆心智这么坚定,只好将他带到此处,问出结果后,立刻回去。” 三人站在水塘边上等着白庆隆。 没过多久,一个人影从远处缓缓走来,一步一步,不急不缓,只不过少了一份人的气息,他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他当然就是白庆隆了。 男子心中默念:“快去到石头之上,盘膝坐下。” 白庆隆眼神中竟闪过一丝神采,不过只是一闪而过,随后眼神又黯淡下来,右足一点,整个身子立刻像轻燕一般掠向石头平台,一出手便是绝佳的轻功身法。 双脚一踏上石头平台立刻盘膝坐下,毫无任何反抗的意思。 “你说这腐心丹如此厉害,为何不直接问他第六出剑法藏在何处,搞这么多事干什么?”白仙子也疑惑道。 “你以为腐心丹是什么呀,他只能腐蚀人的心识,使人变成傀儡一样的怪物,你见过一个怪物会自己说话,并且是实话吗?”刀疤忍不住道:“所以才回来到这里。虽然我并不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作用,但是既然使者带我们来,一定有他的道理。” “不要说话了,”男子冷喝一声:“给我安静下来,现在就是问出结果的时候了。” 白庆隆一人独坐在石头平台上,他的眼睛慢慢的变得很恍惚,很迷离,石头平台周围的水也慢慢开始有了动静,水流慢慢的绕着平台旋转,开始很慢,但是过了一会,水流的速度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快,平台的周围也开始有了一些小小的漩涡,水流愈来愈快,漩涡也愈来愈大,这时男子大喝一声:启。 然后迅速用嘴将右手的食指咬破,口吐一口鲜血在他的佩剑上,,随后他瞬间舞起佩剑,身形暴涨,整个身子向石头平台飞去,围绕着石头平台飞速转了三圈,然后一下子将剑插入平台的中央,离白庆隆大约一寸的地方,整个剑身完全没入石头之中,做完这一切,男子向后一跃,又回到他原先站的位置上,右手捏起一个剑诀,向水塘中一送,这时异变突起。 整个水塘的水开始有了变化,刚刚还在旋转的水流,这时候竟开始从水底冒起了水泡,水泡越冒越快,不一会,水汽就开始弥漫在石头平台周围,白庆隆被水汽包围起来,整个身影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从外面看,也只能微微看到他那飘动的长发。 白庆隆的眼神慢慢的有了神采,不过那种眼神却好像不是发自于本心的,好像有只手*控了一样。他苍白的嘴唇微微动动,一口鲜血从口腔之中喷射而出,随后整个身体倒在石头平台之上,再无半点动静。 “大功告成。”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脸色很是苍白,好像刚才的作法让他元气大伤一样,他也虚弱的坐在水塘的一个草地上,手指捏决,好像在慢慢恢复着元气一般。刀疤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不过一闪而逝。 这时一道声音在白庆隆的脑海里响起:“我的孩子,告诉我六出剑法最后一处的位置,你将获得自由。”那是一种很慈祥的声音,那是一种很难让人抗拒的声音:“好了,我的孩子,你也累了,告诉我,放心吧,一切会好起来的。” 倒在平台上的白庆隆此时眼睛已经睁开,不过眼中再也没有那种落寞,杀戮,而知一种迷茫之中带着一丝向往的神色,他的眼神闪烁不定,眉头微皱,仿佛在与什么东西抗争一般。 “我的孩子,放轻松,不要再挣扎了,这是一个令人失望的世界,告诉我一切,你将会回到过去,不要再挣扎了,这样很累不是吗?告诉我,告诉我……” 男子坐在池塘边上轻声低吟道:“放下应该放下的东西吧,有些东西你背不起,不如就放下,累了,就停下,这样不是很好吗,背不动了,不如就休息一下,让我把你带回那个梦想中的世界。” 此时肖风已经来到池塘边上,他藏在一个巨石后边。那位男子说的话清清楚楚,一字一句的传到他的耳中,肖风心神也不由大动,平静的心境竟也泛起丝丝涟漪,肖风突然感到有点疲惫,那声音仿佛来自远方,来自那个遥远的梦想中的国度,好像爷爷在慈祥的呼唤着他的孩子回家一样,那是一种来自心底声音,肖风握刀的手也似乎缓缓松了一下,肖风有一种想放下一切冲动。 白庆隆似乎也抗拒不了这种诱惑,他眉间缓缓放下,眼神也变得温和起来,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将右手的剑举向天空,轻轻一抛,剑就像落花一样坠落水塘之中,溅起点点水花。 “不要再去想那些令人疲惫的事情了,告诉我,一切都会得到解脱的。”有一道声音轻轻传来,此时周围很静,静得就像在无人的夜空里一样。 白庆隆好像屈服了,他的神色中再也看不到任何反抗的意思。 一个毫无感情声音像幽灵一般传来:“六出剑法第六出藏在石碑里,六出堂总堂的后院的大石碑中。” 这句话说得很轻,但是在座绝对不会有人会没有听清楚,这句话就像雕刻在石头上一样雕刻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那位男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苍白的脸色诡异的浮起一丝红晕。 “我的乖孩子,好了,你已经得到解脱了,你现在可以步入黄泉之路了。”这句话说得极尽冷酷无情,与刚才的祥和的语气截然不同,语气之中杀气毕露,就像阎王宣判一个人的死刑一般绝情。 (点击,收藏,推荐,谢谢各位了) ------------ 第三十三章 :六出剑法(三) 白庆隆的脸色看不到任何变化。迷茫的眼神中还是透露着一点向往之色,显然他已被完全迷惑。 而这时的肖风心中猛然一震,刚才男子的一声冷喝,让他从刚才迷迷糊糊的状态中猛然惊醒,心下大骇,自己的心境修炼已经非常了得,没想到刚才竟差点被催眠了,肖风不相信自己仅仅是因为听到那几句话而被催眠了,他对自己有着清晰地认识,这里边一定有其他原因,可能是这个地方有问题,或是水塘里冒出来的水汽,亦或是他和那位被控制的男子体内有着相同的东西。 那位男子这时脸色苍白,有点虚脱的感觉,不过眼神中却留着一丝疯狂,六出剑法终于知道下落了,六出堂后院的石碑中就是六出剑法。“六出剑法,我一定要得到你。”男子心中暗道。 但是他却没有发觉,这时刀疤眼中也有着一丝疯狂,那丝疯狂甚至比之于饿极的饿狼看到血腥的眼神有过之而无不及。 六出剑法,一本令江湖色变的绝世宝典,虽然六出堂自己都没人能够练到第六层,但是从没有人会怀疑这本宝典的威力,尤其刀疤听到男子的介绍着更加深信不疑,六出剑法,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宝典,连青帮都垂涎的东西一定不是凡品。 这时候正好趁着青帮使者实力大减的时候抢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而那位白仙子刀疤并不担心,虽然她号称“百毒娘子”,不过只是下毒强罢了,只要不给她下毒的机会,快刀斩乱麻,一两招内,刀疤有信心砍下她的首级。 “死吧!” 青帮使者整个身子发了疯一样向白庆隆射去,而白庆隆还站在石头平台中央,眼神中还是那种迷茫之色,他似乎还未醒来,不过醒来又怎样,他仍旧是一具傀儡罢了。 青帮使者左足一点水面,整个身子跃起八丈之高,由上而下,挥掌向白庆隆天灵盖劈去。 肖风一见,心中大骇,绝不能让他死去,他与自己有着莫大关系,肖风一定要通过白庆隆了解到自己身上的秘密。 可是这时青帮使者身形以至,肖风想出手已然不及,他距离石头平台还有百丈,同时他也没有料到,那位男子此时会突然发招,心中一紧,正待强行出招,看是否能挽回。可是肖风自知希望渺茫。 但也许是白庆隆命不该绝,就在那手掌就快碰到她的天灵盖的时候,白庆隆身子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平台之上,青帮使者的掌风以至,却仅仅扫到白庆隆的头皮,几缕青丝滑落。 也就是青帮使者出招的同时,刀疤也动了,刀疤突然伸手,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向白仙子点去,这一招来的太突然,毫无半点征兆,白仙子论武功本来就逊色于刀疤,再加上这一招又是刀疤全力的一招,时机的把握精准无比,若是白仙子有一点防范倒也不至于一招被点倒,但是当时白仙子的注意力完全在青帮使者那儿,完全没有顾及到刀疤的突然发难,白仙子心中一惊:“你……”话未说完,刀疤已经点中她的膻中穴,身子一软,跌倒在地。 刀疤一见一击得逞,又立刻向青帮使者发出攻击,刀疤原为六出堂做事,深的白庆隆的赏识,白庆隆曾私下与他结拜,原因有很多,当然刀疤的武功确实是极高,此时刀疤一心想得到六出剑法,已经顾不得其它,只有将青帮使者杀死,然后夺宝逃走,他虽知请帮实力庞大,不能轻易招惹,但六出剑法已经知到所在之地,若不将青帮使者杀死,自己一定得不到剑法,刀疤权衡一下利弊,心中打定主意,杀死青帮使者。后将“百毒娘子”也杀了,之后去取剑法,到时候死无对证,再加上剑法的威力,一旦修炼成功,自己已然一霸,到时候谁人敢惹,心意已决,刀疤断然出手,他从来不是优柔寡断之人。 刀疤整个身子像一柄利箭旋转射向青帮使者,青帮使者一击不成,正待第二招的发出,青帮使者右袖鼓足劲气,凛冽的掌风轰然而至,此时突然感到背后一股寒风,若是这一击打下,自己一定中招,青帮使者也没想到这时会有人攻击他,他只感到背后有一股极强的力量,一旦被打中,自己就是不死,也得废掉半条命。 所以他必须收招。 青帮使者将本来挥向白庆隆的手掌硬生生的回打,“叭”青帮使者的手掌一下子拍在刀疤的大刀上,绝强的气力将强硬的将大刀片砍下的角度打弯。不过这是刀疤的全力一击,其威力也是巨大,“簌”一声,刀片划过青帮使者的手掌,硬生生的削下一块掌肉。 青帮使者脸色大怒,冷声喝道:“刀疤,你想造反吗?” 刀疤此时却是笑盈盈的看着青帮使者,脸上的疤痕有扭曲起来,眼神中却闪出凌厉之光,青帮使者的右手掌已经深可见骨,鲜血汩汩的往外流着,青帮使者确实不管,冷声道:“刀疤,你可曾想过你今日所作的后果。不要忘了,我是青帮的人。” “哈哈,后果就是我取得六出剑法,而你们都得死,哈哈,死吧,都死吧!”刀疤越说越狂。 “你仍不醒悟,就别怪我无情了。”青帮使者冷声道。 “哈哈,你还能用右手使剑吗?” “右手和左手有什么区别,对付你,都足够了。” “那就来吧!”刀疤满是不信,暴喝一声:“我倒要看看一个功力大减,又用左手使剑的人如何打败我,哈哈。” 刀疤的刀闪起冷艳的刀芒,刀气疯狂的向青帮使者席卷而去,如狂涛骇浪一般,巨大的压力,水塘里的水也被压得泛起了丝丝水花。 青帮使者冷哼一声,真气鼓动,瞬间气势同样攀到高峰,左手拔起那插在平台上的剑,瞬间挥出无数剑影,无数剑气破空而出,激得整个水面翻滚不止。 刀剑相交,一招下来,刀疤满脸的不可置信,青帮使者的剑气将他身上戳来四四十六各洞,三处要穴,鲜血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喷射而出。 “不自量力。”青帮使者冷冷的道了一句。 (可加qq:393906211.群qq:143721960) ------------ 第三十四章 :六出剑法(四) 这时从远方传来一声更加冷的声音,冰彻寒骨,就像十二月的冰霜一般。 “他,你不能杀。”肖风趁着刀疤和青帮使者大战之际,已来到青帮使者的面前,只不过之间隔了一水塘。水塘并不宽,青帮使者很容易的认出了他。 “哦,”青帮使者对着肖风起了兴趣:“想必你就是在路上与白小子打斗的那个人吧。” 肖风并没有答话,他低着头仿佛是默认了。 “我知道你很厉害,”青帮使者神色凝重:“但是,他,我一定要带走。” “你带不走他的。”肖风一字一句说道,肖风仍没有抬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可是那样的声音却一字一句的传到青帮使者的耳朵里。 “其实,他就是一个活死人罢了,你要他又有何用?”青帮使者脸色一变,口气软了下了,他觉得如果眼前的这位神秘年轻人出手,他绝对有能力将他和白庆隆一起留下,他可是看见了刚才白庆隆和他打的场景。极快的出刀,极快的躲闪,极度的冷静,他自认为没有把握在眼前的这位少年面前走过三招。 但是事实上,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不是三招,而一招都走不下来。 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水塘的水面,泛起点点波纹。 肖风的刀,毫无征兆的拔出,没有任何的前兆,绝对的快。 对于肖风下定决心的要杀的人,肖风绝对不会犹豫,这不是他的性格,要杀,就必须彻底,无论是谁,都必须倾其全力。 刀光已起,刀划过一个美丽的圆弧,直接射向青帮使者。 那一刻,刀脱手了! 但是那又如何,脱手的刀,仍是刀一把杀人的刀。 刀划破空,不过只是一瞬,青帮使者在这一刀面前竟感到一阵无力感。 “这刀是躲不过。永远躲不过,不管自己是怎样的努力。”这样的一个想法无力的从心底升起。 刀破长空声已止。 刀直直的刺在了青帮使者的眉心。 青帮使者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就已经倒在白庆隆的身旁,不一样的是白庆隆没有死,而青帮使者已经气绝而亡。 肖风轻一点右足,身子已经飘到石头平台之上,低着头对躺在地上的青帮使者淡淡道:“也许你并不该和我说这么多话的,对一个一心要杀你的人,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立刻动手决斗,要么逃跑。话太多,永远不是什么好事情。” 可惜的是青帮使者已经听不到这样的金言玉律。 肖风将白庆隆扛在肩上,右足用力一蹬,整个身子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已经飘落在地上,地上还躺着“百毒仙子”,可是肖风并没有理她,他只是一步一步扛着白庆隆离开,走路的姿势和白庆隆来的时候一摸一样。 只留下一脸震撼的百毒仙子,白仙子躺在地上,他并不为刀疤和青帮使者的死而感到任何的难过,她和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只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罢了,只不过这一切变得太快,从她被刀疤点倒的那一刻起,她就以为她死定了,这里不论是刀疤活下来还是青帮使者活下来,她都得死,因为没有人愿意把一个重大秘密让第二个人知道,可是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刀疤死了,青帮使者也倒下来了,活下来的竟是她,不过她还是震惊于那独一无二的刀,那是怎样的一柄刀,白仙子找不到任何词语去形容这柄刀,在这柄刀面前,任何的努力都是无力的,苍白的。白仙子即使死也不会忘记,那位少年在拔刀那一刻的眼神——毫无感情。 不过在白仙子震惊过后,竟忍不住狂喜:“天下之大,知道六出剑法的藏处就是她一个人和那名神秘男子。” 筋脉的阴柔之力缓缓地冲击着穴道,白仙子的嘴角都忍不住的一阵颤抖,从刚才的震惊到现在的兴奋,她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过了许久,终于将穴道冲开,白仙子揉了揉酸胀的身体,立刻向六出堂急速赶去,虽然他不认为以少年的功夫会对六出剑法有任何兴趣,但是她还是要尽自己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以免日常梦多。 六出剑法,那可是令整个江湖都会震动的绝世剑法,虽然现在它的光芒已远不如从前,但绝对不会有人去怀疑剑法的威力,只能怨六出堂近年来并没有出个什么天才级的人物,好不容易有了个白庆隆,但是却在剑法并未大成的情况下,被自己最好的兄弟出卖。以致六出堂有今日被灭堂的结果。 但是! 如果有一人完全学会六出剑法,那么结果就不一定了,当年的六出剑法绝对是江湖上最令人害怕的绝世剑法。 白仙子心中想到这些,脚下却没有任何的放慢的迹象,她全速的向六出堂赶去。六出堂,那是白仙子现在最想去的地方。 一袭白衣,一匹骏马,纵横绝尘的向六出堂赶去。 这时从背后隐隐约约出现一个人影,一个很怪异的人影,一个很怪异的姿势,他当然就是肖风了。 肖风会走吗?他如果走了,那才是天大的笑话,他要搞清楚这一切,自己和白庆隆的关系,青帮使者死了,刀疤死了,知道白庆隆的事莫过于那位白衣女子了,而六出剑法虽然肖风不是很感兴趣,但是白庆隆会有兴趣的。更何况肖风并不想打草惊蛇,白仙子的死活肖风根本不会管,而白庆隆,肖风一定会救,所以白仙子不能死,现在只有白仙子这一条线索了,若是刚才肖风去问白仙子,白仙子一定不会说的,谁也不会将一个秘密轻易地告诉一个要他命的人,她一定将这个秘密当成自己最后的保命符。 肖风明白这些道理,所以肖风没有杀白仙子,但同样肖风并没有离开,他会暗中跟着不知情况的白仙子,这样才能最简单的把事情搞清楚。 还有三天,肖风心中暗想了一下,应该够了。三天一到,便是比剑之期,肖风衡量了一下,不错他还有时间,而且肖风认为这件事对他很重要,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追了过去。 一个人扛着另外一个人,像一个怪物一样向白马奔去的地方赶去,这时你会惊讶的发现,那个怪物的速度和那匹骏马的速度并没有太多的差距,甚至于更甚一筹。两道身影瞬间穿过树林,几个起伏,便已不见了踪影。 (收藏,推荐都要啊,哈哈,谢了) ------------ 第三十五章 :动手 小城镇的小巷子中,一个小女孩拉耸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的蹲在那里,脸上写满了郁闷之色,她呆呆的看着门外,外面下着雨,点点滴滴,淅淅沥沥,落在地上的水滴溅在那雪白的衬衣上。 “唉,下雨了,回来吧,别坐那了,你的肖风哥哥会回来的。”屋里传来了那懒懒松松的声音。 那女孩并不答话,好像似赌气一般,撅起个小嘴,模样甚是惹人爱怜,白白的衬衣上已有点点泥水溅打的污点,蓝色的发夹别在脑后,精致的小脸却给人一种迷人的魅力。也好像是坐在这做久了,小女孩挪了挪位置,又托起下巴,睁着一双大大的清澈的眼睛,仍旧看着门外,也不搭理他。 “唉,脾气真倔,真是和你的肖风哥哥差不多,回吧,你坐那,他也不会回来啊。”还是那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不过声音中隐约可以听出那一点一点忧伤。 女孩还是没有答话,眼眶中隐隐泛起一层水雾。 她知道他这一去,一定是凶险万分,吉少凶多,否则他也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离开。 她好想哭,她和他不过才生活两天,可是从他将她搂到自己怀中的那一刻,这个女孩的心就交给了他,他们有着同样的命运,同样的遭遇,在她最危险的时刻,她将所有的希望寄给了那个并不认识的人,在那一刻,她似乎就认定他就是上天赐给他的,而他同样也将她当做他的唯一,那一刻,他们再也无法分开。 一只手轻轻地拍在女孩的肩膀上,一霎那,再多的感情再也无法抑制,她不过才是一个小女孩,一个需要人关怀的的小女孩而已。 低声的抽搐,感情再也无法在控制,眼泪在眼眶中转了转,终于像决堤的水再也收不住,女孩蜷缩着身子,躲在了酒鬼的怀中。 酒鬼好像是喝多了,眼神中还是那样的迷茫,低声对杨可说道:“放心吧,有我在,你的肖风哥哥绝对不会有事的。” 女孩这时忽的抬了抬头,他好像从这句话里听到了一些什么东西,她粗粗的擦了擦泛滥的泪水。仰着脖子问道:“你是说你会跟着他。” 酒鬼笑了:“你这小机灵,一句话你都不放过。” 杨可一时转涕为喜,继续追问道:“你不是答应他要照顾我的吗?” “你这小丫头,你这样惹人喜欢,教我把你留下,我还舍不得呢。”酒鬼说完,眼神一转,猛地轻拍一下杨可的小脑袋:“你这小鬼,又着你道了。” 杨可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流露出忍不住的喜悦,继续追问道:“照那样说,你会带着我跟着肖风哥哥?” 酒鬼没有答话,他点点头,似乎是默认了。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其实我也放心不下,我总是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跟着我让我也感到我必须跟在他的后面,否则有些事我们阻止不了。” 杨可一时间激动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迈着小步子,不停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了一会,仿佛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现在就走啊,可不能弄丢了。” 酒鬼爱怜的刮了刮她的精致的小鼻子说道:“你的肖风哥哥本事可大着呢,他可不想别人去参合他的事,若是被他发现了,这家伙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所以不着急。”看着杨可疑迟的目光,酒鬼安慰道:“放心吧,以你酒鬼爷爷的本事是不会把你肖风哥哥的弄丢的。” 杨可本犹豫的心也就稍微的放下了,可不一会,有摧促道:“哎呀,酒鬼爷爷,快点吧,都落下好长时间,在不追,可要真的的追不上了。” 也许经不起扬可的软磨硬泡,酒鬼终于答应了。 一老一少在雨中离开小巷中,一笠蓑衣,一壶清酒。 雨下的更大了,豆大的水珠浇在这片大地上,人们已经收起东西,躲在家中,可是有些人必须赶路,他们一生都会漂泊,居无定所。有些事他们必须去做,这并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酒鬼一样,杨可一样,肖风也一样。 剑城中,剑良一脸震惊:“什么?你说六出堂被毁了?” 一名黑衣男子说道:“不错,六出堂一共十三分堂和一总堂,一夜之间全部被毁。” 剑卓皱眉问道:“什么人干的?” 黑衣男子毫不犹豫说道:“青帮的人。” “你确定?”剑卓确认道。 “却对不会有错,而且和一样东西有关。”黑衣男子说道。 “你是说六出剑法?”剑卓询问道,虽然是问道,不过眼神中已经相信确实是那一样东西。 黑衣男子点点头,随后说道:“青帮却是动手了。” 剑卓眼神中精光一闪:“青帮现在都迫不及待了,一定有什么原因。” 黑衣男子道:“不错,是有原因的,他们的计划应该是提前了半年。” 剑卓问道:“应该是这样的,青帮想争霸武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又何必着急这一两天?” 黑衣男子眉毛一挑:“因为一个人。” 剑卓道:“谁?” 黑衣男子说道:“肖风。” “肖风?你是说那个一举夺得震天镖局镖物的少年?” “不错。” “他?他到底是谁?” 黑衣男子并未答话。 他走到剑卓面前,摆了摆手,转过身去。 伸出一个手指头,指向天空,背对着剑卓一字一字说道:“天下武林是谁的?” 剑卓一震:“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随后一怔说道:“你是说……” “不错。”黑衣男子沉沉的点了点头。 剑卓心中一冷,暗道:“朝廷现在居然也插手江湖武林之事。那可确实很是不妙。”心中虽是这样想但嘴上却说道:“天下武林本就是朝廷的天下,朝廷要来取它,谁也拦不住的。” “哼,是吗?”黑衣男子诡异的看了剑卓一眼:“青帮不就是提前动手了吗?” 剑卓闪过黑衣男子的目光道:“青帮不自量力,最终会自吞恶果。” “希望如此,若是有任何人和青帮一样对抗朝廷,这你是知道后果的。”黑衣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剑卓。 剑卓却至若无人说道:“当然,谁要是和朝廷作对,我剑卓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黑衣男子说道:“希望如此,今天我来的事你可要千万保密” 剑卓一拱手道:“自当遵从。” 黑衣男子黑袍甩过,几个瞬息,便消失在剑城之内。 剑卓深深的看着黑袍男子离开的背影,心中却陷入沉思:“朝廷果然还是放不下三十年前的事情,不过这次估计是有备而来,那个肖风估计就是朝廷的实验品。” 剑卓陷入沉思,“那位黑袍男子他一定见过,可是黑袍男子的整个脸都被黑衣蒙了起来,饶是剑卓记性极好也是无法想起,但是那声音,剑卓绝对听过,它是那样的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情吗,”剑卓心中暗想道:“杀鸡儆猴!哼,任何人,就是朝廷也不能阻挡我一统江湖的大业。一股霸气绝横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剑卓眼中精芒毕露。 “青帮已经动手了,一定是想要取得六出剑法,六出剑法绝对是一个提高实力的法宝。我不能再等了。”剑卓暗道一声。 剑卓大声喊道:“剑非听令。”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双手作揖:“剑非在此,城主有何吩咐。” “我要你到六出堂总堂去一趟,要严格看守任何一个出入六出堂的人。六出堂最近一定会有动静,你要小心,切勿打草惊蛇。”剑卓吩咐道 “是城主”剑非应道,随后又问:“最近剑城开剑在即,为何这时突然让我前去六出堂?” “计划有变,所有的计划都被提前了,六出堂被灭,一定与六出剑法有关,记者,你这次前去,一定要得到六出剑法,若实在无法占为己有……”剑卓声音突然一冷:“将六出剑法毁去。” “可是我们并不知道六出剑法藏在何处?”剑非问道。 “六出剑法具体的位置我也不知道,可是有人会知道,所以你一定要盯紧六出堂,六出堂一定与六出剑法的位置有关系,所以一定会有人去六出堂,到时候你只要跟着他就行了。” 剑非道:“若是看到六出剑法,我该怎么办?” 剑卓道:“能夺得就夺得,这对我剑城绝对是好事,要是实在无法取得,就想尽其法将剑法毁去,万不能落在其他势力手上,那东西可是十分变态的。” 剑非坚定的道:“一定完成。” 就在剑非想转身快离开的那一刻,剑卓拉住剑非的手道:“良儿,他怎么样了。” 剑非转过身来道:“少城主已经入棺,现处于龟息状态,没有人怀疑,一切按计划行事。” 剑卓放心道:“那就好,这是一定要万分小心,不得有半分差错,此时不可让第二个人知道,否则,杀。” “城主放心,剑非一定完成任务。” 剑卓吩咐之后暗道:“天下,将会是我的。谁也无法阻止我。” ------------ 第三十六章 :盗碑 六出堂中,一人影穿过高高的围墙,几个起落已经落在沥青的石板板上,没有发出半分声响,显然是一手高明的轻功身法。 他猫着身子迅速的穿梭在六出堂的房间之内。 六出堂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堂,所有的房间之中再无半个人影,硕大的房间里空落落的,他进入了其中一个较为隐蔽的房中,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他轻轻地敲打着每一块地板,每一面墙壁,每一个抽屉里是否有夹层都被他一一检查,过了许久,这位神秘的男子皱了皱眉头,从一件房换到了另一间房展开了同样的工作,他做的很仔细,似乎他并不是很着急,他认认真真的检查者每一个可能的部位,他搜的很仔细,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他甚至将茶壶的底部也翻过来看了又看,他一定是在找什么东西,六出堂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另一个人如此认真的搜索,他找的东西绝对是一件很宝贝的东西,他绝对是六出剑法,除了六出剑法,六出堂再也拿不出任何东西可以让天下第一神偷——六手指感到有兴趣了。 他就是天下第一偷贼——六手指。 他叫六手指,自然会有六个指头,若你仔细看他的右手,一定会发现,他确实有六个手指,不过奇怪的是已经有两个手指头已经齐根而断,所以应该叫他四手指才名副其实,但是江湖上人们都这么叫,所以即使每个人都知道神偷只有四个手指,却仍叫他六手指。 六手指虽然只有四个指头,但是千万不要去怀疑这四个手指的能力,他曾经盗过大内皇宫的传国玉玺后原封不动的归还给朝廷,目的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无所不偷,无所不能,一时间,朝廷大乱,朝廷立刻下重金,只要有人能寻得传国玉玺重赏百万两,但仍旧无果,最终还是六手指默默地将玉玺送回,却没有被任何一个大内高手发现,这样的本事,整个江湖都是望尘莫及,但是六手指一生中最自豪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他曾经偷过剑神琴的剑,只不过第二天,他就被剑神堵在悬崖边上,无奈的交出了宝剑,可是六手指仍旧为此事自豪无比,剑神龙琴的剑他都能偷,还有什么东西他偷不了呢。 六手指正在寻找着六出剑法,当然对于一个小偷来说,六出剑法对他而言根本没有半点作用,他不需要杀人的武功,他只要保命的武功就行了。但是他还是来了,他不过受人所托,有什么人可以让六手指去为他做事。 且不管他是什么人,能够让神偷为他偷东西的绝对是一个大人物,而且他也需要六出剑法。 六手指在六出堂内小心翼翼的搜索着,他很自信,没有人会在他没有知觉的情况下靠近半分。 突然六手指神色一变,一下子便闪到墙边上,六手指紧紧地贴着墙,不敢发出半分声响。他听到一个轻微的声音,任何在轻微的声音也逃不过神偷的耳朵,对于这点,六手指绝对有着话语权。 六手指轻轻地将头探出门外,只见一个身影迅速的穿过六出堂的前院,奔向后院,速度很快,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无半点拖沓,六手指疑狐一下,也迅速跟上那人。 一到后院,那身形立刻停下,六手指才看清楚那确实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一袭白衣。柳黛素眉,只见她在后院环视一周,最后目光停留在一座石碑之上,石碑没有半点奇特之处,是被不过是六出堂很普通的东西,每一堂中,每一个院子中都会有一个石碑,每一个石碑上都会刻着三个大字——“六出堂”。 这不过是六出堂的一种装饰罢了,任是谁也不会去注意这么些个石碑。 但那女子对它却好像很有兴趣,只见她轻轻地拍打着石碑,甚至于抚摸着石碑,好像石碑和自己有着血脉之亲一般。 六手指对着女子莫名的行为很是疑惑,突然之间,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眼神又恢复常色,不过现在的六手指更加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生怕错过任何东西。 那女子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动静,有过良久,女子才确定周围确实没有人。 一掌劲拍在石碑之上,石碑却是纹丝不动。女子眼神一变,眉头一皱,又是一脚重重的踢在石碑之上,整个石碑掀地而起,地上的青石砖龟裂出道道裂痕,靠近石碑的青砖直接被破裂直飞,整个石碑也离地而出。 女子并未迟疑,一抬肩,扛着石碑就直接向六出堂的前院奔去,六手指一看情况不对,心下一发狠,直接也向六出堂前院掠过去,紧紧地跟在女子后头,他有把握将石碑一举偷来,他可是天下的第一神偷,他觉得这石碑一定与六出剑法有关,所以他必须跟着。 女子扛着石碑,速度却一点也不慢,她迅速的往大门之外离去,毫无半点停留,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她的身子从未在任何一个点上停留半秒钟。 六手指如游鱼一样跟随着,轻的不发出半点声响,借着夜色的掩护,任何人也别想发现他的存在。 就在女子刚要踏出六出堂的一霎那,一声暴喝突起。 “什么人,人离开,东西留下。”声如轰雷,整个女子的脑袋一震,随后神色大变,速度突然飙起,整个人像一阵旋风一般,向门外赶去。 一道人影突然而至,较比女子的速度却是强上许多。 只见他剑眉薄唇,俊秀的面庞似乎总是浮现着一抹隐隐约约的微笑,而此时显然这抹微笑让人感到一阵心寒。 女子见前路被男子拦下,心下一惊,身子突然停下,往后飘出三丈之远,停住。 从刚才的身法看,这名男子的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自己若是硬突,毫无半点胜算,怪只怪自己,太不小心,被人跟踪了也不知道。 僵持了一会,女子神色如常,盯着男子道:“想不到剑城的第一杀手也到六出堂这个小庙里来,看来剑城也并不是外界传说的那么正义。” 男子似乎不以为意,嘴角仍挂着一抹戏谑的微笑:“白仙子,夜这么深了,难得你有闲情雅致跑到六出堂来赏月,可奇怪的是,我可从没见过有谁赏月还背着一个石碑,这可真叫人奇怪。而我这人就是好奇心特别的重,一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总是想知道一些自己看不懂的事,白仙子,你说是吗?” 白仙子冷哼一声:“我不管你是谁,谁也不能从我手中把这块石碑拿走,否则,我与他不死不休。” 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想和白仙子为敌,这是江湖上的共识,即使一个武功再高的人也不愿意和她为敌,与一个强敌有仇,即使是死也可以死的明白,但若是与一个下毒高手结下梁子,不仅说不定哪一天自己就突发身亡,自己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这样的事情防不胜防,所以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与白仙子发生任何的仇怨,这样的人躲还躲不及呢,那还能得罪啊。但也有人说了,杀人灭口啊,白仙子下毒功夫厉害,可是武功不会太强啊,在她下一次毒害之前将她杀掉,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所有人都这样想过,但是怪就怪在从没有敢这样做过,白仙子这人虽然狠毒,但还是比较讲信誉的,若是她说这件事罢了,那么只要你不杀她,那么她一定不会再去找你的麻烦,对于这一点,几十年来,江湖上都是这么做的,所以很值得人相信,同样数十年来的江湖经验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去不相信那些在江湖不成立的公式,经验是江湖上人们生存的唯一法宝。 人们之所以不敢杀白仙子的原因,并不是白仙子本身,而是他有一个丈夫,白仙子不过是狠毒罢了,他的丈夫就不仅仅是狠毒而已了,而是无所不用其极,所谓的阴险,狠毒在他身上体现到极致,蝎子曾经做过最疯狂的是就是一个人用毒害死了一个村庄四百八十七条人命,整个村子连一条小猫小狗都没有活下来。这样的狠毒不过只是因为他曾经被这个村子里的一个卖白菜的大妈骂过一句话而已。 她的丈夫就是江湖上令人闻风色变的“蝎子”。 ------------ 第三十七章 :蝎子 蝎子,五毒之中最令人害怕的一种。 所以若是有人将白仙子杀死,那他就等着遭到蝎子的疯狂的报复吧。 没有人愿意惹上这样的麻烦。即使他武功再高。 所以白仙子有这样威胁的资本。 剑非却笑道:“石碑?我没有兴趣,我只对石碑有什么用感到很有兴趣,百毒仙子,你能给在下讲讲你大半夜的来到六出堂将这石碑拿走有什么目的。” 白仙子不屑道:“我拿石碑,关你什么事。” 剑非冷道:“六出堂与剑城向来关系交好,我剑城自然有义务要将六出堂的东西保管好,这是份内之事。” 白仙子挑衅道:“那么六出堂有难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剑城拔刀想助。” “那不过是因为我们剑城不知道罢了,知道的时候六出堂已经被灭了。”剑非理所当然的道。 白仙子冷笑道:“借口,不管你今天想干什么,你们谁也阻止不了我。” 剑非一点也不生气:“我不会阻止你,我只不过要你将石碑留下。” “石碑,我一定会带走的。” “如果我不让呢?”剑非摸了摸他那高挺的鼻子笑道:“看来今天真是遇上麻烦事了。” 白仙子面色一冷:“你不敢杀我,也不敢留我。” 剑非道:“是啊,别人一定不敢,不过你要看是谁了,蝎子?我可不怕。” “你会后悔的!”白仙子恨恨道。 “我做过很多事,但没一件可以让我后悔的”剑非笑道。 白仙子面色一冷:“这可真叫人头疼,可是我偏不会交出来,有本事来拿吧。”说未说完白仙子右手一挥,一道白色的粉末由真气激发瞬间弥漫开来,白色粉末状的固体弥漫开来,白仙子身形一闪,迅速向着后院退去。 剑非暗道一声:“不好。” 屏息凝神,眼神死死看住白仙子,右手捂住嘴巴,剑出鞘,寒星点点,剑非整个身子立刻斜方向退开,避开粉末的袭击,右手撑地,一个借力旋转,立刻又向白仙子的逃走的方向射去。 白仙子急速的回赶,这次她真的很着急,石碑的重量压的白仙子的速度完全没有办法全部发挥出来,刚才,不过只争取了一点点时间,但她知道这点点威力根本困不住剑非,剑非的实力她还是知道一点的,对于这一点,她一点自信都没有。 白仙子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逃跑,借着夜色的掩护,白仙子左闪右突,可是剑非始终与自己缩短着距离,一点一点的缩短,白仙子自己虽然说他不敢杀她,但是这句话说出来就连白仙子自己都不相信。 剑非是谁?剑城的第一杀手,出了名的冷血无情,剑非下定决心要杀的人一定会追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所以江湖上一般管剑非叫剑疯子,他确实是一个疯子,你见过谁会为了杀一个人,而潜伏在黑夜中长达三天三夜,一动不动,你见过谁为了追杀一个人长途奔涉千里路途,一路追杀,直到被杀之人力竭而亡。这等等例子数不胜数。 但是虽然剑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白仙子还是愿意冒着一个险,因为她不是一个人来的,来的还有她的丈夫,蝎子,有了蝎子,结果就说不定了,更何况六出剑法是每一个江湖人的梦寐以求的宝典,一时间白仙子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发疯般的向远处逃离。 不过十几个呼吸之间,二人已经奔袭了几里的路程,剑非已经来到了白仙子的身后,白仙子的背后甚至可以感受到那来自剑锋的丝丝寒意。 “你逃不了的。”剑非嘴角已经扬起了那戏谑般的微笑,就像猫捉耗子一般,剑非神色如常,似乎这几里的路程对他来说一点也不费事。 白仙子停了下来,离剑非不过一丈多远,她似乎很累,刚才的逃命几乎花费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白仙子倚着一棵树,喘着气道:“我知道,我逃不了的,东西给你也罢了。” 右手一挥,整个石碑从背部滑落,“咚”的一声落在地上,石碑在月色的印衬下泛起了点点荧光。 剑非还是标志性的摸了摸那挺拔的鼻子:“不错,很好。” 白仙子喘着气道:“我知道你是个疯子,我也知道我同样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东西给你,不过若是你还是那么聪明,你也应该知道你不应该杀我。” 剑非笑的更诡异了:“人们说百毒仙子冰雪聪明,我剑非以前还不大相信,不过今日一见,你很聪明,真的很聪明。” 白仙子脸色一变,心跳骤然加速:“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剑非笑道:“我问你,我剑非是谁,你知道吗?” 白仙子道:“当然,剑疯子的威名江湖上有哪个不知道。” 剑非道:“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行事手段和基本的习惯了。” 白仙子道:“当然,你的一些事迹可不比我那当家的来的多光明正大。”白仙子稍微缓过气起来道。 剑非道:“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也应该知道的。” 白仙子一愣并不正面回答,冷声道:“哼,你总是那么自信。” “结果你还是逃了,逃的那么干脆。”剑非道。 白仙子道:“每个人都会逃的,我当然也会逃。” “哈哈,都说了百毒仙子冰雪聪明,怎么会干一些没有把握的事情呢。更何况你根本就知道你逃不走的。”剑非直直的看着白仙子的眼睛。 白仙子眼神一闪:“你到底想说什么?” 剑非道:“我只是想说一件事情,任何一个人要骗我都会付出代价。” 白仙子一听这话,心下大骇,眯着眼睛道:“果然不愧最受剑城城主器重的得力助手,不过你真的确定能过留住我吗?” “当然,不会有任何闪失。”剑非自信道:“杀了你之后,我自然会回去找你的情郎,他那会有真正的石碑。” 白仙子一见计谋被点破,也不再隐瞒:“恐怕到时候,你再也找不找他了。” 剑非又笑了,很自信的那一种:“你认为蝎子会逃吗?” 白仙子道:“当然,他当然会逃,逃过之后将你们都杀了。” “哈哈,你也太高看你的情郎了。”剑非摊摊手,一脸很无奈的样子:“恐怕这次,他会让你失望了。” 一个人影从剑非背后走出来,他低着头,蓬糟遭的乱发,还有那黑漆漆的双手,奇怪的是背后还背了一个一摸一样的石碑。 白仙子瞳孔在收缩,一声尖叫划破夜空:“蝎子,你没事吧,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影并未答话。 剑非却道:“这不就是你那情郎了,我想他就是看见现在你就死在我的手上,也不会动我半根汗毛的。” 白仙子愤怒的看着剑非,眼神中似乎发出若有若无的毒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对蝎子到底懂了什么手脚?” “哈哈,”剑非似乎再也忍不住笑意:“他可是蝎子,只有他对别人做手脚,哪会有别人对他做手脚,蝎子可是最毒的一种。” ------------ 第三十八章 :计划 白仙子不信道:“不会,绝对不会。” 剑非脸上停止了笑意:“不用怀疑了,他背叛了你,现在他是剑城的一员了。” 白仙子仍是不可置信对着蝎子叫道:“你说,这倒是怎么一回事?” 蝎子抬了抬头,黑漆漆的双眼看着白仙子,眼中似乎有着一丝不忍之意:“不错,剑非大人说的不错,我现在以是剑城的人了。” 一句话似乎一下子掏空了白仙子所有的力气:“那么说,这一切都是骗我的。” 蝎子道:“其实……” 白仙子打断蝎子的话:“其实,我已开始就错了,我不应该相信任何人的,六出剑法的确可以是一个人变坏。”白仙子浑身都软了喃喃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蝎子,我们得到六出剑法,不就可以不用再受到追杀了吗,为什么?” 蝎子道:“没有用的,六出剑法虽然厉害,但却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炼成的,六出堂已经几十年没有出过一个六出剑法高手了,所以……” 白仙子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所以你就投靠剑城?” 蝎子道:“,虽然屈居人下,但只要我是剑城的人,江湖上没有人敢动我,我知道,这么做对不起你,只不过我曾要求过,只要你交出六出剑法,剑城是不会为难你的。” 白仙子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知道六出剑法的。” 蝎子道:“从那夜你回来,我就知道了你出问题了,所以剑非大人也知道了。” 白仙子道:“但你们不确定六出剑法到底在哪里,你为何不问我?” 蝎子道:“你会说吗,那可是六出剑法,你谁也不会相信。” 白仙子道:“你错了,我一直相信你的。要不然今晚我也不会让你出来,帮助我使这个调虎离山之计。” 蝎子的头蜷缩的更厉害了:“不,在六出剑法面前,最终你却还是不相信我,”蝎子一字一字的说道:“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就不会把真的石碑却背在了自己身上。” 白仙子狠咬一下嘴唇,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声音一冷:“住口!” 这时剑非突然说话了:“让就我说下去吧。”剑非左手一挥,那背在蝎子背后的石碑一下子落在剑非脚旁,剑非把脚搭在石碑之上道:“百毒仙子,你真是聪明无比,你知道今晚只靠你一个人并不会安全的拿回剑法,所以你叫上蝎子,你骗蝎子说蝎子拿的石碑是真的,让蝎子躲在一边,自己拿上石碑就跑,当我们追上的时候,就会被你的演技所骗,误以为这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转而回去追蝎子,这样你就可以带着真的石碑离开。你真是太聪明了,却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白仙子眼中已布满了血丝,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什么问题?” “你还是不相信蝎子,你若相信蝎子,会在回到蝎子旁的那一刻就告诉蝎子一切,可是那晚,你什么也没有说,六出剑法,确实能使一个人选择背叛。” 白仙子道:“那有怎样?” 剑非道:“一个不相信别人的人是不会把真正的东西交给她不相信的人的。” 白仙子道:“这就是所谓的破绽?” 剑非道:“不错,所以你输了!” 一字一句清楚地传到白仙子的耳中。 “我只是想不明白一件事。”白仙子无力的说道。 “说吧。” “这件事其实……不管怎样我都输了是吗?”白仙子缓缓道。 “不错,你若将真石碑交给蝎子,他当然会交给我,你若不交,我自然会将你杀了,然后再夺得石碑。”剑非抹着高挺的鼻子道:“所以,不管怎样,你都输了。” “是吗?这么说我确实是输了,一点脾气也没有。”白仙子再也没有半分的力气,她以为凭借自己演技,一定会让剑非相信,不过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太聪明了一点。 剑非道:“既然事情都已经知道了,你又是一个聪明的人,那么,不要再犹豫了,交出来吧。” 白仙子却叹道:“原本我确实能交出来,可现在我什么也交不出来了。” 剑非神色一变,语气陡然加重:“你说什么?” “你千算万算似乎少算了一样东西。”白仙子眉头皱了起来。 剑非喊道:“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什么都不相信,却还相信我会拿一个真的石碑。” 剑非脸色大变:“你再说一次。”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这石碑和蝎子的石碑都是假的。” 剑非大惊:“你给我说清楚。” 白仙子又道:“不错,你说的很对,这确实是我的计划,不过这计划在六出堂院子中已经有了一点点变化。” 剑非似乎有点把持不住道:“什么?” 白仙子靠在树旁:“原本你说的很对,可是你把一个人忽略了。” “谁?”剑非的声音明显可以听出有点激动。 “六手指。” “六手指?神偷?” “不错,我刚才发现他了。” “什么时候?” “就在被你追杀的时候。”白仙子淡淡的道。 “所以……”剑非似乎有点难以相信。 “所以真的石碑被调包了。” “你的意思是,真的石碑被六手指偷了?” “不错,原先我还不知道,不过现在……”白仙子拍了拍眼前的石碑道:“你瞧,这石碑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不是六出堂的。” “为什么?” “只要是六出堂的石碑,都会在石碑上刻下三个字——六出堂。” 而这石碑上显然有着这三个字,并且还是大大的三个字——六出堂,那为什么还会说石碑是假的呢,原因很简单,字迹,当年的六出堂在江湖武林盛极一时,所以老堂主特意请来江湖上最负声望的老先生题的字,老先生是谁?当朝第一家,博古通今,尤其写的一手好字,老堂主就是看在这一点上,才特意花重金将老先生从朝廷中请出来,这在当时江湖一时传为佳话,每个人都知道,可是眼前的这个石碑,虽然字迹仍是俊秀隽美,但是就从雕刻的功夫看与平常六出堂的石碑完全不同,所以只要是一个明眼人,就绝对会看出来,石碑被调包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剑非似乎有些心急了。 “很不幸,我就在刚刚摸石碑的时候才知道,原先的石碑有一种冰凉之感,而现在一点寒意也没有,我才发现有点不对劲的。”白仙子无奈地说道,但语气中似乎含有一点幸灾乐祸。 剑非暗骂一声:“废物。” 白仙子嘲讽道道:“剑城剑非大人,从刚才到现在,不过才一柱香时间,以您的脚程,要追上六手指一定没有问题,如果你还是把时间花在我这,恐怕石碑是追不回来了。” 剑非冷哼一声:“百毒仙子,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白仙子猛的一拍眼前的石碑,顿时整个石碑化为粉末,“这石碑肯定是假的。” 剑非一见化为粉末的石碑,心中又大为焦急,六手指身为江湖第一神偷,轻功身法何止了得,所以就算白仙子背在身上的是被仍然被偷,剑非也是相信的,作为神偷,自然会有他的手段,否则也不会叫神偷了,连剑神琴的剑都能偷出来,还有什么东西他不能偷的。 剑非即使再自负,也不会相信自己能够在让六手指一炷香的时间后,还能追上,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剑非越想越怒,本来圆满的计划,这时却化为泡影,六手指又肯定追不上,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大,一柄剑陡然出鞘:“既然石碑没有了,就让你来祭碑吧。” 剑非话未说完,身形直*白仙子。动作之快,犹如闪电。 ------------ 第三十九章 :石碑出现 白仙子神色大变,他知道剑非是一个疯子,没想到他这么疯,说出手就出手,不给人半点准备。 剑非的剑已到白仙子的咽喉,白仙子似乎一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剑非之所以被人叫做疯子,就是他想要下定决心杀的人一定要将她杀死,否则不死不休,这才是一个真正疯子的本色。白仙子知道就算他躲过那个疯子的第一剑,也绝不会躲过他的第二剑,第三剑,第四剑……和以下数也数不清的剑招。 可是白仙子虽然没有反抗,剑非仍然没有撤剑,白仙子还是没有死成,就好像一个认为自己必死的人没死了,一个认为必杀的人没杀成一样。 “叮”剑尖一阵震颤,一个拳头搭在剑尖之上,剑尖被打弯,自然也就刺不中敌人了,可是奇怪的是剑非却停下了,没有继续攻击,这实在不是一个疯子的所作所为。 因为他看清楚了是谁阻止他了。所以剑非停下了,他是一个聪明的人,自然会做聪明的事。 蝎子收回拳头,双手抱拳道:“剑非大人,你答应过我的,饶过白仙子一条命的。” 剑非一看如此,竟笑了:“是吗?我说过吗,不过我好想并不是记得很清楚。” 蝎子认真的说道:“大人却是说过,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剑非道:“好吧,我似乎想起来了,不过石碑丢了,你我逃不了干系。” 蝎子道:“石碑丢了,可以再找,若是把人弄丢了,你就再也要不回来了。” 剑非是一个明白人,所以他懂蝎子说的话,所以他笑了:“蝎子,你果然是一个有用的人。” 一个有用的人,这实在是一句很大的表扬了,在江湖若是有人说你是一个有用的人,你一定会快活了好几天,因为在江湖上要做一个有用的人实在是太不简单了。 江湖上有很多人,有杀人的人,有被杀的人,还有很多一般的人,可是唯唯少的是有用的人,一个人有用,自然会有他的用处,用处有大有小,只有大的才能被称之为有用的人,也只有有用的人才能被重用。所以蝎子应该为这句话高兴好几天。 可是蝎子一点表情也没有,因为他听见了沙沙的声音。 蝎子道;“大人,似乎有人来了。” 剑非道:“哦,好像不错。” 白仙子的眼神突然亮了很多,因为她看见了一样东西,一样很熟悉的东西——石碑。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那一个人影,和那人影背上的石碑。 剑非露出了一丝笑意,一种只有疯子才有的笑容。 一个人影缓缓浮现在人们面前,奇怪的是他不是在前进,而是在后退,他退的不快,但确确实实再退,一退再退,他似乎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一双双贪婪的眼神,那些眼神在肆无忌惮的蚕食着他。 白仙子陡然出声了,声音很是妩媚,又好像从刚才的惊魂时刻回到了妓院:“哟,这不是神偷吗。” 那人一听身后有人发出声音,猛然回头,这时他的脸色更苦了。 若在平常,以六手指的那变态的听力,又怎会不会知道他后面有人,若是他知道后面有人,而且还是这么一些人,六手指一定不会走着条路,可是他还是来到了这里,这并不能怪他,因为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一个人身上,他到现在都没有看见那一个人,可是他知道那人一定存在,实实在在。 六手指回想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后背湿的更加厉害了。 就在白仙子对石碑的异常的举动,六手指就知道,那石碑一定有问题,白仙子逃,他跟在后面追,当然他是神偷,追踪一个人对他来说真是太简单了,而逃避被剑非发现也不过是芝麻大的事情,他是神偷,自然会有一些本事,同样以他的手法,偷一个石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更何况就白仙子当时的心情与武功水准,六手指更是手到擒来。 这一切干的顺风顺水,天衣无缝。就在石碑得手之后,六手指正准备回去好好庆祝一番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 六手指天生的感觉告诉他,有一个人在跟着他,与其说是跟,并不是很准确,因为那个人根本就是在堵他的路,六手指往南走,那人就在六手指的正南方,六手指往北走,那人就在六手指的正北方,饶是六手指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摆脱那人分毫,那人就像一个魔鬼一般,死死的纠缠六手指看,更可怕的是,从那人的身影来看,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是一个怪物,一个有着四只手,两个头的怪物。当今世界上能够堵住六手指的人并不多,剑神琴是一个,还有谁六手指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今天却是遇上了,他当然不是琴了,剑神琴还会无聊没事干来和六手指玩捉迷藏的游戏吗。 所以六手指只能退,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前方,那是一个危险的人物,六手指可以肯定,好久没有人给过自己这样的感觉了。 六手指的脸色越来越苦,这时他前不得,退步的,相比较前面那给他恐惧的人,他还是选择了后退。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你们。”六手指打趣道。 剑非笑道:“今天运气确实不错,煮熟的鸭子又飞回来了。” 六手指嘿嘿苦笑道:“今天的运气正是倒霉透了,煮熟的鸭子飞了。” 白仙子眼神一直盯着六手指,这时说话了:“真搞不明白,你是如何从我身上取下来,又是如何调包的。” 六手指循声看来道:“江湖上雕虫小技罢了,何足挂齿。” 白仙子道:“若是我也有这样一手绝妙的雕虫小技,那可是快活的很。” 剑非指着六手指背上的石碑道:“这是真的?” 六手指苦笑道:“若还有人能从我手上将石碑调包,我再也不在背负神偷之名了。” “那么交出来吧。”剑非笑道,他还是那样的笑容,真是让人讨厌的笑容。 “好像我除了交出来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了。”六手指卸下背上的石碑。石碑稳稳的落在地上。这时你会发现地上整整有三个石碑,不过其中的两个都是假的。 剑非缓缓走过去,一点也不着急,他并不怕六手指会逃,一个要逃跑的人是不会回到这里的,何况他是天下第一逃命高手。就算剑非猜错了,即使六手指会逃,如此近的距离,剑非绝对有把握拦住六手指。 剑非提起落在六手指跟前的石碑。 六手指并没有阻拦,他当然知道他也拦不住,所以他只说了一句话:“你认为这石碑真的这么好拿吗?” ------------ 第四十章 :开战了 剑非停下道:“到手的东西,总是要拿拿看的,否则谁会死心呢。” 六手指似乎觉得剑非的话很有道理,他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剑非。然后又回头看看那不见人影的树林,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 剑非一只手高高的举起石碑道:“白仙子,你可以说说这石碑的秘密了。” 白仙子抬头看看那高高举起的石碑,想了似乎很久道:“六出堂最珍贵的自然是六出剑法了,我来拿石碑,自然是与六出剑法有关系了。” 剑非声调一冷道:“不用再拐弯抹角了,说出来,饶你不死。” 一听这话,白仙子才稍微缓了缓神道:“我还有一个要求。” “说。”剑非不耐烦道。 “这件事一完,我和蝎子一样,进入剑城。” “你知道要进剑城的人多的数不甚数,你凭什么?” “因为我知道剑谱的秘密。”白仙子自信道。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资格,好吧我答应你。” 白仙子听完到:“秘密很简单,剑法就在石碑之内。” 剑非心神一怔:“你确定?” 白仙子道:“当然,六出堂少堂主白庆隆亲口所说。” 剑非似乎很得意,他真的很高兴,遇上这种好事,任何人都会高兴的,可是高兴的他似乎把一件小事给忘记了。剑非没有注意到白仙子眼中的神色突然发生了变化。这变化确实是一件小事,可是这件小事变化的太快了。 白仙子眼中的神色变化的实在是太快了,不过虽然是快,但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因为她的眼神变过之后,就再没有变回来过。那是一种恐惧的眼神,彻彻底底的恐惧,就算见到阎罗王,也不见得比白仙子此时来的恐惧。 那是一种比老鼠见到猫一样的恐惧,就算是老鼠见到猫,还知道要逃跑,可是此时白仙子连逃跑的勇气也没有,因为白仙子知道如果那一个人要杀他,就算是跑,没命的跑,也是一丁点用处也没有。 他就是肖风。 肖风杀青帮使者的那一刀,深深的刻在白仙子的心里,就像挥之不去的噩梦,白仙子相信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躲过那一刀,白仙子根本就无法形容那一刀的感觉,最贴切的感觉应该是那是来自地狱的魔刀,那是一把根本躲不过去的一刀。 那个人来了,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这时白仙子那一刻的最真实的感觉。 剑非没有注意到,并不代表其它人没有注意到,六手指的感觉虽然没有白仙子那样夸张,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他也见到那一刀的话,相信他会更加惊讶。 蝎子也看到了,不过他的神色却没有多大的变化,他冷冷的看着这一个不速之客,只不过他的右手更紧了,黑黑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肉中。 人一嚣张,便会得意忘形,这句话用在剑非身上一点也不为过,剑非背对着所有人,他仍是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任何的异常,他现在真是太高兴了,高兴的忘乎所以,高兴的把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他高兴不了多久。 因为一股杀意弥漫开来。 杀意并不是来自肖风,而是来自肖风肩上的人。 白庆隆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他仍然失去了人性,不过对他下蛊的是青帮使者,而青帮使者已经死了,所以没有人可以在命令他。 但是他却对肖风有一种好感,就像肖风同样对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一样,他们两人体内都似乎有着一种力量,相似的力量。奇怪的白庆隆虽然醒了,可是他却仍然伏在肖风的肩上,而肖风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这也难怪六手指会把肖风当成一个怪物了,这样的姿势确实挺怪,挺好笑的,不过这时任何人也笑不起来了。 因为浓浓的杀意在周围的人群中已经散开。 剑非也不再笑了,剑非若是再感觉不到那强烈的杀意,那他就不是剑非了,而是一个废物,剑非绝对不是一个废物,剑非是一个有用的人,这句话剑卓曾经评价过剑非。一个有用的人绝对不会去犯一个没有用的人才会犯的错误。 剑非转过头来。 对上肖风的眼神,那一刻剑非似乎感觉到有种来自灵魂的震慑。 白庆隆直直的看着剑非,不过他把更多的目光给了白仙子,这一个给他更多熟悉感觉的女子。 白仙子似乎还未缓过来,她一直在哆嗦,从看见肖风开始老到现在从未停下。 剑非打破了周围的寂静:“你是谁?” 肖风并未答话,白庆隆肯定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他们两个都有着同样的毛病,就是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仿佛说话是世间上最教人为难的事。 白庆隆的眼神游离不定,但是杀意却未曾消失,他似乎对白仙子有些疲倦了,他的眼神缓缓离开。 陡然,杀意更深。 杀意还在攀升,不断地攀升。 白庆隆见到了一样东西,那件东西那他不自禁开始颤抖,就从白庆隆看见那样东西为止,他的眼神再未离开半分,他死死盯着剑非手中的石碑,从那一刻起,他就像一个饿极了的狼,一个见到食物的一匹饿狼。 剑非感觉到了那来自白庆隆的杀意,那阵阵杀意令剑非浑身不舒服。 不过剑非到底是剑非,是剑卓城主最得意的助手。 剑非迎上白庆隆的双眼,露出那疯子应该有的獠牙:“无论你是谁,请把你那该死的眼神给我收回去。” 白庆隆是不过一个失去人性的尸体罢了,若是尸体能听懂人话,那可真教人感到奇怪。 可是奇怪的事还是发生了。他似乎听懂了剑非的话,那是一种挑衅,那是一种蔑视。 那一刻,白庆隆的眼芒爆射,无数厉芒射向剑非,体内的能量无法阻止的暴串,而在月光下隐隐发亮的石碑只会更加触及白庆隆体内的魔性。 周围的人神色都大变。 似乎是再也控制不住,一阵力量直接窜到白庆隆的脑部,白庆隆怒吼一声,整个人已经向剑非射去,那是一种只有魔鬼才能发出来的声音。 剑非眉头一皱,手中的剑同时出鞘,剑芒夺过剑鞘,引发出一声剑吟,剑芒冲天而起。 (喜欢本书的朋友收藏一下,支持一下,谢谢) ------------ 第四十一章 :白庆隆与剑非的战斗 剑身很薄,薄剑幻化万千剑芒,剑非一出手以是他的成名绝技——流星坠落。那确实是很厉害的一招,点苍派掌门,峨眉派掌门都曾经败在这一招之下,这一招同样是剑非感到非常自豪的一招,剑非很自信,如今可以接下这一招的没有几人,他当然没有把眼前的人考虑在内。 可是人总是会为自己的自大负责,若是以前的白庆隆的确是根本无法抵挡着一剑的光芒,可是现在,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尸体,一个尸体是不会感到害怕的,而一个不会害怕的人是不会为剑芒所困的。 所以下一刻,剑非的神色已变。 白庆隆直面剑芒,万千剑芒瞬间刺过白庆隆的身体,漫天的血花激射溅起,但是仍未阻止白庆隆的攻势,白庆隆手中并没有剑,但是即使没有剑,仅仅是浓烈的杀气已经可以*的一个人再无半分勇气站在他的对面。 一只苍劲苍白的手破开剑芒,直接向剑非抓来。这一抓来势凌厉无比,丝丝划破空气的爪风直*剑非面庞。 剑非发出一声:“咦”,如今武林中能够躲过这一招“流星坠落”的确不简单,更何况,他还在反击。凌厉的反击。 苍白的爪子破开剑网,直取剑非的咽喉。 剑非心下大骇,这一击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试问天下有谁能不顾剑芒,直接取向剑网的中心而来,所以这招流星坠落的破绽就是剑网的中心,试问天下谁人又这样的勇气,而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比自己还要疯子,连命都不要的疯子。 剑非右足急点,身子急速后退,堪堪避开这一爪的锋芒。 高手过招,胜负本在一瞬之间,剑非第一招已然落了下风,他将接受白庆隆的一连串的穷追猛打。 凌厉的爪风一次次划过剑非的面前,密集的爪风形成一道无形的网,不到多时,那双尖锐的爪子已在剑非的身上已经留下了十几道鲜血淋漓抓痕,尤其一道更是划在剑非那高挺的鼻子之上。 白庆隆越来越疯狂,体内的血液更加不可遏制的沸腾起来,白庆隆喉咙里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在宣判一个人的死刑一般。 可是,有些东西就像某一人的逆鳞一般,万万不得侵犯,剑非偏偏就有这样的习惯,剑非是江湖公认的美男子,虽然是一个疯子,不过仍是迷倒万千少女,而且剑非最得意的地方就是他的那高挺秀拔的鼻梁,而现在他最得意的地方却被划上了一道血痕。 一道血痕划在什么地方不好,偏偏划在了剑非的鼻子上。 所以剑非愤怒了,鼻子是剑非最不能侵犯的地方,这是他的逆鳞。 忽然之间,狂碾的真气从剑非体内喷薄而出,绝霸的气息横扫当场,硬生生的将白庆隆迫开一丈多远。 那一刻,剑非的眼神变成了血红之色。 “朱砂眼!”六手指惊呼道。 想不到绝迹江湖多年的朱砂眼竟然在剑非身上从现江湖。 江湖传言,朱砂眼这一种奇特种族所有特有的眼睛,这个种族在三百年前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他们被叫做“朱均族”,朱均族是一个奇怪的种族,他们族内的所有子弟都拥有一双人类不应该有的双眼——朱砂眼。 该族的所有人都是相当的高傲,他们每一个人都为自己是一个朱均族的人而感到无比的自豪,那是一个实力强横的种族,每一个人都拥有者与生俱来的绝强实力,而且最令人嫉妒的是,他们族内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一个奇特的能力,那就是朱砂眼的开启,一旦朱砂眼开启之后,实力会成倍上升,他们天生具有这样的能力,这是他们天生的能力,每一个能够开启朱砂眼的武者都是江湖上的噩梦。三百年前的江湖上的一次大屠杀就是来自于一个发狂的朱砂眼朱均族的族人,朱均族那是江湖上每一个人的噩梦,所幸的是三百年前,朱均族却无缘无故消失了,就好像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一样,人们就再没有发现任何关于朱均族的任何蛛丝马迹。而现在朱均族的人重现江湖,而他竟是不可思议的剑非。剑城最得意的助手。 蝎子一见,眼神一变,冷冷道:“哼,不管你到底是谁,侵犯剑非大人的,我蝎子绝不放过。” 话未必,蝎子瞬间伸出双爪,闪电一般像白庆隆击出,这一击着实精妙无比,本是在剑非发狂,真气暴涨的时候,他这突然一出招,划过空气的劲力包裹在那磅礴无比的真气当中,瞬间收敛了,这一击,虽然凌厉无比,但却是无声无息,最可怕的东西不是凌厉无比的当面绝杀,而是悄无声息偷袭,就像你不知道那柄剑从哪里来,要去向何从,但你知道的时候剑已经划过你的咽喉,那才是最恐怖的事。 那双漆黑的双手悄无声息却凌厉绝横的向白庆隆探过去。 白庆隆似乎并不知道,他的眼神从未从剑非的身上离开过,苍白空洞的眼神对峙上那赤红鲜艳的朱砂眼。 白庆隆和剑非就像两个杀狂了的凶兽一般,这是属于两个疯子间的决斗。 那双漆黑的爪子已经探到白庆隆的腰际。 白庆隆仍未发觉。 但是突然蝎子一脸惊愕,他的手突然被弹开。是的,他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个人的存在,一个绝对不能被忽略的人——肖风。 蝎子以为一击必中的招式竟然被肖风轻而易举的挡开,肖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刀,但他的刀却实实在在的划在蝎子的手腕上,蝎子的手齐腕而断。 蝎子震惊了,这次他真的吓的不轻,他着一双手不知道杀过多少人,那是一双江湖上令人闻风变胆的手,可是这时突然变成了断手,这如何令他不惊,更加奇怪的是,若在平时,蝎子一定将那一个人杀了,然后将与他有关的一切的人都杀了,可是蝎子此刻竟毫无半点这种想法,因为他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刚才肖风还远远站在那一边,此刻却突然的出现在这里,他想不通,没有人想的通,在场的所有人都想不通,肖风好像一直在那,从未离开过,可是肖风现在确确实实的换了位置。 (哈哈,支持一下,您的每一条评论,都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 第四十二章 :再战(白庆隆与剑非) 他出现在他应该出现的地方。 肖风并没有管已经吓的不轻的蝎子,他一步一步的缓缓的像白仙子走去,白仙子才是他真正的目标,她应该会知道白庆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庆隆和剑非的大战还在继续。 石碑孤零零的就立在白庆隆与剑非两人之间。 剑非眼中的赤色更重了。在他眼中的属于人的神色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一个兽性,一个困兽的杀意弥漫在剑非眼角周围。 白庆隆死死的看着剑非,他不会害怕,也许世界上根本找不到一样东西可以使白庆隆感到害怕的了。 白庆隆的眼中的杀意更甚,甚至于还透露这一丝丝浓浓的战意。 战吧,就让战斗来平息心中的怒火吧。 白庆隆怒吼一声,便发狂一般像剑非扑过去。 剑非眼中血腥之色一闪,几乎同时,薄剑扬起,两道身影瞬间纠缠在一起,剑非的剑一下子如漫天流星坠落一般,较之刚才的那一招,威力胜了何止一倍,数不清的剑影从各种方位漫天的向白庆隆刺去,每一道剑影上又带有着凌厉的剑气,无数剑气形成一种剑网,狂暴的真气将剑非和白庆隆两个人整个包裹起来,六手指和蝎子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战况,扑面的杀气*压的六手指和蝎子不断后退,呼呼的由真气罡风席卷而来,不过只是一眨眼,方圆十丈之内,寸草不生。 六手指本来是可以逃得,可是这时他却一点逃跑的意思也没有,这是一场旷世之战,只要是一个江湖人都不愿意错过这样精彩的战斗。六手指也不例外,但是最重要的原因却是他找到了朱砂眼,一个比六出剑法更加令人振奋的东西,若是把这东西带回去,一定会让那个人高兴异常的,六手指暗自想道。 白庆隆困在剑网当中,在数不清的剑影当中,白庆隆只能躲闪,可是即使躲闪,又能躲闪多少,无数剑影还是一一划在了白庆隆的身上,鲜血迸裂,漫天飘落的血花却如樱花一般飘落。 鲜血,那是白庆隆最无法控制的东西,也是最无法忍受的。 兽性大发,一声咆哮,暴躁的真气瞬间激发,白庆隆的铁爪如利剑一般直向剑非,破开无数剑影,苍白的手,苍白的指甲,势如破竹的刺向剑非。 剑非冷喝一声:“不怕吗,那就死吧!” 万千剑气光芒陡然暴涨,无论是剑芒还是气势都攀升到了极致,被破开的剑网瞬间又复合起来,密集的剑气疯狂的向白庆隆压去。 “给我去死吧。”剑非怒吼一声。 “嘭”一声巨响。 白庆隆退开三丈才生生止住退势。 剑非还在原地,手中的剑低吟的震颤着。 鲜血汩汩的从白庆隆的身上往外冒。苍白的眼神却是更加苍白,白庆隆一点痛苦的神色也没有,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伤的很重,若他是一个人,可是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是一个怪兽而已,一个不知道疼痛的怪兽。 石碑还在剑非的跟前,白庆隆的眼神又回到了石碑之上。 剑非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一个实力绝横的强者。 突然一口乌黑鲜血从白庆隆的体内喷出。 苍白的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剑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刚才的那一招确实冒了极大地风险,就在刚才,如牛芒一般的剑气在击打了无数次白庆隆的手臂之上,才险险止住白庆隆的攻势,然后凭借自己蓄势已久的内力,一鼓作气强行震开白庆隆,这一招确实耗费了剑非大量的精力。 肖风仍在接近白仙子,他似乎对白庆隆和剑非之战的胜负一点也不感兴趣。 白仙子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在逃跑了,她坐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往后挪,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是仍在缩小着。 白仙子一见情况似乎很不妙,大喊一句:“银针。” 银针? 白仙子生死时刻,为何会说出这样的一个词。 银针?肖风一愣:“什么?” 白仙子慌忙道:“银针,白小子,不白大爷后脑的银针。” 肖风一听,冷道一声:“拔剑。” 白仙子一怔,二话不说拔下腰间的长剑,正不知如何是好。 肖风右足一甩,足尖踢道剑柄,凌厉的脚力一下子转移到剑身之上,整柄剑直接向白庆隆射去,肖风想杀白庆隆? 白庆隆垂着苍白的双手,他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注意着剑非跟前的石碑,毫无动摇过,一柄剑向他射来,他却毫不知晓。 整柄剑穿过空气,一声剑吟直接射向白庆隆的后脑。 白庆隆仍不动,他似乎还未知晓,可是白庆隆虽然不动,剑却在动,剑毫不犹豫的打了出去,剑非的嘴角又浮起了那讨人厌微笑。 可是奇怪的是剑身就在快打到白庆隆猴脑的那一刻,突然打了一个弯,弯很小,但却明显可以看到剑影画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弧线。 “铛”发出了一声微乎其微的声响,虽然很小,但是剑非的脸色已经变了,剑划过白庆隆的后脑之后并没有射向远方,而是奇怪的握在了白庆隆的手上。那柄剑在白庆隆手上低吟一下,旋即归于沉寂。 这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突然,但又发生的那样自然,仿佛那本来就是传剑,而非刺剑,白庆隆自然的接过从后脑射来的长剑。 那一刻,白庆隆的眼神变了,他恢复了。 他见到了眼前的石碑,再也不是那一种苍白的神色,而是一种炙热,无与伦比的炙热与疯狂。脑海中残留的意识一下子又被激发了出来,而现在他再也不是一个没有感觉的人偶了,而是实实在在的白——庆——隆,六出堂的少堂主。 苍白的右手有握了起来,从手臂之上缓缓流淌的血液顺着脉络,流淌道的那苍白的拳心之中。 白庆隆缓缓抬起左手指着剑非一字一字道:“敢夺六出堂六出剑法者,杀无赦!” 剑非那刚刚恢复清澈的双眼陡然间又红了起来:“你到底是谁/” 白庆隆慢慢道:“白庆隆。” 剑非道:“六出堂少堂主?” “不错。” “哼,六出堂已经被毁,我劝你还是放下一些应该放下的东西,有些事硬撑是毫无意义的。” “六出堂的事并不用你管,你只需要做你应该做的是就行了。”白庆隆毫不退让的说道。 “那么你和我一点合作的意思都没有吗?” “毫无半点。”白庆隆斩钉截铁道。 “放肆。”一个强横的气息横扫当场,剑非面露怒容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从白庆隆体内同样传出一股气息,瞬间将剑非的威压抵消:“哼,要想拿石碑,先问过我手中的剑。” ------------ 第四十三章 :让战斗继续吧 白庆隆在不遏制体内沸腾的血液,霸气无比的气势一下子迸发出来,其实从刚才白庆隆后脑的银针被打落以来,白庆隆就一直在遏制自己,他极度的遏制自己的杀戮之意,就连白庆隆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脑海中只充斥一种信念就是杀,无尽的杀。尤其是见到石碑之后,杀意更是填满了整个大脑,白庆隆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因为他知道眼前的人很强,若是可以不必动手当然最好不过,但是到了现在,剑非竟然比他还狂。 既然忍不住,又何须再忍。 白庆隆的剑握的更紧了,鲜血还残留在剑柄的纹络中。 剑非的双眼越来越浓,鲜艳的就像那跳跃血液。 白庆隆道:“想夺得六出剑法吗,那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六出剑法!” 剑非迎上到:“好。来吧,让我看看六出剑法是不是真的这样厉害,还是浪得虚名。” 蝎子和六手指这时已经躲在一旁,这样凛冽的气势已经*得他们透不过起来,地上的早已一片残骸,但是现在,就连地上的土地也开始蠢蠢欲动。 杀吧,既然只有杀戮才能解决,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看好了,六出剑法第一出——出世一方。”白庆隆的剑幻化成一道灵蛇直接扑向剑非。 剑非眼神一炳,艳芒四射,手中的薄剑爆射,万千厉芒瞬间舞起:“就让我剑城的摄魂剑法对上你的六出剑法吧,看看到底谁更厉害一点。” 摄魂剑法,剑城最秘密的剑法,一般剑城中人只会得到长春剑法的传承,只有处于在剑城最核心的位置才有可能接触到剑城最神秘的剑法——摄魂剑法,剑之摄魂,无疑是对精神力杀伤最大的,也是一种所有人对付起来最伤神头疼的一种剑法,剑法分为四个层面,第一耀魂,第二追魂,第三锁魂,第四摄魂。 每一剑法都分为初,中,高三个部分,尤其是第四层,剑法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当剑者达到第四个层面的时候剑法自然会有慑人心魄的能力,所以命名为摄魂剑法,摄魂剑法实在是江湖上一部绝世剑法。 “看来城主对你真是器重啊,不过你今天还是要死,不可避免的死啊。”白庆隆一招剑法已经使出,,一道一寸粗的剑芒像闪电一般射出,无所不破的击向剑非。 剑非身形急速闪过:“摄魂剑法,第一层——耀魂。”陡然间,剑芒暴涨四丈余多,犹如照耀的太阳,光芒重闪,犹如神君降临一般。在月色的映衬下甚是诡异。 狂躁的剑芒如同无处不在的针一般射向白庆隆,白庆隆却仍是全不顾这一些,大喝道:“六出剑法第二出——幻世八面。” 那道一寸许宽的剑芒却是分开八条,每一道虽然细上一点,但是威力却分毫未减,八道剑芒以匪夷所思的角度急速刺出。 剑非此时已经无处可闪,八道剑芒被真气所注,随意而动,毫无分差的封锁住了剑非所有的退路。 既然无处可退,那又何必再退。 剑非以剑为刀,由上至下,劈砍而下,剑尖划破的空气“嘶”的一声厉叫,犹如冤鬼一般的厉嚎。剑尖直指在自己最当前的一道剑芒。 “给我破!”剑非狂吼一声,眼中赤红色更甚,一道剑芒破开之后,身后的七道剑芒剑非却不再管他,大吼一声:“摄魂剑法第二层——追魂。” 话毕,剑非的剑和身子已经直接追向白庆隆,凌厉的一剑直接破开眼前所有的一切,剑尖直指白庆隆的眉心。 身后的七道剑芒瞬间而至,但那又如何,这着本来就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也是唯一解围的方法,这追魂本是敌退我进的一招打法,可是现在却被剑非反其道而用,不得不说剑非确实是一个天才。 若是白庆隆要躲开这一招,自然会对那七道剑芒的控制会有些许的怠慢,这样剑非才有可能抓住这一丝间隙,逃脱而出,若是白庆隆一意孤行,剑非的剑一会毫不犹豫的刺中他的眉心,一击必杀。 白庆隆见他直指自己的面庞,他几乎可以看清那剑尖泛起的点点寒星,冷彻心骨。 若不动,必死,若动,一定会错过杀死剑非的最好时机。 分毫之间,白庆隆已然作出了选择。 “既然你一意孤行,那就莫怪我无情了。”白庆隆银牙一咬:“六出剑法第三出——八世合一。”话毕,所有的剑芒瞬间合为一道,原先分开的七道较粗的剑芒在剑非后面一下子变了方向,瞬间一致的指向剑非的后脑勺,毕其功于一役。 “死吧,那就都死吧!”白庆隆毫不退避,削俊的面庞竟闪耀出魔鬼般的笑容,白庆隆手中的剑一间家迸裂成六段,残段的剑刃一下子如暴雨梨花一般打出,从六个不同的方向,几乎封锁了所有剑非的退路,六道截断剑从正面射向急速的射来的剑非,一道巨粗的剑芒在剑非脑后同样射来。 原来剑非赌的是一剑将白庆隆击杀,然后硬抗身后的七道剑芒,这样的结果是白庆隆必死,而自己重伤,他万万没有想到白庆隆比他预料的还要疯狂,竟然舍命一击,而现在的结果就是,两人都得死,其实他并不知道,这样的不理智的冲动完全来自于白庆隆脑海深处那浓烈的杀意与疯狂,那是残余的腐心丹的药力在起作用。若是先前的白庆隆绝对不是剑非的对手,可是自从吞下下腐心丹之后,白庆隆实力巨涨,加上杀意的催动,此刻的六出剑法的威力又岂可同日而语。 两个人已经杀疯了,剑非不想死,却遇到了一个比他还要疯子的不怕死的白庆隆,剑非心中暗暗叫苦。 数道厉芒一闪而过。 剑非身上以中六道剑痕,甚至于还有一道断剑插在剑非的右肩处,剑伤很重,深可见骨,鲜血啪啪的落在地上。 而白庆隆却分毫无损的站在剑非的对面。冷冷的看着剑非,那是一种来自地狱的眼神。 ------------ 第四十四章 :朱砂眼 剑非低着头,嘴角的鲜血顺着那秀俊的下巴一滴一滴的滑落。 “我低估你了。”剑非抬起头。 原来剑非在生死一刻作出了选择,他选择的退让,若是他的追魂一招击出,两人一定身死当场,可是剑非不想死,他赌的是白庆隆也不想死,可是在白庆隆使出八世合一的时候,剑非知道自己错了,自己并不是和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一个疯子,彻底的疯子。 剑非收回招式选择了避让,结果是他躲开这致命的攻击,却无法躲开所有的攻击。 白庆隆冷冷道:“你不应该冒险的。” 剑非道:“是吗?” 白庆隆毫无表情的道:“你已经身受重伤了,现在,我杀你一定会容易一点。” 剑非却道:“你的意思是,我也应该舍命一击?” 白庆隆道:“那样的话,至少你不亏,而现在你亏大了,因为你会死,而我不会。” 剑非一听,却沉默下来,他的眼神一瞟旁边的石碑,蠕蠕嘴:“六出剑法果然名不虚传,我倒是对它越来越有兴趣了。” 白庆隆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心中暗道:“这个剑非,果然不简单,到了现在的生死时刻,他却还有心思放在夺剑法上。” 剑非继续道:“你会知道我为何选择退让的。” 白庆隆沉默不语。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狂,狂,轰一声闷想在白庆隆脑海中炸开。 到了现如今的的状况,剑非居然这让说话。肖风在一旁都忍不住神色一变。 “什么?”白庆隆心中猛然一怔:“你未免也太狂了吧。” 剑非却笑了,嘴角的血渍还未干,剑非却又笑了:“这件事我想六先生应该知道吧。” 剑非这时竟不顾白庆隆的质问,而把话题转向了六手指。 此刻的六手指早已被白庆隆和剑非的一战所震惊,这一战是六手指行走江湖所见过最激烈的战斗,仅其激烈程度和高度足可以位列如今江湖十大战役之中。 剑非的问话一下子将六手指从震撼中惊醒。 六手指慌忙道:“不错,剑非说的对。” 白庆隆道::“什么?” 六手指道:“不论如何,剑非是不会败的。” “什么?”就连肖风也不竟疑惑起来。 六手指慌忙道:“因为朱砂眼。” 白庆隆缓慢的重复道:“朱砂眼?” 六手指道:“不错,三百年前的朱砂眼的恐怖你们不知道,朱砂眼就是不败的象征。” 白庆隆眉毛皱的更深了,冷声道:“说!” “是,朱砂眼之所以是江湖人所害怕的噩梦不仅仅是因为三百年前的那场屠杀,江湖正派人士聚集一起围剿魔头李梦白,少林众僧三百一十三人,武当道人二百三十六人,华山嵩山联盟一百九十八人,还有江湖上各门各派等加上江湖义士四百六十七人,共一千二百一十四人围剿魔教七百三十二人。几乎整个江湖出动了,几乎已双倍的力量去横扫魔教,双方血战七七四十九天,但是结果却令所有人震惊了,正派人士却以伤亡一千一百二十四人的代价全剿魔教。魔教势力彻底瓦解,但是正派的实力却同样耗之一空。其中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是魔教教主竟然在那一战仍然活了下来。” 六手指似乎还沉浸在三百年前的那场大战中,那是将近两千名高手的对决,那是一个多么令人热血沸腾的年代,六手指说着说着似乎忘记了一切。 突然一个声音将他敲醒:“接着说。” 六手指一惊,继续道:“当人们之后询问那一战活下来的一名少林高僧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令人更加吃惊的事情。” “什么?” “其实当时情况并不如人们所想正派人士力抗众魔,其实当时正派的综合实力是远高于魔教的,剿灭魔教七百三十二人只用了四百多人的代价,而其余的六百多人竟是死于一个人的手上。” 震惊,彻底的震惊。 “什么!你是说一个人杀了六百多名正派高手!这可能吗?”白庆隆叫道 这时肖风也说话了:“你确定你知道的是真的?” 六手指慌忙到:“这是我在少林藏经阁中盗的一件秘史,上面记载的一切,至于真假,我不敢妄下定论。” “少林藏经阁的东西向来不作假的,这件事十之八九是真的。”白庆隆自言自语道。又问道:“那个人是谁?” “魔教教主——李梦白,六百多人围剿李梦白都没能将李梦白击杀,而且经书上记载他就是朱砂眼。” “什么?朱砂眼。”白庆隆一脸震惊。 六手指道:“不错,传言朱砂眼是朱均族特有的东西,那是一个恐怖的东西,凡是拥有朱砂眼的人都有着一种恐怖的能力——催眠。” 白庆隆的拳头在颤抖:“你是说——催眠!” 六手指道:“不错,魔教教主李梦白有一双可以催眠的眼睛,那一战中大部分正派人士是被自己人杀死的。” “你是说正派人士大部分都是中幻术自相残杀而亡?” “不错,原先领头之人原意是不惜一切代价杀死李梦白的,但是最后却无终而果。” “这就是一个朱砂眼的威力!”白庆隆震惊了,一个人竟然将那么多人一齐催眠,这需要多大的精神力,就算有朱砂眼的辅助作用,但是将朱砂眼运用到如此境地,绝对是不可思议。 “哈哈,不错,六先生果然对朱砂眼有一定研究。”剑非笑了:“我就是朱砂眼的传人——剑非。所有挡我路的人,一律杀无赦。” 白庆隆咬着牙道:“哼,纵然你有朱砂眼,又能奈我何,我今日必取你性命,以祭我六出堂六出剑法。” 剑非笑道:“哈哈,你们可怜的孩子,朱砂眼若只是这么一点能力,李梦白也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杀光六百多人了。” “什么?” “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朱砂眼。”话说完,剑非眼中赤色更重,越来越红,如血如阳。 疯狂的气息瞬间从四面八方积聚而来,一齐聚集道剑非周围,身在气息中的剑非面色如红,整个脸色都接近魔化。 ------------ 第四十五章 :剑非的实力 白庆隆面色一变,手中只握着一寸来长的断剑,断剑的剑刃闪着点点寒光,白庆隆心中决定一下,来吧。 一声狂笑从来浓郁的气息中传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开启朱砂眼之后的实力吧。” 一道残影从剑非原先的位置上射出。 速度,力道之快,难以想象,较之于原先的速度快了何止一倍,连在一旁的肖风也是一怔喃喃道:“看来白庆隆这次麻烦了。” “追魂剑法第三层——锁魂。”一声厉嚎夹杂着丝丝风声穿透而来。 白庆隆的断剑已经舞起,可是不过只是一个来回,白庆隆已经落败,残缺的断剑刃上已满是缺口,白庆隆的右肩,左臂,右腿已经中剑,纷乱的剑芒划过白庆隆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停留,在哪一种近乎变态的速度下,白庆隆根本躲闪不及,乱窜的剑芒疯狂的压榨着白庆隆的身体,六出剑法的奥义在绝对速度下根本施展不开。 白庆隆只有处于挨打的地位。 鲜血疯狂的外溅,也许在这个时候只有鲜血才能太让人冷静下来,可是结果却让白庆隆陷入彻底的狂热状态。 既然只有挨打的份,那我还防守什么,还逃避什么,就让一切来得更猛烈些吧,白庆隆内心深处想到。 “六出剑法第四出——乱世。”白庆隆身在剑影之中嘶吼道。话毕断剑光芒爆射,断剑越舞越快,甚至分不清那里是剑那里是影,剑非和白庆隆两人几乎完完全全被笼罩在剑芒之中,这样一来,白庆隆完全不顾剑非的凌厉的攻击,强行施展六出剑法,其实这么做,白庆隆有两层意思,第一,放弃防守,完全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进攻上,这样剑法的威力大增,而中路打乱剑非的剑法,剑非也会有所顾忌,这样一来,白庆隆也许还有一丝希望,还有一层意思就是,白庆隆想在自己临死之前完全的使出一套六出剑法,不妄生为六出堂的少堂主,也无愧于六出堂的好儿郎。白庆隆是这样想的,其实他不知道,促使他做出这样的决定的还有一种原因是身体的本能,身体内一种嗜血的本能。 蝎子,六手指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这种程度的战斗,已经不是他们所能观看的,突然蝎子似乎把持不住,一阵呕吐,然后似着魔一般像在原地乱舞,六手指赶忙将眼睛闭上,防止自己受到感染一般,可是这样的战斗,是一种多大的诱惑。 白仙子此刻却一点也不关心战况,因为他还在为自己的生命感到担忧。也许在自己的生命面前,一切变得都不再重要。 肖风就站在白仙子的面前,肖风一直冷冷的看着他,那是一种来自地狱的寒冷。 白仙子终于抵抗不住那种威压,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大声道:“你杀了我罢。” 肖风面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却说话了:“白庆隆为何会变成那个样子?” 白仙子心中的石头一下子掉了下来,她猜想的不错,眼前的这位男子并不想杀自己,若是想杀,在水塘边上,她就已经死了,他放了自己估计就是为了得到六出剑法,而现在找到自己就是为了知道白庆隆身上的秘密。 白仙子想到这些毫不犹豫道:“白庆隆是应服用腐心丹才变成那个样子的。” 肖风眉毛一扬“腐心丹?” 白仙子道:“不错,青帮使者在他身上种蛊,腐心丹就是药引。” “那么腐心丹是青帮的?” 白仙子:“不错,腐心丹可以吞噬一个人意识,然后将中毒着心性魔化,再然后只要用银针加以催动,再在其身上中下蛊药,就可以使中毒者听命于种蛊之人,至于到底如何*作,这是青帮的秘密,我一点也不知晓。” 肖风淡淡道:“哦。” 白仙子一惊生怕说错了什么,又赶紧道:“其实,我还知道一些,青帮有很多像白庆隆这样的死士,并有一些专门能够种蛊之人,我想那一名青帮使者就是那些人当中的一个。” 肖风冷冷道:“够了,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白仙子心中一喜,以为自己的性命已经保住。 殊不知在她说完的那一刻,刀光一闪而过。 肖风却在她身边冷冷的道:“永远,永远也不要将秘密说给一个你并不清楚的人。” 白仙子一脸震惊的看着肖风,他人不明白眼前的人拔刀的那一刻为何是那样坚决,毫无半点犹豫。那就像一种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一般。在白仙子临死的那一刻,白仙子的感觉就是:有一柄刀,你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出来,也不知道这柄刀去向何处,当你明白过来的时候,这柄刀却已经了结了你的生命,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无奈。 白仙子以为肖风不会杀她的,不过她的以为错了,从她和青帮使者组成一伙的时候,她在肖风心中已经划在了必死的名单里,不过肖风要通过她找到六出剑法,因为在白庆隆说出秘密的时候,在场的只有青帮使者,刀疤和白仙子三个人,而肖风因为离得太远,所以并未听清,所以知道六出剑法的秘密只有白仙子一个人,而白仙子却以为肖风知道秘密而产生误判。虽然肖风对六出剑法,一点意思也没有,但是白庆隆一定需要,肖风如果想帮助一个人,一定会帮助到底,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肖风感到自己似乎和白庆隆一样像一个人偶被*纵着,而六出剑法似乎是一个突破口。这也就是肖风跟过来的原因,不过收获好像比预料的要大。 剑非和白庆隆的战斗还在继续,由于白庆隆舍命而战,必死的气势催动剑法,六出剑法的第五出的威力已臻极致,剑芒闪耀,鲜血还在喷溅,可是这一切都阻止不了已经杀狂了的白庆隆,一柄缺了刃的断剑仿佛被附上魔性一般,忽刺忽划,断刃的剑影几乎包裹了整个白庆隆的身子。 但是与剑非相比,他的速度还是太慢,在开启了朱砂眼之后,白庆隆的一切招式好像就已经被看穿了一般,剑非的剑毫不留情的在白庆隆身上留下印记,不过也正是由于白庆隆的殊死战意,六出剑法行云流水一般使出来,原本白庆隆只能发挥剑法的三层威力,而现在的白庆隆体内还有着残余的药力,使出来的威力已达到七层,六出剑法的威力,让剑非不得不缩手缩脚。、但是白庆隆在剑非那如鬼似魅的身法中仍还是落尽下风。 ------------ 第四十六章 :肖风出手 越杀越狂的白庆隆浑不顾现在的处境,剑法的奥义被白庆隆发挥的淋漓尽致,剑法上的威力越来越大, 剑非此刻却越是感到心惊,他原本以为白庆隆以是强弩之末,自己一旦开启朱砂眼,一举定能将白庆隆直接击杀,而现在剑非感到白庆隆使的剑法似乎越来越凌厉,从刚刚到现在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白庆隆的实力近乎直线增长,越战越勇,俨然有与剑非相抗衡的趋势。 “难道这就是剑法的威力?”剑非心中暗想“不行,速战速决,否则情况有变。” 万道剑芒中,剑非身影突显,一道剑光扑面而来,凌厉的剑芒似乎要射瞎人的眼睛:“就此结束吧。” 剑非淡淡道了一句,左手捏了一个剑诀,一道淡淡的剑芒出现在左手指尖之上,剑非轻喝一句:“摄魂剑法第四层——摄魂。” 剑非将左手的剑芒按入右手剑柄之上,一时间剑身一阵轻吟,一道厉芒破空而出,迅如闪电,剑身如破空的闪电一般,剑非在那闪闪的光芒之中犹如浴血魔神一般。 剑芒一闪而过,一丝光线直接穿过白庆隆的脑袋——摄魂。 白庆隆在这一招之下毫无任何反抗之力,那条光线直直的穿过,白庆隆的招式已经停下。 同时刀光再现。 那柄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白庆隆的身后,刀光不是劈向白庆隆的,也不是劈向剑非,而是劈向那条迅猛无比的光线。没人能解释清楚为何刀光会恰巧无比,分毫无差的劈在光线之上,只听见“叮”,一个断了剑地剑头“嗖”的一声钉在在了不远处的树上。直接穿树而过。 剑非脸色大骇,这到底是什么人。 这一招就是摄魂剑法的最后一层,其威力剑非很清楚,江湖上能避过这一招的不超过十个人,能接下这一招的更是不超过四个,更加令剑非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自己还开启了朱砂眼的情况下,这一招的威力更是可怕的难以想象,这一招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以速度取胜的,如果仅凭速度也不可能成为剑城的秘籍了,这套剑法的创始人就是剑赤,也就是剑城的弃子,剑冢流的创始人,这一招最大的威力并不是在于最后那一剑,而是那一剑使出来之前的东西,这套剑法被命名为摄魂剑法,自然有摄魂的功效,在使出最后的杀招之前,这套剑法要进行造势,何谓造势,剑非之前的所有招式都是为了最后一招服务的,无论是耀魂,追魂还是锁魂,所有的招式都是前奏,招式在人,至于怎样使把招式使出来那就要看使剑的人是谁,使剑的是剑非,剑非是一个疯子,十足的疯子,他的剑路自然也走的疯子路线,而这恰恰是最符合摄魂剑法奥义,摄魂剑法的奥义就是一个字——疯,尽其所能的疯,越是疯,剑法的威力越大,传言剑城剑赤使这套剑法的时候,无人能挡一招一式,未战,已被其疯狂的战意所击倒。这套剑法越是疯,剑法的威力越大,因为这套剑法真正的杀招就是最后一招——摄魂,之前的招数完完全全的迷惑敌人,疯狂的剑意,疯狂的剑芒,都只在乱起心智,试问,若是有一人直面这样的招式,谁敢试其锋芒,不要命地打法,不要命的攻击,和不要命的剑意,肆意乱窜的剑芒,汹涌的澎湃的剑气,和那最后耀眼夺目的光芒,这一切都是慑人心魄所用,隐藏在最后的就是一剑,极快的一剑,一剑击杀。 尤其是现在的剑非,朱砂眼的能力虽然没有动用,但是朱砂眼一旦开启,自身的实力暴增一倍多,仅凭自己变态无比的实力再加上变态无比的剑法,对上白庆隆虽然稳居上风,但赢的却是毫不轻松,他却不知道原先的白庆隆几乎已经死过一次,和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比狠,比疯狂,已是落了下风,再加上白庆隆在服用腐心丹之后,实力也是暴增,作为六出堂最后的幸存者白庆隆现在已经把尊严看的比什么都重,白庆隆是怀着必死之心与剑非而战,气势上也略胜一筹,再加上六出剑法也确实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剑法,剑法用的时间越长,剑法的威力越大,剑非体内的魔性催动,剑法的威力之大,也确实超过了剑非的想象,不过剑非仍然可以凭借自己强横无比的实力,一举将白庆隆击杀,而就在最后一击击出的时候,却被破了,被一个几乎被自己忽略掉的人破了。 剑非一脸震惊的呆在原地。 肖风毫无表情的看着剑非。 剑非的眼神经过短暂的迟疑之后,又恢复了那原先的神色,他真是一个有用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应有的冷静。 剑非看着肖风道:“敢问阁下是?” 剑非竟然用这种口气对人说话,这可真是一件怪事,算上整个江湖,也没几个人可以让剑非用这样的口气说话的。 肖风却丝毫不留情面到:“你并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剑非脸色一变:“我知道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个高手,敢问是不是就是你。” 肖风却道:“江湖上的每件事都与我无关。” 剑非踱了几步,走在石碑面前:“你认为没有关系的事,可别人认为很有关系,而且关系非常大,大的你躲也躲不掉。” 肖风死死的看着剑非道:“我劝你还是离那石碑远一点,否则,我绝不留情。” 剑非一听,心中一惊,但表面上却神色如常的退后三步:“好,我听你的,但是我就想知道:难道你对着石碑也有兴趣?” 肖风并不答话,只不过一步一步的向石碑走过去,就像他夺得镖物的那一次一样,无所畏惧的走了过去,凡是一切敢挡他路得人,肖风会毫不犹豫的拔刀。 剑非当然不会阻止他,因为他同样能感觉到那来自于一头兽的杀意。那股杀意扑面袭来,多年生死间直觉告诉剑非不能轻举妄动,没有把握的事剑非绝对不会去干,那不是他的风格。否则剑非也不会在江湖上活的这么久了。 ------------ 第四十七章 :退敌 白庆隆此时已经恢复了神色,在剑非击出那一剑的时候,白庆隆似乎产生了一种幻觉,迎向光明的幻觉,不得不承认,那一刻白庆隆感到了死亡的召唤,新生与死亡这两种截然不同感觉竟这样毫无破绽的联系在了一起。 白庆隆伤的很重,浑身上下以中不下于三十道剑痕,有的剑痕深,直露白骨,有的剑痕很浅,不过只破肌肤,但是致命的伤就有三处,饶是白庆隆此刻内力浑厚,也是支撑不住,一口鲜血溅达三丈之远,鲜血溅到肖风的青色布衣上,青色的布衣被染成了点点殷红,却是说不出的诡异。 那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刺激到肖风的神经。 不错,就是这种味道,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鲜血的味道。 肖风神色一变,心神一定。继续向石碑走去。 没有人会傻到这时候去阻止他,刚才的那一刀之威,只要是见过的人相信是不会去挑战他的。 六手指不会,蝎子不会,就连剑非同样也不会。 可是世间就是会有一些傻子。 白庆隆出人意料的道:“慢着,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救我几次,那石碑是我六出堂之物,如果你一定要夺得,我白庆隆就算是一个忘恩负义之辈,拼死也要护住石碑。” 肖风没有回头,背对着白庆隆道:“你知道,你打不过我的。” 白庆隆道:“打不过也要打,这关乎六出堂的尊严,我身为六出堂最后的幸存者,我必须为六出堂的尊严而战。” 肖风的脚步没有停下。 白庆隆的拳头也握的越来越紧。 肖风已经拿起了石碑,剑非的面色变得越来越沉了,剑卓吩咐过他:“若是实在无法取得石碑,一定要将石碑毁去,六出剑法对于任何一方都是一股无法的忽视的实力。” 肖风拿起了石碑,这是剑非最后机会了。 打不打,剑非心中却是平静不下来,机会稍纵即逝。 剑非此刻咬了咬牙,心中主意已决。 一个箭步停在肖风面面前,笑盈盈的道:“你想拿石碑,那位是不会同意的。” 肖风眼神都没有动,毫无表情道:“他会同意的,不同意的是你!” 剑非瞳孔猛然收缩。 肖风的刀已经挥出。 整个树林一片寂静。 瞬间的出刀,肖风永远是那样毫无征兆。 刀光消失之后,剑非的身影却已经不见了。 肖风右手一挥,整个石碑凌空而落,落在白庆隆的跟前,肖风淡淡道:“石碑是你的,我没有任何意思和你争夺。” 白庆隆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没想到,六出剑法就这样回来了。” 这一句包含了多少意思,是劫后余生的欣慰,是六出堂尊严的保存,还是……各种各样的情感。 白庆隆低着头莫不做声。没想到最终石碑竟是一这种方式回到了自己手中。 肖风眼神一扫,站在一旁的六手指和蝎子还在。 肖风轻轻地走过去,而蝎子,六手指却感到像死亡最后来临一般. 就像明明知道死亡的来临,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恐怕是世上最恐怖的事情了。 六手指一脸震惊,颤抖的道:“我有用,不要杀我。” 肖风仿佛听明白了什么,转眼又看向断了一个手腕的蝎子。 蝎子死死的看着眼前的人物道:“我同样有用。” 肖风却道:“你不过是一个残疾人而已。” 蝎子道:“我还有左手,我还是一个有用的人。” 肖风点点头,对着蝎子道:“不错,你是一个有用的人,你还是剑城的人。” 蝎子仿佛突然明白了一些东西,赶紧道:“不错,我是剑城的人,更是你的人。” 肖风突然笑了,他笑的真的不是特别好看,比之剑非的笑要差远了,可是这样的笑容却比剑非的更有杀伤力。 蝎子又道:“我会是一个有用的人,我是剑城的人,这对你一定有用,只要不杀我。” 肖风道:“你果然是一个有用的人,剑非没有看错你,但我如何相信你?” 蝎子一狠心,左手掏出一块黑色的玄木,拨开黑黑焦破的外壳,露出一个青黑色的丸子,对着肖风道:“这是小毒丹,其功效与青帮的腐心丹有异曲同工之效,乃是我机缘之下偶得,服用者每半年之内必须要得到解药,否则,必死无疑,解药就是这外面的焦皮。” 肖风看了看,并未答话,他根本就不能确定蝎子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蝎子一看肖风犹豫不定,一把吞下青黑色的药丸,双手将焦皮递给肖风,单膝跪地:“请主人给我一次机会。” 肖风见蝎子一脸的虔诚,心道这药恐怕不假,左手收回焦皮,右手探入蝎子怀中,取出六七个小药瓶,一把将所有的药全部倒出来,然后又在身上取出一颗淡黄色的药丸道:“为了表示你的忠心,你把这些药物全部吃下。” 蝎子一见,脸色犹豫片刻后二话不说,一把将所有药物全部吞到腹中。 肖风道:“你这里的药丸一共二十四粒,我给你吃了二十五粒,其中一粒是我身上的药,当然只有我有解药。不用去想着去解毒,这么多毒药同时发作,你不会清楚地知道症状的。” 蝎子低着头再不言语。 肖风道:“行了,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蝎子一听,如临大赦:“谢主人不杀之恩。”说完之后慌忙离开。 淡淡的月光,疏疏散散的挥洒在树梢之间。 白庆隆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肖风身后,白庆隆脸色很白,他的伤很重,嘴角溢着鲜血:“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你救了我三次,还替我追回剑法,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肖风却道:“我救你不过是因为我想知道一件事罢了,现在我已经知道与原因了,你我再没有任何的关系。” 白庆隆却道:“如今六出堂被毁,我白庆隆也是浪子一个,天下之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肖风却是摇头,并没有直面回答白庆隆,他的眼神看着六手指,“你就是神偷?以后你就为他做事吧。”肖风的手指指着白庆隆道。 六手指点点头,他还有摇头的权力吗? 白庆隆疑惑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肖风道:“你不用谢我,我愿意做这么一些事。” 白庆隆道:“你让蝎子留在剑城,也是为了我?” 肖风道:“或许他会给你一点帮助。”说完便往远处走去,丝毫没有停留。 白庆隆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也不知说些什么,这能道:“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的着在下的地方,万死不辞。” 肖风摆摆手,月色朦胧,也许肖风留在江湖的日子并不多了。 肖风一步一步的离开,白庆隆并没有留住他,他知道眼前的这人,一旦走下去,就绝不会回头。 肖风为什么会帮助白庆隆,肖风也说不清楚,就像他帮助杨可一样,他们有着同样的身世,同样的遭遇。还有样东西迫使着肖风一定会去帮助白庆隆,那就是腐心丹。 肖风自己也中了腐心丹的毒?肖风不知道,至少那种味道,那种感觉和白庆隆是那样的相似,肖风可以肯定,腐心丹和自己一定有关系,腐心丹是青帮之物,那么青帮也一定和自己有着某种联系。 知道了这么一些东西,肖风忽然觉得世事无常,毫无关系的两件事,联系竟是如此紧密,肖风还有任务,比剑之期迫在眉睫,肖风抛开一切,他还在赶路,还有最后一天了,他与无道之战,避不可免。胜,他才有可能获得自由,败,肖风将会永远的消失在江湖,死于不死肖风不知道,他身上还有毒,要他死实在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若是不死,肖风一定会回到那一个只有黑暗的小石洞里,永无明日。 肖风继续赶路,他从不认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可是,肖风不知道的是,他对白庆隆的帮助给了整个江湖带来了多大的变化,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 第四十八章 :计划有变 剑城之内,剑卓冷着面庞。 剑卓皱皱眉道:“白庆隆没有死?” “不错,白庆隆被一个怪人扛在肩上出现的。还有就是白庆隆好像并不是传言中的那么没用,他的武功很高。似乎有点遁入魔道。” 剑卓道:“你和他交过手,觉得怎样。” 剑非恭敬道:“白庆隆很强,就算在江湖上排名,也应该在前二十左右,而且六出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剑法的威力之大,却是超过我的想象,剑法之威似乎不断在战斗中提升,而且我感觉到白庆隆似乎并没有完全领略剑法的奥义,所以剑法的真正威力,白庆隆根本就没有发挥到三层。” 剑卓却到:“六出剑法在江湖上久负盛名,其威力绝对不会有任何虚假,只不过现在六出堂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练至剑法大成,若是练成他的水平,就是我也没有很大的胜算。” 剑非好像有了兴趣:“那个人是谁。” 剑卓道:“那个人不过是一个疯子,一个不管本派兴亡的疯子,他原本是六出堂的人,但是就是六出堂被杀的一具活人也没有,那人也不会插手的,他和六出堂的早已恩断义绝。” “你是说六出堂的堂主的弟弟——白寒。” 剑卓道:“不错,六出堂的叛徒白寒。” 剑非大惊:“江湖传言白寒为情所困,后坠崖殉情,难道有假。” 剑卓道:“此事确实不假,十几年前,我和白寒还算有过一段交情,凭我对他的了解,这人胸怀大志,谋略心计都是绝佳,这个人一定不简单。可是我却始终想不通,这样的英雄人物怎么会为情所困,后跳崖自尽,实在是太不理智,凭他的一身绝世武功与心智,想在江湖上创一番事业,简直易如反掌,到时候,江山美人手到擒来。” 剑非道:“主人和他交过手?” 剑卓道:“不错,他的功夫确实厉害,如果他不死,现在江湖很难有人能出其左右。” 剑非道:“看来江湖上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恳请主人在开剑之后,允许剑非闭关修炼。” 剑卓点点头道:“我想仅凭那不纯熟的六出剑法肯定是奈何不了你的。” 剑非道:“不错,就算他有六出剑法,甚至还有一点给我入魔道的感觉,但他还不是我的对手。我有信心将他击杀。可是后来我遇到了一个人。” 剑卓道:“这一个人一定使你放弃了。” 剑非道:“不错,事情确实朝着我不想的方向发展。他不过只出了一刀便破了我的摄魂剑法。” “什么?你用摄魂剑法了?而且他用了一招就将摄魂剑法!”剑卓似乎有点不信。 “当时情况很紧急,我想速战速决迫不得已才用的。”剑非心中暗骂:“那时自己狂妄自大,一时间被*落入下风,这等丑事哪说的出口。” “那么这么说,你连朱砂眼也用了?”剑卓追问道,神色甚是凝重。 剑非连退三步,单膝跪地:“属下一直求功心切,想一举拿下后,将所有看到的人全部杀死。只是……” 剑卓声音突然变得很冷:“糊涂!” 剑非低头不语。 剑卓接着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你说他只用一招就将摄魂剑法给破了!” 剑非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他突然杀至,一招就将我的剑削去半截。” 剑卓突然大惊:“不会错的,他就是肖风。” 剑非道:“我也猜想他就是肖风。” 剑卓沉思片刻赶忙道道:“来不及了,通知武林,开剑之日就在明天。” 剑非一见城主大惊,心下也是一怔道:“这事真的这么着急!” 剑卓道:“他就是整个计划的一个变数,他是来夺取武林的,我们必须要动手了。” 剑非道:“可是,有些事还没有准备好,少城主他还未醒来,这一切就实施不了。” 剑卓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似乎下了很大决心问道:“剑良还有多长时间就能醒来?” 剑非道:“多则七天,少则三天。” 剑卓道:“等不及了,计划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太多。实在不行,可以给剑良服用转世丹。” 剑非大惊:“不行,万万不行。” 剑卓喝道:“这事不能有任何差池,否则多年的努力就会付与流水。按我说的做。” 剑非还道不行:“可是这样的话,少城主的心识可能会永远不会醒来,他这样醒来后可能会忘记一切,忘记他是剑城的少城主。” 剑卓喝道:“忘记又怎样,他醒来就是剑城最大的敌人。” “可是他是城主你的亲骨肉啊,唯一的儿子。”剑非似乎急了。 剑卓回过头去,似乎再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道:“忘记也好,省得他自己心中不好过,为了江湖霸业,什么东西不能舍弃。” 剑非默然不语。 良久,剑非正要退出房中。 却听见剑卓叫了一声:“身上的伤无大碍吧,这有一瓶七魂续雪膏。” 说完一个膏瓶飞了过来。 剑非稳稳的接住膏瓶道:“谢城主厚爱。” 剑卓挥挥手道:“这次估计你也伤的挺重。就不再追究了,记着下次千万不要用朱砂眼,这次回去,有机会将知道秘密的人全部杀了,不要留下任何活口。肖风就算了,现在的你还杀不了他。” 剑非道:“其实,这次我有一种感觉,肖风好像并不是和白庆隆走在一起的。” 剑卓声音陡然一高,一股威严压来:“不管他们是不是一伙的,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事情就这样吧,剑良的事交给你办,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是。”剑非应下一声。 剑非已经推出剑卓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拨开胸前的衣服,赫然一道三寸来长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痂还不是很硬,略一扯动,浓浓的粘液就从伤口里渗透出来,剑非暗骂一声:“该死的的肖风,若不是我当时已经消耗掉太多的真气,又不敢使用朱砂眼,追魂剑法的威力没有真正使出,那有那么容易被你破掉,还被你打伤。” ------------ 第四十九章 :剑城遇难 不过那一刀确实给剑非流下了深刻的印象,破空的一刀毫不犹豫的劈向剑非的那一刻,剑非甚至感到一种恍如隔世的味道。要不是那一刻,剑非的断剑在胸间,恰好挡在心脏的前面,那一刀几乎可以要了他的整条命,一刀劈出之后,剑非受伤,借着剑上传来的力量,往后一撤,迅速逃逸,剑非可是拼了命的逃跑,要是晚上一刻,都有可能命丧肖风之手,所幸的是肖风并没有追赶。 到现在剑非还是一阵心惊,原本以为,以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可以横着走,可是现在一看,高手越来越多,就连那个白庆隆都不可小视。 剑非将七魂续雪膏抹在胸口之处,收好衣带,端坐在桌子边上,想起了转世丹,心中暗道:“看来这次城主是下定决心了。” 这时外头走进来一个小姑娘,肌若凝脂,两腮间露着点点桃红,模样甚是可爱,她一踏入门内问道:“剑非叔叔,我哥的房中还有一些遗物,不知道有些东西要不要收拾一下,您去看看吧。” 剑非笑道:“鸾儿,嗯,也好,叔叔陪你去看看。” 鸾儿一进门看到剑非大惊道:“剑非叔叔,你受伤了。” 剑非笑道:“皮外伤而已,不碍大事的。走到你哥哥房中看看。” 鸾儿见剑非这样说,也不多问,领着剑非就到了剑良原来居住的地方。 剑非环视四周,忽然,他的目光被房中的右角落里有一个小柜子吸引。剑非走过去仔细端详着这个小柜子,柜子不大,方寸不过二尺,柜子上落满了灰尘,柜子被一个老旧的铜锁所住,柜子上的灰尘好像已经很久了,可是明明看就上头有一个清晰地五指印,想来是什么把柜子拿出来想打开,但后来并没有打开。 鸾儿在一边突然道:“我记得哥哥好像没有这个东西啊!” 剑非一惊,忙问鸾儿:“你清楚的记得你哥哥没有这东西?” 鸾儿见剑非神色紧张,忙道:“那天我来到哥哥屋里的时候,那儿没有这个柜子啊,这原来摆的是一坛酒。” 剑非道:“鸾儿,不许胡说,你哥哥从来不喝酒的。” 鸾儿赶忙道:“剑非叔叔,我没有说谎啊,那天哥哥确实在喝酒。不信你可以问剑德叔叔,他和鸾儿一起来收拾哥哥尸体的。” 剑非道:“这几天有没有人来到你哥哥的屋子?” 鸾儿道:“鸾儿没有看见,哥哥屋子一直是锁着的,从发生那件事以后,就没有开过,今天是想收拾一下,才叫上你的。” 剑非沉吟良久,双手捧起柜子到桌上,二指夹在那破旧的铜锁上,略一用力。 “咔”,铜锁被震开,剑非打开柜子,见里面竟是一些布娃娃和剑良小时候的一些小玩意,还有一个同心锁。剑非心中一怔,这些东西剑非都知道,尤其是那一个同心锁,还是剑非给剑良带上的。 剑非看到这么一些恍然大悟:老城主还是放不开一些东西啊。唉,造孽啊,剑非暗叹一声,收起柜子,对鸾儿道:“把这些东西与剑良埋在一起吧。” 鸾儿见剑非的神色恢复过来,心下的担心的也少了许些,默默地将这些东西收拾起来。剑非在屋子的转了几圈,对鸾儿说道:“这屋子以后任谁也不得进来,你把柜子带出去,其余的东西分毫不懂。” 剑非吩咐后,摸着鸾儿的小脑袋说道:“鸾儿,你也不用太伤心了,那还有很多人疼爱你呢,以后记着要好好照顾自己,这样你哥在泉下也安心一点。” 鸾儿点着头道:“剑非叔叔,这几天一直忙着哥哥的事,有一件事我忘了说了,无道哥哥说他这次不会参加剑城的开剑大典了。” 剑非听后,也没有什么反常的神色,只是淡淡的道:“他不来,自会有他的道理,你也不用太伤心。” 鸾儿一听,似乎有点急了,两腮鼓鼓的道:“剑良哥哥已经离开我了,无道哥哥这次恐怕也不太妙,剑非叔叔,你能不能派一些人暗中跟在无道哥哥后面,我怕他也出什么事情。” 剑非一点也不为意道:“你的无道哥哥可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就是我对上他,也没有什么胜算,你的担心多余了。” 鸾儿憋着小脸道:“可是,这次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而且我看无道哥哥的脸色似乎挺凝重的,这能这次的对手很强。” 剑非却道:“放心吧,小丫头,我对你那无道哥哥可是很有信心。” 鸾儿努努嘴,不再答话,一副再不想搭理剑非的样子。 剑非拍拍鸾儿的肩膀:“唉,小丫头,算啦,我派一些人跟着,这下放心了吧。” 鸾儿一听立刻笑道:“就知道剑非叔叔最好了。”右手拉着剑非就往门外跑去。 剑非摇摇头跟上:“真是个可人的小丫头。” 突然剑非身形骤停,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大变道:“鸾儿,你是说有人挑战无道?” 鸾儿一脸理所当然的道:“我刚不是和你说的吗,我害怕无道哥哥会输,所以才让你派人去帮助他的么。无道哥哥当时的神色很凝重,所以我才有点担心。” 剑非一拍脑袋:“该不会是这样吧。”急忙回身对鸾儿说:“我突然有事,就不陪你了。” 说完就急急忙忙的向城主的屋子走去。 就在剑非往回赶的路上,突然一道身影闪过,剑非警觉的闪到一旁。 只见那人身材不过五尺,浑身都长着厚厚的赘肉,身着一蓝黑的外袍,由于剑非在后,那人在前,剑非并不能够看到那人具体的样貌。 那人身形匆匆的往后院赶去,剑非心下疑惑,剑城绝对没有这号人物,剑非转而一想,竟露出那迷人的笑容,摇摇头自言自语到:“又是一个想偷剑的江湖小鬼。” 每年临到开剑之日,总会有一些不知好歹的江湖人士暗中潜到剑城中,妄想能偷得神剑,每年都会有这么一些还着侥幸心理的人,剑城也不明令禁止这种行为,仿佛还是一种默认态度,因为神剑开剑之际,总会有这么一些鸡鸣狗盗之徒,这种事也是阻止不了的,神剑若是这么这么容易得到,那么剑城也太令人失望了,这么多年来,每年都会有这么一些人,但是开剑照开不误,你若有实力,神剑就放在那里,自己去取就行,只要你的实力够强,神剑本来就是给那些实力超群的人的。 当然有人要说,若是有一些自己武功本来就是冠绝天下的人要来偷剑,到时谁也阻止不了,神剑不就丢了,其实这方面剑城也有考虑,所以护剑的长老都是剑城的可数的高手——剑城三先生,三先生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并且这三个人都已经不是先生的年纪了,三个先生都已经六旬有余,三个人本来就是剑城的三个师兄弟,与老城主是同一辈分的,三人的武功都已经臻于化境,已经很多年并没有人见到这三名老家伙出手了,这三个人年轻的时候就是剑城三杰——剑雪,剑风,剑月。年轻时候已在江湖上叱咤风云,也正因为那一代剑城除了这三个人,所以那一代被尊为“黄金一代”,这三人已经退出江湖已经二十年,这二十年里,三兄弟隐居在剑城的卷阁中心无旁骛的专研武学,当然有他们在卷阁镇守着,剑卓也大可放心,若是有人敢到剑阁来偷东西,可有他好受的。 剑城三杰,剑城数百年来的黄金一代,有谁敢试其锋芒! 更何况藏剑楼地四周还有重兵把守,守剑之人可分为三层,第一层就是剑城中的家仆,武功不是很高,但是胜在人数,耳目灵通,可以提前知道一些消息,一般人要想靠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第二层可是剑城的高手,同样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第三层就是最后一层,又剑城三杰亲自把守。 有这样的防守,任你再神通,也不可能将剑取走,若是你实在变态,还是有能力将神剑偷走,剑城也不会都说一句,这样的功夫,即使不偷,到了开剑之日一样可凭借自己强横的实力夺得神剑。 可是会有这样的人吗,能在天下英雄面前光明正大的夺得剑法,还会去闲的没事干去偷神剑? 若要说江湖上谁会真正有实力盗得神剑,自然会有一人,他当然就是神偷了——六手指。 连剑神琴的剑都能偷到,真想不到还有什么东西是六手指偷不到的,不过六手指自然不会闲到无聊到剑城来偷神剑,对于六手指来说,神剑其实一点也不重要,六手指不使剑,是一个江湖人都知道这一点,六手指最强的自然是他的手和脚。 但是若是有人要请六手指偷得话,这人的地位一定不一般。能请得动六手指的人又何必去在意区区一柄剑。 所以这么多年来,每一把神剑都安然无恙,剑非也懒得去管这些琐碎的事,自然有人去打发这些小江湖的。 剑非起身又赶忙向剑卓的居室赶回去。 可是就在剑非转身想走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轰响,只见一人影从剑阁里面飞了出来,直接撞在了剑阁前的一个大树上,树上的叶子簌簌的直往下落。 剑非摇摇头笑道:“不自量力的东西。” 正在剑非暗自嘲笑那个不速之客的时候,突然剑非觉得有些不对劲,那飞出来的人影为何如此的面熟,暗黄色的布衫,黑色的腰带,他是剑城的人,剑非大惊,右足点地,向剑阁奔过去。 只见那身材矮小的人已经向剑阁内奔过去,剑非二话不说,紧跟而上,腰间的佩剑再次闪耀,剑非暴喝一声:“谁?敢在剑城放肆!” ------------ 第五十章 :破阵 那人明显听见了剑非的喝声,也不停留直接往剑阁内冲去,剑非紧紧跟随,这时又从卷阁内闪出六道人影,三道身影直接阻拦住了那矮小男子的去路,另外三道从各个不同的方位围在那人周围。 可是那矮小男子似乎丝毫不惧,仍然向剑阁之内冲了过去,去势之猛,好像要硬生生将剑阁直接撞毁一般。 三道人影犹豫一下,随即三道剑芒冲天而起,三柄剑影交错,竟组成一个微小的剑阵,死死锁住那人的去路。 那怪人竟丝毫没有退让之意,急速的向前奔跑之余,右拳迅速击出,左腿急甩,一拳打在其中的一柄剑身,那柄剑震颤一番,折中而断,左腿直接甩向面前三人中位左的一人,左手抄起那柄断剑的剑身,当做暗器一般甩向位于右侧的另一名人影,此刻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剑阵以破,那怪人却丝毫没有任何停留的迹象,左右二人忙于应对,就剩中一人挺剑而出,剑从中路递出直接刺向那人的心脏位置,论剑的速度与方位,不得不叫人暗赞一声,可是奇怪的是那人竟丝毫不阻挡,也不闪避,竟直直的向剑尖冲去,竟将心脏位置对准剑尖,就在剑尖与心脏接触的那一霎那,剑尖挺住心脏,却是无法再刺入半分,他人身影极快,就在居中一人感到诧异的那一刻,那人用右手的两个指头夹住剑尖,身影却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冲去。 “啪,”那人用胸硬生生将剑挺断,旋即身子一侧,食指与中指夹住的剑尖,身子向前倾过,剑尖迅速的划过居中那人的咽喉,速度之快,动作之干脆,令人忍不住喝彩一分。可是现在明明不是喝彩的时候,剑非见此人武功之高实在远远高出自己的想象,剑城的这六个人都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六人同时出招竟没有能挡住那人半分,那人从奔向剑阁就没有留下来过,一切的动作如流水一般的自如。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 只见那人,一个交手下来,已经击退二人,击杀一人,脚步却是更快的向剑阁之内袭去。 剑非和另外五人一个停顿也同时追了过去。 那怪人奔向剑阁之内仿佛对剑阁甚是熟悉,也不寻找神剑的位置,好像早就知道一般,直接向剑阁的二楼掠去。 剑非心中大惊,其实剑城三杰若在剑阁当中,剑非也不必如此惊慌,有三杰那三个老家伙在,几乎没有什么人可以丝毫无损的夺剑离开,可是剑非却知道一件事情,剑城三杰名义上是护剑使者,可是这三个老家伙其实对神剑并不大感兴趣,这三人在剑城中的地位之高,就连剑卓城主也不敢与之并肩,所以名义上神剑是这三人监护,这样一来对外界也有一些威慑作用,可是这三人平时神出鬼没,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在不在剑阁,若是不在,那就麻烦大了。 剑非这时只能暗自着急:“三个祖宗,若是你们这时候不在,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若放在平时,其实剑非也并不会太着急,剑非对自己一向很有信心,可是现在剑非身上有伤,何况从那人的身手可以看出那人的武功绝对很高,剑非可不会傻到用自己的受伤之体去和一个不知道底细的高手硬拼。 就在剑非祈祷那三个老祖宗要在剑阁的时候,突然剑阁外头传来冷笑声:“想不到堂堂剑城的剑阁竟如此轻易地被人闯入。” 剑非心中又是一惊,心下暗骂:“真是祸不单行,怕什么来什么。” 剑非口头吩咐了两个人,让他们继续追赶矮小身材的怪人,自己和另外一名护剑者走出剑阁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其实剑非这样安排是有原因的,第一,自己身受重伤,赶过去不一定能够阻止怪人夺剑,反而一不小心就有生命威胁。第二:剑非还知道,剑阁二楼里面还有人,神剑藏在剑阁三楼的黒匣子里,二楼的机关与高手剑非还是知道他们的一些实力的。 其中就剑非知道的就有一种叫七杀阵的阵法,威力之大,剑非曾经试过一次,现在还心有余悸,所以要想顺利通过第二楼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重要的是剑非要出去通知剑城的其他人物,最好把剑城的三个老家伙找到,那样就万无一失了。 只见那怪人并不顾及后面的追上来的护剑者,刚踏上剑阁的二楼,那怪人神色就为之一变,凌厉的眼神迅速往回一瞄,身后的两柄剑陡然而至,护剑者的剑已经来到了那怪人的背后,可是奇怪的事又发生了,剑尖抵到那怪人背后,却是又进不去半分。 两名护剑者心下大骇,急忙收招,可是那怪人又怎会给他们机会,两个硬硬的拳头轰然而至,这时候,那两人才明白,这怪人的拳头有什么不同,这两个拳头硬生生直接将两名护剑者的脑袋敲碎,黄白色的脑浆流了一地。在那两名护剑使者临死之前终于明白为何剑刺不穿那人的身体了,因为在剑在刺入怪人身体的一刻,从剑尖传递过来的力道竟然不是刺入人体的感觉,而是刺在一块金属上的感觉,那人浑身上下竟被包裹着一个铁衣,铁衣在青色袍子里面,外人看不出来,每一个刺中他身体的人都会感觉到奇怪,而这奇怪的一霎那,那就是破绽,三名护剑者都是死在这个同样的破绽当中。两名护剑者就这样躺在了怪人的脚下。那怪人脸上看不出任何丝毫的表情,就像也披了一个铁塑的脸皮一般,怪人杀了两名护剑者之后,旋即转身又正式向二楼攻过。 不过才刚走三步之院,那怪人突然一顿,好像脚底下踩到什么东西,连忙急退两步,可是好像已经晚了,剑阁二楼的四四十六台灯火一下子全部熄灭,所有窗户上的帘布全部一瞬间的拉上,左侧忽听见“卡卡”的声响,那怪人眼不能见物,只能靠着听觉辨位,忽然听见几道风声响起,然后又听到硬物敲击地板的声响,那怪人脸色凝重,右耳竟随着那敲击声有频率的跳动着,那怪人不敢轻举妄动,左足紧紧地咬住地面,感受着那地面传来的律动,突然地面传来十四个脚步声,那怪人侧耳微听,七个黑衣男子子将怪人团团围住,这时怪人眼前突然一亮,有七个火苗在怪人周围亮起,与其说是火苗还不如说是火星,火星并不能视物,脚步声越来越快,越来越重,火星在四周围转得同样是越来越快,最后几乎看到的是无数道残影,那怪人眉毛皱的更紧了,忙把眼睛闭上,免受到眼前的干扰。 这时那敲击声突然停下,四周一片寂静,只听见一个硬物划过空气的破空的声音,那怪人连忙闪身,他能听出来那武器绝不是剑,剑吟的声音他绝对听得出来,怪人身形忽闪,险险避过,可是又有一道破空之声传来,接着第三道,第四道破空之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那怪人被困在七杀阵的中央,左冲右突,可是不管怪人如何冲突,七杀阵都随着那怪人冲突的方位变换,怪人往右冲,七杀阵就往右退,往左突,七杀阵就往左闪,所以无论怪人如何走位,都无法逃脱七杀阵的包围,正待怪人苦思冥破阵之法时,心下一个疏忽,动作略一迟缓,一个硬物直接“砰”的一声,敲在怪人的胸口,怪人猛然被这巨大的撞击之力退后三步,才稳住身形。却听见那七人当中有人发出“咦”的一声。 也正因为遭受到这一击,怪人也发现那七人用的武器,那七人用的不是剑,而是杖,应该是纯钢所铸,像这样的武器不像剑,剑走的是轻盈路线,攻其要害,达到克敌制胜的效果,而这种钢杖就类似于狼牙棒一类的东西,走的是刚猛路线,势大力沉。无论攻击到敌人那个地方,都可以给对方造成极大地影响,试想一下,若是小腿部被剑划上,和被钢杖挥一下结果是完全不一样的,剑中的只要不是致命的地方都是皮外伤,而钢杖打中,却对骨头有极大的威胁,都是内伤。所以这种攻击对怪人来说很是麻烦,对于剑的攻击,怪人只要稍稍注意一下就没有什么问题,而钢杖的攻击,哪怕有铁衣的保护,若是硬挨一下,还是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怪人心下大惊,那七个人同时也是一惊,这阵法叫七杀阵,全名叫“天昏地暗七杀大阵”,是由武林中的一代奇侠欧阳伤所创,欧阳伤是一个瞎子,他根据自身的特点和阅历武功所创下这套阵法,阵法的特点就在于诡异,七杀大阵原本是由七个瞎子组成。,瞎子不能视物,仅凭听觉判断敌人的所在,他们左手拿一个钢杖,右手持一根迷魂香,将迷魂香点燃,持于胸前,阵法在于诡异,七人在暗中将敌人围住,用钢杖敲击地面,在钢杖敲击地面的频率下,左手持迷魂香随钢杖而动,在这种节奏的带动下,钢杖越舞越急,而七人所围的圈子也越来越小,圈中之人所感到的压力就会越来越大,而且手中所持的迷魂香在黑夜之中,可起到迷乱敌人视线的作用,迷魂香的作用还有当然就是将敌人迷倒。这样的阵法威力之大,确实是江湖上一大奇阵。而且剑城还在原来的阵法上有所改进,七人原本是瞎子,而剑城的这七人无论是视觉还是听觉都是一流的好手。这样阵法的威力更上一层。 可是眼前的这位怪人,不但在阵中坚持如此之久,就在刚才七人联手想缩小包围圈的时候,还遭到了怪人猛烈的反击,而且刚才一钢杖击倒那怪人身上,可是那怪人好像还什么事情都没有,这样的事情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 第五十一章 :求救 怪人在阵中凝神,气下丹田处,严正以待。 那七名黑衣人同样稳住身形,开始联手第二轮的攻击。 且不说怪人在剑阁二楼的闯阵过程,剑非和一名护剑者赶到剑阁之外却发现一个令人感到非常疑惑的问题,剑阁之外毫无一人,声音是从剑阁外头传来的,一听到声音,剑非就从剑阁内冲了出来,可是来到外面却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若是那神秘人不想被人发现,又何必出声暴露自己的目标。 剑非正在疑惑的时候,突然感到后脑一阵凉意怒骂道:“该死的,有是调虎离山。” 那人一定是想引开剑非的注意力。将剑非引开,然后帮助那怪人夺的神剑,若这次神剑和以往一样,剑非也不必如此担心,不过此次神剑乃是魔剑,是为剑良准备的,任何人都不能夺得,剑非知道这一点,所以神剑容不得半点差错。 此刻剑非努力的使自己冷静下来,自己有伤在身,实力发挥不了一半,就算赶回去,也是徒劳无功,七杀阵的威力剑非固然知道,可是剑非同样知道那怪人的实力还有一个不明底细的和什么人物,若两人一起动手,则七杀阵一定坚持不了多久,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几个老家伙了,从刚才的情况来看,三个老家根本就不再剑阁之内,若是在早就能听见打斗的声音,现在应该已经现身了,而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剑非心下大急,一狠心道:“不管了,只好用它了。”剑非从腰际的锦袋中中掏出一个类似于炮竹的东西,剑非可是知道这并不是普通的炮竹,而是一种信号弹,是剑城内独有的信号弹,这信号弹是从西域引进而来,数量本来就稀少无比,所以在江湖武林也是无比的珍贵,这东西相比较其它的信号弹有一个巨大的优势,第一,他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人们都能过看得见。第二,信号弹发射的时候声音却是很小,几乎微不可闻,仅仅凭这两个优点,江湖上这种东西就是有价无市。剑城城主剑卓曾经对剑非说过这东西乃是剑城生死存亡的时刻才能用,可是这时剑非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神剑若是被盗,计划便无法实施,到时候城主震怒,剑非可就在没好日子过了。 一道殷红的迷雾从弹口直冲向天空。 这道迷雾引起了整个剑城的动荡。 剑城内各大坊主大惊,纷纷齐聚信号弹发射的位置。剑城是一座大城,内分为七七四十九个坊主,每个坊主各管一个坊,每个坊主的实力都不容任何人的小视,各个坊主分别都有不同身份,有的原来是江洋大盗,有的原来是江湖豪侠,由于各种原因,被剑城招安,为剑城服务,所以剑城的实力实在是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每一个坊主都有着自己的关系网,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只要不是有人脑袋坏了,绝对不会有动剑城的念头。 而此刻,竟然有信号弹在剑阁发射出来,着如何不令人震惊,立刻就有数十个坊主向剑阁赶过去。 剑非暗骂一声,也随即向剑阁之内奔了过去。开剑之事本来就是剑非全全接管,自己说什么也要尽自己的努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却说道那怪人被围在阵中,七杀阵的威力正式发挥出来,七道人影在黑暗之中越闪越快,手中的迷魂香也越转越快,钢杖敲地的节奏从刚才的有规律到现在的毫无规律可言,烦躁的敲击声死命的拍打着地面,但是若仔细听却能发现其中奥妙,每当有四个钢杖落地时,便会有三条钢杖向那怪人袭来,钢杖攻打的部位妙到巅毫,钢杖出招之快,之猛都无不奇绝。 由于是在黑暗中,剑阁内只有一片漆黑。那怪人在阵中左挡右突,或跳或闪,澎湃的内劲伴随着罡风呼呼作响,却始终不得*近半分。 七人的身影越来越快,从刚开始的齐进齐出,到现在各有进退,钢杖攻击的频率也同样开始真正发挥起来,七杀阵的威力逐渐进入正道,要知道这七杀阵强就强在困敌上,若是敌人一开始不能尽其所能的突破阵法,那就将在阵法中越陷越深,直到被其活活给拖死,那怪人好像知道不妙,忽然身形停下,再也不动分毫,怪人站在圈中,一动不动,仔细的分辨着钢杖敲击地板的频率,一下,两下,三下,四下,“邦”“邦”“邦”“邦”,就在怪人数到四下的时候,右侧的一条钢杖突然凌厉的扫过来,那怪人却不躲闪,好像要硬吃这一招一般,可是哪知那拿钢杖之人再黑暗中感觉不到避闪的声响,心下疑惑,那钢杖在快要击打到怪人身上时却快速的转了一个弯,击向空处。第二个钢杖又击了下来,那怪人还是不动,那道凌厉杖影同样也击打在别的地方,第三道也是一样,第四道还是一样。 黑暗之中,那怪人突然发出一个恐怖之极的笑声。 七道人影还连续击不中的情况下,却感觉不到任何因为动作带来的波动,心下同样是大惊,只听到其中一人大喝一声:“退!” 七道人影几乎同时向后退出一丈,身形之稳健,绝对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 七道钢杖围着的一个圈,杖尖稳稳的指向那怪人。 原来七杀阵最大的威力必须要在黑夜中才能发挥出来,七个人都是听觉极其发达的江湖高手,他们可以通过声音来辨别敌人的位置,而七杀阵就是为了让敌人动才采取的阵法,试问若你在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面前,若是能感觉到有东西向你击来,你闪还是不闪,当然是要躲闪的,既然要躲,自然会发出声响,这正是这微小的躲闪动作,那七人便会发现你的位置,突然改变击打的方向,然你措手不及,疲于应付,直到越陷越深。 那如果你以不变应万变,阵法自然就被破了,既然你不动,对方又怎样发现你,发现不了你,又如何击打得到你。 ------------ 第五十章 :偷得神剑 那怪人大笑一声后再不出声,身形微移,换了换地方后,用右手在胸前掏出一把类似于钢钉的东西。右手急甩,“咻”“咻”,钢钉分为四个不同的方向打出,钢钉并不是打向那七个人的,怪人知道凭那七个人敏锐的听觉和身手是根本打不中的,所以钢钉打的方向是毫无规律所寻的,有的击打在地板之上,有的击打在天花上,更有的从两人之间的间隙穿过,钢钉一打出,那七道身影就是一动,四道身影分别截向钢钉打出的位置,另外三道人影迅速的将空位补缺完毕,动作迅速干脆,仿佛像特殊训练过一样若是有人在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赞叹一番,可是那怪人却没有丝毫的神色变化,就在第一次发完之后,右手几乎同时又急发出三道钢钉,这三道钢钉的力道比之刚才的凌厉几乎一倍,速度,力量,和那刺穿空气一般的尖叫,不仅力道不一样,就连方向也不一样,钢钉的方向是直直打在刚刚补在空位上的三道人影。 三道凌厉的钢钉嗖的飞向那三道人影,不过只是一个眨眼,凌厉的破空之劲扑面而来,其中一人最先反应过来,瞳孔紧缩,身形暴退一丈多远,用手中的钢杖的杖尖正好挡住钢钉,这才止住退势。 这时一道声音陡然扬起:“布阵,莫中了他的奸计。” 七道身影突然从四面八方迅速向原先的位置。企图将阵法补充完整。 可是那怪人已经动了,他抓的就是这个机会,又哪会轻易放弃。那怪人立马在黑衣者后退的一霎那,身形跟进,侵身而入,这时是阵法最薄弱的时候,若是这时候在不突破,恐怕就在无出去之时了,这七个人论功力绝对在江湖上处于一流位置,无论是身法,还是那种对敌的冷静,还是从那钢杖处传来的阵阵暗劲,都是一个高手必备的。所以这次突破一定要成功。 那怪人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响,向他前面两丈多远的人冲了过去,七道人影已经归到原先的位置,可是身形还未站稳,又随那怪人动了起来,这一动自然会有一点迟疑,那怪人就在这时怒吼一声,右拳收于腰际,左臂扬起,竟硬生生抗住钢杖的攻击,右拳即收即放,瞬间轰至面前一人的胸口。带着铁皮的拳头砸在一个人的胸口会是什么感觉,那人身子微微一晃,口吐一口鲜血,便摇摇欲坠,一人倒下,阵法已破,那怪人脸上竟浮现出罕见的笑容。 钢杖打在怪人的胳膊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怪人身形微微一晃,又急速向前突破,速度之快,后面追至的六道身影根本在短时间内追不上,眼看着那怪人就要登上剑阁的三楼,六道人影也追不上怪人,这时六道身影却突然停下,不再追赶。 剑城规矩——任何人都不得入剑阁的第三层,这是剑阁的规矩,是剑城的规矩,凡擅自入闯者,杀无赦! 没有人感触这样的城规。 去过三楼的人只有老城主,现任城主和剑城的那三个老家伙。 可是那六道人影虽然已经追不上了,六道人影恭恭敬敬的站成一排,但并不代表就没有人去阻止。因为还有一个人。 一道剑光陡然亮起,还是剑!剑光几乎照亮了整个剑阁的二楼,剑尖不是刺向那人的咽喉,也不是心脏,同样不是那怪人身上的任何部位,剑尖刺得地方是一个类似于钥匙孔的小洞,剑尖就是钥匙,什么东西的钥匙? 下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 剑尖刺中钥匙孔的那一刻,机关被打开,原本登上第三层剑阁的楼梯竟然生生移开原来的位置,登上三楼的楼梯移开,突然登上楼梯周围之处的墙壁上出现千万个小孔,从小孔之中一下子射出千万个毒箭。 那怪人一见如此情况,当下无比震惊,不再犹豫,迅速用右臂挡住面庞,毒箭击打在右臂之上却被一一弹开,可是怪人却感到一丝丝不妙,那毒箭好像被摸了什么奇怪的药水,那药水沾上一点,就会产生强烈腐蚀力,连怪人右臂上的铁衣竟被腐蚀出一个个小小的洞,那毒箭似乎无穷无尽的从强壁里面发射出来,漫天的毒箭,就是实实在在的打在那怪人的身上,还好有铁衣保护,要不然就是又是个怪人此刻也只剩下一滩血水了。 那怪人知道这时进不了,同样又退不得,又不能这样僵持着,两难之下,竟将自己身上的铁衣迅速褪下,挥舞着铁衣,将不断发射的毒箭格挡开,右足仍然急速向那移开的楼梯处赶去,怪人的速度以发挥到极致,用铁衣护住周身,在快到达缺口之处,用力竟将铁衣甩出,只留下一个护臂留在手中,铁衣“夺”的一声竟硬生生的插在墙壁之上直到没入三寸来长,怪人将护臂甩向墙壁,右足激蹬,身子飞起,直接抓在那插在墙上的铁衣之上,这一借力,几个闪落,身形已到了剑阁的三楼。 这几个闪落,身法之飘逸,动作之迅速无一不在超级高手行列。 躲在二楼想截住怪人的剑非也无奈的摇摇头。剑阁三楼剑非同样没有资格进入,剑非只好呆在剑阁二楼,束手无策。心中只能盼着信号弹能够将那三个老家伙吸引过来,哪怕只是一个也就够了。 就在剑非没有丝毫办法的时候。 那怪人已经一闪落在三层剑阁之上。剑阁的三楼不过是小小的小小的楼阁,楼阁中央有一个黑黑的匣子,匣子的旁边有一个棺木,褐色的棺木,是一个非常精致的棺木,棺木是由杉木所铸,隐隐约约地散发出一阵阵的芳香。 那怪人的注意力并不在棺木之上,他的目光当然在长长地黑匣子当中,黒匣子当中自然就是神剑了。 那人并没有直接的将黑匣子直接拿走,若是如此容易的就能将神剑夺得,那神剑也并没有其中的价值了,那怪人小心翼翼拿起一个折扇,扇骨乃是精钢所铸,扇叶是用最珍贵的树叶所做,扇叶被烈酒浸过,偶尔可以闻见折扇上传来的点点酒香。 ------------ 第五十一章 :串谋 那怪人用折扇轻轻翘起黑匣子的一角,他并不敢一下子整个抬起,匣子很重,但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几乎可以和忽略,连铁衣穿在身上都感觉不到任何的一样,区区一个黑匣子对他来说简直太简单了,可是他对这个黒匣子似乎非常忌惮,好像面对着世间最危险的物品一样,他小心翼翼的用另外一个小指头抬起另外一个小角,折扇和右手抬起的角是在同一侧,但是他却不敢让匣子底部离平台太远,他小心翼翼的将折扇搁在平台的一边,翘起匣子的一角,左手在胸口掏出一张纸片,他特别小心的将纸片插在那微微抬起的那个缝隙,当纸片彻底插入之后,他用右手轻轻地按住纸片,左手也同样按住纸片,然后他将黒匣子缓缓移开,一只手移开匣子,一只手顺势按在纸片之上。缓缓地将匣子移开,在移开的那一刻,掏出钢钉,用掌力将钢钉生生的打入纸片之中,穿过纸片直接没入平台之上。 那怪人一见匣子得手之后,将匣子背在身上,急忙往剑阁的三楼的窗户赶去,可是就在快到窗户口的时候,那怪人却停下身影,他听到一丝声音,这时候不应该听到声音的,可是怪人却确定他刚才一定没有听错,确实有声音。 那怪人仔细的静下心来,果然身后传来一丝沙沙的声响,声音很小,但是在这剑阁的三楼竟是这样的清晰,这一丝声音竟令怪人感到一丝毛骨悚然的感觉,怪人的脚步竟僵直的站在那里。 他感到一股杀意,一个令他恐惧无比的杀意。 这股杀意令他甚至都不敢回头。 恐惧,害怕竟一瞬间充斥在怪人的脑海中。 怪人头也没有回,以他最快的速度向窗户口奔去。 可是一切已经晚了,晚的很彻底。 一个人影从棺木里爆射而出,苍白的手,苍白的面庞,苍白的尸体,几乎变态速度向怪人射去。一瞬间剑阁三楼充满了死亡了气息。那尸体带着冰冷的气息瞬间锁定了怪人。 一只右手竟在一瞬间暴涨三尺,骨骼发出一声声“咯”“咯”的声响,那尸体的手直直的向怪人抓去。那怪人面露恐惧之色更甚,脚步更急,可是那尸体面前,他的努力竟显得如此徒劳,在那样变态的速度之下,苍白的手毫无悬念的抓住怪人的后肩,长长地苍白坚硬的指甲深深的刺入怪人的肩骨之中,那怪人反手一抓,身体在原地以极快的速度旋转一百八十度,右手变掌,斜劈向尸体的手臂,怪人并未将铁手套褪下,而且这一掌来的极为突兀,在铁掌之下,就是石头也会被击成粉末,怪人妄想用这一招让那尸体放手,可是那尸体根本就是没有缩手,那只手竟然诡异的转变的反向,便刺为提,怪人突然身体受到一股巨力,那股巨力将怪人硬生生提起,另一只手指急速滑落,怪人的右臂所有的关节之处被瞬间挑破,那怪人的右臂在一招之下就无力的垂落下来,可是怪人却丝毫没有放弃挣扎,右手已废,右脚在悬空的情况下如利剑一般射向尸体的右手,那怪人仍想摆脱束缚,可是那尸体却连这样最简单的要求都没有留给怪人,右手以更快的速度一甩,怪人整个身体就失去平衡,一下子飞向远处的墙壁之上,就在怪人飞出去的一霎那,尸体的指甲滑落肩带,黑色的匣子便顺势落入那尸体的手中。 “轰”,那怪人如炮弹一样撞击在墙壁之上,不过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那怪人便已经被被那尸体废去全身的功力。 那怪人无力的躺在地板之上。 眼中却还死死的盯着尸体手中所拿的黑色匣子。 那尸体将头缓缓转了过来,若是有人在这,一定会惊讶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若是有胆子更小的,说不定一下子会晕倒,那人就是剑城的少城主——剑良。 剑良不是死了吗,不,剑良当然不会死,剑非知道,剑卓也知道,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剑良会在这时候醒来,按照剑卓的估计,剑良此刻还应该在沉睡,一个服用龟息丹的人又怎会如此快的醒来,但是剑良却又实实在在的站在剑阁的三楼。这一切谁也没有办法解释,唯一知道原因的只有剑良自己本人。 怪人眼中满是恐惧,那样的死寂气息压抑的让怪人甚至喘不过起来,剑良如同刚从地狱出来的使者一般,此刻那个宽容厚德的剑良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剑良,剑良以死,现在的不是剑良而是剑魔。 剑良就这样冷冷看着怪人,那怪人脸上还带着一个如铁丝网一般面罩,剑良慢慢的*近怪人,那怪人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身上也在没有半点动作,剑良直直的站在怪人面前,就像一个会动的僵尸一般,动作僵硬的将怪人的面罩取下,这时才真真的看见那怪人的真正面庞,他不过才是一个小孩子,谁也不相信如此厉害的一个人物竟是一个小孩,连杀剑城数名好手,大破七杀阵的竟是一个孩子,不过他确实是一个孩子,那是一个属于孩子的面庞,却有着一个孩子不应该拥有的眼神,在那样的眼神中,你找不到半点天真之色,有的只是无情,但此刻却更多了一丝恐惧。 剑良无情的看着那名小孩子,苍白的声音传了出来道:“你就是小米是吧。” 那名小孩此刻颤抖的点点头道:“是的。”又慌忙道:“是大人叫我来此地取神剑的。” 剑良道:“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小米道:“但我却不知道主人在此,冒犯主人之处,小米一死谢罪。” 剑良道:“不用,你做的很好,你完成了任务。” 那名小孩却低头不语,使劲在叩头道:“奴才犯错,谢主人不杀之恩。” 剑良却道:“你何错之有,错在于我,错在剑城,既然剑城非要如此,那一切就随剑城吧。” 那名小孩低头不语。好像不知所措的样子。 ------------ 第五十二章 :围剿 剑良却好像在自言自语道:“离开剑的日子不多了吧。” 小米忙点头道:“开剑的日子被提前了,明天就是开剑之日。” 剑良将那铁丝网成的面罩缓缓戴在头上,冷冷的声音穿过铁丝网:“提前也罢,不提前也罢,我与剑城已成宿敌,剑城开剑之日,我一定会将剑城变成一座空城。”剑良声音虽冷,却可以听到一丝无奈与落寞。 剑良对小米道:“你进入棺材。” 小米毫无半点犹豫的钻进棺材之内,剑良将棺材盖盖上,突然冷喝一声,自己的身体突然发生变化,剑良的身体竟开始缩小,骨骼又发出啪啪的声响,剑良神色痛苦,但却没有哼出半点声音,这种疼痛对于剑良来说远远比不上心头的痛苦,豆大的汗珠滑落在剑良苍白的脸上。 不过片刻,剑良的身子竟缩的如同小米一样高,外人看来绝对不会发现这个不过只有五尺高的人竟是剑良。 剑良背起棺材,右手拿起神剑自言自语到道:“你这一生注定做不得神剑,我是魔,你自然也是魔剑,我本就是魔剑的主人,你定当随我争战天下。” 一个身影迅速的从剑阁的三楼的穿过窗户,十丈余高的楼层,剑良一越而下,稳稳的落在地面之上。 却不知剑阁外围已经被围成铁桶一般。 十几位坊主立在剑阁的外围,忽见一道人影从剑阁三楼落下,剑阁所在地是一个半圆的地形,依照这半圆,剑阁周围都建了极高的围墙,所以进入的只有一条路,而这条路上却已经围满了人。 为首一人看见那道身影冷冷的挥了挥手:“看,他在那。” 却听见身后的另一人道:“看那贼子,不仅偷剑,还偷少城主的尸体,这么做到底有何意义。” 有一名坊主似乎很不满那人的问题道:“管他有何意义,这与你有何干系,只要有侵犯剑城之人,我们都不能容他活在世上。” 这时却听见另外一人阴阳怪气的道:“你们又何必如此紧张,我原本看见信号弹,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原来不过是一个偷剑贼而已,现在在场的就有十位坊主,饶是他本领通天也绝不可能逃的出去,我们不如就在此观看一出擒贼戏罢。” 这时为首的那名似乎有点微怒:“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闲扯。好了不多说了,地龙在?” 这时从人群中做出一个精瘦的男子,双手抱拳道:“地龙在,大坊主有何吩咐。” 为首那人道:“你去将他截住,记者着不要杀他,活捉。” 那名叫地龙的应了一声,一道残影就像剑良袭去,地龙的是使双叶刀,双叶刀,江湖人又有人称双叶刀为“鬼刀”,地龙使的便是这鬼刀,鬼刀胜在出招奇特,诡异,而地龙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地龙接到命令毫无二话的向剑良奔袭而去,就这一身奇快诡异的身法就引起那群人的纷纷叫好。 他群人根本就没有把眼前的偷剑贼放在眼中,在他们眼中能够闯入剑阁三楼的人并不是武功有多么了不起的人,这些坊主的实力其实都与剑非相差无几,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剑非拥有朱砂眼的秘密,以剑非的实力要想硬闯剑阁也不是不可能的,再说听护剑者说,那名怪人是因为身穿一身铁衣才侥幸闯过剑阁,所以这么以一群人的实力根本就没有把眼前的那个偷剑贼放在眼中。 江湖上有话——单刀看手,双刀看走。 地龙的身法绝对排在武林的前列。 且看那地龙身影几个闪落就已经侵道剑良身边,鬼刀一瞬间挥舞起来,什么叫做鬼刀,地龙使得的这套鬼刀法又叫极鬼刀法,刀法本来属于魔教,乃是江湖上属于比较黑暗的一种刀法,地龙原本就是隶属魔教的一支分脉,后由于机缘巧合投入到剑城门下,于是这套刀法也留在了剑城。但那地龙也是相当自负,自恃这刀法的威力,在剑城也很少有人愿意惹上这样的煞星,不过地龙唯一佩服就是大坊主,也正是当年就是由于大坊主的缘故,他才从魔教中出来投入到剑城。 刀法有五式,每一式都有自己独特的变换,地龙使得是双刀,双刀的厉害之处并不在于刀势,而在于刀招,刀招和身体的走位相结合,一柄刀好防,两柄刀却是难防,刀招的诡异程度与刀法的威力成正相关。 地龙一个近身,顿时在剑良周围,速度瞬间飚起,顿时在剑良四周闪起无数人影,这些人影首尾相连,两柄刀猛然一看竟好像无数把刀一样,从各个位置,以各种招式,几乎同时向剑良身上击去,这一招就叫做“鬼影重重”。鬼刀胜在速度与方位,将速度的优势发挥出来,才能将刀法的威力发挥到极致,而地龙这一招几乎已经将刀法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刀法的刀锋如同牛芒一般,刀气疯狂无比的席卷向围在中心的剑非。处于中心位置的剑非在漫天刀罡中却没有丝毫的惊惧神色,谈谈道一声:“剑未饮血,便成不了魔剑,神剑第一次就用你的血来祭剑吧。” 地龙并未答话,这么多年来,他从不是被人吓大的,实力才是一个人说话的资本,而在地龙的眼中,这个不知所谓的偷剑贼俨然并没有到达现在的资格,他太狂了,狂到地龙对他却起了杀心,虽然大坊主叮嘱他要活捉此人,可是吧地龙惹急了,地龙可是绝对不会管这么多的,杀就杀了,谁能拿他怎么样,在这个惟武至尊的世界里,没有人会对一个实力超群的人有任何的蔑视。 地龙的刀舞得更快,更急,刀风划过的空气竟产生一股绵绵的劲力,劲力未泄,力道再生,无穷无尽的缠绵之力就如春蚕吐丝一般,滚滚而来,在剑良周围产生一种旋力,缠绵的力道随着刀速的越来越快,漩涡中心的力道越来越强,好像是一种束缚之力,又好像是一种吸力,缠缠绵绵,无穷无尽,地龙怒吼一声,全身的真气疯狂的催动刀法,刀法之威在一瞬间催动,较之刚才,强上一半有余。弥漫的刀气在剑良周围却似滚滚的刀流一般。彻底的杀意在方圆十丈的地方弥漫开来。 远远观看的十几大坊主和各大武林豪杰都能感受到那“急鬼刀法”扑面浓浓杀气,众人面色均是十分凝重,暗自心想:“若是自己面对上这样疯狂的一招,胜算有几何。” ------------ 第五十三章 :再战(剑良与地龙) 不过若是有人观察仔细的话,会发现只有一位呆在数十人身后一个毫不起眼的人却是毫无任何惊讶的神色,他只不过穿了一件淡淡的青衣,全身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唯一不同的是他有一双极其干净的手,一双几乎毫无尘埃的手。 地龙疯狂的笑着,如同真正的厉鬼一般,这一招是急鬼刀法的第二招“万鬼缠身”,这一招的威力在于落招,这一招是将刀法的速度织成一片网,靠漩涡之力与那无数刀风划过而形成的吸力,产生对其刀法中心的极大破坏力。但是这一招最难的时候就在于落势,落势要的是时间,地龙刚才还在思考若是眼前的人誓死一击破得落势的形成,自己应该如何面对。可是眼前的人好像丝毫没有“破”的意思,他不过单单的站在刀影的中央。却没有丝毫的动作,这时候不进行破势,待到落势形成,要是在想破招,几乎已经没有可能,剑良立在其中,这下正中地龙的下怀,地龙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进行落势。而现在落势已成,无尽的缠绵之力滚滚而来,地龙有这时有着足够的嚣张资本,层层刀影,叠之又叠,地龙狂笑道:“我倒要看看一个偷剑贼是如何用我的精血祭剑的。” 剑良仍立在刀影中央,默然不语,手中将黒匣子握的更加紧了,苍白的指甲几乎已经陷入那坚硬的膻木当中。 剑良右手缓缓抬起,几乎寒冰似的声音响起:“自不量力!” 剑良说的声音不大,而且几乎说的很小很小,可是就连远远的那一群剑城中人都可以清晰的听到。 那是一种怎样的声音,几乎毫无任何感情,超强的穿透力几乎穿过了一群人的灵魂。 苍白的手,握着黒匣子,苍白的指甲嵌入坚硬的黑色匣子,剑良原本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那双眼睛,地龙今生今世都无法忘记这样的眼神,剑非的瞳孔竟不是黑色,而是淡绿色,淡绿色的眼晕缓缓的在眼角流转。 在剑良睁眼的那一刻,地龙竟然有一丝的失神与恐惧,“不,不可能,我怎会产生一丝害怕?”地龙在心底嘶吼一声:“没有人,没有人可以用眼神秒杀我!我不信啊!我要将你杀死,杀啊!” 刀罡在地龙一瞬间的怒意下,竟然有暴涨一倍有余,地龙的面色尽显狰狞之色,颈部的青筋暴突,体内的真气竟倾其所有的往外奔放,地龙几乎一瞬间将所有的力量全部施于这一招之上。 疯狂的刀气尽其所能的往剑良挤压过去,不过只是一个瞬间而已,整个地面被内力所激,突石横起,沙石暴走,整个地面掀地而起,层层碎裂。击飞的沙石突射十几丈之外,激飞的石头竟硬生生嵌入远处的树干之上,可见在刀影中间所发的力道之强横,众人远远观战,几乎都被这样疯狂的气势所镇压。 但见在其中的剑良神色丝毫无变,抬起的右手缓缓落下,深深嵌入黑匣子的左手上的浮起一丝淡淡的青筋,虽然很淡,但却对没有人怀疑其中蕴含的力量。 剑良迎面对上那几乎已经不可抑制的刀芒,这是石破天惊的一招,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人却怀疑这一招的威力,而这一招的威力,大家已经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那种实实在在的几乎实质的压力,和那种压抑的几乎只剩死亡气息的氛围。 所以剑良在近乎已经着魔的地龙的这一招下,必死无疑! 万千刀芒几乎在一瞬间同时辟落。无数的刀影以疯狂的速度,如漫天落雨一般,轰然而至。 “啪”“啪” 着这样的惊天一招下,居然传来这一丝的声音,着轻微的“啪”“啪”声竟透过那漫天的罡风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这时,站在远处的大坊主听到这声音,神色一变道:“听,这是什么声音,为何如此的让人胆颤心惊。” 其余人并未答话,好像一起沉浸在这奇妙的“啪”“啪”的节奏中。这样诡异的声音竟然如同神魔之曲一般深深的摄住每一个人的灵魂。 尤其是地龙的灵魂,他离剑良最近,他知道这样的声音是如何发出的。 是那只左手之上,他的左手,几乎着魔的左手,苍白的手,苍白的近乎死寂一般。苍白代表的就是死亡。 “啪”“啪” 剑良的左手的指甲一点一点的深嵌进那坚硬无比的膻木匣子中,点点的木碎,一点一点碎碎的掉落,飘落的木碎的在那劲气澎湃的刀风之中,随风扬起,如同落叶一般缓缓飘落。 那是死亡的气息! “啪”“啪” 一声轰响,坚硬的黑匣子被那苍白的左手生生捏爆。坚硬的木头内部一次次不堪负重的断裂。 黑色的匣子已碎。 漫天的木屑在空中飞舞。 那一刻,站在中央的剑良当中如同魔君在世一般。 杀意,近乎死寂的杀意。 就在匣子崩碎的那一刻,神剑出世。 包裹中层层纱布的神剑第一次展现在世人的面前。 虽然被包裹着厚厚的纱布,但是那彻底的剑意顿生。浓浓的剑意一次次撞击着人们的灵魂。 在远处的众位坊主全部惊呆,这就是神剑之威,一名坊主喃喃道:“天威也不过如此!” 剑良的左手握住那包裹着厚布的神剑厉声道:“挡我者,必诛之!” 淡绿色的眼晕流转着,那近乎实质的杀意*得人透不过起来。 已经杀红眼的地龙在这一刻竟然被生生震慑住,疯狂的刀罡竟然发生一瞬间的停顿。 剑良冷眼对着地龙道:“我说过,你就是我第一个用来祭刀的人。” 地龙在瞬间的滞呆之后竟然就听到这样一句话。 “轰”地龙脑袋一阵轰响,死亡的气息压迫着地龙必须去全力一击。地龙在那瞬间如同兽化一般嘶吼道:“了结吧!” 刀影,刀锋,刀罡,一切的一切,好像被压抑几十年一般。如洪水猛兽一般瞬间爆发,无穷无尽的爆破力根本收势不住,毁灭的力量席卷了一切。 “鬼噬魂!”地龙在心底怒吼一声。 最后一击!这是最后一击! 可是,下一刻! ------------ 第五十四章 :剑月 剑芒冲天而起。 那一霎那,剑芒掩盖了一切。天地间好像一切存在,都是为了见证剑芒的存在。 剑芒起,剑芒落! 疯狂的刀气以散,一切都已经归于寂静。 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所有在场的人。 地龙的鲜血流淌在神剑当中,衣袂飘飘的剑良仍立在其中。 地龙已经倒地,一点一滴的抽搐着,那一剑,相信那是地龙到死都无法抹去的震撼。 那包裹着神剑的残布还连在剑身之上,但是那段殷红却令人永远无法忘记,那是地龙的鲜血,是祭剑的血。 剑良冷冷的看着前方,这时所有的人在前方都感到一阵背脊透凉,那一剑之威,相信在场的众多高手都是无法抵挡他的一招一式。 剑良一步一步的*近,他不是在逃避,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贼,但那又如何,他是一个实力超群的贼,他是一个强者,一个足以俾睨天下的强者。 那一句“挡我者,必诛之!”还挥之不去的萦绕在所有人的耳边。 剑良在向前进。一步一步,他的左手仍然拿着神剑,肩上仍然背着那顶棺木。 这时候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只是这时却有一人动了,一个平凡的人,一个拥有一双最干净的手的人,毫无任何瑕眦的手。 所有人都立在当场,他确动了,这时所有人都将眼神注意到这个人的身上,淡淡的青衣同样一尘不染。 剑良进一步,那名青衣男子也就进一步。 剑良正在接近那个青衣男子。 两人就这样*裸的对峙着。 凌烈的杀意就在两人之间弥漫着。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 这时,青衣男子竟然抬起了双手,鼓起了掌。 “啪”“啪”青衣男子缓缓地拍着双手道:“神剑之威果然令人无法*视。”他的声音很是苍老,苍老的与他的年纪根本不相符合。眼前的青衣男子看起来最多三四十岁,可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像六七十岁一般。苍老的声音从这样的一个年轻的躯壳中发出来,确实诡异万分。 剑良看着眼前的青衣男子,神色似乎突然一变,但瞬间又恢复正常,就算是天下人都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物,剑良也不会不认识,他就是剑城三杰中的第三杰,黄金一代的武林至强者,自己的三师祖——剑月。 原来剑月在剑非发射信号弹的时候确实离剑阁不远,所以剑月就顺便赶了过来。 剑月,剑城三杰中最神秘的一位,剑城三杰不仅剑法上的造诣冠绝天下,而且没一人都有一门绝艺,剑月三师祖的绝艺就是易容,剑月的易容术十分高明,就算是你和他朝夕相处也绝对看不出任何一点不同的地方,但是剑良却知道,因为他是剑良,心思无比缜密的剑城少城主。 破绽就在那只手上,那是一双太过于干净的手,干净的有点太不正常了,还有那一袭青衣,同样是过于干净,干净的令人感到一阵眩晕。 剑良知道世上只有一个人会如此的爱干净,他就是剑月,一个有洁癖的人,即使他会最高明的易容术,也没有办法改变他这样的癖好。 剑良看着眼前的这个老怪物,剑良心中却是没有半分犹豫,若是剑月一定要堵住自己的退路,自己一定会动手,毫不犹豫的出手。 没有人知道他是剑月,就像没有人都是剑城的少城主一般。 像剑月这样的癖好,也只有与他亲密的人才知道,剑良就是与剑月较为亲密的人。 但是剑月却是不知道眼前的人却是剑良,易容的人反被人知道,没有易容的人却没有人认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有趣。 剑月停下拍那干净无比的双手,眼神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偷车贼,微笑道:“阁下的实力很强,要取得神剑也确实并没与什么异议,天下英雄在此,以阁下的武功,就算是在开剑大会上光明正大的夺取神剑,不过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所以你要是硬要现在拿走神剑,我们大家绝对不会有任何异议,若是有不服之人,定当可以前来挑战。” 剑良直直站着,直面剑月的目光道:“阁下想来挑战吗?” 剑月摇头笑笑道:“说实话,我对这神剑并不感兴趣。” 这一句话说出来,众人都面露惊讶之色,本来就在大家摄于那名偷剑贼的神威之后,却突然冒出这样一名神秘的男子,神秘的男子似乎很有自信与眼前的偷剑贼的实力,众人都将希望给予此人身上,但却没有想到,神秘男子对神剑一点兴趣也没有。这样一来神秘男子站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剑良没有一丝表情道:“剑是我的,任何想拿剑的人都必须击败我。否则,要夺剑,绝无可能!” 剑月却道:“我当然知道,剑是你的,你有这个实力,但是!” 剑良神色一紧:“什么?” 剑月缓缓道:“你身上的棺木是我剑城的!” 剑良道:“这棺木是一个上好的棺木,里面装的一定是一个重要的人。” 剑月将目光移开,似乎在回忆一些事情,仿佛有在自言自语:“的确是一个重要的人,他一直很乖,他宽容仁厚,他很善良,他是将来剑城的希望。同样他很招人喜欢。” 剑良似乎有点感触道:“他真的如此重要吗?” 剑月似乎有点怒了:“他很重要,但是他却死了,死的不明不白,要不是我的大师兄让我暂时不要插手此事,怕影响剑城的威望,否则我一定追到天涯海角,将凶手抓住,就是将凶手击毙十次,也难比上我乖良儿的一条命。” 剑月似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他这一句说出来,众人皆是大惊,都才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位青衣男子竟是剑城三杰中的剑月,大家都道——剑城三杰就数剑月最为神出鬼没,从不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众人暗自赞叹道,心下也大为放心,有了剑月黄金一代的在场主持,相信没有人在能够如此轻松的走出剑城。 剑良却道:“结果他还是死了,凶手却还是找不到。” 剑月似乎还未从其中走出来,叹气道:“神剑的事情,我也懒得去管。但是!”剑月神色突然一变道:“但是良儿的事情,我是一定要管!见你可以拿走,但是良儿的棺木留下!”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半点迂回的余地。 ------------ 第五十五章 :逃离 剑良的手似乎缓缓地松了一下,就从父亲剑卓将自己当成自己霸业的踏脚石的时候,剑良就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没有把自己当人看,还会有什么人爱着自己。剑良恨这样的一个世界,他恨几乎所有的人,他要将所有的人全部杀死,只有那样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他不想成为棋子,尤其是自己亲生父亲的棋子,剑良恨这个世界,他要毁灭这个世界。 而剑城便是他的第一站,毁灭江湖,重新建造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江湖。 剑良的手再一次握紧,而这次握紧,剑良就再也不会在松开。 剑良抬起头森然道:“剑是我的,棺木仍是我的,要想来拿,自然要有一定的实力,若是不行,就直接给我死开。” 轰的一声鸣响,剑月的双眸精光爆闪:“年轻人说话太狂,莫怕闪了腰!就让老夫来见识一下你狂的资本,到底是不是那么货真价实!” 两人之间,不过仅仅是一句话不合,凌烈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 剑良的左手握的再次紧开。 剑月那闪着寒光的双眼,苍白的右手缓缓抬至腰际,腰间有一柄亮剑,殷红的剑穗刚好垂于右手大拇指处。 剑良单手握剑,另外一只手将棺木抬在肩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剑月正待出手,突然平地掀起一阵狂风,这股风不知从何而来,凌厉的罡风刮得人面目生疼,各大坊主纷纷御气抵挡。 剑月同样眉头一皱。 这时一到声音传来:“莫要纠缠,快撤!”这声音浑雄有力,穿透力极强,如同利剑一般直接穿入每一个人的耳朵。刺得人耳朵生疼。 剑月暗道一声:“有高手。”仅凭这一股气力,就能引起这样的罡风,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狮吼功可以相比拟的,两者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剑良神色一变,他知道人是谁,那人就是小米嘴中所说的大人,剑良权衡一下利弊,心中明白,现在仅仅是剑月挡路,对于剑月,剑良自己还有几分信心,但是一旦交手,绝对不会一时间也就能摆平,到时候一旦黄金一代的剑城三杰齐聚剑阁,就不是剑良一个人就可以摆平的,即使有那名大人,也不是一定能够全身而退,剑城三杰中,就数剑月的武功相对弱一点,剑风,剑雪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尤其是剑雪,据说武功以真正至于化境,就连剑月,剑风两人都亲自承认就是联手也不一定能够比得上剑雪。作为剑城曾经的少城主,剑良对这些事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剑良心下打定主意,这地不易久留,应尽早离开,若是遇到那三个老怪物,自己就不一定能够走得掉了。 剑良二话不说,身形急速后退,竟向那后头高高的围墙退去,这时从围墙的外头扔出一道百余丈的绳索。 剑良身形骤闪。 剑月赶紧跟上,这时又是一声暴喝传来:“剑月,想和他打吗,先和我过几招!” 剑月一愣道:“你是谁?” 那神秘人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识你,而且我还和你们剑城有着血海深仇!” 剑月眉头一抽:“哼!我剑城自从建城以来还没有怕过任何人,阁下倒是过于托大了!” 神秘人却发出“嘿嘿”的笑声。不再言语。 剑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抓住绳索,快速的逃离剑城,在离开剑城的那一刻朗声道:“我们不会分开很久的,也许明天就会想见!到时候我要血洗剑城!” 剑良留下这句话,身形已到剑城之外。 剑月并没有继续追下去,现在敌方有两名绝世高手,自己就是对上眼前的那人也不一定有多大的胜算,更何况还有一个好像更加厉害一点的什么人物,自己更本就没有任何胜算,就自己手下现在的十几位坊主虽然放在平时绝对是江湖上一流的超级高手,可是现在的对位根本不是他们可以参合的,也许只有大坊主有一定的战斗力,可是剑月可不会相信大坊主能够与那神秘人物对决。 剑月没有追,所以以下的各位坊主也没有追,剑月是他们心中的神,神的一切便是信仰,神没有发话,任何人也不会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剑良离开了。 伴随着神剑和剑良的棺木一起离开了剑城。 剑月心下一阵的苦恼,心中暗暗发牢骚道:“什么时候闭关不好,偏偏这时候闭关,该死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剑城可能这次真的遇难了。”剑月知道,仅仅一个厉害的盗剑贼,剑城不会害怕,剑月怕的是那一个神秘人物,那个人的实力,剑月可以断定一定比自己强,也许只有剑风,甚至剑雪才能与他相抗衡,但是剑风和剑雪正在闭关,剑城的顶级的高手只有自己和现任城主剑卓。可是对方的实力自己却是一点也不知道,仅仅那两名高手,就已经不容任何人小视,可是背后的真正实力估计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消息很快的传遍了江湖,剑城开剑在即,神剑丢失,少城主的尸体也丢失,剑城的声誉在一天之间受到极大的损失,一切的变化都出乎了剑卓的估计,剑卓想不到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在一夜之间化为泡影,他恨自己当时不在现场,若是在,自己就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让这事情发生,,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自己又不能怪罪剑月当时不去阻止这一切,且不说剑月在剑城的地位是自己所不能撼动的,这件事本来就是瞒着剑城里所有的人,所以剑月同样不知道剑卓的大计,像剑月这种人是不会太在乎神剑的,所以剑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不会有任何的责任,神剑本来就是给强者们的,在这一系列的条件下,剑卓只能将把牙打碎吞到自己嘴里。有苦却是说不出了。 剑卓在这件事发生后,只能将藏剑阁的断剑“出世”来代替那柄还未出世的神剑,而老城主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却是一病不起,神剑是他呕心沥血之作,这样的神作,却没有按照正常的开剑仪式来完成,这如何不令他心痛。 江湖各大豪杰却对此并没有感到任何惋惜的地方,神剑虽是神剑,但是却是剑城之物,神剑本来就是则强而易主。对于这一点,江湖上并没有任何的异议,倒是剑城将断剑“出世”重新摆上擂台令江湖一惊,“出世”的威名在江湖上流传已久,这次剑城将“出世”来出来,仅凭这一点魄力,已经挽回了不少声誉,而且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出世”并不仅仅是一柄神作,更重要的他有着新出世的神兵没有的历史意义,与其把“出世”当成一柄神器,还不如把“出世”当成一种象征,一种不败的象征。 “出世”的出现,引起了很多原本并不想来剑城夺剑的一些隐士多了几分兴趣。剑城现在是越来越热闹了。 剑卓的计谋失败,留给剑卓的后路到底是什么,估计连剑卓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第五十六章 :比剑之前 无道的后花园中,无道仍在练剑,只不过不同的是他的身旁站了一个人,只要是一个人都会发现他身旁这个人的特别之处,他人如标枪一般立在院子当中一动不动,无道在舞剑,那人在悟剑,一动一静,相得益彰,竟显得毫无半点矛盾。 院子里的花又开了,那人好像突然醒了,双眼睁开,见无道还在舞剑也不打扰,饶有兴趣的看着。还时不时的沉思片刻。 良久,无道的剑滑落,剑尖着地。 绝无情说话了:“今日戌时便是比剑之期。” 无道沉默不语,用剑尖在地上,在地上划了一个圈,抬头看着绝无情:“你要观战吗。” 绝无情晃晃脑袋淡淡道:“如果你能阻止我,我可以不去。” 无道笑了。右手握剑,剑尖慢慢的指向绝无情的咽喉道:“答应我,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记住他的出招,并且记下他的招式,然后,击败他。” 绝无情:“这可真是一件麻烦的事。” 无道却道:“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麻烦,我想你一定会找机会和他交手的,即使我不交代,你也会这样做,不是吗?” 绝无情用手指夹住剑尖,用另外一只手挠挠后脑无奈道:“被人看穿的感觉真是不好。”说完拿下腰间的玉壶,对着无道说:“不喝一点吗。” 无道摇摇头道:“我已经好长时间并没有喝过酒了,我怕喜欢上其中的滋味。” 绝无情却道:“害怕?你不应该害怕的,酒其实是一个好东西,它是像一个变化无常的小精灵一般。若是你真的爱酒,你就会发现它有时炽热似火,有时冷酷象冰;它有时柔软如锦缎,有时锋利似钢刀;它可敬可泣,该杀该戮;它能叫人忘却人世的痛苦忧愁和烦恼,它也能叫人肆行无忌。这就是酒道。” 绝无顿了顿然后接着道:“酒道即剑道。所以一个剑客不喝酒算不上真正的剑客。” 无道却无奈的笑道:“若是今天我不死,我想我以后会对酒做一些研究的。” 绝无情道:“死,若是死在那独一无二的刀上,一生又有何憾。” 无道将剑落下说道:“放心吧,我又怎会死,我可是天下第一剑。” “哈哈,好,这才是天下第一所应该有的自信与气势,答应我,把上次没有使出来的杀意彻底的迸发吧。那才是最强的剑。”绝无情轻弹了一下剑身,后将右手指松开,道:“看,这震颤的剑便是我的剑意,如同被压制千年的蛟龙一般,出鞘之后,便是彻底的杀意。” 无道看着绝无情道:“和你在一起真的感觉不错。” 绝无情却摇摇头道:“和你在一起,这几天我的心境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唉,也许我也会被同化,这就是一个人的魅力,即使我的武功在你之上,你还是天下第一。” 无道不做声,绝无情也不做声,这两位绝世强者就这样的站立在风中,能过令这二位强者如此慎重的也只有一个人了——肖风。 那是一个被江湖已经魔化的人物。 比剑之期已到,地点竟是剑城,这是无道在清晨收到的战书,署名还是那把刀印,没有东西可以模仿那样的刀印,他是那样的特别,就如同肖风的人一样不可复制。 无道拿着信封,竟然笑了,自言自语到:“没想到,本来去不了的剑城,最终我还是回去。真是天命难违啊!” 绝无情道:“这一战果然将你*于绝境!” 无道笑笑:“当然,开剑之日,就是天下英雄齐聚剑城之日,他想在天下英雄面前击败天下第一,到时候天下第一号令天下,江湖可就真的危险了。” 绝无情却道:“江湖与我又有何干系?我不在于江湖,就如同江湖不在乎我一般,不过我却知道了一件事情——剑城开剑就在明日,神剑被盗,江湖一时间非议鼎沸,剑城未平复众议,竟将藏于剑阁多年的断剑“出世”作为这一届开剑的神剑。” 无道担忧道:“断剑“出世”与我的“流云剑”都是同出自剑城,这两柄剑都为正义的剑,可是这次被盗的剑可万千不要沦为魔剑。烦人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多。” 绝无情却满不在乎的道:“正义又如何,邪恶又如何,终究逃脱不了宿命的安排,每一柄剑也同样有其宿命,我们又何必勉强。追求至强之道,才是我这一生所追求而正道,其它所有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无道好像想通了一般。天空还是那蔚蓝色的,白云还在天空中若有若无的飘着。 无道提起剑,甩甩衣袖,左手一挥:“走,我们去看看剑城开剑的盛况!” 绝无情却调笑道:“比起开剑,我倒是想更快的看见你和那个怪物的对决。” 无道也笑了,笑的很迷人的那种,无道觉得和绝无情交谈真是有趣极了。 两道人影便向剑城赶去。 剑城的世纪之战,一触即发。 ------------ 第五十七章 :小酒馆 肖风正在赶往剑城的路上,肖风的任务就是杀死无道,其余的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他要将无道当着天下人的面前杀死,这样他就是真正的杀死无道了,肖风做任何一件事都不会去管这件事到底是对是错,就像他不知道杨可和白庆隆到底是什么人一样,救了他们到底是否是一件对的事情,但是肖风还是做了,肖风根本不会去想这件事做过的后果,他想自己来一趟江湖到底应该留下一些东西,所以这一路上,他将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部一一散落在他走过的路上,肖风不过只是想证明他到底来过这个世界,他曾经来过江湖。 肖风身上的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只有那一身布衣,还是染了白庆隆血液的布衣,唯一还有的是肖风右手上所拿的刀,这柄刀就像肖风的生命一般,刀就是肖风的身体,除非以有一天肖风的命已经丢了,那么这柄刀会随着肖风一起埋葬。 这还是春天,明明是象征着生命的季节,为何总会有那么多令人感伤的事,还有着那一种萧条,生命与死亡竟是如此的接近。 肖风的脚步不会停下,也许只有到达那一刻,肖风才能停下他的脚步,那就是死亡,肖风不知一次的想象过自己死亡时刻的样子,也许那才是一种真正解脱,肖风从来不会畏惧死亡,肖风不过只是想在活着的时候能够去追求自己的自由,就像肖风爱着季节,但是他拥有的时刻却是那样的短暂。 剑城之战,是逃避不了的战争,就好像宿命一般。生与死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否获得自己追求的一切。 也许只有死亡,才能忘记一切,忘记那黑漆漆的小屋子,忘记那永无止境的拔刀岁月。 城外的小酒馆还在开业,他们就像这永远不会有变化的四季一般——春夏秋冬,循环着,并且永无止境,店小二的吆喝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就能够传来,肖风不喝酒,但是他同样会停下来,休息一番,他觉得有意思的地方都会品味一下,就好像这时他对店小二的吆喝声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的时候,他就会停下。 酒馆不大,但来到酒馆的一定都是爱喝酒的人,肖风不喜欢喝酒,但他还是来了,怪人并不止他一个,这年头怪人真的很多,酒馆里头有,酒馆外头同样有。 一声马嘶,旋即哒哒的脚掌落地声传进酒馆。 从酒馆外头走进两个人一个年纪微大的女子和一个年轻的男子,那名男子挺着胸就走进这间小小的酒馆,那名男子一看就知道是贵族子弟,腰间挂的那闪闪的腰坠就价值连城,白皙的皮肤和那一尘不染的新鞋和那微微高傲的头颅,无论从什么角度看,这名年轻的男子都是一个出身名门的子弟。 这名女子更加令人过目难忘,满脸的刀疤,那厚厚的血珈之下好像还隐隐的用刺青刻下一个殷红的“奴”字。这样丑陋的面庞,常人看上一眼就觉得食欲全无。 他已进入这间小酒馆,微微皱眉,身后的女子赶忙来到一个桌子面前,用绸缎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不算太脏的桌椅,那名男子环顾一周,才缓缓坐下,女子就在一旁站着,这要是明眼人都人看出来,这两人的关系是主仆关系。 可是接下来男子的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眼光移到他的身上,只听见他道:“万华仙子觉得这地方咋样?” 万华仙子可是江湖上的有名的美貌女子,万华仙子万华庄主的掌上明珠,就在几年前,万华庄主比武招亲,一时间引得多少少年豪杰争相前往,就连一些没有武功的公子王孙也耗尽千金,只为能看美人一眼,万华仙子原名华音,但是由于是万花庄的第一美人,又是庄主的亲女儿,自傲容貌冠绝天下,对所有前来招亲的人不屑一顾,招亲当场就放出话来,自己非当世天下第一不嫁,若有人要娶她为妻,第一件事就是击败无道,这句话一出,天下哗然,男女之事,父母之命,可是这华音就是将这伦理道德踩于脚下,虽然这种行为引起天下人的不满,但是还有不少人对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情折服。 这句话说出来以后。三天之内,找无道比剑的共有三十七人,全部败北。老庄主对女儿做出这种任性胡闹之事,大发雷霆,一怒之下,将女儿紧锁万华庄后花园的诛心小楼中,却不料女儿竟施展浑身解数逃了出去,从那以后,在没有人在江湖上看见万华仙子,万华仙子好像就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而此时,那名男子却突然叫出万华仙子,着如何令人不惊,这样高傲美丽的人儿,怎么可能变成一个相貌丑陋无比,卑躬屈膝的奴婢。 众人的眼光全部停在这位衣着华丽的男子身上,那名男子似乎还很享受现在的状态。 那名丑陋的女子道:“这个地方,又小,又脏,自然不适合您的身份。” 那名男子似乎很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这地方确实有小,又脏,但是我们不过是在这地方停留一会罢了,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是,主人!”那名女子低着头道。 男子用手往下挥了挥,那名女子便缓慢的跪在地上,低下那梳理的不是很干净的头发,发丝垂落至地。 男子抬起脚,放在那名女子头上,用手轻轻的拍拍女子的头道:“你看,我这鞋是很脏,我是不是应该换一双?” 女子低着头毫无感情的说道:“是应该换了,主人原本是不应该受到任何的玷污的。” 男子笑的很厉害,近乎一种癫狂。 男子将脚移下道:“好好,你表现的很好,我真的很满意。” 女子道:“这实在是奴婢的福分。” 男子将腰间的佩剑取下,放在桌子上,朗声道:“众位,剑城开剑就在明日。大家有没有兴趣陪我去取剑?” 这话一出,在小酒馆内立马引起一阵哄动,取剑,夺取神剑竟然被这名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子说的如此轻松容易,好像是取回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一样,说的如此容易,好多人发出不以为意的“嗤”声。 那名男子也不以为意道:“这女是万华仙子,乃是我的奴婢,就凭这一点,我应该有说这话的权利吧!” 这时一名大汉突地站了起来道:“她,真的是万华仙子?” 男子从腰间拿出一柄折扇,折扇是用古木所作,男子拿着这柄折扇挥了挥道:“这柄扇子,大家都认识吧!” ------------ 五十八章 :公孙杀(给收藏吧) 这时人群中有不少人发出一声惊叹声:“这是媚骨扇,万华仙子的独门武器!” 男子笑道:“不错,这就是媚骨扇,如假包换,当年的万华仙子的贴身武器。”说完还贪婪的用鼻子嗅了嗅骨扇又道:“当年的万华仙子可当真是迷人的紧啊,媚骨扇上有媚骨药,凡是中了情毒的人无不拜倒在万华仙子的石榴裙下,可是现在,你看看,她就是万华仙子啊,当年不再,当年不再啊!” 男子又忍不住的笑开。 众人原本的疑虑也一消而散,无比风骚的万华仙子竟然沦落到眼前的这个地步,而眼前的人到底又是谁? 这时那名大汉却仍不信道:“万华仙子是谁?且不论她那一身如鬼魅的武功你是否能收服,就凭万华庄主的唯一女儿,就没有人敢对他不敬。” 男子道:“看来你是不信!” 壮汉道:“千万个不信!” 男子瞥了一眼那名女子道:“万华仙子,有人竟然不相信你是万华仙子,怎样证明给他看啊?” 那名女子低着头道:“万华仙子成名绝技便是骨针。” 男子道:“那便如何?” 女子不再答话,身子略微一动,右手的兰指却已经搭在那柄媚骨扇之上,中指与食指不过轻微的移动,已经从男子手中将媚骨扇夺回手中,媚骨扇在手上划过一个弧线,小拇指用几乎肉眼难以观看的速度连续击打骨扇的某处三次。 三个银针毫无征兆的射出,却没有发出一点的破空之声, 这一连串的动作完成之后,那名女子没有半分的停留,竟单膝跪下,恭敬的亲手将手中的折扇送还给那名男子。 那名男子笑笑的收下,拍着女子的肩头道:“不错,你做的很好,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众人看见这一幕,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 三枚钢针竟像幽灵一般夺去了那名壮汉的生命,那名壮汉的口和双眼已经被钢针射穿,鲜血流的满脸都是,那名壮汉甚至连一个声响都没有发出来,就已经被送上黄泉。 这时已经没有任何人去怀疑这名女子的身份,她的的确确就是万华仙子,当今世界绝对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使出这一手绝技。 这时男子道:“这下大家可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 许久,有一个细细的声音传来道:“即使她是万华仙子又如何,神剑又岂是如此容易就能获得,若是想仅凭这一点点实力就像获得神剑,未免也太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中。” 男子眉毛扬扬道:“请问你认为什么实力,才能获得神剑?” 那道声音又传来:“至少能够达到天下第一!” 男子道:“天下第一,起点未免有点高罢!” “天下第一不过只是虚名而已,天下间的高手无数,若是连天下第一的虚名也拿不到,还妄想夺取神剑,未免太过托大!” 男子道:“若是我已经达到天下第一的水平呢!” “那就再去修炼自己的心境,你的心境太过嚣张浮躁,还未到达一流的水平!” 男子似乎有点微怒道:“胡说八道,你从何看出?” “一个高手,可以高调,可以低调,无论如何,他都是高手。不是真正高手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不是真正的高手!” 男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道:“你到底是谁?在这胡说八道!” 众人也都清晰的听见那声音,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这时那道声音又缓缓的传出来道:“年轻人,气莫要太盛,就在这小小的酒馆中,能将你击败的就不下于三个。当然还不算我!” 男子这时似乎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一手抓起放在桌上的长剑道:“你到底是谁,若是再不出现,我就杀光这里所有的人!” “你可真是太傻了,我与这里所有的人都没有任何关系,你就是杀光这里的每一个人又与我有何关系!” “我……”男子一时语塞:“你说这里至少有三个人比我强,可能指出来,让我领教领教。” 那声音却道:“你错了,你如此容易动怒,这时在场的至少又增加一位能够击败你。” 男子脸色已经气得有点发青,左手猛地一拍旁边的桌子赫然到:“我公孙杀从来没有惧怕过任何人。今天就让我见识一下你是何方神圣!” “公孙杀!”众人一片愕然。 公孙家族是武林的一个超级家族,占据江湖一大势力已达数百年,公孙一家原本是经商的家族,后用挣来的钱财发展自身的实力,用其雄厚的资金招揽了一大批的高手,经过几百年的发展,公孙一家俨然成了江湖上一个巨大的家族,家族不仅藏匿高手无数,家族产业更是涉及到各方各面,小到各城各市的大小饭馆,各家赌坊,大到贩卖私盐,各种烟草。家族势力遍及各处。 这些年更是听说公孙家出了一个不是天才——公孙杀,十岁便击败自己的大师傅,十五岁,家族高手无一是其对手,十八岁几乎便横扫各大家族,成为公孙家的未来,想不到就是眼前的这位衣着华丽的男子。 小酒馆内的气氛很是压抑。 公孙杀的眼神就像一头刚出世的猛虎,凶残。 看来公孙杀已经被激怒了,恐怕小酒馆内所有的人都没有办法活着走出这里。 公孙杀已经起了杀心,一个不知所谓的人激怒了他。 这时候拿到声音再次响起,仍是那样的不急不缓:“难成大事!也好,我便替公孙家好好磨练一下你这小子,也顺便还了几十年前的人情。” 这时一个瘦瘦的身影从人群中缓缓的站了起来。 他是一个老人!一个从头到脚都老的不行的人,他弱弱的从原来坐的地方站了起来,他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体。 公孙杀不相信,所有人都不会相信他就是那一个说话的人,能在人群中说话,而不被别人发现,就这份功力绝对不是常人能够办到,而眼前的这位老人似乎一点也不想那样的高手。 ------------ 第五十九章 :退出(收藏下吧) 公孙杀厉声道:“你就是说话的人?” 老者道:“怎么,不像吗?人不可貌相,你爹应该教过你的。” 公孙杀道:“好吧,我倒要看看一个就快进入棺木的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敢如此的出言不逊。” 老者摇摇头道:“小二,上壶酒,要年代最久的那一种!” 小二二话不说,赶忙去取,这场面小二不是没见到过,这种事情还是服从的好。 老者继续道:“你知道什么样的酒最好吗?自然是年代最长的酒越是醇香,人的年纪一大,阅历和学识自然会比你们年轻人要多很多,锋芒毕露,未必是什么坏事,但是韬光养晦有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公孙杀冷道:“不要和我讲道理,那么多人和我讲道理,结果还是毫无例外的败在我的手上,若是你有信心能够教训我,上来便是,小爷我候着。” 老者道:“我都说了,在场的就有三四位功夫不在于你之下。西面坐着的那名光头男子,认识吗?”老者指了指手指头。那名光头男子一直在喝酒,他用的是最大的碗,喝的是最烈的酒,但是这么长时间了,却一点也没有醉。偶尔抬头一下,眼中的竟是霸气之色,但是饶是如此,馆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 众人皆将眼光投射过去,却发现他人好像丝毫没有发觉异常一般,仍在自顾自得喝着,稳坐泰山的样子,仿佛这世界除了酒,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令他感兴趣的了。 公孙杀神色一变道:“他是谁?” 老者道:“西北独行者。” 这时众人几乎同时深吸一口气。 西北独行者,这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十年之前,他的名字响遍整个西北,独行西北,使得一把铁锤,他的威名几乎盛极一时,当时有好事着甚至将他的名字列入江湖历史十大豪杰之一,可见当时他的名字的响亮,可是他在江湖上已经消失了十年,却不知为何如今突然跳了出来又是为何。 公孙杀心中猛然一沉,他当然听到过这个名字,只要是江湖上的人都会听过这个名字,公孙杀心中一估量,自己即使是鼎盛之期也未必是那西北独行者的对手,西北独行者,那几乎是一个传奇人物,横走西北,未遇上一位敌手。 老者笑道:“怎样,震惊吧!你再看酒馆呆在左角落的那名书生。你可又知道他是谁?” 公孙杀将目光离开,转移到那名书生之上,仔细看看,细细的想想,瞳孔猛然收缩道:“三弃书生!” 老者笑道:“哈哈,还算有点眼光,三弃书生,你自认为对上他,你又几成胜算?” 公孙杀再无刚才嚣张的本色,苦笑道:“估计,他只有一弃,我才有和他一拼的实力,若是他二弃,我的胜算估计便只剩下三层,若是三弃,我必败无疑!”公孙杀摇摇头。 三弃书生有三弃,一弃书,二弃笔,三弃剑。每一弃,就代表三弃书生越来越愤怒,想想都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都扔了,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三弃书生一生有三爱。一爱书,二爱笔,三爱剑,若是三弃书生将他一生的挚爱剑都弃掉,那么这一个人一定会被陷入彻底狂乱的书生活生生的撕碎。 老者道:“这话说得还算中肯。那么现在你还有张狂的资本吗?” 公孙杀惭愧不语,过了许久恭敬道:“多谢老先生指点,敢问还有什么人物在这酒馆之内?”这时公孙杀已经确实没有了嚣张的勇气,态度也恭敬了不少,这两个人已经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更何况似乎还有更加厉害的角色在其中,公孙杀也暗道:“现在的江湖到底怎么回事,那么多不出世的高手都莫名奇妙的跳了出来。”同时也暗叹自己运气实在不好,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仗着自己的武功,可以好好嚣张一次,将整个江湖好好震一震,让天下人都认识一个叫公孙杀的年轻男子。扬名立万。所以公孙杀就像借着这次开剑之事,一举打出自己的名气。可是这次好像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那老者也不隐瞒道:“确实还有一人,不过这一个人就是我也同样没有能力看穿。” 公孙杀心中一震:“连这名老者都没法看穿!这人到底是谁!” 老者的眼神向一直坐在那儿的肖风看去,肖风一直坐在那,从一开始到现在,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动一下身子,他就像雕塑一样,毫无生命而言,人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坐在这里,同样也不会注意他会什么时候离开,他就是这样令人忽视。 公孙杀随着老者的眼神看了过去,心道:“这人是谁,我怎么不知,看起来也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 公孙杀抱拳道:“恕晚辈眼拙,那人是谁我无法看出半分。” 老者道:“别说是你,就是我也是没有办法看穿,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吸引人的地方,但是有一个地方,如果看不见,那还罢了,若是看见了,就绝对不会忘记。” 公孙杀道:“望前辈指点。” “他的右手!”老者郑重的道。 “右手?”公孙杀疑惑的向肖风的右手看过去,神情瞬间呆滞,那事怎样的一双右手,右手握着刀,手和刀几乎连在一块,分不清哪里是手哪里是刀。漆黑的刀鞘,摸得发亮的切口,公孙杀的心脏仿佛要停止跳动一般,就是三弃书生也没有给他这样的感觉,那是一种冰冷的,毫无生机的感觉。 就在那名老者和公孙杀看着肖风的时候,肖风的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公孙杀好像突然被电击了一般,颤声道:“老先生看不穿吗?” 那名老者道:“看不穿,可是不知为何他给我的感觉却是很熟悉。”老者喃喃道。 公孙杀道:“多谢老先生的提醒,那么还有一位是谁?” 老者道:“还有一位,自然是你身边的这位女子了。” 公孙杀回头看看万华仙子,满是不信的道:“老先生这你可错看了,这位是我的女仆,再说,她打不过我的。” ------------ 第六十章 :神秘老者 “哈哈,果然是年轻人,有些事你不懂。”老者道:“我劝你还是离这名女子远一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对你说这么多,并不是觉得你这人很好,也不是觉得你是可造天才,我说这么多不过只是想还你们公孙家一个人情罢了。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人情债了。好了话已经带到,听不听是你的事。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万华仙子听见了,一脸震惊,慌忙跪下道:“我对主人一片忠心,绝不背叛。” 公孙杀并不答话,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名老者。 那名老者缓缓的走出酒馆,他走的很慢,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赶去阻拦,公孙杀在背后拱拳敬声道:“多谢老先生提醒,敢问老先生尊姓大名,日后可以向家父提起,报答您今日的恩情。” 老者似乎没有听见,但是直到老者完全消失后,过了很久,公孙杀的耳边竟然想起一句话:“不必了,我老人家做事只求问心无愧,今日一过,我与公孙家再无半点纠葛。你好自为之。” 公孙杀这时更是心惊,这一定是什么秘密功法。天下还有什么功夫,可以讲声音压制住,然后让声音听话的传到一个人的耳中,公孙杀此刻的震惊远远超过了刚才对一下子涌现出这么多的高手的震惊。 这时万华仙子连忙跪着走到公孙杀的面前道:“主人,莫要听了妖人胡说。” 公孙杀眯着双眼道:“也许那名老者说的是对的。” 万华仙子颤抖道:“他胡说,绝对胡说,我若有任何背叛之心,不得好死。” 公孙杀道:“你不要激动,我知道该怎么办,同时你也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还没有将你玩够呢,我怎么会让你离开我呢!”公孙杀这时脸上有浮起了那丝狞笑,可是奇怪的是万华仙子似乎却把悬着的心放下,一副虚惊一场的样子。 世间上的事就是如此的奇怪,总是叫人摸不着头理,公孙杀明明知道万华仙子是一个危险人物却不杀他,而万华仙子明明知道公孙杀要折磨她,却还愿意跟着他,肖风刚刚还坐在那里,此刻却又不见了。世间的事可真是奇怪。 万华仙子知道公孙杀不杀她之后胆怯的问道:“下面主人又有何计划。” 公孙杀道:“算了,找这次看来,夺剑的难度很大,我可不想把自己的性命搭在剑上,我可是天才,再过十年,我一定能够让所有人闭嘴,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到时候,谁也不能阻止我!为今之计还是尽快的赶回家里,向家里汇报一些情况。” 万华仙子道:“可是这次我们为了夺剑而来,无功而返,会不会显得我们太弱了一点。” 公孙杀道:“回去!这次夺剑,你我的实力还不够。” 万华仙子还想说,但是已经说不出来了,公孙杀已经走了出去。 小酒馆里又恢复了平静,该喝的喝,该吃的吃,可是这么一些人当中又有多少是绝世高手,谁也不知道,但是唯一知道的是,今天的夺剑可能会比往届的夺剑要热闹好多。 这就是江湖,江湖如果在不热闹,生活未免也太单调了。 ------------ 第六十一章 :祭剑 第二日,剑城的开剑之日。 准备许久的剑城竟然在开剑之前的一天,神剑被盗,迫于无奈,只得将“出世”重新摆上神兵之列,供江湖夺剑。 各大势力,暗中涌动,借开剑之日,为自己扩大势力。 可是这一切与肖风一点关系也没有,肖风已经来到剑城,比剑之约就在今日,肖风这一路上,昨天在小酒馆中的一切,肖风都看在眼中,肖风并不是为夺剑而来,这一切又与他又何关系,肖风的目的很明确,不过就是杀一个人而已,不过肖风确实不知,开剑提前,众多隐世高手齐来剑城与他却又莫大的关系。 时间已到正午,开剑之期正式开始。 剑城之中已经涌满了观战的江湖豪杰。 剑城的广场之上,搭了一个巨型平台,平台的中央上插上一个香台,香台之上便是剑城供奉的神剑——出世。 出世是一柄断剑,断剑的剑柄插在香炉之上,剑身向上,短缺之口直插天穹。 香炉之上连接者八道红绸缎。 台子之下有着一道巨大的栏杆,开剑便是将剑赐予江湖,要夺剑,自然要有实力,每次开剑,必须在擂台之上保持十八连胜,待到十八连胜之后,便能夺得此剑。 剑卓对着台下之人朗声道:“剑城开剑便在今日,规矩一如从前,凡能够在擂台之上,保持十八连胜者就能夺得此剑。” 这时当着天下英雄面前,老城主从台后颤颤巍巍的走到平台。 一瞬间,原本喧闹的广场之上一下子安静下来,这是对一名老者的尊敬,也是对一个时代的谢幕,老城主为江湖上做了这么多事,江湖上对老城主还是很尊敬的。 老城主走到平台中央缓缓道:“今天就是开剑,原本的神剑还未正式命名就被盗,确实是剑城的一大憾事!如今只能将藏于剑阁多年的“出世”重新拿出江湖,实在是迫不得已,望各位英雄海涵。” 这时一个声音在带地上响起:“老城主莫要伤心,神剑本来就是为强者所铸,听说盗剑的是一名绝世强者,那神剑倒也不枉此生。” 老城主嘴上道:“谢谢各位英雄了,原本今日,我想要以血祭剑,后正式退出江湖,但是如今却是无剑可祭,老夫却再不想混迹江湖,今天是开剑的日子,也是我退出江湖的日子,这柄出世在剑城呆的时间够长了,如今,将他归还江湖。我会遵守自己的诺言,用自己的鲜血为剑祭奠。” 台下响起一阵掌声,老城主确实是一个为江湖做出很多事情的人,如今他的退出,江湖上又少了传奇的人物。令不少在台下一阵惋惜。 老城主缓缓走到“出世”面前,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正待老城主要划伤取血的时候。 这时突然从台下走上来一个人。 老城主动作一滞,道:“这位英雄,还未到开剑之时,请你到台下稍息片刻,待得程序走完,你自可上来夺剑。” 那人一袭青衣,脸上却如同万年冰霜一般,他直直的对着老城主,一言不发。 老城主见他并不说话,缓缓回头一看,震惊无比道:“你是谁?” 那人才缓缓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老城主此时好像看见了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人一般,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道:“你到底是谁?” 这时台下的众位豪杰看见一不速之客直接登上擂台之上,已满是不满之色,整个江湖都对老城主尊敬无比,你一个从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然敢无视天下英雄存在,直接踏上擂台。这是对剑城的挑衅,也是对天下英雄的挑衅。 台下已经开始嚷嚷开:“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直接上台,快下去吧!” “就是啊,开剑是一多么神圣的事,你别误了时辰。”又有人叫道。 有的甚至已经准备上台动手,把这一个不知好歹的人直接拖下去。 那人似乎对这一切一点也不在乎,他的两鬓已经斑白,唏嘘胡子的稀稀落落,他什么也没有做,甚至是说话这样简单的一件事。 可是老城主的神色已经变了,就好像看见了世界上最不想看的一人一样,没有人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他莫名其妙的站在平台中央,但是却有莫名的一声不吭。 天下英雄都生气了,但是老城主没有生气,老城主似乎从惊讶中缓缓的恢复过来,无力地道:“你还是放不下几十年的事,你结果还是出来了。” 那名青衣老者终于说话了:“其实,我本不应该到这里的。” 老城主道:“既然来了,就坐下吧。”老城主顺势做了一个请势。 那名老者却也不再拒绝,径直走向台中央的太师椅上。唯一的太师椅。 众多豪杰疑惑不解,纷纷叫喊道:“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坐在椅子上方。” 老城主摆摆手道:“众位莫怪,这人乃是我多年的好友。并非是敌人,他也绝对有资格坐在这椅子之上,请大家放心,我们继续开剑仪式。” 说完,老城主将手中的匕首直接割在自己的干瘦的左臂之上,刀锋一碰即破。 鲜血缓缓的顺着老城主的胳膊留下,这时众人也大多停下的喧哗与不满,留心看着这一幕。这是一个时代的谢幕。也将宣布着一个新的时代的开始。 老城主高举手臂朗声道:“祭剑!” 说完,右足猛的一跺地,顿时地上凹陷出一个小小的脚印,老城主平地腾空而起,硬越三丈于高,这一跃竟然直接跃于“出世”的上方,老城主心叹一声道:“这本来原应是自己的所铸的神剑,可是此时却已经不再。”心中暗叹一声,整个身子竟然倒转起来,头往下,脚往上。 老城主悬于“出世”之上,一滴鲜血缓缓的顺着膀臂留下,延至手腕之际,食指…… 那滴殷红的鲜血终于脱离了老城主的食指,叭的落下。 ------------ 第六十二章 :观战 就在那一刹那之间,一声剑吟。 “刷”,一道仍包裹着残布的剑从远处划来,剑势之快,几乎容不得人眨眼。 众人都来不及惊呼,那柄剑已到。剑并不是射向老城主的。 就在那一滴血就要滴落在“出世”之上时,那柄剑一下子击在“出世”之上,剑尖直接插在香台之上,一阵震颤。 那滴原本滴在应滴在“出世”之上的鲜血,“叭”的滴落在飞来的剑之上。 血液顺着那柄剑缓缓的滑落,剑身隐隐的一阵泛红之色,通体竟然发出赤红之色,红色越来越殷红,几乎已成精血之红,剑身一阵颤抖。低吟的剑鸣之声在那一刻竟是分外悦耳。 老城主大惊,那柄剑竟是那样的熟悉,那种熟悉的感觉直接冲向老城主的脑海里——那是他毕生的心血,尚未出世的神剑。 这时有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这声音就像一道厉鬼一般的声音,刺中了了每一个剑城人的心中:“我说过,今天开剑之日便是我血洗剑城之时!” 剑非站在剑卓的身边,一听这声音,心下大骇:这不就是那天盗剑贼的声音吗,还是那样的冰冷,令人胆寒。 剑非环顾一下四周,在这茫茫的人海之中,到底有多少高手是他们的人马,想到这些,剑非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老城主已经落在地上,神剑就插在香台之上,离他不过一步之遥,但是老城主却生生的停在原地,对着人群道:“你是谁,为何要夺我剑城之剑,还要为难我剑城?” 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个人影,不过才五尺之高,但是这个人影却是任谁也忘记不了,那个身影,还有那毁天灭地的一剑。 那人却没有直接回答老城主的问题,却道:“你怎么不感谢我帮你完成了未了的心愿,现在这柄剑正式隐剑城之血,按照程序来,下一步便是命名此剑了,你觉的这柄剑叫什么名字好呢?” 老城主沉吟片刻道:“既然这柄剑是第一柄饮血之剑,便叫他血剑罢!” “血剑”这柄剑的名字果然剑如其名,通体血红之色,便是血剑。 众豪杰大声叫道:“好名字!” 这时剑良却道:“确实是一个好名字,不过剑已经是我的,这柄剑将饮光剑城之血!” 轰,这句话一出,立马震散了无数人的心。 剑城,拥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历经多少世劫与磨难。百年不倒,怎么可能说灭就灭。 群雄轰然而笑,其中一名笑道:“好狂的小子,灭了剑城?你现在爷爷我手上过几招才行!” 话刚说完,剑良冷眼一扫。 突然说话的那人已经倒下,鲜血在后腰之间破薄而出。 那人的腰间赫然插上了一柄匕首,没有知道这柄匕首如何插进他的身体,也没有人知道,这柄匕首是谁插入的,只能知道的是,那人话一说完就以赴黄泉之路。 众豪杰立马警惕开来,很明显,人群中有好多他们的人,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 剑良道:“你们最好不要乱说话,要是有什么人对你说的话不满,可能下一刻,你就要面临死亡!” 这时剑卓似乎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心,从平台的后方赶过怒吼道:“你到底是谁,今天要是说不出来,莫怪老夫无情!”淩烈的真气铺天盖地一般压了一来,一想到眼前的人破坏了自己的大计,还将神剑夺得,剑卓的起就不打一处来,但是剑卓没有想到他既然偷得神剑,又将剑良的棺木偷走,竟然还会前来剑城,如此一来,也正中剑卓的心意,反正剑卓需要的就是一个魔头,不管这个魔头是谁,自己都可也纠集天下的仁人义士,只不过如果是自己的儿子,那样胜券在握一点罢了,同样也不会损失多少实力,这样自然最好,可是眼下,要是能够拿下眼前的魔头,虽然可能付出的代价要大一点,但是若能成功,也正是剑卓之意。 正待剑卓这样想的时候。 剑良却突然笑了:“好一个剑城城主,我这样做是不是正合你的心意!” 这一句话说出,剑卓一下子被人戳中要害,忙道:“胡说!” 剑良却不以为意的道:“不过这次可能让老城主失望了,我不会败,我会胜,而且是彻彻底底的胜,剑城的一切我都会将它毁灭!” “放肆!”这时一道几乎更强的气力震散开来,一举将剑良的话生生压制住,以至于剑良的声音并没有传播开。 剑良眉头一皱。 这时那名坐在太师椅上的老者竟然发怒了。 若是肖风在这里,他一定认识这名老者,这名老者就是在小酒馆中肖风见到的那名老人。 然而事实肖风确实躲在人群之中,他是那样的平凡,以至于没有一个人能够将他认出来,右手间的刀和他一样平凡。 从肖风见到那名老者第一眼的时候,那名老者就给肖风的感觉很不一般,在那名老者身上你可以看到一种久居上位者的威严,他的每一言每一行,都会给人一种信服的感觉,就好像公孙杀在听了老者的几句话之后,就心甘情愿的放弃了夺剑的幻想,要知道公孙杀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少年,十八岁便横扫个大家族,他的实力之强,并不比在座的任何一位要弱,但是公孙杀还是识相的回去了,有一部分是因为老者的话确实是正确的,还有一部分便是那种威信力,那是一种说不上的能力,就好像是一种命令,但却是用另外一种方式表达出来。 肖风就躲在人群中,毫无情感的观看者这一切,不,他并不是躲在人群中,他光明正大的站在人群中,他就是那样的不起眼,就是那样的不被人注意。 无道也来了,肖风知道,这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谁也说不清楚,但是肖风清晰地感受到无道就在他的身旁,他就在身边,相信无道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也许这就是强者之间的感应。 肖风将目光从台上移开,这时候谁也不会将目光从台上移开,台上的气氛如此的紧张,可是还是这样做了,他做什么事情,向来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 ------------ 第六十三章 :无道现 可是天底下就是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居然还有人将目光也没有放在平台之上,他头顶一草帽,身材颀长,还有着一头秀美的长发,虽然有着草帽的遮掩,可是如果注意的话,仍然可以看见那嘴角扬起的一抹微笑,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是那样的迷人。 他的目光并没有直接的和肖风那毫无任何感情的双眸对上,但是透过草帽的缝隙,那道目光好像被草帽分割成无数光芒一般,刺向肖风。 他! 就是要战的人! 几乎同时,几乎同一句话,在两人心中想起! 无道身边还有一人,同样的草帽,同样高傲而气势。、 这两人就在那站着,没有人知道“天下第一”就在他们的身边。 肖风一步一步的移向无道,他虽然走的不是很快,但速度同样不慢,不过只是几个呼吸,肖风就已经走到无道的身边。 无道看着肖风向这边走来,无道并没有动,无道的眼睛死死的看着肖风的右手,那是一只可怕的右手,即使无道再厉害也无法不去忌惮这一只象征着死亡的右手,苍白的右手握着漆黑的刀,黑与白的反差是那样大,但是却是契合的如此自然默契,就好像天生就连在一起。 肖风在动,无道却一动不动,无道旁边的人却动了,那人缓缓地将草帽摘掉,一双冰冷无比的双眼毫不闪避的迎上肖风的目光,也许这是世界上最冷的两个人的对视了。 肖风走到无道跟前便没有在动,仿佛他与无道并不是生死之敌一般,他与无道不过只是陌生人而已,仅此而已。 无道也没有动,无道缓缓的将目光从肖风的身上移开到平台之上。 三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像三个标枪一样,也许标枪也没有他们站的挺直。 这三个人们并不知道的强者居然默契的站成一排。 也许这是这次开剑最大的变数。 台上的老者就单单的看着剑良,剑良站在原地踱了踱步道:“这位是?” 那名老者道:“我是剑城的朋友!” “朋友?”剑良笑道:“剑城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确实是剑城的福气,不过这次剑城的福气再好也难免一死,今日,我以神剑之名起誓,我必横扫剑城。” 那名老者道:“小友,莫要托大。有我困龙在此。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猖狂!” 老城主却慌忙道:“不要!” 可是已经晚了。 那名老者已经将“困龙”二字说出。 困龙! 困龙出,天地变。 困龙这一个名字若放在二十年前,绝对是一个让人闻名丧胆名字,困龙出水,绝霸九天。 可是如今却很少有人还认识这个名字,因为困龙已经二十年没有出没在江湖,好像就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人可以发现他的半点踪迹,二十年前的困龙是一个虎背熊腰的精壮的中年人,没有人可以把眼前的这位干瘦干瘦的老人和当年的困龙联系在一起。 但是困龙这一名字还是留传了下来。 剑良同样是大惊,作为剑城的少城主,剑良知道当年的困龙是多么一个疯狂的人物,几乎傲视江湖十余年,未尝一败。 眼前的老者竟是困龙,剑良的眼神露出一丝怀疑。 剑良道:“困龙已经死了,没有人会相信你。” 老者道:“我并不需要人相信,实力是唯一让人相信的标准。” 剑良突然眼神一变道:“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到底够不够资格说这句话。” 就待剑良正要出招的时候,另外一到声音传来:“不用打了,你不是他的对手,他真的是困龙。” 一名黑袍男子走了过来,陡然之间,平台之上的气氛立马变得压抑无比,就连困龙的神色也是一变。 剑良一见黑袍男子,也是恭敬的退在一旁,拱拳道:“大人。” 那黑袍男子缓缓道:“他真的是困龙,这点就不用怀疑了。” 这时台下的众多江湖人士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这开剑给他们的震惊太大了,这一切好像都是在做梦一样,不过只是一个开剑,一下子牵扯进这么多人,而且都是传奇一般的人物。 老者仔细的盯着那个黑袍人道:“你是?” 这时一旁的剑卓大叫道:“你就是那次来剑城的人!” 黑袍男子道:“城主真是好记忆。” 剑卓在一旁对困龙道:“前辈,他是朝廷之人。” 困龙点了点头,晃了晃那干瘦的脑袋对黑袍男子道:“我好像认识你。” 黑袍男子却道:“你当然认识我,按照辈分来说,我还应该叫你一声师叔。” 困龙低着头,好像想的很仔细的样子道:“二十年前,你是……你是武势的侄子。” 黑袍男子道:“不错,我是武势的二侄子。” 黑袍男子掀起面罩,一个俊秀异常的面庞呈现在世人的面前,那真是一个相当漂亮的面庞,有着震人心魄的魅力。 黑袍男子对困龙拱了拱手道:“家叔一直挂念师叔,可奈何抽不出一点时间去看望你老人家,他一直对我说,天下若真有第一强者,非困龙师叔莫属,若有一天能够见到困龙师叔,一定要对师叔跪下,代表他向师叔你叩三个响头,以谢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去看望您老人家,望您老人家千万莫要怪罪于他。” 说完,黑袍男子真的向前跨一步,双膝跪地,重重的在地上扣上了三个响头。 困龙一语不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密室之中,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肖风之事,狼血的事情,狼血的事一直是困龙放不下的一件事。 二十年前,困龙就是为了狼血之事,做了他这一生唯一的错事。 困龙屠杀了一个村子,却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狼血”。 所以那次在密室之中,困龙听龙刹说关于“狼血”之事好像从出江湖,困龙再也没法在密室呆下去,他必须出来了结这一切,他犯得罪孽最终还是要自己来承受。 黑袍男子却道:“这次是我与剑城之事,还望师叔莫要插手此事。” 困龙道:“不要再说了,二十年前的事情,在座的只有我和剑雨老城主知道。”困龙的眼睛向剑雨老城主看去道:“今日我前来原本并未开剑之事,这件事我稍后与你再来商讨,武势当年对我有过救命之恩,我困龙并非忘恩负义之辈,今天的事,我确实无法插手,还请城主莫要责怪困龙。” 剑雨老城主道:“你能这样,我剑城以是感激不敬,剑城经历过这么多年的风雨,并不是靠的运气而已。”说完,剑雨眼中竟爆射寒芒,凌厉的眼神向黑袍男子看去,说道:“有些人若想是将剑城毁于一旦,要问过他是否有足够的实力。” ------------ 第六十四章 :第一战 黑袍男子并没有在意剑雨的话转过身道:“今天天下英雄全部在此,剑城开剑本是武林的一大盛事,现如今平台之上却又两柄剑,这又如何是好。” 剑雨冷冷的道:“血剑自然你有本事盗走,血剑便本不是剑城之物,开剑自然是“出世”,开剑如期举行,若是有人在其中想搞破坏,莫怪我剑城用倾城之力前去击杀。”这话说的一字一顿,杀意甚浓。 黑袍男子却道:“剑老城主此言正合我意,开剑本是江湖之事,我亦江湖之人,也是可以参加开剑之事罢。” 剑城老城主道:“这是自然,凡是有人在台上可以连胜十八场的人自然可以夺剑。” 黑袍男子道:“那便再好不过了,我有一个朋友,可是对这柄出世有着很大的兴趣。” 这时从台下跃上来一个身高八尺的大汉,大汉浑身如精钢所铸,仅仅往那一站,就给人一种霸气绝伦的气势。 台下之人一看,已经有不少人发出惊呼之声:“西北独行者——西峰。” 西峰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台下之人的感受,西峰在平台之上,厉芒一扫:“我西某人对这柄神剑有着很大的兴趣,若有人想要和我夺剑,自可上来。” 剑雨,剑卓,剑非三人同样也是震惊万分,西北独行者的威名,他们是早有耳闻。若论实力,剑卓倒是有实力与他一战,但是剑城规矩,剑城铸剑从来都不是为自己铸剑,而是为江湖铸剑,开剑,任何剑城之人都是无法夺剑的。 其实剑卓的心中想法确是和剑雨老城主心中的想法决然不同,作为剑城的老城主剑雨一定是不希望神剑落得此人手上,很明显西北独行者和黑袍男子是走在一起的,他们的目的都是消灭剑城,消灭剑城的最好方法当然事情是用剑城之剑将剑城消灭,那样才是最好的方式,最能够羞辱剑城的方式,这一招能够将剑城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但是剑卓心中的想法却和剑雨心中的想法决然不同,剑卓认为神剑被夺本来就是计划内的事情,但是原本应该醒来剑良却一起遭到抢夺确是剑卓没有料到的,剑卓心想现如今的剑良并没有吃转世丹,应该还在沉睡,只有寄希望与别人,眼前好像正好有人打剑城的主意,到时候一样可以号召天下。所以剑卓心中所想却是:竟然你要夺剑,就让你去争夺吧,待到剑良醒来,以剑良的实力一定能够逃出来,到时候父子联手,再好不过,一定能够称霸江湖。 两人同为剑城城主,但是心中所想却是截然不同。 剑卓冷冷的看着西峰,心中却是暗笑:“想要剑吗,那就让你拿去又何妨。” 可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着剑卓的心中想法。 剑雨迫于无奈只好宣布道:“开剑正式开始。天下英雄若有想夺剑的就可上台前去夺取。” 这时从人群中站出一名道长,灰色宽大的道袍几乎将整个身子遮挡起来,道人拿的是一个铁拂。 那道人缓缓的走上擂台,他的动作很慢,一点霸气也没有,反而显得很谦逊的样子道:“晚辈武当发云,有幸能与前辈一战。” 西峰单单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道人道:“你想来夺剑?” 那道人却缓缓的摇了摇头道:“剑城为江湖到底做了无数件造福武林之事,晚辈虽为一简简单单的武当弟子,却是感到自己的肩上的责任,若是前辈硬要取剑,我自然要站出来,为江湖讨回正义。责无旁贷。” 西峰听得眼前的道人竟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心中却是不屑道:“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这该死的东西到底该如何区分你又如何能够知道。” 又听见那道人道:“晚辈上台,明知只有一败,但是到底做的问心无愧。” 西峰道:“好一个问心无愧。”右手从后边掏出那令整个江湖都为之一颤的铜锤。西峰道:“武当出你这样的小道士,我一点也不奇怪,腐朽的道德观总是会蒙蔽人的双眼。出招吧。” 那名小道士道:“前辈,得罪了。” 说完铁拂一抖,万千白丝就好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一根根原本垂软无力的根根白丝陡然直起,一根根如长长的刺一般,那名小道士围绕着西峰缓缓的转着。但是铁拂的方向却始终指向西峰。 西峰低着头道:“你是白玉牛鼻子的什么人?” 发云小道人一惊道:“是家师。” 西峰道:“这个牛鼻子糊涂了一辈子,终于做了一件还算像样子的事情,你很不错,我不想伤你,能够将太极剑和铁拂融合在一起,你也算是一个有资质的小子,你还年轻,下去吧。” 发云道人心中大惊,这一招确实是将太极剑法融合在铁拂之中,太极剑本是以阴柔之力将力蓄于剑心,在瞬间将力迸发出来,这样的力量比一般的击打要高几倍,而铁拂原本就是蓄力只用,每一根白丝都可以用作为蓄力之用,万千白丝,可以积蓄多少力量,若是在同时一瞬间将力量发出,可以达到怎样恐怖的程度,这本是师傅专研数十年来,才将其法专研透彻,传与发云,发云自己也是训练几年,这些年来,发云一直研究此招,现在他已经能将力量发挥到三倍,三倍!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力量,要知道,力量越要往上涨,难度越是要高。 发云也正是托此神招,才胆敢前来挑战。却没有想到一眼就被眼前的人看穿,这也怪不得发云,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是历年来每一个江湖人的通病。可是时间与经历总是会无情的磨匀一个人的菱角。 西峰这时有道:“若你能将力量提高至十倍,也许我们还能一战。现在,你还差的太远。”西峰无情的打击着发云。 发云的脸已经被*得通红,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自己竟然被这样直接打击,心中恼羞成怒:“莫要嚣张,要击败我就要拿出实力。” ------------ 第六十五章 :战败! 嘭,一道人影直直的摔了出去,随即传来一到声音:“和你的师傅一样令人讨厌。” 发云已经落在擂台之下。 胸口凹陷了一大块,手中的铁拂已经被打弯,散落在身旁的白丝此刻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发云口吐鲜血,他太高估自己了,他的对手实在不是和他一个级别的。 发运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落在台下的,在他说完那句话以后,就有一道巨大的铜锤奔到眼前,他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会这样的快,快的几乎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本能之下,提起铁拂,在一瞬间将力量迸发出来,三倍,三倍力量,不过还是一个瞬间,那道铜锤直直的奔向他的胸口,与铁拂相撞。 然后发云就感到自己整个身子都飘了起来,他听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他清晰的感受到,右手臂整个手臂都被震断,胸口的一口气直接就被压在胸口,再也喘不过起来。铁拂被打弯,一口鲜血无法抑制的喷出。 发云倒在地上抽搐着,一点一点的抽搐着,他急速的抽搐着,频率很高,时间一点点的过着,他的抽搐越来越慢,嘴角泛着血泡,没过多久,便一动不动。 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厚重的喘息声,一招,仅仅一招,便将一名武当派的弟子击杀,要知道,能够下山的武当弟子,大多实力不弱,若是实力不够,武当派一般是不允许下山的。 西峰冷冷的看着台下,原本他并不想杀那个小道士,但是杀与不杀不过只在一念之间,再动手的那一刻,西峰起了杀意,西风并不想为了一个人而将这份杀意压制下去,他知道,一份杀意在对敌的时候,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没有人有胆气去上台,谁也没有想到,像西峰这种顶尖高手一般是应该出现在最后的,可是这一届开剑令人们惊讶的事情太多了,西峰却是第一个站在台上之人,他就像一座高不可攀的高峰一般,没有人愿意去尝试一下他到底有多高。 台下一片寂静。 黑袍男子却弯起了嘴角:“还会有谁原意挑战,千万不要客气。” 剑卓冷冷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西峰默默的从腰间取下一壶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世间的事,西峰不想插手,但是这一次,他无奈的屈服了,一个女人,又是因为一个女人,时间上大多的事都会是因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让一向独行的西峰竟然屈居人下,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西峰说不上,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西峰知道:他彻底的迷上了她,无法自拔。 所以,在任何时候,永远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女人。 没有人愿意上前去惹上这样的一个大魔头,台下所有的人都没有吭声,眼前站的是一位高手,极高的高手,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在那一战之后已经放弃上前试试的想法,年纪大一点的更加不会犯这样一个错误。 西峰还在喝着酒,他直直的站在擂台中央。 台下这时突然传来“沙沙”的声响。 人们主动地让出一条小道,这时候无论是谁,都会让出一条小道出来的,西峰的眼神飘了过去,恍惚的眼神陡然之间,好想见到了世间除了酒,他还会看第二眼的人。 他是一名女子,若是有人能够看上她三眼,一定便不会再忘记她,它是一种让人看一眼便不会再忘记的女子,你无法去形容他的美丽,她就像从天山而来,从天而降的女子,人们永远无法忘记那是怎样的容颜,无可挑剔。 人群中下意识的让开一条路,这几乎是一种本能,天下豪杰好多也不少无法控制的发出一阵阵的赞赞之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从擂台之上转移到这名女子身上,他就像磁铁一般,直接将所有人的眼球直接的拿走,这就是一个女人的力量,若是这名女子说一声,只要打败台上的这名西峰就会嫁给那他人,相信就是叫花子也会迫不及待的闯上擂台之上叫嚣着。 只要她的一句话,全天下的男子都会无条件的服从,这就是一名美女的力量。 西峰也同样如此,西峰的眼神在这名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才道:“你也来夺剑?”可是这时的声音也好像变得温柔了许多。 那名女子轻轻的点了点头,不过只是点点了头,不过已经迷倒了众位英雄,连点头也可以做的如此的风情万种,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这个人可能是一个自己遇到的最难缠的人。 她的轻柔的声音幽幽的传道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你便是当年名噪一时的西北独行者!” 西峰瞥了一眼那名女子,收了收心神道:“不错,敢问姑娘又是何方人物。” 那名女子娇笑一声:“我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男人呵护的女人罢了,江湖上怎么会有小女子的名号。” 西峰道:“即使没有姑娘的名号,但姑娘姓名总还是有的罢。” 那名女子扭了扭身子,那该死的魔鬼般的身材:“小女子没有名字,若是哪一天嫁给了一个男人,我自然会随我家男人姓,男人叫我什么,我便是什么名字。”说完向西峰抛去一个妩媚苍生的眼神,相信无论是谁,都会拜倒在这样的眼神之下。道:“你说是不是呢?” 西峰在那一霎那竟然有一种恍惚之感,这该死的妖精,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眼神,他媚倒众生,他风情万种,只要是一个男人,都拒绝不了这样的挑逗。 西峰一愣压制住心情的波动缓缓的道:“姑娘,若是想要神剑,便出手吧。” 那名姑娘却咯咯的笑了起来道:“你这死鬼怎么如此笨呢?若是你将神剑交付给我,我自然会将我交付给你。” 西峰神色变了一变道:“姑娘这么说倒是将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那名姑娘笑道:“西峰大侠可言重了。” ------------ 第六十六章 :三人如一人 西峰这时候可一点也笑不起来,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笑出声音来,那一句话太毒了,西峰可以肯定眼前的这名女子绝对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厉害人物,仅仅一句话便直接将西峰*上了绝路,西峰知道:那一句“若是你将神剑交付给我,我自然会将我交付给你”绝对不是随便说一说的。 第一女子表明态度,她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前承诺只要有人将剑夺得,他就会以身相许。第二间接的告诉天下豪杰,怎样夺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的是谁将剑交到他的手上,所以并没有必要一定要在台上光明正大的夺剑,暗中偷得,施计抢的都没有任何关系,西峰知道光明正大的要夺剑自然并不是很容易,但是若夺剑之后,小人暗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西峰不可能一辈子提防着。 若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会选择将神剑交出,这样还可以得到一个绝世美女,其实这样的交易随便放在哪里都不是一件赔本的买卖,这样的美女,别说是一把神剑,就是十把神剑也有人愿意去交换。 不过西峰却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西峰并不在乎神剑,同样西峰并不会去管神剑到底会落在什么地方,他在乎的不过是那个女人而已,一个相比较眼前的那个女人毫不逊色的女人,相比较而言,西峰更加喜欢原来的一个。还因为一个承诺罢了,男人有时候把承诺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西峰冷言到:“姑娘的话,我西峰记在心上,若有一天,我觉得这柄神剑对我再无半分用处,我自然会送给姑娘。” 那名女子好像略微失望,妩媚的眼神看着西峰:“那不是要等很久。” 西峰点点头道:“要是姑娘等的了,那么姑娘的这场比试自然就不用比了,要是姑娘等不了,现在就出招吧。” 女子却道:“明知不是你的对手,我还要打,不是傻子了吗,阿大,阿二,阿三你们轮番见识一下西峰大侠的功力,也不枉此生了。” 女子话音刚落,三道人影从人群中飞了出来,一高一矮,一个身材居中,三个人都蒙着一个面具,面具之上分别绣着,大,二,三的字样。 三个人都是同样的衣服,同样的装饰,同样的动作。 三人除了身高不一样之外,在没有半点不同。 三人并没有带任何武器,不过三人手上统一的带上三个金丝所织的手套,在阳光之下,分外亮眼。 西峰的神色已经变了,他将酒壶收回腰际,他死死的看着这三个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这三人的给西峰的感觉很独特,好像这三人的呼吸都是一样的,均匀的呼吸,西峰道:“一起上吗?” 女子道:“这三人本来就是一人,又怎么能说一起上呢。” 三人即一人! 女子又道:“若是西峰大侠能够打败我这三名家奴,我自然会等你的。”说完便退在一旁,一副观看好戏的样子。 三人几乎同一时间一拱手,分别散开,成鼎足之势。 西峰不再说话,好像已经没有说话的必要。 四人在擂台之上对峙许久,到底还是没有人抢先出招,西峰对这三个人一点了解也没有,这么多年来的江湖阅历,但是他从没有见过这三个人,甚至没有听到过任何这三个人的有关的事情。西峰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这么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万万不能轻举妄动,这三人的气息很危险,就先潜伏的毒蛇一般,一击便已经是最要命的了。 终于僵局还是打破了,西峰没有动,动的是那三个人。 三道人影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急速的向西峰冲了过去。 西峰的眼神迅速的转移。 步伐,速度,动作,气息完全一样,毫无破绽。 西峰来不及撤退,三个金光闪闪的拳头轰然而至,一霎那之间,西峰看着这三道拳影,竟然有一种犯晕的感觉,金光闪闪的拳影几乎将整个西峰的视线全部遮盖。 来不及撤退,来不及出招,来不及反应。 一切都是来不及的,在速度面前,任何东西都是软弱无力的。 西峰不想退,这一退便已经输了,高手之间,胜负本来就一息之间。 西峰同样也没有进,这时候任何的攻击都是没有用的,在那三个如奔雷一般的拳头面前,任何东西都会化作虚有。西峰没有想到这三人一出手便已经将自己陷入绝境,他们很强,绝对是自己平生所遇到的高手。 没有办法进,没有办法退。 那就防守吧! 西峰在一瞬间做出抉择。双腿力量猛的一沉,将所有的力量全部集在腰部以下,右手拿出铜锤,双臂做出怀抱铜锤之状,这样接触到铜锤的面积较大,受到的压力才能变小。 三个拳头结结实实的到来。 一声轰响,西峰倒退三丈之远,双臂仍然环抱这那巨大的铜锤,脚底下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西峰的嘴角泛起丝丝的血液,凌厉的双眼猛然射出无限的霸气,那一击的威力绝对远远超过了西峰的想象,三个拳头几乎同时击打在铜锤之上,这样的力量猛然增至三倍,这力量可不是那个小小的道士可以比拟的,同样是三倍,但是威力却是天壤之别,就好像一个只能打碎鸡蛋,还有一个却能开砖劈石一般。而且更加令西峰震惊的是,在拳头打在铜锤之上的时候,西峰可以感受的打在铜锤之上的一瞬间,力量有一丝的振幅。太恐怖了,这种振幅的威力远远比拳头更加的强劲。 西峰他生气了,没有人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生气,但是西峰却可以,因为实力的存在,西峰知道虽然他受伤了,但是他也测试出眼前三个人的力量系数,他能硬抗三人的同时攻击而不倒,便不会再感到害怕,只有愤怒。 “好吧,就让你们好好见识一下我西北独行者的真正实力!”一语说出,霸气绝伦的气势横扫当场。巨大的铜锤在西峰手中被甩成旋风一般,一道,两道,三道……知道众人再也无法看清,到底那里是真实,哪里是虚影。 三个人同时退开一丈,那铜锤舞破空气的声音,发出刺耳的鸣叫声。 ------------ 第六十七章 :三弃书生 “嗖”铜锤已经脱手,如箭一般射去,比箭还快。西峰的身影毫不停留,双手同时按上腰间的两柄匕首,那匕首乃寒冰所作,锋利无比,西峰双手甩出,竟然将匕首当成暗器一般打出,两柄匕首跟随着铜锤的方向紧跟而至。 “不好!”三人中其中一人道。 “不好?哈哈!”西峰狰狞的笑声以至,身影闪过,一脚步竟迈出两丈多远,腰间的一柄软剑如同毒蛇一般,寒光闪闪。射出夺命的光芒。 三人面对着西峰,两人突然退后,一人向前,成品字状站立,为首一人,将双臂抬高,后面两人,将手放在为首一人肩上,后面两人暴喝一声:“守!” 铜锤直直的打在为首那人的拳头之上,强大的撞击之力,令三人浑身猛然一震,就是这简单的一震几乎化解了所用的冲撞之力,两柄锋利的匕首划过后面的两个铁拳之上,火花四溅。 三人面色凝重,因为他们看见了真正的杀招。 西峰的剑。 如毒蛇一般的软剑,灵巧的跳跃着,如闪电一般的划过。 “喝”又是这三人同时冷喝一声,竟然原地旋转起来,三人的方位不断地变换,以几乎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的迅速的旋转,六双铁拳全部护于咽喉部位。 剑刺在铁拳之上,六个铁拳一遍又一遍的刮过剑刃。 剑势以弱。 突然三人的身影猛然停止,还是为首的那人为首,后面两人突然跃起,四道拳头以至。 “轰”,西峰的身子又被击退,这次西峰退得明显远了一点,嘴角的鲜血“啪”“啪”的落在地上。 那三人瞬间又恢复原先的站位,冷冷的看着西峰。 败可以接受,但是连续的败却令西峰无法接受。 西峰缓缓的站直了身子,用手缓缓地擦干嘴角溢出的鲜血道:“我输了!” 三人不出一言,仍是毫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说话的西峰。就像三匹狼看着一头虎一般,现在很明显,虎已经落败,但是虎仍是虎,一头虎就是在弱,也不是一匹狼可以媲美的。虎败不是因为老虎的实力不行,而是作为一头猛虎,他太自负了。 三人打一个人,若是西峰拼尽自己的实力,只对一头狼展开猛攻,一头狼即使有其他两匹狼的协助,也不可能挡住一头猛虎的穷追猛打,但是老虎是有尊严的,他并不愿意这样做,他要的是一招将三匹狼全部击倒。 很明显,西峰并没有这样的实力,这三匹狼分开就单单是匹狼,若是和在一起,实力却远远超过了狼。 这三人冷幽幽的看着西峰,他们不会放松警惕,他们是狼,狼从来不会放松。他们的精神在对敌的时候永远是高度集中的,直到威胁消失。 西峰有从腰间拿出酒壶,一口一口灌着,缓缓的走下擂台,他走的似乎有点狼狈,一歪一斜的。就在快走下去的时候,西峰往那名女子看了过去,那名女子嗔怒的看着他,似乎对他的失败很是不满意。 西峰撇撇嘴,无奈的耸耸肩,抬了抬酒壶道:“你真迷人,不过终于不是我的。” 那名女子却对西峰道:“你可真是一个聪明的人。” 西峰不在说话,他已经走下擂台,安静的站在台下,时不时的喝口酒。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 黑袍男子却是无奈的说道:“好一个自负的家伙,这古怪的脾气可真让人受不了。” 剑良呆呆的站在一旁,他的眼中毫无神采可言,恍惚之间突然闪过一丝神采,他看见了她——自己的妹妹。自己最疼爱的妹妹。 鸾儿站着擂台的后面,他痴痴的看着场中央,他的粉拳握得紧紧的。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剑良在那一刻,似乎感到有点心碎的感觉,自己真的会血洗剑城吗?那么自己的妹妹呢?看着剑鸾的小巧模样剑良的心中就像一个东西堵塞着一样,死死的卡在他的咽喉之上。擂台之上结果,剑良不不在意,一柄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拿剑的人。 三人在西峰走下去的时候,才缓缓的站直了原本弓着的身子,就像一直紧绷着的弯弓缓缓的卸下力量。三人一动不动的站在擂台之上,仿佛就像三个雕塑一般。 这时那名女子走上擂台道:“大家都看明白了,现在西峰大侠已经败下阵去,还有谁愿意上台夺剑。” 众人皆是不语,西峰都败了,还有谁会不知好歹的前去上前,这三人的武功几乎找不到任何不同的地方,同样的招式,同样的气息,三人便如一人,这话果然不假。 黑袍男子叹了叹:“原本以为有了西峰大侠的在场,神剑本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可是……”黑袍男子摇摇头,眼光一闪。 这时一个人从台下一步一步的走上擂台,他走的很优雅,优雅的就像闲庭若步的书生一般,其实他就是书生,不过他很少读书,他更多的却是杀人,杀人是他的唯一爱好,他是一个嗜血的书生,一个将圣贤之论完全抛之脑后的书生。 他戴着一顶帽子,一顶属于书生的帽子,四四方方。 他的手上拿着一柄折扇,这柄折扇通体透明晶莹,隐隐流转着丝丝流光,打开扇骨,扇叶正面之上却是用鲜血写着大大的两个字——三弃。扇叶的背面写道——书生。鲜血红的刺眼,刺入人的瞳孔。 三弃书生! 他向来是一个疯狂的人,比之剑非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疯狂是孕育于血液当中的,是骨子里的疯狂,他与剑非的疯狂还是有一点不同,剑非在疯狂状态还保持着一丝理性,而三弃书生若是疯狂,便是陷入彻彻底底的非理性的世界,他会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全部毁灭! 三弃书生来道擂台上的一刻,天下英豪全部震惊,他们没有想到不过是一场开剑竟然引来这么多强者,而且这些强者的实力都到达了一种骇人的地步,人们不知道这次开剑还会有多少令人震惊的时刻。 三弃书生晃了晃折扇,优雅的做出一个请势。 ------------ 第六十八章 :无道登场 三人的神色微变,眼前的这人给这三人一个很危险的信号,和西峰不同,西峰给人的感觉是霸气无比的霸王,行事光明磊落,毫不遮掩,而眼前的这名书生却给人一种邪邪的感觉,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他是一个邪恶的书生,三人立刻在心中给这个人下了一个判断。 妖艳女子这时却突然插话道:“什么风将三弃书生吹来啊,堂堂三弃书生竟然也在乎这一柄神剑。” 三弃书生却把目光移到妖艳女子身上,坏坏的盯着着那高高的胸脯,细长的美腿看过去叹道:“如此美丽的人儿却终身的不到男人的爱抚,真是可惜了。” 女子脸色大变:“你说什么东西。” 三弃书生却毫不在乎道:“魔教圣女一生都要守身如玉,凡破此戒者,诛杀九族。碧玉圣女,我可有说错!” 魔教圣女! 众人一听三弃书生竟然这样说,俱是大惊,就连剑卓,剑雨同样也是大惊,多年消失不见的魔教竟然又重出江湖。 女子道:“无凭无据,你又为何这么说,小心闪了自己的舌头。” 三弃书生却把目光移在那三人身上道:“三清使者的大名在西域可是响得很啊。若要让人不认识,到是难得很啊。” 三人神色俱是一变。 那名女子见一被人看穿也不再隐瞒道:“三弃书生眼光到是毒的狠啊,我这三名家奴平常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可到底还是躲不过您的眼睛啊。” 三弃书生却摇摇头道:“我小小的一名书生,哪能知道那么多,只不过这三个人的小小伎俩实在是太明显了,三人如一人,江湖上除了三清使者,恐怕再也找不到其它三个人了。” 女子笑了,笑的风情万种:“三弃书生果然厉害,让就让你见识一下所谓的小小伎俩吧。”女子挥了挥手,便退到一旁。 三人同样的招式,同样的走位,瞬间将三弃书生包围起来。 三弃书生却是无奈的摇摇头道:“同样的招式再使一遍,还会有用吗?真是可笑。”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三弃书生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背着一个背篓,背篓里面装着他最爱的东西——书,笔,剑。 书在背篓之内,笔挂在背篓之上,一柄剑当成扁担一样扛在肩上。 三人神色凝重。 三弃书生却在仔仔细细的翻着他的背篓,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点也不在乎,若是那三人在这时刻突然发出攻击。 好像偏偏算定这三人不敢攻击一般,三弃书生番了许久,才道一声:“好不容易,原来你在这里。” 只见三弃书生在背篓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那盒子是用精钢所铸,篓上去的刀花栩栩如生。 三弃书生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锦盒之中竟然装了一个小小玲珑的蜈蚣,这小小的蜈蚣似乎还在沉睡。它通体泛着赤红之色。无数的双脚盘踞在一起,偶尔抖动一下长长的身躯。 三弃书生笑道:“你这小家伙,睡觉都这样的令人喜欢。” 女子的神色大变,如同死灰一样,那三人也是同样的神色,他们应该是看到了最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三弃书生道:“这天山蜈蚣可是你们魔教的圣物,我没有说错吧。” 三人和碧玉圣女俱是大惊道:“这圣物为何会在你的手上。” 三弃书生笑道:“这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这小蜈蚣跟了我几年,到是一点也没有长大,真是可爱极了。” 三人已经跪下,女子也极不情愿的跪下极不情愿的道:“属下参见圣使。” 三弃书生终于正色道:“情魔教徒凡见圣物者听令,现在退出神剑的争夺。” 女子却犹豫道:“可是……” 三弃书生将盒子高举过顶呵道:“见圣物,如见教主。还不听令!” 那名女子一阵震颤,手微微一挥,四人已退出擂台之上。 只留下微笑的邪邪的面庞,三弃书生其实年纪不大。不过才四十余岁,可是三弃书生那样的笑容却好像二十多岁一般,邪邪的,不知迷倒多少江湖女子。 三弃书生笑笑的看着台下的众位英雄道:“今天,对不起各位了,神剑我是要定了,大家请回吧!” 狂!太狂! 人群中一人按了一下草帽,对身边的人道:“他就是三弃书生?好嚣张!” 无道也压了压草帽低声道:“若是心痒的话就上吧,被人拦着你。” 那人嘿嘿的笑道:“我的命可不是他的,我还要留着命看你和那个怪物的决斗呢。” 无道无奈的摇摇头道:“你就认定我会输吗?给点鼓励好不好!” 那人耸耸肩道:“不是不想给你鼓励,就他往那一站,给人的感觉就很不一样,我看你这次的结果很危险啊。”说完还不忘向肖风那瞥了一眼。 无道无奈的道:“谁也不想和他成为对手的,可是这并不是你所能决定的,他是一个怪物,我知道,但是我还是一个天才呢,当天才遇上怪物到底谁赢还不一定呢!” 那人拍拍无道的肩膀笑道:“我就喜欢你自信的样子,绝对有天下第一的风范。” 无道却道:“神剑是圣物,而非邪物,万万不能落到三弃书生手中,这时候我没有选择。我是所谓的天下第一,自然要负起天下第一的责任。” 绝无情却道:“你不能上,三弃书生绝不是容易打发的角色,你对上他,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若是硬拼,一定会两败俱伤。到时候你在无战肖风的力量。” 无道却摇摇头:“若是上天总是会给你公平的机会,世间又怎会存在那么多不公平的事情。” 绝无情道:“我可以替你上!” 无道看了一眼绝无情道:“没有必要,你的命还得留着破他的招呢!” 绝无情陷入沉思,过了许久才道:“我不知道你的心里是怎样想的,若是我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天下与我不过只是草芥而已,但是你坚持这样做,我并不会阻拦你,你一定有你的道理。”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言语。 无道缓缓的摘下草帽,用力的捶了一下绝无情的胸口道:“好兄弟。” 绝无情苦笑道:“若是好兄弟就不该让自己的兄弟做出一些不应该做的事。” 无道道:“好兄弟才会全力的支持自己的兄弟去做他想做的事。” ------------ 第六十九章 :肖风再现 三弃书生还在擂台之上,他斜斜的站着,一点也不向西峰那样笔直。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小瞧他,他不仅是三弃书生,现在好像又多了一个身份——魔教的使者。 黑袍男子看着三弃书生也笑了,神剑这时几乎已经是囊中之物。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剑城之人没有资格夺剑,天下英豪自然也不敢和三弃书生一争长短,魔教的人也在计划之中被驱逐出场。还有什么人可以夺剑,唯一的一人便是无道,可是无道这时候应该在三里坡等待肖风的决斗,所以在没有任何人敢和他争夺神剑,两柄神剑在手,再用所夺得神剑将剑城一网打尽,半壁天下臣服。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天下能够打败三弃书生的绝对寥寥无几,黑袍男子笑道:“三弃书生已经在擂台之上站了半个时辰,根据剑城规矩,这时应该可以宣布神剑的归属了吧。” 剑雨老城主面色凝重,但是作为剑城的老城主可谓历经风雨,什么样的状况没有见过,正正神色道:“剑城规矩,若是挑战者在台上半个时辰没有人挑战,可以宣布挑战者胜出!” 剑卓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剑非站在剑卓的声旁道:“城主,该怎样办?” 剑卓道:“随机而变,你应该知道。” 剑非道:“属下随时候命。” 剑雨走到香台上,刚想拿起“出世”。 一人却道:“慢着!” 这一声“慢着”来的是这样的及时。 无道这时已经将草帽的脱掉,那一头秀美的长发垂于肩际,那真是一头在美不过的长发。高高的鼻梁,削俊的面庞,还有那独一无二的,神乎其技的剑法。一切都令江湖人无比的着迷。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天下第一——无道!” 肖风在那一刻的神色似乎有一丝的变化,肖风看着无道缓缓的走上台阶。 没有人知道肖风到底在想一些什么,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就像一匹一直沉睡的狼,他的体内流淌着狼的血液。 这匹狼在觉醒,战的时刻就要来临! 无道的嘴角仍挂着那一丝迷人的笑意。 就在无道出现的那一个,站在后边的鸾儿似乎有着一霎那的失神——那还是来了。 鸾儿呆呆的看着无道,那是她做梦都是时常浮现在脑海中的容貌,他一直在担心他,甚至于央求剑非派人去保护她,但是她还是在担心,这种担心是那样的莫名其妙,明明知道他是天下第一,还是不可抑制的去担心他。 而现在他活生生的站在擂台之上,是那样的意气风发,但是这种担心却没有丝毫的减退,甚至愈加浓郁。 剑良往鸾儿那一边看了过去,见到鸾儿的目光一直盯在无道的身上,一种若有若无的嫉妒之意猛然在心头升起。手中的拳头握的更紧。 黑袍人这时已是满脸震惊之色,,无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到底怎么回事,根据计划,这时无道应该在三里坡等肖风才对。难道是地点被改变了,可是不应该啊,肖风明明就是一个工具,一个工具是不应该有自己的思想的。正是为了此事,黑袍男子才会用柳七去测试肖风。 黑袍男子急速的在人群中扫去,一定是肖风将地点改了,这个怪物,他到底想改什么! 台下满满的人群,要找到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更何况肖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黑袍男子很清楚,他若想隐藏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好的猎人也无法发现他的踪迹。 黑袍男子暗骂一声,只好借机行事,暗中给了剑良一个眼神。 剑良明白他的意思,剑良是一个聪明人,一个聪明总是会明白一些事情的。 无道走到擂台之上抬头看着三弃书生,嘴上的微笑的幅度更大了。 三弃书生站直了邪邪的身子,张了张嘴道:“总算上来一个上得了台面的人物了,你就是无道吧,江湖中百年难遇的天才,现在公认的天下第一。” 无道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先生好眼光,天下第一不过是江湖上人们地抬爱,向先生这样的高手可从来不会认为无道是天下第一的。” 三弃书生抬了抬眼皮到:“小子,果然有着过人之处,年纪轻轻却是不骄不躁,他日前途比不可限量。” 无道缓缓向前一步:“谢谢先生的夸奖,不过神剑“出世”,先生今天恐怕是拿不走了。” 三弃书生玩味的看着无道:“你倒是对自己很有信心,不过信心和实力是不一样的,这你应该知道。” 无道道:“自从无道出道以来一直就明白这个道理,否则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三弃书生不再答话。 绝无情从原来的地方移了几步,在离擂台非常近的地方停下。 无道继续道:“先生若要夺得神剑,恐怕江湖再无宁日,所以今日,先生定要将神剑留下。” 三弃书生仍是不再答话,不过他的手在颤抖,只要是一个人都会发现,他的右手在颤抖,抖得越来越厉害。三弃书生在抑制自己,尽其所能的控制自己,直到再不能控制的时候,便再也不需要控制,便尽情的杀吧。 三弃书生在颤抖,无道盯着三弃书生,不再说话。 擂台之上的气氛非常紧张。 却是有一人将这气氛打破。 除了肖风,还有谁? 肖风像一匹狼一般,一步一步,不急不缓的走向擂台之上,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前一步一步的走向擂台,没有人知道他想干什么。 黑袍男子看到肖风的那一刻,神色一紧:“果然出现了。” 困龙在肖风出现的那一刻,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他,就是他,就是要找的人。 鸾儿在肖风出现的一霎那,那种感觉如同江水一般突然涌上心头。 所有人都感觉到肖风的不同,肖风就是这样,当他不需要表现自己的时候,任何人也发现不了他,当他站在天下人面前的时候,他却是那样的独特。 绝无情的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 天下人若还有另外一个人至少对先肖风没有恶意就只有他了——白庆隆。 白庆隆同样在人群之中,不过就在肖风上台之时,白庆隆已经走到了擂台边上。 太阳高高的照起,明明是春天,却有着夏天一般毒辣的太阳。 ------------ 第七十章 :乱战(江湖篇 终章 ) 在肖风走上擂台之上,三弃书生似乎也感觉到了肖风的不同,低吼着声音说道:“这位朋友若想夺神剑,自这场我将无道打败再上来罢。” 肖风一步一步走到擂台的中央却是不答三弃书生的话,冷冷的看着无道:“你不应该上来的。” 无道却道:“我必须上来。我们的战斗稍后。” 肖风摇摇头:“我要击败的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无道嘴角又挂上笑容道:“那就一起上吧。” 三弃书生的手已经不再颤抖,这两名年轻人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天下竟有这样的两名不知所谓的年轻人。 三弃书生怒了。三弃书生已经出手,三弃书生向来不是一个靠嘴皮说话的,只有实力才能将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闭嘴。 手中的折扇化成一道流光奔袭向无道,口中厉声对肖风说道:“杀死无道,再来灭了你这一个小畜生。” 无道面对这一道流光,正在思考如何退敌。 一道刀光以现。 就是再毒辣的阳光也无法掩盖这样的刀光。 就在刀光再现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一霎那的恍惚。 这刀自天上而来。还也什么可以争其锋芒! 折扇的流光乍然而止。 三弃书生已经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肖风。 无道将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他的右手之上,那柄漆黑的刀,那柄和右手连在一起的手。 天下人都已经震惊了,所有人陷入了彻底的沉寂。 一刀之威,可至于此。 黑袍男子的右手已经放于腰际,心中暗道:“真是一个难以控制的怪物。” 绝无情同样也走到擂台之上苦笑着对着无道说道:“这样的一刀,你有几层把握。” 无道仍然没有将目光移走,只是道:“不足一层。” 绝无情道:“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至强又怎会有其极限。” 困龙已经从太师椅上走到擂台中央,声音似乎有点颤抖:“你就是肖风?” 这一刀已经彻底的改变了整个开剑的过程。 一旁的剑非见到这一刀:“城主,剑非便是败在这一刀之下,即使开启朱砂眼,也还是同样的结果,败!” 剑卓在一旁似乎刚缓过神来:“败?不死以是万幸。” 擂台之上站了很多人,但每一个人都是天下江湖里的绝顶高手,站在擂台底下的西峰此时竟同样走上擂台,腰间上的酒壶并没有摆正,壶口朝下,一滴一滴的酒液缓缓的留下。眼中似乎燃起了一丝战意。 一群人站在擂台之上,不发一言,整个场面变得平静的可怕。 肖风说话了,他看着无道,许久,才缓缓一字一字的道:“无道是我的。” 黑袍男子同样靠近道:“肖风,为何不按计划行事。” 肖风抬头看看黑袍男子道:“当着天下人的面前,你们必须给我自由。” 黑袍男子喝道:“放肆,以下乱上,要是让他知道,你一定得不到自由。” 肖风却道:“这是我争取的唯一机会。” 无道看着肖风,绝无情看着肖风,困龙同样看着肖风,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肖风,这是一个怪物。 无道提了提腰间的佩剑。看着肖风道:“我们两人之间的战争。” 肖风回道:“属于我们两人之间的战争。” 无道却道:“恐怕这个时候,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你不想我死在别人手上,却不知道,你这么一出现,有多少人要将你置于死地。” 肖风道:“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要杀一个真正的天下第一。” 无道道:“你真是一个独特的人。” 肖风不再答话。 右手上的刀握的更加紧了,苍白的指甲几乎插进肉中。 无道的手同样按在剑柄之上,眼前的人可能是自己见过最快出刀地人。自己同样要最快的出剑。 绝无情缓缓道了一句:“杀意!” 杀意! 肖风的杀意,无道的杀意同样正在上升。不断地攀升。 只有杀意才能催发出最强的一招。 突如其来的变故几乎让人忘记了三弃书生的存在,三弃书生刚才的一败几乎已经彻底的激怒了三弃书生,而现在他几乎被人们忽略,这种感觉几乎让三弃书生感觉到发狂。 长长的剑,三弃书生的剑隐隐的泛着寒光。 突然寒光大盛! 那一刻,剑卓出招,困龙出招。 剑芒爆闪,多年不再用剑的剑雨同样出招。 黑袍男子厉芒一闪,剑良身形已经闪到香台的一旁,右手已经按在那赤红色的血剑之上,赤红色的血剑,赤红色的双眸。战意在不断地上升。 无道,鸾儿深爱的男人,便是我剑良一生的死敌! 黑袍男子的手已经探到自己的腰际,阔大的黑袍里头,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器到底是什么。 绝无情的神色紧张,这时候的战况已经不受控制了,所有高手竟然抛开一切,他的那弯弯的奇怪的武器,再次显现,如是不出招,那么他将活活被其中浓郁的杀意和那么多的气势给生生碾碎。 只有出招,才有生还的可能。 这次开剑,汇聚了太多的高手。绝无情也深深的感到武学永无止境的真正意义,在擂台之上的每一位人都是站在江湖上最顶尖的高手,每一个都有着强横无比,甚至于惊世骇俗的力量,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场开剑,而是一场大战,江湖百年不遇的大战。 所有人在同时有的选择自保,有的选择仇杀,有的为了自由,有的为了正义,还有的为了争霸,几乎在同一时间选择了出招。 就让杀!来平息这场大乱吧! 困龙,剑雨,三邪书生,剑卓,以困龙为首的四大高手几乎同时击向肖风。 困龙使得不是剑,也不是刀,是那一双几乎无坚不摧的鹰爪。爪风抓破天穹,硬上肖风的命门。 剑雨,三邪书生,剑卓的三道剑光亮起,三道剑光如同争辉一般,如同长虹一般直指苍穹。 剑非几乎在下一时间同时选择了攻向肖风。剑非要报当日在树林里一战之仇,虽然剑非身上还有伤,但是这时已经顾不上许多,双眼在瞬息之间变得赤红无比,远比当日更胜——朱砂眼的开启。 剑良按住的血剑之间在一瞬间,剑芒暴涨十余丈,以开天之势劈向无道,那一剑,弑天一剑,就如一剑将地龙杀死一般,不过这一次用的乃是已经饮血的神剑,赤红色的剑身,残缺的破布在风中摇曳。 无道!剑良与无道不共戴天。 黑袍男子也出招了,同样是攻向无道,这名所谓的天下第一。 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情势失去了控制。 困龙,剑雨,剑卓,剑非,三邪书生击向肖风。 黑袍男子,剑良击向无道。 绝无情击向剑良。 突然之间,又是一道人影,战意的眼神,隔开所有,西峰的铜锤如同破天一般击向肖风。 乱,彻底的乱! 还但是在其中唯一还处于不动的就两样东西。 肖风的刀! 无道的剑——神剑之一,流云剑! 无道这几天一直在钻研《剑道》。 《剑道》的第一层,无道似乎已经达到瓶颈之期,可是就是在这一刻,无道似乎有所领悟,在那破天的真气之下,在那漫天的罡风和剑芒之中。 “剑的威力并不在于剑招,而在于剑势!” “我明白了”一个声音在无道的心中轰然想起。 “破!”无道绝地大吼一声,流云剑如同压制千年的蛟龙一般,带着浓浓的,不可一世的杀意,简单直接的指向肖风。 无道在那一瞬间,终于突破瓶颈,使出自己的最强一击。 杀意与剑势结合的如此完美,无道终于达到《剑道》中所记载的第二层。 不在受剑招的束缚。 破天一剑,几乎在无数剑影当中,脱颖而出! 无所不破! 肖风的刀收在腰际,肖风从来不会去管任何事情,既然决定要杀无道,那么天地间便只剩下无道一人,没有第二个人还能入到肖风的眼中。 那柄刀在颤抖,那是一柄来自地狱的刀,没有人知道这柄刀叫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这柄刀到底是什么所作,但是它绝对是不能被低估的刀,不仅仅刀本身,而是拿刀地人。 肖风的眼神已经变了,再无半分的人性可言。 那是一种兽性,狼性,就像一直在压制自己血液内沸腾一般。 一种喷薄而出的感觉。 刀光再现。 一道剑芒,一道刀光。 无数道剑芒。 还有那破空的一铜锤。 还有那无所不破的钢爪,号称原江湖第一的困龙的绝世一击。 这么多高手的倾力一击。 翻滚的气浪,一下子掀翻了整个擂台? 哀号声,叫喊声! 所有观战的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全部毁灭,几乎没有人可以承受住那种庞大的几乎无穷无尽的劲力。 人群已经散去,该逃得逃,该倒的倒。 两个人影单单的站立在原本挤的满满的擂台下面。 一高一矮,一男一女! 一道眼泪顺着洁白无瑕脸颊落下,那一霎那,好像时间静止一般。 一滴眼泪的落下,杨可赶到。心中默叫一声:“肖风哥哥!” 酒鬼就在一旁。 瞬间就如同发了疯的一般冲向战局。 白庆隆使着六出剑法,整个身子也同流星一般划入。 鸾儿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哪里迸发出的力量,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轰然而至,剑鸾冲向香台,抓起那柄仍插在香台之上的“出世”,是出自身全部的力量将“出世”向其中刺去。去救她心中的无道哥哥。可是这样几乎弱小的微乎其微的力量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酒鬼跃于战团之中,大叫一声:“斗转星移!” 庞大的力量好像控制了一切。 瞬间在擂台中央,无数力量的汇集点如同一个黑洞一般,庞大的力量顺着这个点旋转起来。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一种锥形一般,刺向空间,破开一切。 肖风的刀光以现,没有人可以破开他的刀,那是一柄并不是来自凡间的刀。来自地狱的刀。 可是就是刀光再现的刹那,透过刀光。 肖风看见了一副清秀的面庞和一滴眼泪。 一滴落下的眼泪。 一滴带走一切的眼泪。 一切都已经没有办法再去阻止。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晚了。 这样的战斗是不可以停止的。没有力量可以让它停止。 剑芒,刀光以散,这个世界又恢复了平静,平静的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 《问剑正文:穿越篇 》 ------------ 第一章 :穿越 浑浑噩噩,不知多了多久。 一个小小的破庙子里。 一个残缺的人。 一柄握在手中的刀。 他整个人都已经残缺不堪,撕碎的衣服,身上无数个剑孔。他的身子几乎没有一点完整的地方。凝固的血液粘在身上每一个角落。 苍白的嘴唇,苍白的手,漆黑的刀。 “这是哪里?”肖风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肖风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右手的刀还在。 肖风想站起来,却是没有半分力气。 突然肖风觉得左手上自己好像握着什么东西。东西很小,但那种硌人的感觉此时却是那样明显。 肖风既然站不起来,便也不再勉强,坐在原地,摊开左手。 一枚戒指! 怎么回事?肖风努力地回想着,突然这枚戒指的影像在肖风脑海里一闪而过。 这时脑海里一阵刺痛,剧烈的疼痛让肖风差点没有晕阙过去。 肖风连忙定定心神,不在想他。 记忆这东西是不能够强求的,也许有一天,突然就能够想起来。 肖风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自己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身上共有十七道剑痕,五个剑孔。鲜血已经不在流淌,似乎凝固了一般。受这样的重伤都不死,也只能感慨肖风的命够硬。 最致命的一处便是在胸口一寸向上的地方,若是再偏一点点,肖风估计就再无活下去的可能。 肖风转了转身子,身子各处便传来一阵阵剧烈的撕痛。 巨大的痛楚使得肖风又一次晕阙过去。 待到肖风再一次醒来,肖风似乎恢复了不少,似乎神识也恢复了不少。肖风艰难的站了起来,他现在最需要的便是恢复。 左手仍抓了那枚戒指,这枚戒指,肖风到现在也想不起来到底从何而来。就在肖风努力思考的时候。这枚戒指给了肖风很强的亲切感。 这时传来一个声音:“孩子,你终于醒了!” “谁?”肖风本能的转身看去,手中的刀一下子握紧。 “不必紧张,我并没有恶意。”那道声音继续传来。 “你到底是谁?你在哪?”肖风一听,精神也放松下来,刚才是自己太过紧张了,若是那人要害自己又何必等到自己醒来。 “我是你的父亲,我便在戒指当中。” “戒指,”肖风疑惑的看了看自己左手间的戒指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话长,戴上戒指,用鲜血认主,所有的一切你都会明白的。” 肖风知道那人并没有恶意,也就不再犹豫,戴上那枚戒指。用刀划破手指,鲜血滴落在戒指上,瞬间被戒指吸收。 戴上戒指的一霎那,无数的记忆瞬间填满肖风的脑海。 许久,肖风的脸色才明朗以来,疑云消失。但是仍有些难以置信。 原来酒鬼突然的加入,一招“斗转星移”,将所有的力量汇聚一点。 当肖风出刀时,竟然看见了杨可那滑落的眼泪,不知为何,肖风在那一霎那竟有一丝的失神,所有的杀意,伴随着那滴眼泪悄然逝去。 肖风的刀滑落,那是一柄已经没有杀意的刀,因为牵挂,这柄刀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杀意。 随即无道的一剑划过,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酒鬼的斗转星移突然发力,也正是由于这一点旋力,无道的剑才没有精准的刺中肖风的心脏。 而正是因为这一点旋力,无道身上的一个东西的滑落,黑色的匣子,剑冢流给无道保命用的黑色匣子,匣子在巨大的旋力当中粉碎。这枚戒指边滑落在肖风旁边。 在生死存亡的片刻,这枚戒指给了肖风强烈的亲切感。肖风出于本能,死死的抓住那枚戒指。 强大的漩涡之力,汇聚了天下无数高手的力量汇于一点,这一点的威力之强已经无法想象。成锥形的巨大力量一下子竟然撕毁了空间。 撕碎空间之后,所有人都被吸进空间裂缝之中。 所以肖风便来到了现在的世界。 肖风明白了一切,原来自己是被吸进空间裂缝当中,然后随空间乱流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肖风疑惑的问道:“那么其他人呢。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他们,就要看自己的命运了,空间裂缝当中,原本就凶险万分,可能永远的留在空间裂缝当中,被撕扯碎片,又或者来到其余的空间里面。这谁也说不准。” “那么我为何没有被撕碎?”肖风继续问道。他真是有太多的不明白之处。 “因为我,要不是我用精神原力保护着你,要不然你早就不知道被撕成什么样子了!”那声音道。 “你是谁?” “我是你的父亲——肖鼎,这件事本来就说来话长,要是你硬要知道,我自然可以说给你听。”那苍老的声音幽幽的在肖风脑海里响起。 肖风并不说话。好像是在等待。 这时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好吧,我就告诉你吧。” 肖风点点头。 “其实我们这个世界是有好多位面而组成,各个位面独自存在,并不相互干扰。就像你原来所在的那一个世界。但是每一个位面并不是绝对的稳定,就像在巨大的能量面前,空间也是会被撕碎的,空间一旦被撕碎,空间裂缝就会产生巨大的吸力,一旦被吸入,大多人都会被撕毁,但也有极少数个别的幸存者,他们就像你一般随着空间随流来到另外一个位面。当然每一个空间的韧性都是不一样,你原本的那个空间的韧性并不是很强,所以仅凭你们几个人的全力一击,再加上那酒鬼所用的斗转星移的招式,将所有力量汇聚于一点,使得空间的韧性达到极限,一下子被撕开。” 肖风仿佛能够明白道:“那又如何。” “我的意思就是,我原本并不是属于你原来所在的那个位面的。” “什么?” “我的国度叫做蓬莱国度。” “蓬莱国度?” “不错,我原本是蓬莱国度狼氏家族的族长,后因得罪蓬莱国的王室,后王室派出无数高手前来击杀我,最终阴差阳错,我被吸进空间乱流之中,来到你原本所在的国度,你就是我在那个位面所生出来的孩子,所以你的体内流淌着我族狼氏的血液。” ------------ 第二章 :发现 肖风听着他说道,默然不语。 那声音继续道:“这就是江湖上二十多年前传言的狼血,所引起的动乱。当时我在那个世界认识了一名女子,我当时非常的虚弱,后来因为我的缘故,给你娘所在村子带来杀戮,那名叫困龙的人将整个村子屠杀一空,就是要夺得所谓的我们的血液,我也并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这样的信息的,当时的我非常的虚弱,否则就是你们那个位面全部的高手一起来杀我也不能打得过我,只是我当时确实太虚弱了,只好躲在戒指空间中,戒指一共有两枚,我存在的这枚戒指叫阳戒,还有一枚叫阴戒,我将你娘送进阴戒当中,才保住一条命,却不知已进入到戒指当中,便再也不能出来,这枚戒指的古怪,到现在我也无法摸透,这戒指相当奇怪,也正是因为我无意中得到这两枚戒指,才遭到王室的追杀。” 肖风仔细的听着,许久才道:“那么关住我娘的那枚阴戒在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当时两枚戒指,我的这枚流转到了剑冢流里,你娘的那枚我却不知。但一定还在那个位面当中。” 随即肖鼎一直在告诉肖风一些事情,肖风听了好久,才明白一些事情。许久才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应该做些什么?” 肖鼎道:“这里与你似乎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关系,当时在空间碎流中,你一个劲的往这边飘,好像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一般,竟然强行逆着空间碎流的方向反方向流淌,我当时只能用精神力将你包裹,并不能做其他的事,你就这样来到了这个世界。现在应该做的就是了解这个世界,并试图回到原来的位面,拿到阴戒,然后我帮你回到蓬莱国度,属于我们的国度。” 肖风应了一声,他对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多少感觉,即使知道肖鼎并没有骗自己,但是自己对这个父亲仍有一些抵触,自己从小到大就一直是一个人,伴随着自己的只有黑暗和那一柄漆黑的刀。 自己没有亲人,原来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仍是如此。 肖风摇摇晃晃的往破庙外面走去。 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肖风对于未来一点也不知道。 肖风看了一下左手上的戒指,那是一个囚禁着父亲的戒指。肖风摸了一下戒指,便向庙外走去。 现在肖风唯一想的一件事就是:“杨可现在在什么地方,那滴眼泪,给了肖风太多的震撼,也许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唯一让肖风牵挂的便是杨可了。” 肖风的拳头握紧心中暗道:“我一定会找到你,不管你是否还在那个位面,又或者你在空间碎流中,就算你魂飞魄散,我也要把你拉会我的身边。” 这时一个全新的世界,一走出破庙便发现这绝对是一个不一样的是世界。 肖风所在的这个小庙是一个比较偏远的地区。肖风摇摇晃晃的走出小庙。 出去的那一霎那,肖风竟然有一种重生的感觉,自由的感觉,清风吹拂着肖风的面庞,清新的空气吸入到鼻腔当中,肖风感到从所未有轻松。 自由的感觉真好! 这是一片与肖风原先所在的大陆完全不同世界。 这时肖风脑海里响起一道声音:“这好像是一个修真的世界!” “什么是修真的世界?”肖风问道。 肖鼎道:“其实世界上分为好多位面,很多位面便是修真者的世界,你原先所在的位面灵气不充裕,不足以开启脉门,自然无法吸收到天地间的灵气。而有一些世界天然的灵气充裕,很多人刚出生便能开启人天灵穴上的脉门,这样便可以开始自己的修真之路。” “修真?很强吗?”肖风问道。 “修真?当然强大,你原先的世界,修炼的只是武功罢了,即使在强大的功夫也不过是顺天而为之,而修真是真正的逆天之旅,是一个一旦走上便无法回头的道路,修真的世界我也是在蓬莱国的古籍上看到过有关的记载,书上记载,修真之人是天地间最逆天的人,他们强行修道,与日月争辉,一个瞬息,便已在千里之外,可以御剑千里,翱翔于天际。你说逆不逆天。”肖鼎神往的说道。 肖风晃了晃脑袋,道:“修真!” 肖鼎继续道:“古籍上记载修真的世界里,太阳中间上有一个清晰可见的黑点,你看!” 肖风抬了抬头,刺眼的阳光射到肖风的眼中,果然那如盘大的太阳的中央果然有一个清晰可见的黑色点点。 这里是一个修真的世界,肖风竟然来到了一个属于修真者的世界。 等待着肖风的到底是什么? 肖风从来不去管未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至少现在的他还活着,至少现在的他还拥有自由,还有什么东西放不下。 肖风往远处看去,那袅袅升起的云烟。 肖风情不自禁的往那里走去,肖风知道那里居住着人,肖风必须过去,他需要了解这个世界。 肖风一旦走了起来,便不会再停下,没有人可以让肖风停下他前进的脚步。 远处就有一户人家,肖风远远的就能看见,知道走近的时候,才知道并不只是一户人家,而是一个小小的村落。 进入小小的村落的之前,抬头之上便有一个小小的牌匾上头歪歪扭扭的写道——云村。 云村! 肖风并没有停下他的脚步,他甚至连停也没停下,肖风一步一步的,不缓不慢。 小小的街道上传来人们一阵阵的吆喝声。 还夹杂了一些“邦”“邦”的打铁之声。 肖风似乎很享受这么一些东西,他一步一步的走着,似乎缓缓的放慢了他的脚步,若有明眼人可以察觉,他脚步的频率竟然和打铁之声和的如此完美。 肖风一步一步的走在街道中央。 却没有发现有一个人却已经将目光移到他的身上。 他就坐在街道的一旁。他的面前摆了一个小台铺,小台铺的面前大大的写了一个“算”字。 自从肖风刚进入到小村落的时候,他就开始注意到她了。 就在肖风在他面前走过的时候。 那人突然叫住肖风:“施主留步。” 肖风不没有停下他的脚步,肖风一旦走起路来,便不会停止,原来如此,现在也是一样。 那人见肖风并没有停下来,心下略一疑迟,赶忙追上在肖风身后叫道:“施主留步。” 肖风脚步并没有停下,回了回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芒。 ------------ 第三章 :修探 那人一看,脚步停下喊道:“施主!请听我一言!” 肖风并不打算去听一个他并不了解的人说任何话。但是肖鼎的声音却在肖风脑海中响起:“去听一下吧,也许对你会有一点用处,毕竟在这里你什么都不了解。。” 正是因为肖鼎的劝告,肖风停下他的脚步,缓缓地回头。 才看到那人不过才四五十岁,但是眼睛却是亮的出奇,有一种看出人的神采闪烁在瞳孔之中。 那人看了一眼肖风的眼睛,连忙闪过道:“施主,好像并不是此地之人。” 肖风淡淡的道了一句:“哦!” 那人继续道:“我看施主的面堂灰暗,额首凹陷,应该刚经历血光之灾。” 肖风摇摇头,自己这一身打扮,自己身上到处都是血迹,身上的破衣撕得满是碎片,只要是一个明眼人都会知道肖风刚刚经历过大战。这并不能说明眼前之人有什么特别的能力之处。 那人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我看施主虽历经血光之灾,但大难不死,天生龙命。” 肖风疑惑的抬头看看:“哦?” 那人说道施主不用太过于怀疑我的话,我说的不过只是自己见解而已,若是你随我回家,我定能仔细将您看清。 肖风摇摇头不再言语,肖风从来不会相信命运,肖风自己也从来不会在意自己的未来,生活就是这样,若是早早知道结果,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肖风正想回头走去。 那人一见肖风要走,似乎心中有些着急。慌忙道:“施主!” 肖风并不再搭理。 那人再不控制自己,竟然出招了。 一道强大的气劲瞬间将肖风包围起来,巨大的旋力竟然硬生生的将肖风扯退半步。 肖风眼中厉芒爆射,自己并不想动手,若是有人想要*他动手,肖风并不介意出手。 右手中的刀在低声的震颤,刀光一闪而过。 如同闪电一般! 快! 没人可以看见肖风是怎样出手的,极其的快,刀光闪过。 这势如破竹的一刀!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无所不破的刀光竟然被生生的抑制住,刀光甚至连那股气劲都没有割破。那道气劲缓缓的流淌着奇异的神彩,一道一道的,刀光在触及那道气劲的时候,气劲之上的神彩突然闪耀,产生的绵力一举将刀气化解。 随即,气劲将肖风包围,肖风被气劲紧紧的束缚住,不能动弹。 肖风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邋遢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似乎对肖风还有一点敬意,虽然将肖风困住,但还是恭敬的一拜道:“施主,失利了。” 说完不容分说的将肖风抬在肩上,顺着这道街道走了下去。 刚才的一击给了肖风无比的震惊,自己全力一击竟然没这样简单的一招化解了,这与肖风所相信的武道完全背到而驰,肖风现在才知道,在这样的一个属于修真者的世界里,自己的实力有多弱。 肖风不得不对自己的实力重新评价一番。 那中年男子将肖风带到一个小小的屋子里。 然后两手结印,一道古怪的符号印在肖风身上,随后肖风身上的能量束缚解除,那名中年人瞪着大大的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肖风,好像想把肖风吃掉一般。 肖风感到莫名其妙,被这名怪人看的浑身不自在,冷冷的对着中年人道:“你将我抓到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名中年人道:“没有什么意思。我觉得施主一定不是普通人,你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气息。这股气息我从来没有发觉过,不知为何,我对你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肖风看看了自己身上,除了一些已经发干的血迹,和破烂的衣服,混杂着一丝丝淡淡的腥臭的味道,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那名中年人见肖风满是不解之处,解释道:“我看你是外来的人吧。” 肖风并不反对的点点头。 那人继续道:“好吧,我就和你讲讲关于这片大陆的一些事情。” 肖风盯着眼前的这个人,一言不发,仿佛要看穿什么东西一般。 那人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你这人也真是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你产生一种亲切感,好了,不说了,你知道这片大陆叫什么吗?” 肖风摇摇头, 那人道:“这片叫修大陆。” “修大陆?” “不错,这是一个属于修真者的世界。修真界有自己的规矩和法则,这些你也不知道吧!”那人猜测道。 肖风仍是摇摇头,他对这里确实是一点也不了解。 那人却好像很有耐心,慢慢解释道:“这片修大陆上,修真者不过是其中的一种职业罢了,然而有好多人并不是修真者,他们可能是药师,可能是铁匠,同样也可能是一个修探。当然还有好多好多各种各样的职业。这以后你就能慢慢的明白。” “修探?” “修探就是发现具有修真能力的人。我就是一个修探。修探的职业就是发现具有修真能力的人。” “修探也可以修炼吗?”肖风疑惑到。 “当然可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修真的权利,只不过其中有天分的差异,大部分具有天分的都会选择修真这一条路,当然也有一些绝世天才脾气古怪,甘愿当一个普通人。” “那么你在修真者当中算不算一个比较厉害的人?”肖风终于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肖风就是想知道眼前这位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自己打败的人到底在这样的世界的等级。 “我?你不要开玩笑了,我的实力就连最次的修真者也是比不上,看来你真是对这个世界什么都不了解。好吧今天就和你好好讲讲这片大陆上的事情。” 肖风点点头,他确实应该知道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同样在肖风的内心中的震撼犹如巨浪滔天一般。一招就轻易的将自己困住的人,竟然连最低级的修真者都打不过,那么自己的实力在这片大陆上,应该是属于最低层地。 肖风脸上虽然看不到任何表情,但是心中却掀起巨涛,体内天生的狼血在此沸腾,肖风至少知道了:这是一个强者如林的世界。 ------------ 第四章 :肖风的信念 强,变强,这时在肖风心中响起的唯一声音。 在原来的江湖中,肖风一直就是处在巅峰的人物,这样的反差在肖风心中形成强烈的对比。肖风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这有是自己变强,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才能有可能见到杨可。 那人不知道肖风心中想的这么多,口中仍然滔滔不绝的道:“这片大陆之上,每个人都会有天生的灵窍,那么同样每个人都会有着吸收的灵力的能力,但是吸收灵力的多少却是有着不同,有些人吸收的多一点,有些人吸收的少一点,这样人与人之间修炼就会产生一些差距,日后的成就也会不一样,而作为修探就是去发现一些具有修真能力,天赋高的人。” 肖风听他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之后问道:“这么说,你是觉得我有修真的天赋!” 那人仔细的看着肖风道:“这点上……”那中年人嘿嘿的笑道:“我不是很肯定,但是你身上有股莫名其妙的气息,这一点,我绝对没有看错。” 肖风疑惑的看着那人。 那人解释道:“修探与一般人是有一点区别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修探,要想成为一个修探,至少要具备天生的慧眼,具备天生的慧眼之后还必须要有专门的培训,只有培训过关,才能成为真正的修探。所以像我这种职业在这片大陆上可是很珍贵的。”说完还不忘抬了抬头,很骄傲的样子。 肖风并没有心思在这里胡扯,肖风冷冷的道:“你把我抓住,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人见肖风似乎有点生气了,忙道:“不要误会,作为一个修探,我们的工作就是发现具有修真潜力的人,并且加以培养,这是我华国的规定。在这片大陆上有着很多的国家,国家与国家之间有着很强的竞争力,国家与国家的实力最终就是要看这个国家修真者的强弱,所以国家对我们修探很是重视,因为我们拥有慧眼,并且可以发现具有修炼天赋的人。” 肖风的神色缓了缓,冷冷道:“可是我并没有修真的能力。” 那人道:“我知道,你不仅仅是天赋极差而已,你根本就是没有灵根。我从来没有发现过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吸收灵气。”那人搓了搓手继续道:“可是你身上却有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这种气息,我说不上来,但是绝对很珍贵,所以我还是不能放弃你。” 肖风看着他道:“那么你想怎么样。” 那人见肖风似乎有点动心,连忙道:“你虽然没有灵根,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我有‘启灵丹’可以帮助你开启灵根,但是开启之后,你的天赋就没有办法去改变了,毕竟‘启灵丹’只是最基本的药,并不是那种逆天的神奇药草,可以强行改变人的天赋。然后我会将你送到学院,进行修炼。” 肖风心想:“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一点也不了解这里,更加何况这次是一个让自己变强的机会。”想到这些,肖风心下了然,不再拒绝,点头答应。 那人见肖风点头,好像中了奖一样,喜悦的神彩立马浮现在脸上,心中暗叹一声:“这回总算有着落。” 原来在修大陆上,每一个修探每年都必须要发现一名天赋异常的人,若是没有能够发现,一年之后就会剥夺修探的身份。要知道一个修探的身份在修大陆是很高,毕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着慧眼,具备能够发现修炼奇才的人是多么珍贵,但是也不都能修探当神仙一样供着。这样的话,作为修探一天到晚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也不好,于是便发明了这样的管理机制,每一个修探每年必须要发现一个具有修炼天赋的人,否则便会被剥夺他的修探身份,那么在这片大路上作为修探的许多特权就不能够享受了。那个中年男子就是一个修探,他叫阿文,恰恰今年他的运气实在是很背,并没有发现一个天赋较高的人才。 就在阿文感到绝望的时候,阿文看见了肖风,其实阿文对肖风说了很多谎话,在阿文眼中,肖风是一个不择不扣的废物,连灵根都不具备,什么奇怪的气息完全就是胡扯,这样不过只是吊起肖风的兴趣而已,不想让肖风拒绝而已。 在华国却多了一条规定,华国明文规定修探若是实在没有发现一些天赋较高的人,可以收纳一些奇人。但是必须要本人同意,不得强求。这样一来,在华国的修探又多了一份保命符,其实每一个国家对修探都是非常重视的,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修探人才的流失。 阿文心中灵光一闪,连根都不具备的人还不能算做奇人吗!所以阿文才会死皮烂打的要将肖风留下,所谓的什么“启灵丹”完全就是骗肖风的。 只要将肖风送到门府的登记处,登记一下,只要符合奇人的标准,将肖风留下,自己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阿文的心思,肖风并不知道。 肖风并没与把什么希望寄托在什么所谓的“启灵丹”上面。肖风唯一相信自己便是自己的身体,没有人比肖风比自己身体最自信,肖风的身体不是最强的,不是最坚韧的,但是肖风却一直相信自己的身体,相信自己的右手,和右手上的刀,虽然他现在的实力真的很弱,但是肖风相信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一定会变强,他还有好多事情放不下,他还有好多路要走。 那滴眼泪,是肖风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凭证。 肖风永远不会忘记那滴眼泪,那是唯一一滴为肖风留下的眼泪。 肖风一定要找到杨可,这几乎成了肖风走下去唯一的信念。 ------------ 第五章 :初见府主 简简单单的换了一下不能再穿的衣服,肖风同样洗了一个澡,将自己身上的伤口清理包扎一下,便和阿文向当地的门府走去。 一路上阿文向肖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华国的基本情况。肖风也了解到,在修大陆上一共有五个巨大的国家。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军队,国家与国家之间会时常发生一些战争,华国在五个国家中,属于实力较强的一方。 国家的实力主要是看国家修真者的实力。修真者的等级也有划分闻道期、开光期、灵智期、消融期、神动期、元婴期、出窍期、灵虚期、玄灵期、渡劫成仙。一个国家最强大的力量就是这些修真的者的力量,但是修真者的修炼太难太难。一个国家能够拥有的最高级别的也就是神动期的高手。因为作为一个修真界的高手,破坏里太大了。一个人消灭一个城市都不是不可能,所以国家对于修真高手十分的重视。 肖风也基本上了解了道一些事情,对这个世界也有了一点认识。 肖鼎的声音同时也在肖风脑海中响起:“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你一定要把握住,你要成为强者,才能破开空间回到原先的世界,才能见到她。” 肖鼎知道只有杨可才能刺激到肖风的神经,肖鼎希望通过这一点来激励肖风变强。 肖风又如何不知,暗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变强。 这不仅是一种激励自己的方式,甚至于有一点肖风并没有感觉到,这是藏在血液中一种欲望,变强的欲望。 很快肖风便随着阿文来到门府,听阿文介绍华国共有九九八十一个门府,每个门府管一片土地,云村便是归华文府管辖。 华文府并不是想象中坐落于城市的中央位置,相反,每个门府都离城市中心很远。而华文府也比较偏僻一点,但是却离云村很近,所以肖风很快便来到华文府。 华文府虽然位于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但是仅仅是华文府的府门往那一摆,就给人慑人心魄的感觉。长达百余丈的大门,一眼就能出与别的建筑不一样的地方,关键府门似乎每一种神奇的气息所笼罩,一种无上的威严从内而外的散发着,肖风感受着府门的威严,在门口略一疑迟,阿文在背后推了一下肖风:“走啊,进去,没事的!” 肖风不在疑迟,安然踏入华文府门。 刚进门就以为门童走了过来正声道:“什么人!” 阿文一躬身道:“修探阿文前来拜见。” 那位门童看了阿文一眼,便让开一条道说道:“府主今日不在府内,你直接到府门登记处登记一下即可。” 阿文却笑道:“这次情况有点特殊需要府主大人的亲自审核。” 考虑到阿文是一名修探,而且修探的地位一般都比较高,他能这样与自己说话已经是给足自己面子了,门童的神色也缓了下来对阿文道:“文先生,府主不在家却是事实,若你真有要事就到后院先歇息几天,等待府主回来。” 阿文忙道:“没有问题。” 肖风紧随着二人,来到华文府的后院的一个小小的屋子里。 门童将阿文领进去交代了几句,便回了。 肖风和阿文便在后院住下。 肖风环顾四周,这里虽然房子小了一点,但是环境还不错,后院有着假山青竹,到处还长了一些清新的花草。 肖风并不管直接往屋里奔的阿文,在院子当中缓缓踱了几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然觉得精神舒畅很多,身上的伤口似乎也不再那么疼痛,肖风随着这股气息往后院的南部角落走了过去,气息越来越浓,肖风在一株流转着淡淡的绿光的小草面前停下,肖风仔仔细细的盯着这株草,伸出手,刚想摘落。 突然听叫一声急叫:“不能动!” 肖风并不搭理,动作依旧,一举将那草摘下。 这时候阿文的脸色全变了,似乎很慌张:“完了完了,这下闯祸了。完了。” 肖风并不理睬神色慌张的阿文,将手中的草拿到鼻口处,深深的吸了一口,顿时觉得精神百倍,浑身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力量。肖风疑惑的看着这株草问道:“这草叫什么名字?” 阿文这时看着肖风一副拽的不行的样子,恨不得将肖风痛打一顿,哪有心思回答肖风的问题,将府主院子里在中的奇花异草摘掉可是一件很严重的事,要知道府主家的东西几乎没有一件是不珍贵的,这些花草一定也是世间名贵的花草,要是惹的府主的震怒,他一个小小的修探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阿文一把将肖风拉过来,连忙抢过肖风手中的草,双手捧着对肖风说道:“你小子,闯大祸啦!” 阿文这会心惊胆战的,那有心思再休息,一心总是在想如何善后,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肖风此时却很是很无所谓的样子,淡定的不行,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一切与自己无关的而样子,气得阿文差点没把肖风吊起来,用鞭子抽。遇上这样的主,阿文也是有苦说不出。唉,看来实在没有什么办法了,只好勇于承认错误,府主宽容大量不计小人过,阿文心中这样安慰自己。 这样阿文心惊胆颤的过了不久,那门童匆匆赶过来向阿文道:“府主回来了,正往这边走,你们准备一下。” 阿文一听,心中刚刚落下的石头一下子又提起来,连忙叫上肖风,站在门外恭恭敬敬的站着。阿文神色凝重,一点不拘的表现也不敢再有,仿佛对府主甚是害怕,与其说是害怕,还不如说是尊敬,弱者尊敬强者,这是修真界地铁律。 肖风却神色如常的站在阿文一旁。只不过右手的刀似乎握的紧了一点。 ------------ 第六章 :试探 这时从小院子的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只见那人双鬓微微发白,皮肤却是晶莹剔透,隐隐红光闪烁,头发黑白交错,神采飞扬,往院子一进来便给人一种仙人下凡一般的感觉,那名府主后面还跟进一个年级不过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她跟在府主的后面,神色却有一点傲色浮现在玲珑无瑕的俏色之上。 阿文一见府主,连忙双膝跪地道:“阿文参见府主,小姐。” 那名小姐瞥了一眼肖风娇声斥道道:“阿文,你身边的这位是什么人,见到府主为何不跪?” 阿文忙回头看了一眼肖风,眼神中透露出不满之色忙拽着肖风的一角,却没想到肖风身子却是纹丝不动。阿文忙道:“小姐,这人不知从何处来,不知此地规矩,望小姐见谅。” 那小姐却是咄咄*人的道:“不知道规矩吗,那便让本小姐教教他这里的规矩。”说完随手掏出腰间的鞭子,那鞭子见风便长,原本不过一丈来长,在射出去的那一刻,突然变的十余丈,鞭子的周身还缓缓流淌这一种淡黄色的神彩。 肖风眼中厉芒闪过,却奈何知道两者实力相差太大,肖风的刀并没有出手,肖风知道即使出手,也是无可奈何,他现在的实力在修真界真是太弱了,他连阿文都打不过,他并不相信他可以击败眼前的这个刁蛮的小姐。 肖风没有反抗,那鞭子好像有了生命一般,一圈一圈将肖风困住,那小姐右手一扯,顿时一股大力传来,肖风正要被摔倒。突然有一个绵绵之力顺着肖风的身体传到长鞭之上,肖风才险险稳住身形。 只见那小姐似乎有点娇嗔的对着府主道:“爹!” 府主却是微微一笑道:“蔷儿,不得对人无礼。” 阿文一见忙道:“府主宽容大度,令阿文实在佩服。” 府主却是挥挥手道:“今天你要见我所为何事?” 阿文道:“我身为修探,发现天赋异禀者乃是我的本分,这人身体天赋却是很异常,小人将他交给府主。” 府主哦了一声,便将目光移到肖风身上,停顿了一下,口中发出咦的一声。 单手缓缓抬起,身子竟然直接飘到肖风面前。 一层层柔和的力量将肖风层层包裹住,远远比阿文当然束缚肖风的力量要强太多,两者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如果说当时肖风在阿文的面前还有反抗的念头,那么现在,肖风竟然完全起不了一丝的反抗的念头,这力量将肖风完完全全的裹在其中,府主缓缓抬高右手,将右手按在肖风的天灵盖上。 肖风的意识渐渐的模糊起来。 顿时肖风感觉到一股股巨大无比力量想自己脑海中冲击着。 肖风的意识似乎回到了自己的脑海中,肖风站在一片灰蒙蒙的空间中,在这样的空间中,什么东西都没有,一片迷茫茫的世界,肖风一步一步在这世界中走着。 “这就是我脑海中的世界!”肖风疑惑的心想。 肖风缓缓的走了几步,突然眼前一亮。 透过茫茫的灰蒙蒙的空间,肖风看到不远有着一点微亮的点点。就像迷失的海船找到了导航标一样,肖风不自觉的向那点点亮光走去。虽然看上去那点点星光里肖风并不远,但是走起来,才知道那点亮光的远,肖风一直在走,从未停下,也不知走了多常时间,肖风感到身边的空间如同四季变换一般缓缓变换着颜色,每一种颜色的变换都是潜移默化的,肉眼看不出来的变化,直到自己身边的颜色将七种颜色一一变化过,肖风才真正的来到那点亮光的地方。 那点亮光在肖风面前仍是一点点,肖风不明白的是从那么远看是看,那亮光就是这么大小,为何走的如此近了,那点亮光似乎一点都没有变化。 肖风缓缓地走到亮光面前,用手触摸到亮光之上,才发现那并不只是亮光而已,而是一种发亮的实体球,实体球并不大,不过只是一个拳头那么大而已,整个球完全散发着一种金光。 这时空间里响起一道声音:“肖风,这金球中便是你的灵魂所在之处。” “灵魂!” “不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灵魂,各个人的灵魂并不一样,有的成柱形,有的成锥形,但是不管怎样,人的灵魂都必须包裹在金球当中。灵魂是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所以灵魂必须受到最好的保护。” 肖风问道:“这金球能够起到保护的作用吗?” 肖鼎的声音继续传来:“金球的保护作用是应人而定,这就要看金球的密度大小,每个人的密度并不一样,密度越大的,保护能力越大,密度越小的保护能力越小。但是金球的保护力是很有限的,一旦越到高手,金球的力量就变的微乎其微,一捏便碎,所以很多人着重修炼自己的灵魂,也就是炼丹,丹便是指这金球。” 肖风继续问道:“我的灵魂是不是很脆弱。” 肖鼎沉吟片刻道:“你的灵魂我也看不穿,很奇怪,但是我却说不上到底奇怪在什么地方,就像你能够在那么远的地方就能看见这金球所散发出的亮光,而一般人是根本看不到的,只有在金球的周围十余丈的地方才能看见,而你的距离实在有一点变态。” 肖风听完,心下也不多想。 脑海中一阵阵的巨力向肖风传来,感受到这股巨压,肖风的神色也是相当痛苦,灵魂的震颤,肖风的脑海好像要炸开一般。 肖鼎急忙道:“那位府主,好像要行冲击你的天脉,他本原是好意,想替你将天脉打通,让你可以吸收天地灵气,但是他却不知,你并不是天生天脉堵塞,而是天生无脉,没有天脉,又怎么可能又打通一说。” 肖风这时已经疼得几乎跪在地上道:“我该怎么办在,这样下去,我会被活活压死。” 肖鼎的思维飞速的转动,突然想到一件事道:“阳戒,对,用阳戒试试,阳戒很古怪,说不定可以缓解这样的压力。” 跪在地上的肖风此时已经顾不得其它,死马当作活马医。 肖风口吐一口鲜血。以鲜血为引。一个戒指缓缓的从肖风体内浮现出来。 ------------ 第七章 :蔷薇 阳戒刚刚出来,便一直在旋转,点点的寒光围绕着阳戒在缓缓的流转。淡淡的寒光虽然很不起眼,但是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透过混沌的空间看见这点点寒光。 阳戒一出来,便自动的向金球飘去,阳戒在金球上方停下,大小突然变得和金球大小一样,缓缓落下,正好镶嵌在金球周围。 镶上的一刻,肖风突然觉得精神压力大减,似乎一点都在感受不到。暗自心奇这阳戒的作用。 肖风缓过神道:“起作用了。” 这时肖鼎也同样可以感受道那突然缓解的精神重压。同样道:“好像是起作用了。这阳戒果然神奇。” 就在肖风感到精神压力大减的时候。却不知那位府主神色却是大惊。 原来,华云府主见到肖风竟然天赋如此之差,也是心中好奇,整个华国,也找不到第二个像肖风一样天赋之差的人了,府主心中的好奇心大起,心想用灵力强行冲开肖风的天脉,却没有想到肖风的灵魂之力竟然如此的强悍,竟然能够抵挡自己的灵力冲击,虽然肖风的灵魂是强悍了一点,但是府主却也没有太多的惊讶,精神强的人毕竟是很多,就在府主想动用真格,一举打开天脉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的灵力竟然完全被吸走,就好像灵力进入一个无底洞一般,几乎所有的力量都一下子被吸光,任是府主不顾一切的催动灵力,都是枉然,所有的灵力几乎毫无半点遗漏的就被完全的吸收了,甚至于华文府主想收手的时候都有点力不从心。 华文府主心下大骇,顿时将灵力强行收回,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肖风。 肖风这时也回过神来,意识离开了那片空间,回到现实中。 华文府主诧异的看着肖风:“你的灵魂好奇怪。” 肖风并不知自己为了不被府主的力量给活活压死而动用的阳戒给府主带来了多大震撼。只是一言不发。 那名小姐看到爹爹一脸震惊的样子忙问道:“爹爹,怎么回事。” 府主缓过神来,摇摇头对阿文道:“这人挺有意思,这次他算一个,明年你仍是修探。” 阿文一听心下欣喜若狂,暗中一想刚才肖风将院子当中的灵草摘掉,心下又是一阵犯怵,忙道:“刚刚肖风不小心将府主院中的灵药弄坏还望府主海涵。” 府主一看阿文递上来的草药缓缓对肖风道:“这静心草本并非什么名贵的草药,如果你要的话,随时摘取。” 肖风听到府主这样说,加上肖风觉得这静心草确实对自己很有用处,也不再拒绝,点头应下。 府主瞥了一眼阿文道:“好了,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可以下去了,肖风以后便跟着我。” 阿文心中的石头才落了下来。诺诺的退了出去。 这样的结果对阿文来说真是最好不过了。 阿文走后,院子当中便只剩下肖风,府主和那名小姐。 府主看着肖风缓缓道:“你叫什么名字?” “肖风” “想不想踏上修真的道路?”府主脸色温和的问道。他的话总是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 肖风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坚定的道:“想!” “好,不错,但是你的身体很奇怪,你的灵魂也很奇怪。你好像天生就没有办法吸收灵力。” 肖风抬头盯着府主:“我知道,但是你应该有办法的。” 那小姐一听这话似乎不愿意了嘟着嘴道:“你这什么口气,我爹这样问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还敢这样讲话,小心本小姐让你现在就消失。” 肖风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虽然女孩子长得倒是玲珑有致,但是肖风却对他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好感,这个刁蛮任性的小姐。 华文府主却笑道:“小子,有性格,不错,我当然会有办法。”说完食指和中指从右袖中夹出一枚淡青色的药丸。 肖风神色一紧:“启灵丹?” “哈哈,启灵丹!就是一万个启灵丹也换不来这颗丹药。”府主笑着摇摇头。 这时旁边的小姐似乎有点急了,一手抓住府主的衣角道:“爹,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怎么能够随便送人,这东西可是耗费了你不少心血啊,有些不识货的人竟然将这等奇药和启灵丹相提并论,真是愚蠢到了极点!”说完还不忘恶狠狠的向肖风这儿看去。 肖风却不以为意道:“望府主指点。” 华文府主拍了拍那小丫头,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对肖风道:“这叫洗髓丹,比之启灵丹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上,启灵丹不过是普通的增长灵力的丹药,但是洗髓丹却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体质,让人从头到尾的发生质的变化。” 肖风略一拱手道:“不知为何,让晚辈如此受爱。” 华文府主微微摆摆手:“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原因,这洗髓丹本来就是给那些天生天脉堵塞,天赋极差的人用的,对之于普通人并没有多大的用处,所以这丹药虽然难得,但也并不是特别的珍贵。何况你的体质与天赋似乎都是非常的奇怪,所以这洗髓丹给你用说不定会发出他应有的价值。” 肖风道:“往后我应该如何做?” 府主道:“你并不需要做什么事情,向你们这么些人会在十天之后被送往华院培训,到时候你就陪薇儿一同去学习吧。” 肖风不过才十八岁,那蔷薇不过也才十七岁而已,两者的年纪相差并不大。 华文府主将洗髓丹交到肖风手中然后向肖风交代几句,便离开。 蔷薇却故意留了下来。 肖风并不准备搭理这位惹不起的大小姐,刚想往府门离去。 蔷薇却拦住了肖风,抬着大大的眼睛对着肖风道:“你叫肖风?” 肖风见他拦住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现在的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在这位大小姐面前能够离开。于是淡淡的道一句:“是。” 蔷薇见他不冷不淡的回答,刚自己压下的火气又被激了上来。狠狠的道:“哼,不要以为有我爹赏识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们,你其实就是一个什么也修炼不了的废物,还以为自己是条凤凰呢。刚才你拿了我爹的洗髓丹,我也不打算跟你要了,但是这几天你必须跟在我的后头,替我打下手,否则得话……”蔷薇捏捏自己粉拳继续道:“有你好看的。” 肖风听到这么一些话也是无奈的很,怎么会遇上这样的倒霉丫头,但是现在明显自己并没有反抗的权力,这能默默的接受。 肖风权衡了一下,心中才下定决心,为了不撕破脸面,肖风只好点点头。 蔷薇一看肖风点头同意了,更加得意的不行,叉着小蛮腰得意的指着肖风:“以后你就是本小姐的跟班,记住我说什么就是命令,不得反抗,要是敢反抗……哼哼。”蔷薇扬了扬手中的鞭子。 肖风还能说什么,正想点头答应,便往院外头走去,心想早点离开这小丫头,早点好。却没想到被蔷薇喝住:“你不用走了,既然是本小姐的跟班,自然要住在华文府里,你就住在这间小屋子里吧,省得明天把你给弄丢了。”蔷薇指了指肖风背后的小屋子。 肖风抬头看了看这个总是在不停地为难自己的小丫头,心中有气却发不出来,只得忍住,要是放到原来的江湖中,眼前的小丫头不知道要被自己捆在什么地方扔掉了。 蔷薇临走前还不忘叫上一句:“明天记着要早起,否则本小姐可是要惩罚你的。” 肖风还是毫无表情的点点头。 蔷薇离开的时候还嘟囔了一句:“闷木头!” ------------ 第八章 :变化 太阳缓缓的落下,夜色也越来越深, 肖风并没有睡觉,他还在想着一个人,一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人——杨可。 这里的夜晚和江湖的夜晚并没有什么不同,同样的黑暗,还有那同样的点点繁星。 肖风回想着今天遇到的这些事情,心思澎拜不已。 一转眼之间,自己竟然穿越到一个修真的世界,真是天意无法预知。肖风无奈的摇摇头,抬头看着漫天的繁星,肖风的心中才稍微安静一点,肖风知道现在唯一的事情便是把自己变强,只有变强,才有一丝见到杨可的可能。 肖鼎的声音在肖风的脑海中响起:“风儿,今天府主不是给你一颗洗髓丹吗?试一试,说不定可以开启你的天脉,天脉一开,才能开始修真变强之路。” 肖风听到声音,不由苦笑一声,他又何尝不知,不过洗髓丹的功效是将天赋极差,天脉堵塞的人用的,可是自己,却连天脉都没有,又何来打通天脉一说。肖风对洗髓丹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肖鼎竟然这样说了,肖风也不由得掏出这颗洗髓丹。 丹药还发着一些淡淡的青光,肖风将丹药往鼻尖一放,顿时感到一阵扑鼻的清香,这种味道让肖风不由得浑身一震,就是江湖上最好的疗伤圣药也比不上这颗丹药的一丝一毫,就仅仅是这样一闻,肖风身上的一些伤口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融合,其疗伤之效可见一斑。 肖风心想就算这个丹药不能够打通自己的天脉,自己吃下它,身体也一定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肖风从院子当中回到小屋子中,上了床铺,盘膝而坐。 按照江湖的气功的运气法门,将全身的筋脉游走一遍。 肖风并不明白修真界的运气方法,这时只能按照江湖的方法来运行,也不知道对与不对,肖风并不知道其中的风险,肖风从来不是一个顾前顾后的人,练功最忌讳的便是不按照正常的,而肖风这时的运气方式便于修真界地完全不同,肖风运气的方法完全依据江湖的运气之法。肖风将全身上下全部放轻松,全身的肌肉放松,全身微晃几下,达到全身处于休息的地步,伴随着全身肌肉的放松,肖风的意识也越来越放松,达到松静结合的地步。 此时的肖风呼吸均匀,出入无声,达到这个地步的时候,肖风将洗髓丹服于口中,并不急于下咽,而是缓缓的含化,这些也是肖风在江湖知道的一些常识。 洗髓丹一进入到腹中,肖风顿时便感到腹部出现一阵灼热,剧烈的灼热之感已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的提高着。 肖风知道,丹药开始发挥作用了,心中也是暗道,这洗髓丹的功效之强烈,在江湖中,一般的丹药功效都是循序渐进,而肖风知道像修真界丹药,尤其是这种珍贵的丹药却是江湖上的丹药远远不能相比的。 腹部的灼热之感愈来愈强烈,肖风隐隐感到一丝的不对劲,肖风感到好像要将自己焚毁一般,肖风心想,不应该啊,既然这是专门为天赋极差者准备的丹药,不应该有如此的强烈的反应。豆大的汗珠在肖风脸颊上滑落。肖风现在浑身的肌肉与皮肤都缓缓变了成了微红之色,肖风已经顾不得想这些令人费解的事,咬紧牙关。若肖风还在纠结一些不明白的事情,恐怕肖风的身体会硬生生的承受不住药效而自焚。 意气合一,肖风全身的肌肉在那种强烈的灼热感之下紧张无比,一根根*的青筋浮现在赤红的皮肤之上,甚是恐怖。肖风努力的将体内的热量沿着全身的筋脉游走,热量每走一点,肖风都能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是肖风知道,这是唯一可能将自己拉回死亡边缘的方法。只有将自己的经脉全部打通,才能将能量沿着经脉顺畅的流走,否则,能量堵塞,强大无比的能量会将肖风活活的撑死。 夜已经很深了。 小小的屋子里,肖风浑身上下全部都渗出了血水,全身的肌肤似乎变得吹弹可破,肖风的双眼尽显狰狞之色,血红的双眼,任是谁见了都会做恶梦的。 肖风这时已经不是端正的坐在床上,肖风的全身所渗出来的血水已经将整个床铺染红。肖风蜷缩的床的一角,紧紧的抽搐着,肖鼎的急促的声音不断的在肖风脑海中响起,但是肖风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一切都很安静,只能听见那柄刀低鸣的声音。 夜很安静,肖风一声不想的缩在床的一角,撕心裂肺的灼热之感越来越强,一点也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右手间的刀握的死死的,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刀就是生命! 肖风虽然整个身子都已经没有办法再动一下,但是意识还在死死的控制那股体内的能量,一点一滴的冲击着自己的筋脉,肖风好像回到了那一个月圆之夜。回到了每年都会有的一天,它如同与生命在挣扎的凶兽一般,在那个世界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自己的身影和鲜血。 若是有人在院子当中,一定会发现今天的月亮确实很圆,圆的让人心悸。 肖风的呼吸越来越慢,越来越慢,似乎陷入了一种龟息状态。 月光洋洋洒洒的挥落的院子当中。 肖风的脑海中,那一点点的亮光越来越亮,夺目的亮光一闪一闪。 镶嵌在金球之上的阳戒此时漂浮在金球的上方,以肉眼不可思议的速度旋转着,每旋转一次,亮光便闪一次。 不知道多了多久,肖风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但是肖风却死死的守住那一份薄弱的意念——将冲击这筋脉。 还有一柄右手紧紧握住的刀。 浑浑噩噩,肖风一下子便晕睡过去。 肖风的体内同样发生着惊人的变化。 ------------ 第九章 :觉醒 次日,清晨。 蔷薇一大早便赶到肖风所居住的小院子里。 好不容易多个跟班,蔷薇又说不出的兴奋,虽然这个跟班有呆又闷,但是到底还是小跟班,蔷薇虽然是华文府主的千金,但是平时家教甚严,很难接触到外面的什么人,再加上蔷薇天性活泼,调皮任性,这下好不容易有个玩伴,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蔷薇站在屋子外头叫着:“肖风,给本小姐出来,要是发现你还在睡觉的话,我就赏你三十鞭子,快点。” 谁知,蔷薇叫了三声,屋子里却是丝毫动静都没有,蔷薇心下微怒,这小子还真不给自己面子。 蔷薇甩着个鞭子便往屋里冲。 一进屋,蔷薇瞬间便惊呆了,赤红色的皮肤,狰狞的经脉如同符文一样浮现在血红的皮肤之上,散乱的头发,和那沾满血水的床铺,肖风如同困兽一般蜷缩在床铺的一角。蔷薇平时那叫过这等血腥的事情。顿时大叫一声。 叫声划过天穹。 不知过了多久。 肖风睁开了那几乎已经模糊地双眼,刺眼的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接射向肖风的眼中。 那一刻,肖风知道自己还活着。 肖风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摸了摸手边的刀,那柄随他不知渡过多少生死的刀。 刀还在! 肖风再次晕睡过去。 当肖风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肖风总算有了一点意识。 肖鼎的声音响起:“风儿,你总算醒过来了,这次你可真是九死一生。” 肖风心中虚弱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肖鼎道:“在你昏睡的期间,是蔷薇小姐救了你,她把你带到府主面前,府主用功力将你残余的未打通的经脉彻底的冲开。为父无能,在你生死的时候,总是什么都做不了。”肖鼎的声音也很虚弱,似乎这几天肖鼎像过了几百年一般,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那有不担心的道理,最让人感到无奈的是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肖风知道肖鼎被困于阳戒之中,所以并不怪他,过了一会道:“那洗髓丹的药效可真是厉害!” 听到肖风这样一说,肖鼎心中的负担也稍微一轻道:“这洗髓丹药效是很厉害,但是并不是像你一样如此的令人生不如死,也并没有到达能够夺人生命的力量。” “那为何?” “这洗髓丹本来是给修者界的人服用的,修真界的人和江湖上的人又怎么可能放在一起比较,天生的身体天赋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所以这丹药的威力是以修真界的人的身体为基础设置,而你却是凡体,说出来我都不敢相信,你竟然以凡体,强行忍过这等仙丹的威效而不死,这真是解释不了的奇迹。” 就在肖鼎在感慨肖风的身体的时候,屋子的门一下子被推开。 蔷薇端着一盆水便走进来。 肖风的眼睛已经睁开。 蔷薇见肖风已经醒来冷言道:“你这小子怎么回事,不就吃了一粒洗髓丹么怎么搞成那个样子,瞧你那熊样,竟然一下子睡了三天,你的身体真是我见过最弱的。”蔷薇将水盆放到床脚的一边继续道:“要不是本小姐发现你,你现在要就被活活的烧死了。”蔷薇虽然一边这样说着,但是手却没有停下,拎了拎的湿润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敷在肖风的额头。 肖风感受着额头传来一的一阵阵清凉之感,心中却是一阵温暖道:“你说我睡了三天。” 蔷薇翘着俏丽的小鼻子道:“我还会说谎,这三天来都是我在照顾你呢。” 肖风艰难的坐直身子道:“我没有死。” “死,要我说呀,你的命要死真是太容易了,这样的药效都扛不住,要是放到修真界中,早晚都得死。”蔷薇皱着眉道:“本来还以为收了个小跟班,到头来害得我照顾你,唉,造孽啊,摊上你这样的弱身子骨。” 肖风将头低下,不在说话。 “怎么啦,还不愿意啦。”蔷薇见肖风不说话,心中微怒道。 “不是。” “不是?看你那模样,还说不是,不愿意就不愿意吧,反正我也不怕你,等你好了还是我的跟班。”说完还不忘调皮的一笑。 肖风看着眼前的这位小丫头,心中却是一热。 挣扎着要下床。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啊,我爹说了你还要躺在床上两天。”蔷薇按住肖风要起来上的身子道。 不要看蔷薇不过是一个十几岁地小丫头,手上的力道却不是肖风可以挣脱开的,肖风被强行的按在床铺之上。 肖风叹了叹口气,放弃了下铺的想法。 刚醒的肖风这时身体却是非常的虚弱,不过躺下才半个时辰,意识又陷入到迷迷糊糊的状态。 搭落的眼皮越来越重,眼前这个模糊的在屋子里忙这忙那的小丫头竟然缓缓变成杨可的模样,肖风心中暗想一声,若是这个小丫头像杨可一样安静,这两个人可真像。 迷迷糊糊,肖风又陷入到沉睡当中。 肖风的意识又回到了那片识海。 肖风站在那灰蒙蒙的空间当中。那点亮光还在一点点的闪烁着,不过闪烁的频率却是很低,肖风走到金球旁边。那阳戒还镶嵌在金球之上,唯一不同的是,金球好像变大了些许,但是变化地幅度很小,若不仔细的观看,一点也发觉不了。 肖风看着这金球,闪闪的金光一次一次闪烁在肖风的眼前。 肖风越来越困,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肖风在识海中的虚影也渐渐的消失了。 ------------ 第十章 :巨变震惊 肖风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肖风动了一下身子,身子的酸痛之感明显减少不少,肖风坐在床头,身上原本赤红色的肌肤先现在也淡了不少,不过还有一点微红之色。 肖风努力的坐直了身子,虽然蔷薇说肖风还要再养几天,但是肖风从来不是娇生惯养之人,肖风移好自己的姿势,盘膝坐下。 肖风现在想感受一下洗髓丹的功效,虽然肖风知道结果可能会让自己大失所望,但是肖风还是要去试一下。 体内的真气缓缓地随着经脉游走,这一游走,着实将肖风吓了一跳,暗自大惊这洗髓丹的强大功效。 若是将原来肖风的经脉形容成小溪流的话,那么现在肖风的经脉就像大河一般,整个真气贯穿其中,来去根本就是畅通无阻。 就在肖风正在感叹洗髓丹的功效的时候。体内的真气如同长江大河一般滚滚如来,这样的变化让肖风大吃一惊。肖风连忙控制自己的运功速度,这滚滚的真气才缓缓减慢速度,有条不紊的在体内流淌着,肖风觉得这样的感觉真是太舒畅了,肖风对这一切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原先的真气的强弱,肖风还是知道一些的,洗髓丹的功效在于打通经脉而不是补充功力,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肖风苦苦的思索。 这时肖鼎欣喜若狂的道:“肖风,你看看你的天脉打通没有。” 是啊,若是天脉打通了,这一切自然会有合理的解释。 肖风连忙将所有的精神力集中到天灵骨上,肖风仔细的感受着天地灵力,努力的将意识集中到脑海当中。 “怎么会没有?没有!没有!还是没有!”肖风有一丝不甘的挣扎,怎么会没有呢,那自己澎湃的真气又是从何而来。肖风还在努力的将意念停驻于天灵盖之中,努力感受着天地灵力,哪怕是一丝。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三个…… 肖风几乎将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天灵骨之上,要知道将意识集中到一点是一件很累人的事,任是肖风的意志坚若磐石,这时毫不停留的精神高度集中也让肖风感到一丝疲惫,但是肖风仍是感受不到哪怕是一丝天地灵力。 时间流逝,肖风的无法长时间的保持精神的高度集中。 就在肖风的精神有了一丝松懈的时候。 突然有了一丝灵力进入到肖风的体内。 肖风一下子精神兴奋起来,所有的意识有一下子回到天灵盖中,肖风想即便是一丝,只要有灵力进入道自己的体内,便已经是万幸,只要以后通过自己的努力,自己一定可以变强,这时是否能够吸收到灵力直接关系到以后肖风的实力。 可是渐渐的那一丝兴奋却慢慢的淡去,肖风自从集中精神之后,便再也感受不到灵力的进入,一点也没有。 肖风的眉头紧锁。 这时肖鼎看着肖风的身子刚刚有所恢复,便如此高强度的使用精神力,担忧的说道:“风儿,若是实在不行,便不要在勉强了。” 肖风的眼中却留有一丝不甘之色。 可是即使不甘,那又有什么办法,还是一点灵力也没有感受的到。 肖风狠狠的猛拍一下床铺。床铺一阵颤抖。 肖鼎道:“风儿,这事不要太着急,也许慢慢来会有结果的,你刚才不是感受到了一丝灵力吗,虽然只是一丝,但至少说明你现在已经有了吸收灵力的能力,不是吗?” 肖风冷着眼道:“照那样的速度,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成为修真的强者,百年,千年,万年,还是永远也没有那样的日子,到时她估计早就不在了。” 肖鼎这么长时间从未见过肖风这样的歇斯底里,心中一软道:“没事的。” 肖风低吼道:“没事?我是不会有事,只不过永远的生活在底层而已,她是没事,永远也不会再有烦恼。” 肖鼎知道此刻的肖风精神受到很大的大击,要是肖风刚才一点灵力也吸收不到,也许肖风并不会如此的失态,但是那一刻肖风明明清晰的感受到吸收到了一丝,此刻却再无法吸收半点,这的确是很难让人接受的事情。就像在你绝望的时候突然给你一点希望,然后再无情的将这一点希望扑灭。 肖风就在这发怒的一刻,集中在天灵骨上的精神同时也有了一丝松懈。 就在肖风松懈的一刻。 又有一丝的灵力的传到肖风体内。肖风浑身一阵震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到精神松懈的时候便能感到那一丝灵力。精神集中的时候却没有办法感受到半点。肖风发现其中怪异之处,难道——我的天脉并不在天灵骨上! 天脉不在天灵骨上,所以将精神集中到天灵骨上的时候才会感受不到半点灵力,待到精神有一丝松懈的时候,才会感受那一丝灵力的游走。一定是这样,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样的情况。 肖风想到这些,又来了一丝精神。 这次肖风并没有把精神集中到天灵骨之上,而是将精神力分散在天灵骨周围,根据肖风的推测,刚才精神分散的一刻,但是精神力一定不会离天灵骨太远,所以肖风所做的第一步就是将精神力集中到天灵骨四周。 果然不出肖风的所料,一丝丝灵力从自然界中缓缓的流淌道肖风的体内。 肖风心中一喜,缓缓的将精神力所覆盖的的范围扩大。肖风这样做的原因是想弄清楚自己吸收灵气的最大面积是多少,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利用自己的吸收灵气的能力。 但是结果却令肖风大惊,转而,肖风陷入彻底的兴奋当中。 自己整个脑袋,除了天灵骨之处,几乎所有的地方都可以吸收灵力。这时候的灵力已经不是刚才一般一丝丝的流入,这时由于肖风吸收的面积很大,灵力几乎是以实质性的液体如同溪流一般的流淌进肖风的身体。 肖鼎见到肖风发生异变的一刻,嘴巴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 照这样的吸收灵力的速度,肖风的成长一定惊人无比。 精神力继续扩散! 扩散! 再扩散! 这时肖风整个表情已经惊的如同雕塑一般。 到现在他才知道,不是自己的整个脑袋都可以吸收天地灵力,而是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能够吸收! 就在肖风将精神力覆盖在全身的时候,全身心的投入到吸收灵力的时候。 ------------ 第十一章 :开始修炼 夜很静了。 肖风手中的刀这时隐隐发出一点寒光,不过肖风并没有发觉。 肖风的周围,小屋子内,院子内…… 方圆百里的地方之间的灵力疯狂的向肖风聚集着。 肖风就像一个黑洞一般,几乎所有的灵力被以肖风为中心的漩涡黑洞之力疯狂的吸收着,翻卷着,近乎实质液体般的不断地流入到肖风的体内。 那微红的皮肤在灵力的疯狂滋润下,迅速的变化这颜色,只不过眨眼的功夫肤色便已经回归正常,但是肖风体内却还在发生着惊人的变化。 刚刚被洗髓丹打通的经脉这时如同饿了千年的巨兽一般,以近乎疯狂,毫不收敛的方式吞噬着那翻滚着的天地灵力。 新生的筋脉之中,若刚才如小溪流一般的真气,这时却已经真正变成了滔滔江河。 如同滔滔江河一般的灵力在不知疲倦的一遍又一遍的洗髓着肖风的筋脉。就如同百炼成钢一般,肖风的筋脉在这样的不断的洗刷之下,变的精纯无比,若把之前肖风的经脉比作细线一般,现在肖风的经脉已经是钢丝级别。 时间还在继续,吸入的灵力还在不断精纯这肖风的经脉。 就这样,在这个默默无闻的小屋子里,一个默默无闻的开始了他的人生的第一次转变。 次日,清晨。 蔷薇还是像往常一样来到肖风的屋子。在屋子里却没有发现肖风的人影,蔷薇有点吃惊,他知道肖风的身体状况并不能够现在就下地,强行锻炼身体的话会对身体有损伤的。 蔷薇连忙冲到院子当中。却见到肖风悠闲的一步一步向院子当中走来,蔷薇一见肖风,心中就涌起一股气,心想我那么担心你,你倒好跟没事人一样,怒道:“喂,你小子跑哪去了,身体还没好就到处乱跑,我就让你身体永远也好不了。”说完竟气急败坏的将腰中的长鞭一下子甩了出去,力道甚急!肖风刚踏回院子,便遭到蔷薇无理的一招,现在肖风在这凌厉的一招面前根本来不及躲闪。 蔷薇一出招之后立马就后悔了,手中的长鞭力道并没有控制好,长鞭如同脱缰的野马直接奔向肖风,长鞭触及肖风的那一刻,蔷薇连忙的回力想扯回鞭子,但是力道已尽。想要收回又谈何容易,鞭子不偏不倚的一下子击打在肖风的胸口之上。 “嘭”一声,刚刚吸收灵力的肖风又怎能抵挡的住这一招,肖风被活生生的击退一丈余远,才稳住身形,冷冷地看到面前的这个蛮横的丫头。 蔷薇有知道不好,但是又不想在肖风面前弱下,逞强道:“你这小跟班,不在屋好好呆着,出来乱跑,算是不听本小姐话地惩罚。”说完头也不回的直接甩出门,离开了。 肖风看着摔门而走的蔷薇,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自从他昏迷以后,他就再也对这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起不了任何的不满之意,肖风不知道的是,在他的潜意识当中似乎把这个小丫头当成了杨可,两个都是唯一关心过自己的人。 肖风摸了摸胸口,说实话肖风似乎感到对蔷薇的那一鞭子并不是完全没有躲闪的余地,经过昨天晚上的一夜,肖风的身体好像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大早起来,肖风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好像被精钢打造了一般,在肖风的眼中蔷薇的那一鞭子似乎也没有那么快了,力道似乎也没有那么足了,肖风感到如果自己愿意躲开的话,似乎也能够躲开。 肖风摇了摇脑袋,不在思考这些事情,刚才蔷薇的攻击虽然将肖风一下击击飞,但是似乎对肖风的身体并没有产生多大的伤害,肖风略微运了一灵力的,身上的伤痛顿时少了不少,肖风心里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和刚进府门的自己已经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了,经过洗髓丹的功效和昨天晚上的灵力清洗,肖风现在的身体已经正式从凡体便成为修真界的身体。现在肖风要的便是变强,肖风知道在修真界需要变强不仅仅需要身体,而且需要功法,修炼的功法也是非常重要的。 还有七天左右,肖风就会随着蔷薇去真正参加培训,到时候才是自己真正的变强之路。 今天,肖风什么也没有做,肖风知道自己的身体与以前已经大不一样,别人吸收灵力只能从天灵骨为口从天地间吸收灵力,而自己好像经过洗髓丹的功效,再加上自己的异世的身体,竟然可以从身体的各个皮肤都可以吸收天地灵力。这是肖风现在唯一仰仗的东西,自己与别人有着几十年的差距,并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弥补的,所以现在肖风要做的就是抓紧一切的时间开始自己的修炼。 七天的时间,不多也不少,蔷薇在这七天内好像气得不轻,一直没有到肖风所居住的小屋子里,肖风也乐得清闲,这七天不是休息便是修炼,其实这样说是不准确的,因为即使肖风在休息的时候,肖风也没有将精神力从身体上离开,所以可以说肖风一直在修炼,从未停息,疯狂的修炼着,不仅仅是对灵力的吸收,肖风还在连他那在江湖上几乎已经无敌的一招。 漆黑的刀柄。 肖风一次又一次的出刀。 虽然肖风的出刀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是肖风知道在修真界这样的速度真是太慢了,那是连敌人的防御都破不开的速度。 肖风不仅仅只是练出刀的速度,肖风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巨大比变化,更加变态的身体自然会有更加变态的速度。肖风尝试着将刀地威力提高在一个档次之上,于是肖风用精神力将灵力赋予这柄刀之上,肖风的刀地周身淡淡的萦绕着一丝丝的黑气,肖风不知道灵力为什么萦绕在这柄刀上便自然变成了黑色,肖风的灵力的颜色是淡青色,但是到了刀上,却变成了漆黑的颜色,肖风解释不清楚,同样肖风也不会在意灵力的颜色,灵力什么颜色根本不是肖风所在意的事情,肖风在意的是这柄刀的威力。 这几天的训练,肖风明显的感到自己的刀的威力变得越来越强,不过才短短的几天时间,无论是从出刀的速度还是刀地威力都上升了几个档次,肖风这几天的实力同样也在大幅度的增长,增长最明显的就是自己灵力储量,但是肖风知道这不过就是一个饿补期,因为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吸收过灵力,所以肖风的身体就像一个巨大的容器,但容器却是空空的,再加上自己吸收灵力的范围太广阔,这几天灵力才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上升,一旦上升到饱和期,灵力的上升速度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疯狂了。所以并不能把自己实力提高完全依赖与不断上涨的灵力。自己必须寻找适合自己修炼的功法,在修真界,每一位修真者都会有适合自己的功法与灵器。功法与灵器的使用的威力是不能够被忽视的,一个好的功法和好的灵器甚至可以使一名修者越级杀人,这就是每一名修真者非常重视自己的修炼功法和本命灵器的原因。 肖风并没有打算再去找一柄适合自己的武器,他右手间的刀便是肖风最强的武器,并不是在于肖风的这柄刀有多厉害,而在于肖风对这柄刀的感情,与其说是感情,甚至可以说是依赖。无数个的生死时刻,陪伴自己的永远是这柄漆黑的刀。无数个的日夜,肖风和刀合衣而眠,永远不见光明的黑暗当中,陪伴自己的仍是这柄并不起眼的刀。 刀就是人,与其说肖风爱上了这柄刀,不如说肖风爱上了这个人。 肖风虽然并不需要武器,但是肖风却急需功法,现在肖风连一本像样的基本的练气方法都没有,跟别说什么高明一点的功法了。肖风的希望便在于——华院。 ------------ 第十二章 :出发 七天的时间已经过了。 蔷薇终于还是来到肖风的住所,蔷薇这次见到肖风,肖风身上的伤早就好了,皮肤也恢复了常色,若仔细看会发现其中隐隐泛着精光,七天的时间,肖风的上也应该养好了,所以蔷薇见到肖风的时候并没有感到奇怪,而是淡淡的道了一句:“今天下午,所有的修探发现的一些天赋异常者都会集中到华文府的门口,下午便向华院出发。到时候一定要来,否则的话……你就不要在想进入到华院了。” 肖风听了之后吗,沉吟片刻道:“华院很难进吗?” 若是以前,蔷薇估计就要破口叫开当然难进,华院可是整个华国数一数二的高等,要进入华府可是比登天还难,你小子就这样低下的天赋能够进入到华府,上辈子不知道修的多少年的福分,竟然还在这说风凉话。 但是现在蔷薇并没有这样回答,而是轻声的道:“华院是整个华国的高等学府,其中的师傅和长老都是很非常强大的修真高手,很多人的愿望就是能够进入到华院进修一段时间,到了华院还有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训练方式和神奇功法,并且这些功法是对所有的学员开放的。所以能够进入到华府的都是一些绝顶的天才级人物,你知道修探发现的一些除了你之外,大多都是一些妖孽般的天才。所以要进入到华院是一个非常难得机会,你不要放弃。” 肖风仔仔细细的听着蔷薇说完道:“好吧,不用到下午了,现在我就和你一起走。” 蔷薇听着肖风这样一说眼神中闪过一丝的喜悦,但是神色却没有表现出来,仍是淡淡道:“嗯,我们现在就一起吧,我爹还在等着我呢。” 肖风点点头,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便随着蔷薇走到华文府前院。 蔷薇跟在肖风的后头一直不大说话,肖风也并不会去管这些事情。 良久,蔷薇终于鼓足勇气,蠕蠕嘴纯,才小声的问道:“那天你没有事,是吧?” 肖风回头看了蔷薇一眼,摇摇头道:“没事。” “我不是故意。”蔷薇好像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 肖风还仍旧摇摇头淡淡的道:“没事。”便不再停留。 蔷薇紧紧地跟随者,蔷薇对这些事情一直也说不清楚,自从那天将肖风的误打之后,蔷薇心里头一直不是滋味,眼前的那个冷冷人似乎并没有那么讨厌。 “一共二十名。”一个管家一般的人点了一下人头数对华文府主禀告道。 “嗯,你们是修探们发现的天赋异禀的修真者们,如今我将你们送到高等学府——华院前去修行,你们可要好好修炼,不要辜负了我对你们的期望,另外你们还要时刻记着你们生是华国的人,死是华国的魂!以后你们都要忠于华国,若有人叛变,就不要怪我亲手将你们击杀!听明白没有!”府主厉声道,那一刻肖风才真正感受到一个修真高手的真正威严,那是来自灵魂的一种震颤,肖风明白眼前的这位府主绝对一个高手,肖风等人在他的面前就连蝼蚁都算不上,这就是实力上的的差距。 “明白!”二十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声如轰雷。 府主满意的点点头道:“出发。” 一行人,除了府主之外,是由那名管家和几名府主保镖带领这一行人赶往华院。 管家带领着二十人不紧不慢的走向目的地。 一路上,除了肖风和蔷薇之外,其余的大部分人都很兴奋之色,肖风到现在才明白到底什么叫做天赋异禀。一群人当中就属肖风是最弱。 二十人当中年纪最小的不过才十岁。不过才十岁的一个小孩子叫王丫。但是他却有着惊人的修炼天赋,十岁便真正到达先天大成。先天大成离闻道期只有一步之远,踏入闻道期便是真正的走上修真之路。最为恐怖的并不是他的修为,而是他的年纪,先天大成的人很多尤其是在这样灵力充裕的修真世界,但是在十岁便能到达先天大成的便绝对是妖孽般的天才儿童。这个小孩以后的成就绝对不估计,肖风认为自己离先天大成还有很长的距离,可现在肖风已经十八岁了,这便是差距,天赋的差距,肖风无奈的摇摇头。 队伍里年纪最大的是一个精壮的男子,这名男子叫金山,不过才短短二十岁,但是他的修为却是达到骇人的闻道中期。太不可思议了,根据金山自己的说法,就是天赋如此,不服不行。金山原来不过是一个打铁匠的孩子,自从出生以来一直一打铁为生,自己的天赋极高,金山自己也在打铁的过程中并不自觉的修炼着,自身的修为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直到一名修探发现他,才将他挖掘出来,要不然金山估计还在老家打铁呢。 在修真界,都知道先天大成与闻道期是一个坎,踏入闻道期便是真正进入到修真的世界,但是不要以为闻道期很好修练,其实据蔷薇所说,每一个修为的层次都分为三个阶段——上,中,下,每一阶段的修为都是非常的难以增长。多少人甚至一辈子都停留在闻道期的阶段上,不得半分的进展,所以肖风知道一个闻道中期的人实力绝对很变态,至少现在对于肖风是这样的现况,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个金山还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若是到达华院经过最高等的教育,金山的实力一定会上升一个档次。除了十岁的小孩子王丫,还有金山之外,队伍里的其余一些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天赋,有的身体同纯钢所铸,通体精钢之身的强大身体天赋,还有的拥有一些独特的灵力感受能力,还有的一些精神力出奇而断变态,在这一群人面前,肖风根本没有一点自傲的资本,肖风是被当做世界上最没有天赋的人才入选的,在面对这样一些妖人的时候,肖风只得苦笑不已。 ------------ 第十三章 :挑衅 一路上,大家也逐渐的增强了各自的了解,每个人都自报一下家门,有的是不引人注意的小家庭里面出来的,还有的一些是华国有名的大家族里面的人,但是无论是什么人,在整个队伍中俨然是蔷薇是老大,原因自然是蔷薇的爹是华文府的府主,全国可就仅仅八十一个府主,而且华文府在其中是比较大的一个,每一个府主的实力都是非常的强横,就华国公布的消息,作为府主最低的资格线便是神动期。神动期!那可是如神一般的存在,更何况府主的争夺一般是直接挑战,挑战成功便能成为下一届的府主,但是整个华国有多少神动期的高手,但是却没有一名前去挑战的,原因不言而喻,曾经有一位神动后期而断高手前去挑战一名府主,但是却被一招秒杀,自此在没有人敢随便挑战府主,外界宣称府主的实力最低是神动期,但是只要是业内人士都知道各个府主的实力远远不止神动期这样简单,有些强大的府主的实力可能都已经超越了神动期,达到元婴期。 蔷薇的爹是府主,实力就能代表一切,所以蔷薇理所当然的当着整个队伍的老大。 没有人敢反对这一点。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肖风却一直保持这沉默,肖风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他同样也不知道如何与人交往,他十八年来都是一个人生活。 可是蔷薇却一直想斗肖风说话。肖风越是不说,蔷薇就越觉得是在生自己的气小脸憋得通红,但是肖风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气得蔷薇直直的咬着牙齿。 肖风并不讨厌眼前的这个刁蛮的小丫头,相反自从那次蔷薇照顾她以后,肖风还对蔷薇产生了一丝的好感,但是肖风却并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十八年来都是这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这样的表情并不是肖风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蔷薇见肖风死活都不说话,小嘴一撅朗声道:“这个人大话说他在你们当中无一是他的对手,,我说不信,他又说不信可以试一试,你们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走过三招。” 蔷薇这话原本是气话,但既然说出口便也不好再收回。 众人听到大小姐说出这样的话,都露怒色,这里的哪一位不是傲视一方的天才级人物,虽然家都没有收到过系统的训练,但是身在修真界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一些功法,再说了大家都没有训练过,谁打的过谁还不一定呢,还有一些人见到如此漂亮可人的蔷薇小姐一个劲的和那个叫肖风的说话,可是那个肖风却总是一副爱理不理冷冰冰的样子,心中的妒火早就燃起,蔷薇这样一说,就好像炸弹需要的那一点火星,瞬间被燃起。 只这时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小公子哥站了出来挑衅的道:“哟,兄台的口气真大,说话不怕闪了舌头,来,到小爷这过几招,若是能挺过三招便算你有本事,怎么样。”说完还不忘神采熠熠的往蔷薇这儿一撇,有意无意的抛了个眼神。却不料蔷薇还挺配合,还了那小子一个眼神,把那小子差点没有迷晕过去,那小子暗下决心一定要在蔷薇小姐面前好好表现,于是抖擞精神,更加得意的看着肖风。手上更是加了很多自以为很潇洒挑衅的动作,以为自己迷人的不行。 底下人也跟着起哄道:“上啊,你不是很厉害吗,给我很看看!” 肖风微怒的看着这个没事找事的刁蛮丫头,肖风从来不会做这种无谓的挣斗,在肖风眼中有这么多的时间去做这些无聊得事,还不如多花一点时间修炼来增强自身的实力。 肖风眼皮都没有抬,仍是在摸着右手间的刀,默然不语。 那名公子哥见肖风压根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竟然把自己当成空气,心头的怒火蹭蹭的往上窜。这让自己的形象在蔷薇小姐前败的一塌糊涂。 为了挽救自己的形象。强忍住心头的怒火,勉强的微笑道:“怎么,怕了吗,胆小鬼。” 谁知肖风压根没抬头,冷冷的就冒出一句:“无聊。” 轰!! “太张狂了,张公子不和他废话,让他尝尝你的厉害,要不然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呢。”这个词在人群中引起轩然大波。好多人叫嚣着,甚至有一些想亲自动手。 “上不上,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不上的话,就让我来。” “行不行啊,这样你还不扁他,真丢人!” “快点!”大多人都在起哄叫嚣着。 那个张公子似乎面子上拉不下来,恶狠狠的看着肖风,想在蔷薇面前好好教训这个不得好歹的小子,好好变现一般,而且肖风的天赋差在这群人当中也不是什么秘密,让你一个自己本来就瞧不起的人羞辱,张公子这时候的火气是一冒三丈。 张公子厉声道:“不要再耍嘴皮子功夫。亮出本事让大家瞧瞧。” 肖风并没有一丝与他争战的意思,肖风缓缓的站直了身子,如同标枪一样挺直,背对着张公子缓缓的往远处走去,肖风不想惹事。 但是到了张公子眼中这却是不折不扣的挑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句话不说,还冷冷的离开几乎挑战了张公子的极限。 “呼,”张公子不再废话右手击出一掌,流转的灵力在手中中心缓缓的流转着,突然流转的灵力撑张开来,像一把大手一样像肖风抓去。 就这一出手,已经引来不少的赞叹的声音。 张公子心中略一得意,这一招擒拿手确实是自己拿手的一招,以灵力为武器,将灵力用意念凝聚成实质然后击出,这不仅仅需要强大的灵力还需要非常人的精神力。年纪小小就能使用出成型的擒拿手,确实有他厉害之处。 肖风在张公子出招的一刻,眼中精光一闪,肖风不是一个愿意惹事的人,但是若有人敢威胁到他,肖风一定不会手软。 蔷薇虽然眼中尽显得意之色,但是心中还是非常担心肖风,他知道肖风的天赋根本就不能够用弱来形容,而是根本没有,再加上身上的伤刚痊愈,这么一想蔷薇立马后悔了,刚想出手相助,也不再管自己的脸面了。 可是下一刻,蔷薇已经将抬到腰间的手放下。 因为肖风已经动了。 ------------ 第十四章 :一刀之威 肖风感受到身后传来一股和巨大的力量,一种束缚的力量,比之当日阿文所使用的差不了多少,若是以前,肖风绝对在这一招下要败下阵来,绝无还手的能力,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七天近乎疯狂的吸收着灵力的肖风,这时候的灵力感知能力已经有所进步,再加上如此多的灵力,肖风并不能够短全部吸收,此时体内正好饱满的状态。 澎湃的洪水被大坝挡住几天,现在突然就好像把大坝撤去,体内的灵力就像洪水一样喷薄而出,势不可挡。在体内憋了好长时间不放一样, 肖风猛然回头,厉芒一扫,右手的刀瞬间划出,带着一点淡淡的黑丝。 势如破竹的刀如同利刃一般直接刺向那巨大的虚掌。 “破!”肖风低喝一声。 夹杂这丝丝的黑色灵力的刀几乎毫无阻碍的直接刺破那虚影。 刀在张公子的眉间瞬间停止。 留下了满脸惊愕的张公子。 一招便直接破开张公子最得意的一招,虽然这一招,张公子并没有使出全力,但是尽管没有出全力,但是仍然被一招击破,这一招几乎直接击碎了张公子所有的信心。 虚影缓缓的消散。 瞳孔放大的张公子再也没有嚣张的神色,这势如破竹的一刀,几乎将他所有的嚣张神色全部击碎。张公子根本不敢想象若是那一柄直接的滑落,自己的头颅会不会直接被劈开。 肖风冷冷的看着张公子道:“不用再比了吧。” 张公子颤颤抖抖的道:“不,不用……” 肖风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走去。虽然肖风一招就将张公子一下子击败,但是肖风自己心中却是很明白自己胜得有很多的运气在其中,第一:那位张公子太轻敌了,这一招并没有出全力。第二:肖风体内的灵气到达一个相对爆棚的状态,现在的一次出招正是将囤积长时间未消化的灵力瞬间打出,才有这势如破竹的一刀。 肖风明白,如果现在他在和那张公子再打一次,结果就不一定了。 虽然肖风对自己的这一招还是不太满意,但是却给了蔷薇巨大的震撼。蔷薇见到肖风竟然一招就将那个所谓的张公子直接击败,甚至于连还手的的能力都没有。七天之前,他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短短七天,肖风的进步震撼着蔷薇的内心,他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一群人看着张公子的落败说不出一点话来,虽然张公子在这一群人当中并不是很强,但是却也是不弱,一招,就一招将张公子击败的毫无半点不服之色,那肖风到底有多强? 肖风知道在这一群人当中真正强大的人就有三四个,蔷薇肯定有一席之地,金山算一个,还有一个精神力特别强大的修者,那一个浑身如精钢所铸的壮汉也算一个,若是一般人都会认为高手就这几位,但是肖风却还知道一个人,而这个人给肖风的第一感觉就绝不简单,这不是简简单单从一个人的摸样就能够看出来的,而是一个人的眼神。 在江湖上这么多年的生死之间,肖风明白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去嘀低估一个默默无闻的人,这种人如果你不去在意,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越是平凡的人越是不能够忽视。 肖风这样认为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从肖风见到的第一眼,那人给肖风的感觉就是冷,非常的冷,和肖风的冷不一样,肖风是因为多年的孤独,而他的冷却是一个对生命的冷谈,就像一个长年生死边缘徘徊的一个人,他们对他生命,对待生活都有着一种常人并没有的冰冷态度,如冰锥一样刺人。 在肖风的刀破在张公子的眉心的时候,所有人的神色都变了,眼睛的瞳孔再放大,身上的皮肤在紧缩,但是肖风注意到那一个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只有经常处于生死边缘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对待生命,毫不珍惜。 这群人的理念便是——命就是卑贱,无论是别人,还是自己的。 今日的战斗不过是旅途中一个小小的插曲,从这件插曲之后,没有人敢再去无聊的惹肖风,毕竟那一刀的威力实在是太深刻了,即使有能力挡下那一招,但是谁知道肖风还有什么样的绝招。 蔷薇时不时的跑到肖风那里问为什么突然会变得这样强,但是结果都会被一句“不知道”给直接打回来,遇上肖风这样软硬不吃的主,蔷薇也是半点办法也没有。自己是华文府主的千金,什么人都得给自己好脸色,但是惟独这个肖风完全就将蔷薇视而不见。蔷薇赌气也不再管肖风,生者肖风的闷气。 旅途还在继续! 一路上也遇到不少的魔兽,但都是一些较为低级的魔兽,根本挡不住这群妖孽般的天才级儿童的疯狂残杀,偶尔遇到一些稍微强一点的魔兽,有着华文府的主管和几个保镖在也根本没有任何的问题。 虽然这一路上惊险刺激不断,但是却没有遇到一个真正的能够威胁到这群人的东西。 旅程还在快乐的继续。 一群人在这几天也都熟悉了彼此,大家大多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小孩子,都是爱玩的时候,时间长了,嬉闹声音也越来越多。 肖风却始终不大说话,不过只是偶尔的说几声“嗯”“哦”“什么”之类的,言简意赅,蔷薇有了这么多的玩伴,骚扰肖风的时候也少了,肖风也乐得清闲,有时间的时候便抓紧时间修炼,实在疲惫的时候便会掏出从华府带出来的一些静心草,自己的精神便会的到放松一些,这几天吸收灵力的能力也渐渐没有刚开始那样如饥似渴了,但是相比较常人而言,还是天囊之别,毕竟肖风吸收灵力的地方不仅仅是天灵骨而已,而是全身上下,这不知道比别人修炼快多少倍,但是肖风还是不断刻苦的修炼者,肖风要尽快的成为强者,这就要求他不断的修炼苦行。 ------------ 第十五章 :赤芒金蛇 还有一个人也不大说话,那就是肖风注意到的那个人,后来肖风知道他叫冰。冰和肖风有着极为相似的一个习惯,肖风喜欢没事的时候摸着右手间的刀,而冰的习惯却是玩着手中的匕首,冰手上的匕首很亮和肖风漆黑的刀鞘形成了明显的对比,但是肖风绝对不会低估那柄匕首。 在在一片嬉笑打骂声中,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这时候是队伍的休息时间,管家和两名保镖出去寻找吃的,只留下一群天才级的学员。这毕竟不是郊游,这么多人吃饭问题还是要解决好的。 就在一群孩子们在打闹玩耍的时候。却不知道这次真正的危险正在靠进。 谁也没有发觉周围有任何的异样。 小路边上青草依依,但却潜伏着无数危机。 这时突然冰的眼中精芒闪过。这是一种常年在生死间徘徊的直觉。 冰大声道了一声:“大家小心有危险!” 冰的提醒让大家突然提高警惕。 这时候却有一人满不在乎的道:“有什么危险可言,这一路上我们遇到的危险还少吗,不还是被我们轻松地解决掉,大惊小怪的。” 冰并没有说其他的话,这种自大的人冰才也不会理他,迟早会为自己的骄傲自满所付出代价的。 肖风听到冰的提醒,心中却是一震,危险!为何自己却没有感觉的到,凭自己如此强大的灵力覆盖,却没有感觉到危险,并却能感觉的到,肖风心中对冰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个高度,肖风才不会认为冰会说这些无聊的话,竟然他说了有危险就一定有危险。肖风也情不自禁的将手中的到握紧。 蔷薇这时却跑到冰的面前大大咧咧的道:“你会不会太过担心了,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一定不会有事的。” 冰低着头却没有说话。 突然从一条树枝上窜出来来一条两丈余多的大蛇。 大蛇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地向坐在地上的一名小孩攻了过去,蔷薇瞳孔猛然一所,右手迅速的将腰间的鞭子急甩出去,蛇口已经到达那名小孩子的脖颈,蔷薇眼神微缩,那名小孩子猛回头一下,双眼突然变了颜色,恶狠狠的盯着那张开的血盆巨口。 精神攻击!这个小孩刚好是在这群队伍中精神力最为变态的一个,叫罗单。 大蛇的巨口在那名小孩子的脖颈住生生的停止住了攻势,巨大的头颅在死命的摇晃,仿佛在忍受着剧烈的痛苦一般。 罗单低喝一声:“退!” 大蛇那沾满粘液的牙齿竟然生生的缩回了一下,而就这简简单单的一下,蔷薇的鞭子已经到了,鞭子不是甩过来的,而是直接刺向大蛇,鞭子在刺出的同时突然张开叉,分为两道鞭子,一道鞭子迅速的刺向大蛇的嘴巴,透体而过,直接将大蛇的巨口直接缝上,还有一道分叉直接刺向了大蛇的要害部位——三寸。同样是透体而过。 沾满了大蛇的鞭头摇晃了,点点粘液和腥红的蛇血顺了鞭子一点一点的流下。蔷薇的鞭子透过蛇的身子摇曳了,大蛇挺直的身子抽搐了几下,便直直地倒下。 这时一人笑道:“哼,这便是你们所说的危险,真是不够看的,我说你们大惊小怪了,你们还不信。” 这时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虽然刚才的情况是有点危急,但是这种小级别的魔兽,根本对这群妖孽般的天才们形成不了多大的威胁。 众人纷纷放松紧张的情绪暗道估计是那个叫冰的大惊小怪了。 冰努力的摇摇头,但是那份危机意识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不会,不会就这样的简单,如是这样简单的话,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感觉。不对,一定还有什么东西在潜伏着。 冰却仍然没有放松任何的警惕。 就在所有人都处于放松的状态之下。 肖风和冰的眼神几乎在同时发生巨变。 冰大叫一声:“大家小心!” 肖风的身子已经完全处于紧张的状态之下,肖风在那一刻也感受到了那股若有若无如游丝一般的危险信号,绝对有敌人处于暗处,并且他还在刻意的隐藏自己的气息,若是人还好一点,若是魔兽,那就糟了,一般的低级魔兽是不会有思想的,只有有智慧的魔兽才能知道去潜伏,去刻意的2隐藏自己才能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 静! 几乎就在肖风和冰同时喊出来的一霎那,整个地面开始剧烈的晃动。 突然一刻碗口粗的大树急剧的倒下,速度极快的砸向坐在一起的一群人。一群人中大惊,急忙各自躲闪,可是这样的躲闪速度虽然有一点快,但是那棵大树倒下之后,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向这一群人侵袭过来。 蔷薇大叫一声:“不要惊慌,大家稳住。”在这临危关头蔷薇还算稳得住阵脚,没有慌乱,但是要应付这股巨大的吸力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蔷薇连忙使出自己的长鞭,这时候没有半点隐藏实力,整个长鞭如同灵蛇一般舞动起来,一霎那顿时生出七个触角,这长鞭本是华文府为蔷薇这个宝贝女儿炼制的,灵器的等级已经达到上等灵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贝,但是由于蔷薇的实力有限,目前只能发挥出这法宝的三层威力,七个触角已经是蔷薇的极限。七个触角如同长了眼睛一般随着蔷薇意念向七个实力较弱一点的孩子卷了过去死死的拉住那七个都快抵抗不住吸力的同伴,金山一人也是用灵力死死的扯住两个人,另外还分出一点灵力抵抗那股巨大的吸力,浑身如同精钢所铸的那人同样用自己惊人的身体天赋挡在两个实力较弱一点的同伴前面,其余人实力相差不多,各自为战。 那罗单同样眼神一扫,再次施展精神攻击。 但是精神攻击要在同一个档次上有着绝对的优势,但是现在精神攻击的效果就微乎其微了。所有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谁也没有想到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却突然面临着如此大的危机。 这时能够腾出手的便只有肖风和冰两个人。 两人对视一眼。微一点头,身形便已经闪了过去。 这时那股巨大的吸力的力道再度加强。 所有人都似乎已经坚持不住。死死抓住能够抓住的的东西。 突然一个巨大的血盆大口如同奔雷一般击来,巨大的蛇头。如果说刚才的那条大蛇不过才两丈于长,而现在这条蛇比之刚才的那条大上十倍有余,足足有二十余丈,巨大的身体如同巨石一般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地面,整个地面被敲击出一道道巨大的深坑。 蔷薇惊呼道:“赤芒金蛇,二阶魔兽巨蟒,身体强横,绝招是回旋吸力。” ------------ 第十六章 :反击 “赤芒金蛇,二阶魔兽”这时候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震,平时他们遇到的大多是一些不入流的魔兽,偶尔能够遇到一些一阶魔兽,仅仅是一阶,实力之强已经不敢小视,更加别说是二阶魔兽,整整跨了一个档次,实力不知道要增加多少倍。这时候所有人的心中都涌上一阵恐惧之色。 赤芒金蛇挥舞着自己巨大的头颅,迅速的向蔷薇击来,蔷薇这时手中还扯着一条鞭子,但是鞭子之上却已经挂满了人,这时候的鞭子几乎一点作用都起不了,蔷薇这时既不能进攻,又不后退,一旦后退,那七个人就会被巨大的吸力而直直的吸进赤芒金蛇的大口中,吞入腹中。 就在蔷薇感到一丝绝望的时候,心中却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竟然是肖风的身影。蔷薇也不知道为何会浮现出这一个木头人的身影,蔷薇总觉得这个人一定会救自己,就连蔷薇也不知道她这莫名其妙的信心从何而来。 血盆大口直接的将蔷薇的整个身子一下吞入。 就在赤芒金蛇闭上大嘴巴的时候,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 一道刀光闪过,夹杂着丝丝黑气。 肖风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不去抵挡那股吸力,反而顺着那股吸力,右足猛的蹬地直接射向赤芒金蛇的巨口,刀光随着整个身子流入到巨蟒的口中,已进入到巨蟒口中便一股难闻的腥臭的令人呕吐的味道传来,肖风屏气凝神,就在巨蟒的大口要合上的时候,肖风的刀扬起,刀尖深深的刺入到巨蟒的上颚,巨蟒吃痛,巨口微张,眼中尽显震怒之色,肖风要的便是这一瞬间,一转身扯出蔷薇的身子,双掌的灵力疯狂的外泄,利用这一瞬间击出灵力的巨大发作用力,携带着蔷薇迅速撤离了巨蟒的大口。在巨蟒摇动身躯一瞬间,巨大的吸力也同时消失了。 落在地上的一瞬间,蔷薇似乎有一种恍如隔世的味道。 肖风并没有在意站在一旁盯着自己看的蔷薇,而是将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巨蟒,但是蔷薇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从赤芒金蛇身上移开,完完全全的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这个不顾生命安危的冲向巨蟒口中救下自己的这个木头人。 女人永远是最感性动物,也许只是一个瞬间,便可以虏获一个女人的心,并且从此以后她会你不离不弃。 但是现在明显不是感情泛滥的时候,危机还未消失。 赤芒金蛇似乎被肖风完完全全的激怒了,那双巨眼之中赤芒更甚。 肖风的左臂亲亲的将蔷薇挡在身后,一双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巨蟒。 一人一兽便是这样对峙着。 巨大的吸力一消失,其余一干人等也脱离了危机,摆好队伍,重新站在巨蟒的对面,要好好的较量一般。 肖风将目光死死集中在赤芒金蛇的头部,那头在晃荡着的头颅是不是冒出如同大麻绳一般粗的芯子。身子还不停的拍打着地面,透过地面,传来一阵阵的颤抖。 此时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二十人没有一个受伤,不过虽然没有人受伤并不代表他们能够击败眼前的这个庞然大物。 蔷薇站在肖风的身后,她是这个队伍的领队,华文府的大小姐有责任保护这一行人的安全。一,二,三……十八,十九。还差一个,蔷薇的心中仍不住喊道:“还差谁!” 这时一道人影几乎已人眼看不见的速度从背后击向赤芒金蛇的三寸。 就在那一刻,肖风的身子再次向前冲去,两道人影几乎同时向赤芒金蛇的三寸部位冲了过去。 肖风的刀上萦绕着丝丝黑气,冰的匕首上却闪着如同寒冰一般的光芒。 这时蔷薇猛然明白肖风和冰的意思,大声道一声:“大家现在集体同时向巨蟒攻击,只要能够攻击的东西都要在一瞬间给我打出去,明白吗!” 话未必,蔷薇手中的长鞭顿时长长十倍,如同利剑一般向巨蟒射了过去。 不仅仅是蔷薇,金山的巨大灵力突然涌动,向巨蟒推了过去,金山是这群人当中修为最高的,但并不代表金山是最厉害,一个人的综合实力并不只是看他的修为,还有灵器,对敌的经验和修炼的功法,但是金山的灵力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巨大的灵力如同龙卷风一般向巨蟒推动过去。 还有那身如精钢所铸一般的人物,双拳猛然击在大地之上,顿时一股不知什么的力量从地底卷向巨蟒。 一时间精神攻击,灵力攻击,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灵器攻击几乎在一瞬间同时击向赤芒金蛇。 蔷薇知道这些攻击虽然很大也很杂,但是这一切都对赤芒金蛇产生不了致命的威胁,这一切都是为了给肖风和冰作掩护。 果然赤芒金蛇并没有注意到肖风和冰,他的眼前完全是铺天盖地的灵力和灵器攻击,巨蟒高昂着自己的头颅,口中发出阵阵低吼的声音,他的腹部在剧烈的蠕动,赤芒金蛇终于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整个身子竖成一条擎天之柱,巨大的金刚一般坚硬的头颅猛然敲击着这个地面,就如同一个如小山般巨大的铁锤一般向蔷薇等人砸去。 “轰”“轰”“轰”,一次又一次不停的砸向蔷薇等人。 在着巨大的重压之下,蔷薇之人根本没有办法抵抗,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之上,只得躲闪。 而肖风和冰等待的便是这样的机会。 肖风和冰几乎同时化作一道残影真正的*向巨蟒的三寸。蛇最柔弱的地方,最为致命的地方。 匕首和肖风的刀几乎在巨蟒发狂的同时刺中了赤芒金蛇的三寸之地。 锋利的刀刃刺在坚硬的如棱石一般的蛇皮之上,夹杂着丝丝黑气的刀和那泛着白光的匕首瞬间破开巨蟒的防御,深深的刺中在赤芒金蛇的三寸之地。 可是虽然破开了防御,但是由于巨蟒皮太厚,虽然三寸之地中招,但是却仍然没有给赤芒金蛇造成致命的威胁。 赤芒金蛇感受大自己要害部位受到剧烈的伤害,巨大的身躯剧烈的抖动着想把肖风等人从身子上甩出去。 巨大的大口突然喷了一口腥红的烟雾。 ------------ 第十七章 :原来是考验 “毒雾,大家小心,屏气凝神!”蔷薇连忙通知到大家。 众人连忙鼓动灵力,形成一道屏障将自己隔绝开来。但是毒雾的腐蚀性极强,遇到那种灵力便开始疯狂的吞噬,众人面露难色,不断催动灵力抵抗,但是灵力到底是有限的,不多一会,灵力形成的防护圈越来越小,后来几乎紧贴在自己的身上,一群人除了一些实力较强的人可以勉强抵挡住,但是大部分人都已经精疲力尽,苦苦支撑。 肖风见到情况危急,瞥了一眼冰,见到冰也是一脸的着急。 肖风低喝一声:“将你的灵力完完全全的输到我的身上。” 冰见肖风这样说,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这时候刀已经破开巨蟒的防御,这样多一力道就能够死开,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这时候就是要将所有的力量全部聚在一起,才能形成的杀伤力。 冰话不再说,一把抓住肖风的肩头,顿时澎湃的灵力疯狂的涌向肖风,同时肖风的心中也是一惊,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冰的灵力竟然如此的丰富,但是这是处于危急时候,来不及细想,肖风在吸收冰的灵力的同时,疯狂的催动自身的灵力,两股巨大的灵力汇聚在肖风的体内,肖风眼中厉芒一闪,将所有的灵力全部*向于又手臂之上,一时间肖风的右臂变得通红无比,巨大的灵力好像要将肖风的整个手臂撑开一样,肖风心中决心一下,低喝一声:“开!” 整个通红的右臂之上的灵力不断的渗入道肖风右手上那柄已经插入巨蟒身上的刀,灵力在肖风的精神力下压的越来越精纯,一丝丝的精纯的灵力化作道道黑色细丝蔓延到刀柄之上。 “开啊!” 肖风的右臂猛然的一下沉,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又将刀深入了几分,黑丝缠绕着的刀刃变得锋利无比,肖风在刺进去一瞬间右臂猛然一扯。 “破啊!” “嗤……”刀在巨大的力量之下再加上赋予了巨大灵力一下子整个的撕开巨蟒的表皮。 “噗”一口巨大的血液喷薄而出,腥红的鲜血沾满了肖风的一身。肖风哪管其他,这一破开,继续拉扯便容易很多,肖风不敢有任何的停留,整个身子几乎已趴在舍身上的姿势,迅速的抓住刀柄,不断的拉扯。 “嗤” 巨蟒吃痛,巨头直挺苍穹。 但是奈何三处之处是它的死穴,自己有没有办法将肖风甩出去,肖风在蛮不讲理,胡乱的疯狂的刺杀了赤芒金蛇的死穴。 巨蟒的咽喉低吼一声,还妄想反抗。 肖风见巨蟒的生命里竟然如此的之强,心中也是一震,随即肖风眼前一亮,在巨蟒的三寸之地,破开而断地方竟然隐隐约约看见一个白色的晶体,这时肖鼎的声音传来:“那是这条巨蟒的魔晶,拿到手,巨蟒便会死亡。” 肖风一听,二话不说,手中的刀疯狂的开路。 左手一探,生生的抓住那个白色的晶体,这时巨蟒好像感觉到危机了一般,整个身子剧烈的抖动,全身的肌肉,尤其是伤口处的肌肉的疯狂的紧缩,妄想将肖风的左手臂给生生的绞碎。 肖风知道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有哪里肯放弃,右手瞬间插入无数刀,巨蟒在这样疯狂的攻击下,难免肌肉一松,肖风就趁这一刻,左臂猛然一扯。 一个沾着鲜血和肌肉的白色魔晶一下子被生生的扯了出来。 赤芒金蛇在魔晶撤出来的一瞬间,眼中的怒芒也渐渐淡去,摇晃着的巨大头颅渐渐的变慢,随即一头扎到在地,蛇身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赤芒金蛇一死,那腥红的毒雾没有来源也渐渐消散。众人顿时压力减少不少。 肖风从蛇的尸体上跳了下来。肖风的全身上下都被蛇的血液喷满了,脸上,手上还有那柄沾满了鲜血的刀再加上那一双冰冷的眼睛,就如同魔君在世一般。 蔷薇很快的变摆脱了毒雾的干扰,向肖风这边跑了过去。 冰同样冷冷的跟在肖风的身后。 所有人在赤芒金蛇倒下的那一刻,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若是没有肖风,估计现在他们都必须死于巨蟒的腹中。劫后余生的大家分外的疲劳,有的人甚至一下子便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蔷薇已经来到肖风的面前关心的问道:“你没有事吧。” 冰见蔷薇眼中满是关怀之意,明白这小丫头的心思打趣道:“我也和巨蟒在搏斗啊,大小姐怎么也不关心我一下。” 蔷薇狠狠的斜了一眼冰,但是脸上的一下点羞红却是再也掩盖不了。 冰淡淡的笑了一下,便向人群中走去。 肖风直直的站在原地,刚才的他几乎用尽了自己身上的每一分力气,自己所有的灵力都耗费一空,浑身的血腥味道让肖风觉得有点难受。 蔷薇羞涩的站在肖风的一边,待了一会,便向场地中央走去挥挥手道:“大家集合,如果谁受伤了,举手示意一下。” 众人协力抵抗,好在团结一致并没有发生什么样的伤亡。 蔷薇将虚弱的大家集中到一个地方,让大家开始休息。 这时肖风的精神突然又是一紧张,从树林深处走出来一个人。 他走的很慢,但是所有的精神在一瞬间都紧张起来。瞬间气氛变得非常的凝重。 渐渐地那人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蔷薇一见立刻娇嗔道:“我的大管家,你怎么到现在才出现啊,刚才我们差点都死在这条巨蟒的腹中了,要是爹爹知道你这样的不负责任,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爹一定好好惩罚你。”蔷薇有点微怒的看着管家。 管家却微微一笑,拍拍手掌道:“这本来就是府主对你们的考验,你们变现的很不错,很成功的赢得胜利,但是还有一些人却令我很是失望。”说完管家的脸色一变,突然一股巨力将人群中的五个人全部撤了出来厉声道:“你们都是华国的天才,但是虽然是天才,却在危急关头,不去帮助同伴,却只顾自己的安危,这样的天才培养出来在利益的诱导下也会同样背叛自己的国家,这种人是不符合要求的,你们回去吧。”这话说得决然没有任何的反驳的余地。 ------------ 第十八章 :初识阳戒 那五人见管家大人将自己扯了出来,面色骤然变成死灰之色,张公子带头匍匐于地,颤颤惊惊的道:“望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刚才这五人在众人齐心协力对抗赤芒金蛇的同时,张公子竟然产生了退却之意,躲在一旁,既不伸出援手,做出一见到情况不对立刻逃跑的打算。这一举动顿时受到另外五个人的看见,并且模仿。 管家却是冷言道:“阿三,带这五名孩子回去。” 这时一个人影迅速的闪道无人面前,大手一挥,不容分说的将五人一同提起,大步离开。偶尔可以听到那夹杂的点点哭泣的声音,但是现实就是这样无情。 五人一离开,剩下来便只剩下了十五个。 管家朗声道:“你们十五个通过测验,正式成为华院的学员,其中我要尤其表扬几个人,蔷薇,金山,罗单,马玉,还有冰,最后还有肖风,你们表现的很优异,在危险关头保护同伴,冷静,机智。” 蔷薇一听稍稍骄傲了一下,小小的脑袋微微的扬起,金山,罗单,马玉也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冰和肖风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这时肖风张开自己的左手,将赤芒金蛇的魔晶交到管家的手上,转身便走。 管家一见忙叫道:“这魔晶既是你取得的,自然便是你的,服用魔晶对自身的修为很有帮助,而且这二阶魔兽的魔晶市面上的价值不菲,你拿着,日后会有帮助的。” 这时蔷薇也赶过来忙催促肖风道:“拿着吧,拿着吧。” 肖风见如此,也不再拒绝,收到怀中。 赤芒金蛇的危机也就告了一个段落。 肖风一个人把自己的身子清理了一下,浑身都感到一种虚脱。与赤芒金蛇的一场大战几乎耗光了肖风体内所有的力气。 夜幕悄悄的降临,所有人在那一场大战之后都是非常的虚弱,各个早早的便已经休息了。 肖风在树林子中找到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这个地方是一个凹地,四周都有盘膝坐下。 现在的肖风非常的虚弱,白天的大战画面还在肖风面前萦绕着,肖风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和这样的怪物战斗,在原先的江湖之上,哪有这样的东西。修真界果然比江湖要危险的多。 感受着天地灵力的脉动。 肖风心念一动,将全身的精神力放到身上每一个角落之上,按照江湖的运功功法气游丹田之处,肖风知道现在用江湖上的功法运用天地灵力很是凶险,但是肖风也有自己的考虑,第一:第一次这样运功并没有半点不良的地方,第二:肖风需要尽快的变强,他一刻也不能停下变强的脚步,肖风在于时间赛跑,少用一点时间,便会多一点时间,据肖鼎介绍,若是人被卷入空间随流当中,却没有能够来到其余的位面,便会永远呆在空间碎流当中,肉身被搅成碎片,十年时间,没有人将其灵魂救出,便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肖风必须与时间赛跑。 干涸的身体在肖风的催动下,疯狂饥渴的吸收着天地间的灵力,灵力汹涌的钻入肖风的身体,随后在钻出来,一次又一次,肖风将灵力一次又一次的洗涤,精纯,肖风吸收的是最精纯的灵力。 灵力在体内按照江湖的运功方法在体内游走,肖风顿时感到一阵清爽,精神随之一震。 树林中的灵力以肖风为中心席卷而来,肖风就处在漩涡的中心,如饥似渴的吸收着浓郁的天地灵力。 不一会,肖风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内,灵力已经达到一种饱和的状态,肖风不在勉强,停下吸收,肖风知道凡事不能太过,达到自己的极限便是最好的状态,若是超过自己的极限一定会将自己的身子给撑爆。这时候肖风也感受道今天所吸收的灵力比之于上一次吸收的还要多一点。 肖风轻轻的睁开双眼,眼中的精光闪过。肖风现在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发生的巨大变化,每一吸收灵力,肖风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的变化,由于灵力的一次又一次洗涤精纯,肖风现在的身体也越来越结实。 肖风心中一叹,又是自己的意识还时不时进入到自己的识海当中,金球这几天变得又大了一点,阳戒随着金球的变大而变大,说实话,肖风到现在都不知道阳戒的作用,口吐一口鲜血,阳戒缓缓的离开金球,到达体外,阳戒悬空而立,缓缓的旋转着,周身有着一丝淡淡的荧光,光很轻微,但是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的点点能量的流转。 这颗阳戒真的奇怪,肖风也不知道到底奇怪在什么地方,那天一将阳戒召出来就可以将府主那无比无际的精神压力抵化的无影无踪。肖鼎也时常要肖风多研究研究这枚神奇的阳戒,根据肖鼎的说法,自己呆在阳戒当中,长长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时间停止流走一般,但到底怎么回事肖鼎却是说不清楚,肖风也曾想过进入到阳戒中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却被肖鼎制止,肖鼎不敢让肖风一样冒险,虽然当时是自己太过于虚弱才被困于阳戒之中,与肖风的情况并不是太一样,但是若是肖风进入同样也被困于阳戒当中,那么情况就将变的很糟糕。 这时的阳戒缓缓的旋转在肖风的眼前,肖风忍不住用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阳戒,顿时阳戒的光芒一阵的闪烁,肖风连忙把手收回,过了一会,阳戒又缓缓变回了原来的颜色。 肖风略一沉思,右手隔空向着阳戒缓缓地打出一点灵力。 顿时阳戒旋转的速度变快了少许,肖风所打出的一点灵力瞬间被阳戒吸收,肖风心下略奇,手中增加了一灵力又向肖风打去,灵力又被吸收掉。 肖风继续增加了一点灵力,但是结果还是一样,所有的灵力仍被阳戒吸收一空。 肖风沉吟片刻,,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肖风双掌何必,心中低喝一声,澎湃的劲力如同决堤的江水一般汹涌而出,以席卷之势奔向阳戒。 一霎那,阳戒周身的的淡淡的青光陡然加强不少,旋转的速度几乎快了一倍。围绕着阳戒的庞大浓郁的灵力随着阳戒的旋转疯狂的撕扯着,不一会,几乎所有的灵力在不一会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肖风心中大惊,心道:“原来这阳戒可以吸收灵力。”随即肖风的脸上露出难得的喜色,肖风想到了一点,这一点令他不得不兴奋,如果肖风想的是真的话,肖风的实力能够上好几个档次,而且越强越变态。肖风想到:“既然阳戒可以吸收灵力,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储存灵力。” 大胆的猜想,肖风一不做二不休,一时间几乎倾其所有的将自身全部的灵力全部输入到阳戒当中,阳戒一阵震颤,之后便是毫无保留的全部吸收,肖风不由惊叹一下这阳戒的巨大胃口,此时的肖风全身再无半点灵力,然后将阳戒收于识海之中,心念一动,双掌平平击出,一股若有若无的灵力从体内传了出来,肖风一阵欣喜,果然有用,只是现在掌握的方法并不得当,所以能才可能没有发挥出阳戒应有的威力。肖风明白这样的道理,但是肖风刚才击出一掌的瞬间,却是能够感受到那从阳戒中缓缓流淌出来的一丝灵力流转于全身的筋脉之中,顺着筋脉击倒体外。 困于阳戒中的肖鼎知道这一点,不由暗叹这阳戒竟然有如此变态的能力。仅仅凭这样的逆天的能力,这阳戒无论放在什么位面,都是不可多得的绝世宝贝,怪不个皇室竟然不惜与狼氏撕破脸也要夺得这枚戒指,幸亏当时肖鼎誓死护住戒指,要不然肖鼎要后悔死。 一夜,肖风就这样不断的吸收着天地灵力,时不时的将灵力输入到阳戒当中,一边还在练习者如何才能将阳戒中的灵力利用率达到最大化。 时间在这时候过的很快。 不一会已经快天亮了。 肖风不敢再耽搁,连忙不在修炼,赶到那一群人的身边,若是一大早起来发现肖风不见了,问起来,虽然肖风可以不解释,但到底还是很麻烦。 肖风可不是一个自找麻烦的人。 ------------ 第十九章 :入门考验 经过一夜的休息,大家的精神也都好了一点,但是每一人的身上再也没有丝毫的骄傲的神色,昨天赤芒金蛇给这群天才级的儿童好好上了一课,这时候这群人再也不妄自尊大,自己为是了。管家似乎很满意现在的状况,微笑着看着大家道:“大家昨天休息的还行吧,我们现在离华院也不远了,越过这个山头,华院就到了,你们就能够真正的在全国最优秀的学府中好好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强大的修真者。” 大家听管家这么一激励,心中的斗志也上涨了一些,华院。那是一个令人成为强大的修真者的地方,御剑飞行,决胜千里的修者者,想一想就令人心中潮澎湃。 一群人抖擞精神,志气高昂的向着华院出发! 在下午的时候,一群人终于站在华院地山脚之下,华院。令人梦想的学院,这里有着最棒的导师,有着全国各地的甚至于国外的最妖孽般的天才级学员。这里的功法秘笈不计其数,这里还有这最令人心潮澎湃的灵器甚至于仙器。 “华院!我来了!”这是这群人当中每一个人的心声。 华院为处于逍遥山的山腰略上之处,逍遥山位处华国之东,方圆万里,连绵不绝,高耸的山峰直插云霄,远远望去,云海滚滚,其形各异,逍遥山最高峰无涯峰,据说高达三万余米,因无人进其边涯,号称无涯峰。 整个华院从山脚到华院大门共三万七千三百个台阶,每个台阶都是大理石所铸,每个台阶梯高达半米,只有徒步走上这三万七千三百个台阶,这才真正进入到华府的大门。 华府,居高而下的俯视天下的绝强的霸气,一览无余。 肖风等一行人已经来到华府的脚下。肖风抬头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华府,心中一禀,暗下决心:“总有一天,我会凌驾于华府之上,翱翔于天地之间。” 管家这时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停下,然后不慌不忙道:“大家,这就是华院,大家,这时最后一道考验了。” 众人抬头看了看那高耸入云的华府问道:“这最后一道考验是什么?” 一股自然而然的威压猛然施展开,这时从远处飞来几名道人。 御剑飞行! 强大的修真者! 这几名道人一来到山脚下,便让人感到一股不可冒犯的威严。 管家微微一鞠躬道:“华文府大管家华荣拜见长老。” 只见那道人哈哈笑道:“这么多年来你还是那样一丝不苟,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还搞这么一些无聊的东西。” 管家神色不变道:“这是规矩,与交情拉不上关系。” 这时为首的一名白须道人对着肖风等人道:“你们最后的考验就是徒步爬上这三万七千三百个台阶,并且——不允许用灵力辅助。” “什么?”听到道人一讲这话,所有人都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这三万七千三百个台阶这么多,而且一个台阶有半米之高,我们怎么可能爬的上去。” “搞什么吗,还不允许用灵力,想活活累死我们啊。” “我们是来学习的不是来受罪的。”还有人提出抗议。 管家冷眼一扫厉声道:“谁在胡言乱语,还有没有规矩。”一股庞大的精神压力瞬间席卷开来。 众人几乎同时面露苦色,再不敢胡言乱语。 只见那道人道:“老朋友啊,你还是这样的暴脾气。” 管家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自然是要讲懂规矩的孩子送进华府。”说完回头扫了众人一眼缓缓道:“若是有人相放弃,我绝不阻拦,待会你和我一同回去便可,若是下定决心参加比赛,就给我把你们的嘴巴闭上,好好通过考验。” 那为首的一名道人道:“现在大家还有放弃的吗?” 放弃?开玩笑,华府就在眼前,怎么会放弃,说什么也要闯上一闯。 众人面露坚决的神色,不再犹豫。 这时王丫突然站了出来弱弱的问道:“可是这样对我不公平啊。” 那白须道人一听马上明白王丫的担心,王丫是这个队伍里年纪最小的一个人,年纪越小自然要爬上台阶的难度越大。那白须道人道:“这个你不用担心,这台阶测试与人的身体没有关系,不论是有劲还是没有劲对结果是不会有影响的,这台阶是用注入仙元力的大理石所筑,可以自然而然的感受人的精神力,精神力越强的受到的压力越大,所以这一关考验的不是力量,不是精神,而是意志力。只有意志力坚强的人才能度过这一关,华院招的学员必须要有着坚强的意志,这一点非常重要,修者界强者如林,高级的魔兽异族数不胜数,只有坚强的意识,才能克服种种危险,成为强者。”老者说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激的一众人心潮澎湃,立志一定要渡过此关。 那名道人环视一周,良久道:“既然没有人退出,就开始吧。” 十五个孩子,年纪最大的就是金山,二话不说直接手足并用爬了上去。王丫也不吭声既然知道这测验与年纪无关,也义无反顾的爬了上去,一行人等相继陆续的往上爬。 肖风也没有其它的选择,其实在肖风看来,无论前面是什么,只要是阻挡自己变强之路的,全部踏贱在脚下,所以别说是往上爬台阶这样简单,就是前面是刀山火海,肖风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半米多高的台阶其实并不难上,这群身体天赋变态的人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难题,但是三万七千三百个台阶在一起,就绝对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坚持下来的。 ------------ 第二十章 :好大的压力 从肖风踏上台阶的那一刻肖风就知道那名道人说的不错,灵力在台阶之上好像完全使用不出来,这台阶之上好像有一种禁制一般覆盖着,这种禁制可以将人的灵力压制与体内,不得发出。 还有令肖风感到惊讶的是,肖风的爬台阶的时候感受的压力很大,刚开始的时候,肖风认为自己的精神力很强,但是后来肖风发现情况越来越不对,刚开始爬的时候,肖风的身体还能坚持一下,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肖风爬的越高感受到的压力越大,整个山坡一共有三万七千三百个台阶,可是肖风爬到三千三百个台阶的时候,肖风感受到的压力就大的惊人。 肖风还以为原本就是如此,可是看见一行十五人爬的前面的一些台阶根本就很容易,肖风才感受到可能自己与别人的不同。别人的压力好像是固定不变的,而肖风的压力却是随着台阶的不断升高而不断的加强。 一行人的就数王丫爬的最快,还有罗单和冰三人,三人的速度非常的快,在肖风爬到五千个台阶的时候,他们三人都已经爬到一万多个台阶之上。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原本是中午时分,这时候已经太阳西斜金灿灿的阳光洒在逍遥山的脚下,整个逍遥山仿佛被一层金光所包裹,整个看上去犹如仙境一般,甚是神秘异常。 这时在底下观看的几名道人笑着对管家道:“看来你们这次选的人,实力都很不错啊,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坚持到最后。” 那名管家看着一个努力往上爬的一个个身影,心中也是感慨这一群人的天赋,可是当管家看到肖风的时候神色开始有了变化,淡淡的问道:“灵虚子道长,这台阶的力量到底是怎样计算的?” 那名道人斜了管家一样缓缓道:“华荣兄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台阶上的压力是根据人的精神压力来选择的,精神压力越强,自然感受到得压力越大。” 华荣管家的眉头却皱了起来道:“这压力会变化吗?” 那名道人听了时候笑道:“老哥,你这话可就说笑了,精神力是天生的,还能有变化吗,精神力没有变化,自然台阶的压力就不会有变化,这一关考验的就是在同样的压力下的意志力考验。” 华荣听了之后,知道道长说的不错,但眉头却是皱的越来越深。 肖风这时后已经爬到了第七千个台阶,可是这时肖风已经在进不得半步,巨大的压力好像要活活将肖风压死一样,如同万斤的重量死死的压在肖风的身上,肖风都可以感受到那骨骼发出的脆脆的声响。 “到底怎么回事?”肖风心中有些抑制不住的嘶吼道。巨大的压力无时无刻的压着肖风,仿佛与着肖风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般,肖风的背部已经完完全全的湿透了,每呆在台阶上的一刻,巨大的压力都在压榨着肖风的身体一刻,但是这该死的压力却还随着台阶不断的上升而无情的上升。 肖风的眼神露出一丝不甘与狰狞。 “我不会放弃的,绝对不会,天要阻我,我便破了这个天,没有人可以阻挡我变强的脚步。”肖风心中死死的对自己说道。 可是尽管肖风不停地给自己打气,但是每上升一个台阶,都会有一些压力增加在肖风的身体之上,虽然每一次加的不多,但是这么多次无数的叠加,再加上时间的流逝,尽管一点点的压力也不可能被忽视,每一点点的增加,到后来都会巨大无比令人无法忽视的压力。 当肖风拼尽自身全部的力量爬到一万两百多台阶的时候,肖风已经没有办法在前进半步,肖风的全身上下已经全部湿透了,全身的肌肉酸胀无比,肖风几乎没有任何的力气抬起手臂,巨大的压力压在肖风的手臂之上。 在肖风爬到一万两百多个的台阶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第一个爬上山顶的是冰,随即是罗单,蔷薇和王丫。还有一些人已经接近了目标,华院的诱惑,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在这样的情况下,每个人的潜能被完全激发出来,所有的人几乎拼了自己全力为自己争取着进入华院的资格。 夜已经很深了,温度也开始下降,在这几千米海拔的高峰之上,温度骤降,白天和晚上,逍遥山的温度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刺骨的寒风呼呼的呼啸于山涧之际,寒风刮过,风声却久久不能消散,回旋的风力在山涧之间回响。 肖风白天出的一身汗这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层薄冰,从黄昏到现在的深夜,肖风不过才仅仅爬了一千多个台阶,现在的肖风已经被巨大的压力整个的压在石阶之上,肖风这时候整个身子都趴在台阶之上,头都被压的抬不起来,肖风的双眼已变成赤红之色。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肖风的心中不甘的嘶吼着:“为什么压力会如此的大。”如同一万斤的大山将全部的重量全部压到肖风身上,还要肖风不停的往前走,并且这种重量还在不断上升,肖风连放下重量休息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这种是最煎熬的,这种已经不仅仅是对精神力的考验,而是对那最虚无缥缈的意志力的考验,但是就是如金刚石一般的意志力在这种情况下也要被磨得粉碎。 肖风的意志力就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放弃?一个念头在肖风的心头闪过。 放弃就意味着自己与最高等的学府擦肩而过,自己还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变为强者,如果放弃了,那么一切都会改变。 肖鼎这时候默然不语,肖风做出任何的决定肖鼎都会支持,因为肖鼎知道现在的压力真的已经大的实在不是一个人可以承受的。 杨可! 丝丝的血丝蔓延在肖风的眼睑,赤红色的双眼,如同困兽一般。 不!我决不放弃! ------------ 第二十一章 :不服 巨大的压力如轰雷一般,肖风的脑海中却掀开了涛涛巨浪。肖风的识海中的金球在肖风下定决心的一瞬间轰然膨胀,不断的变大。 巨大的压力瞬间再次压在了肖风的身上。 意识力越是强大,感受到的压力就会越大,那么现在肖风的意志力已经大到骇人的地步,那巨大的压力竟然在一瞬间突然变强了几倍。 “轰”肖风口吐一口鲜血。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认命。 我肖风一生无所追求,天要阻我,我便逆天而行。从现在开始我便是真正开始自己的逆天之路。 天!又如何!我一定会将你死死的踩在脚下。 冥冥中似乎注定,这无意的一场测验,使肖风真正的踏上了逆天之路。 肖风几乎拼尽了全部的力量,一点点的站了起来。 巨大的意志力终究会战胜那可笑的压力。 寒风瑟瑟,刺骨嶙峋。 这时已经是深夜,肖风缓缓的艰难的站直了自己的身子,一点点的挺直了腰杆,孤独的站在第一万二百三十四个台阶之上。 肖风的周围如同那深深不见低的悬崖,偶尔可以听见那从崖底传来的死死吼叫声,肖风的拳头已经握紧,右手间的刀如同他本人一样挺直,干拔。 肖风的眼神再也不见痛苦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样决然,坚定,肖风在那一刻告诉自己,就是在痛苦也不会将痛苦变现出来,即便是变现出来,他就弱了,他就在天的面前弱了,既然要逆天,那就真正的逆天吧。 就在肖风站起的那一刻,天地惊变。 无数的山间野兽突然不知道为何竟然在同一时间发生了怒吼,在逍遥山上一些沉睡千年的巨兽,陡然间睁开双眼。整个逍遥山一时间风雨大作。 肖风站直了身子,既然站直了,便不会再倒下,就是死,肖风也绝对不会倒下,他不信天,他不能在天的面前倒下。 肖风挺直了自己的身躯,在那巨大无比压力之下,一步一步前进。 肖风一旦走开,便不会停下。 日出,一群人当中,除了肖风,几乎全部都已经到达华府之门,真正成为华府的学员,几名道人已经将进入到华府的一干人接到华院当中,安排住宿。管家也在华院住下。 太阳高高的升起,一行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华院的一排,那白须道人缓缓而至道:“一共十四人,还有一人还未爬上山,他就是肖风。” 这时蔷薇在一边忙道:“肖风一定会爬上山的,我们就在等等。” 那名道人道:“等!哼!这三万多个台阶多与别人或许可能有点难度,但对于你们这些天才只要下定决心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他肖风到底准备要爬多久,我华院还要等他多久。” 蔷薇也急了忙道:“可是他并不是天才啊。” 道人冷言道:“我不管他到底是怎样的,虽然华院没有正式规定爬上山的时间,但是华院建院这么多年来,最迟一个就在今天的凌晨之前就能够爬上山,凌晨,已经是一个默认的时间点,过了这个时间,便是没有通过测试。” 蔷薇以一听,见那道人死脑筋,忙对管家使眼色。 那名管家一见小姐死命的对自己放暗号,再加上对于肖风与赤芒金蛇大战中的变现,管家也觉得如果不收肖风实在是有点埋没人才的味道,于是走上前去拱手道:“灵虚道长,肖风他的确是一个可造之材,你就宽限一些时间给他,他一定会爬上来的。” 这时一群人由于在赤芒金蛇的大战中都受过肖风的恩一齐声道:“灵虚道长,你就宽限他几日,他一定会来的。” 那道人眼神一扫冷笑道:“这小子还挺得人心,华荣总管,我敬你是华府的大总管,但是华院的规矩不是说改就改的。我华院也有自己的条例。” 蔷薇一听抢声道:“不是并没有正式规定时间吗?” 道人一听知道被这小丫头抓住了把柄,一时语塞,要是其他人还好,但是眼前的却是华文府主的千金,虽然华院并不是没有实力去惹华府,但是一个府主总是让人忌惮不少。道人咳了两声,一时颇为尴尬。、 这时总管心中一闪忙道:“就请道长宽限时日。” 那道人正需要一个台阶下,要不然在这群学员面前还正抬不起头,这次便不再拒绝:“好吧,既然华荣总管求情,我便在宽限他几日,若是不能到达,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说完便交代了几句,便通知解散。 一解散,蔷薇就连忙跑到管家面前悄悄道:“你帮我去看一下肖风,若是他还未爬上来,就帮助他一下。” 管家看了一个古灵精怪的精致小丫头不由苦笑一声道:“这东西还能弄虚作假。” 蔷薇故意板起小脸道:“你要是不帮我,等我回去,我就告诉爹爹,你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管家一听哈哈大笑,笑完之后无奈的耸耸肩。 蔷薇一见硬的行不通,只好来软的,一下子就把脸色变了,声音也变的特别娇嫩,撒娇道:“荣伯伯,就答应我嘛。好不好。” 管家一看小姐使出杀手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忙道:“小姐,停下,我帮你去看看,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肖风要到达院门必须靠他自己的实力,若是他想放弃,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说完身子向流星一般飞出。华府的管家可是有着强大的修为,实力深不可测,要知道能够在府主收下当一把手的,没有点实力怎么行。要不然那些道长也不会和华荣管家称兄道弟,修真的人只有对自己拥有同样强大修为的人才能成为朋友,这是一个强者称霸的世界,实力才是唯一的标准。 管家的身子不过在眨眼之间就消失在蔷薇的眼前。 原本一脸调皮的蔷薇此刻却多了一点担心。 ------------ 第二十二章 :九天玄云 肖风仍在攀爬,自从昨天晚上肖风下定决心逆天的时候,肖风便没有停下自己攀爬的脚步,虽然巨大的压力一点点的仍在加强,但是肖风的从未停下,如果肖风是站着的,他的腰杆一定是笔直的,如果肖风是攀爬着的,那么他的身体一定是向上的,肖风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弱下来,肖风一直在与天争命。 肖风爬的很慢,在扛着巨大压力的之下,肖风的整个身子都已经被压的有些变形,身上的关节之处已经渗出粘粘的血水,时不时的还发出一些“咯咯”的声响,肖风的身子上也沾满了血迹,血迹在第二天的早上又被自己的汗水打湿,但是无论现在的肖风身体到底是什么样的,肖风的眼神都从过来没有变过吗,肖风不断的提醒自己,任何痛苦都不要浮现在脸上,他不能让这该死的老天看自己的笑话。 一步一步!从不停留! 管家的身体这时像流星一般划向肖风,在这巨大的石阶之上,肖风孤单的身影显得是那样的显眼与独特。 管家的身影在肖风的面前突然停下。 肖风的头也没有抬一下,继续攀爬。 管家淡淡的叫上一声:“肖风。” 肖风突然停下攀爬冷冷的回到:“我不会放弃的。” 管家暗自的点点头道:“薇儿很担心你。” 肖风心中一震,但又恢复平静道:“我知道了。” 管家道:“我知道你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是你必须要在今天日落之前爬上去,否则的话,你将被取消资格。” 肖风听了这话,突然回头一转,眼神死死的看着管家。 一瞬间,管家的身子好像石化了一般。 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如千年寒冰一般永不融化,还有那几乎可以感受到实质性的不屈与倔强。管家发誓自己从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眼神,即使发怒时候的府主也从来没有给过自己这样的感觉。管家晃了晃头,死命的将这样的念头从脑海中挥走,顿了顿心神道:“明白就好,我们大家都很看好你。” 肖风轻轻的点点头。 继续着自己的脚步。 管家留恋了一眼,便飞了回去。 肖风还在继续,但是管家知道这个少年,将来的成就绝对不可估计,什么东西都不为了,就凭那一双眼神,天地间再也找不出第二双的眼神。 太阳缓缓由居中到西斜。金闪闪的阳光像母亲的手一样,抚摸着着整片逍遥山。 华院中。 蔷薇连忙问道:“肖风他怎么样了。” 管家眯着眼睛含笑道:“这个肖风正是越来越让人感到惊奇了,我对他很有信心。” 蔷薇似乎一点都不满意管家的回答继续问道:“我问他到底怎么样了,你就说他怎么样嘛,干嘛要扯其他。” 管家见蔷薇有点微怒了,怜爱的摸摸蔷薇的头发道:“放心吧,肖风这家伙很好,而且似乎变强了。” 蔷薇听后才稍微的放下心来。 一群人这时候并没有什么事情,一起来到华院的门口等待着肖风的上来。 肖风这时候已经看见了台阶的顶部,目标就在眼前。 但是此刻的肖风一点点喜悦的神色也没有,他将永远的这样走下去。 一群人静静的等待着。 肖风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承受着无比巨大的压力,每一步几乎都能够听见肖风骨骼发出的清脆的折断声音,但是肖风绝对不会停下脚步,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肤,全身的皮肤已经被压的鲜血直流,淤青之处块块龟裂,鲜艳的红色与那块块如白蜡一般的肉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刚刚龟裂开的白色一瞬间又会变成鲜红之色,但是肖风全身上下又有新的部位龟裂开来,肖风的衣服已经磨的粉碎,但是尽管这一切的一切,肖风都不会停下他的脚步,现在不会,永远不会。 日落西山。 每一个人的神色都很凝重,管家站在最前面时不时的往台阶底下看过去。 肖风的眼神如同死灰一般的冰冷。 就在最后一个台阶之上,突然那股巨力陡增一倍,如同山岳一般压下。原本巨压之大就匪夷所思,如今突然猛增一倍,可想而知,肖风身子一晃,口喷鲜血数十丈。 众人连忙赶上想去拉上肖风一把。 就在手伸出的同时。 肖风的头再次昂起,眼神的怒气直顶苍穹。 无尽的怨气如同黄河一般倾泄而下。 肖风眼神冰冷,众人均是一震,那是怎样的眼神,竟然能够如此的接近死亡。 众人在那无尽的怨气当中,心神均是一点恍惚,好在身旁还有管家在场,立刻用灵力将所有人与那怨气隔绝,许久,众人才缓缓回过神来,俱是一脸震惊之色。 肖风微微晃了晃身体,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间紧绷开,肖风的双眼直指天穹,一步一步继续向前,每走一步,坚硬的石阶之上便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夹杂着丝丝的鲜血。 在肖风真正踏上最后一个石阶的时候,天地风云变化,从远处飘来三朵黑乎乎的乌云,乌云不过一个眨眼,天地便突然一黑。 华院内的后堂之中,一个密室内,一名青衣老者突然睁开双眼,眼中的光芒爆射。口中道出一声:“九天玄云!玄云现,惊天变!” 说未说完,整个身子便像一道黑线一般离开密室。 同时华院中四四十六名长老同时身子闪过,也向肖风这边飞来,还有七七四十九名师傅也同时飞了过来。 肖风踏上台阶的一刻。 天地间的阴晴不定,顿时风雨大作,三个巨大无边的黑色云朵成品字状分布,黑云中那蕴含着巨大力量的丝丝闪电如同蓄势的蛇信一般。 “轰轰轰”,雷电交错发出震耳的声响。众人皆是面露难受的神色,显然巨大的声响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对付的。 天际边如同流星一划,一道人影已经稳稳的站在华院大门外厉声道:“怎么回事,玄云出现,天降煞星!” ------------ 第二十三章 :天地五行阵 这时从远处来到的一些人均是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影缓缓穿过身来,俨然就是那名原来呆在密室中的老者,这时从远处同样飞来三人,速度之快,同样令震惊不已,其中为首的是一名三十余岁的少妇,姿色甚是妖娆,举手投足间都给人一种母仪天下的味道,尽显成*性之美,虽然此时同样面露震惊的神色,但是同样掩盖不了他的成熟风韵。 “大哥,怎么回事?” “大哥。” “大哥” 另外两名老者同样一拱手,显然,这几名是华院的首脑人物。 其中一名声如轰雷道:“大哥,这九天玄云为何突现于世,是否有什么大劫要发生。” 青衣老者沉吟片刻道:“不知,不知。” 连道两个不知,陡然间眼中精芒爆射,双手结印,一股巨大无边的能量结界铺天盖地的形成。老者厉声道:“今天可能是华院生死存亡的一天,劫云来袭。布阵!” 那名少妇同样神色一变道:“来不及搞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劫云随时发起攻击,所有人全部各就各位,三弟,四弟你们分别去掌管天地五行阵的金,火之位,说完自己往水位上奔去,青衣老者坐于居中的土位。这时五行还空一位。 天地五行阵是华院的一位高人用金、木、水、火、土为引,有五块巨石分为东、南、西、北、中为五位,五位连成一线正好为五星。 每一星便能够使能量增加一倍,五行连体便能使能力足足增加三十二倍,足足增加三十二倍,那能够达到一种怎样恐怖的力量。 没有人可以想象,而且此刻催动阵法的是华院的四大护院。每一个人的实力都达到消融后期大圆满,那是怎样毁天灭地的能力,没有人可以预知,也真因为此,华院才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高等院府,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元婴期的高手的全力一击都没有办法破开此阵。 这时四大护院二话不说连忙催动此阵,可见他们对着劫云的忌惮。 黑乎乎的三朵劫云慢慢扩散,不过只是眨眼之间已经将整个天空全部遮盖起来,整个天地随之一暗,阴风怒号,浊气遍野。 管家呆在华院的门外,看着天际突然惊现劫云,暗道不好,连忙将蔷薇一干人等用灵力护住,找了一个凹处躲了起来,着劫云之威可不是现在蔷薇等人能够抵抗,劫云,那可是九天玄云,是天地间十大煞云之中排名第三的九天玄云,就是神动期的高手,也不敢托大,一不小心被劫云劈中,同样会魂飞魄散。 管家面色凝重,死死的看着直直的站在台阶之上的肖风暗道:“是福还是祸?” 肖风一登上台阶,巨大的压力顿然消失,肖风一时的难以适应,身子好像突然被提起一般,摇摇晃晃,肖风挺直了身躯。 此时! 肖风的终于破了天! 一道厉芒从肖风的眼中直接射向那三朵劫云。 肖风心道:“我逆天而行,又怎么怕了你这个贼老天,若是今日不将我彻底的毁灭,总有一天,我会将天践踏于脚下。” 肖风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漆黑的天空,丝丝闪电在乌云中若隐若现。 肖鼎的声音在肖风的脑海中响起:“风儿,快躲,现在的你完全不是劫云的对手。你这样做简直以卵击石,没有人可以用凡体直接硬抗劫云之威。” 肖风听后却是无动于衷,身子没有半点晃动,如同擎天之柱一般。肖风这时永远也不会低头,绝不会向天低头。 管家看着肖风好像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心中也急了,他对肖风还是很有好感的,不仅仅是因为蔷薇喜欢肖风,自己对肖风的表现也是只能有完美来变现,尤其是当管家见到肖风的那不屈的眼神之后,他对肖风甚至于有了一丝的敬佩。 肖风绝对是管家见到的最具有天赋的人,今天若是不死,肖风的未来将绝对不可限量,区区的修大陆也许是困不住这条巨龙的。 但此时管家却没有去就肖风,因为管家知道肖风绝对不会离开,不知道为什么,管家好像有一种直觉,肖风绝对绝对不回离开,就因为那样的眼神。 永不屈服的眼神。 蔷薇死死的拉住管家的衣角,带着哭腔近乎央求的道:“华荣伯伯救救肖风吧,劫云一旦落下,肖风一定会魂飞魄散,绝对没有回转的余地的。” 管家冷冷的看着肖风道:“没有用的,一切因他而起,终究会因他而结束,这是宿命。” 蔷薇低声的哭泣着,她又何尝不知,肖风自从踏上台阶的那一刻,就已然着魔,蔷薇在见到肖风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他再也不是肖风,而是魔头,只有魔头才有那样的眼神。 但是一切都没有办法挽救了吗? 管家的眼神往华院内一瞟,看到四道巨柱冲天而起,心中一喜忙道:“薇儿,肖风还没有走上绝境,你们看!” 众人将眼神全部锁定到华院之内。 四道巨大的光芒直顶苍穹,在漫天翻卷的黑色云海之中,生生破开一个四个巨大的裂口。 “天地五行阵!”管家口中喃喃的道:“只能借助此阵的威力了。” 管家交代蔷薇等人在此切勿轻举妄动,然后飞速的向院内赶去。 院子当中站满了人,大多都是一些从各个山峰之上赶过来的师傅。他们的修为大多是灵智后期到消融前期。其中那名监考的白须道人也在其中,那白须道人一眼看见管家,连忙扯了上去道:“这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去看那个小子到底上来没有,这传说中的九天劫云到底是怎么回事。” ------------ 第二十四章 :雷劫一击 管家也不便过多解释只是简简单单的道:“传言劫云现,惊天变,天降煞星!我估计是什么煞星降临了。” 那道人知道管家正在敷衍他忙道:“现在不是你消遣我的时候,劫云之威你我都知道,上一次劫云出现,你我都在场,四百年过去了,当日劫云留下的威力至今还在我脑海当中挥之不去,但是只有一朵,现在一来就是三朵,这次可比上一次厉害多了。” 管家却道:“好吧,告诉你,有人触犯了天威,天降劫云。” “谁?谁这么大胆?” “还有谁,你看不起的那个臭小子呗。”管家无奈的耸耸肩。 “就知道他是个煞星,这下好了,华院危机了。”白须道人狠狠的道。 管家拍拍道人的肩膀道:“事到如今,只有全力抵抗了,现在五行还差一行,再多一行,就能够发挥出天地五行阵的威力,你看怎么办。” 那道人道:“四名师叔的功力深不可测,我们自然不能和他们相提并论,五行阵本来就是要五位实力相当的人在一起才行,若是一人的功力达不到要求,阵法的威力甚至会大减,还不如就四人时的威力,怪只怪五师叔现在不在华院,要不然,五位师叔联手催动阵法,实力将一下子增加到三十二倍,到时候说不定能够抵挡住劫云之威。” 管家道:“不管那么多了,不管挡不挡的住,这阵法肯定是要催动的,这样才能减少损失不是吗。” 白须道人同意的点点头道:“目前也只好这样了。”少许又将目光移到管家身上略有责怪的道:“你说说你,这次都带了什么样的妖孽回来,不过才是凡体,连闻道期都不是,就敢触动天威,这胆子就这么大,若是成长起来那还得了,真是一个怪物。” 怪物!如果灵虚道人知道在江湖上就已经有人这样称呼过肖风,会不会在加上一句:疯子。 管家苦笑道:“没办法,若是能躲过此劫,你们华院会以肖风为荣也说不定。” 四个巨大的光柱这时在灵力的催动下,光芒更甚,五行只差一行,但是威力却已经如此之大,众人看着那巨大的光柱,也不仅将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于五行大阵上。 乌黑的劫云这时压的越来越低,轰隆隆的声响刺得人耳朵生疼。 肖风孤零零的站在华院之外,四名护院在院中催动灵力触动阵法。 天地间,雷光四起,犹如末日一般,各种山间猛兽齐声出洞,一时间兽吼声震天,突然一头九头地蛟冲天而起,九个巨大的头颅傲视苍穹,九头地蛟,七阶魔兽,近乎已经魔兽的霸主地位了,之间那九个巨大的头颅在整个华院之上摇晃不定,十八个眼睛厉芒爆射,直指苍穹。 顿时间,无数魔兽跟风而起。鬼哭狼嚎一般的兽吼声,让人感到一阵阵不寒而栗。 肖风这时候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天要灭我,那就来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肖风这时候完全是靠自己的意志在支撑着,承受着那么大的巨压都没有将肖风击败,这时候肖风的身体已经近乎崩溃的状态,全身的经脉早已经被那巨大的压力压得粉碎。这时候肖风没有半点力量去使用灵力,即使有能力使用,就凭肖风那可怜的灵力,根本就不能够抵挡九天玄云之威,只要被稍稍的碰一下,肖风的肉身都会被击的粉碎,魂飞魄散,尽管如此,肖风仍是没有动,无尽的怨气从眼中射出。 肖鼎已经着急的不行,照这样下去,自己的儿子一定会死,魂飞魄散! 肖鼎的焦急的声音传到肖风的耳朵里:“你想死吗?哈,就算你想死,但是现在也不能死,你还有很多事要做,你最爱的人可能现在还在空间碎流中沉睡,你不能死,你还要去救她。” 肖风听后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有,魔心已经覆盖了肖风所有的意识,肖风现在就是一头魔。 一个入魔性的人怎么可能改变自己心中所想。 天威不能触犯。天威难犯! 但是现在肖风在*裸的挑衅天威。*裸的挑衅,你再强有如何,我以凡人之体,硬抗天威。你倒是灭给我看看。 肖风缓缓的将右手举起,同时还有右手间的漆黑的刀,漆黑的刀刃之上泛着丝丝的黑气,黑丝一般的细线在绕着刀刃翻滚着。 肖风一字一句昂首对天道:“今天我若不死,他日,我必灭天。” 肖风一语刚落。 雷声更甚,丝丝电气在黑云间翻滚,陡然之间,一道巨电劈落。 逍遥上的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峰顿时夷为平地,飞石乱飞,偌大的一个深坑出现在原地。 肖风面不改色,身子岿然不动。 但是四位师叔却均是面色大变,为首的一位那位老者冷喝一声:“启阵!” 疯狂的灵力顺着那巨大的光柱疯狂的涌入,四位师叔同时身形暴走。化为四道流光,瞬间交织在五行中的处于中心的位置。 四人依次冷喝一声:“金”、“木”“水”“土”。 四人都是齐声道:“开!” 四道光柱竟然在缓缓开始移动,成卦位分布走位。一时间四道光柱连成一块,柱首之处,分别竟然显现出一道奇怪的符印,圆形的符印缓缓展开,竟然将整个华院给遮住,巨大的屏障将华院和劫云完全隔开。 三朵劫云在天空突然间散开。 巨大的雷电能量在劫云中忽隐忽现,突然其中一朵劫云之中发出一道碗口大的雷电,雷电直劈而下。 突然间天地变色,紫色的巨大雷电实实的轰在那道巨大的屏障之上。众人一见均是心惊肉跳,这种能力上的攻击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抗衡,还好有五行大阵在。 整个逍遥山为之一颤,巨大的屏障下光芒闪烁不定,屏障所覆盖的范围顿时间一缩,整个屏障剧烈的颤抖着,一阵阵的,四名师叔死命的不断催动灵力,才险陷抵抗住那惊天一击。 ------------ 第二十五章 :第二道雷劫 四大师叔均是神色凝重,暗自心惊,这劫云之威果然厉害,仅仅不过是一击,便已经可以将全力催动的阵法一下子击打的如此毫无抵抗之力。四名师叔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这才一道劫云的攻击,若是三道,那么攻击能量将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增长,到时候着五行大阵根本挡不住劫云的攻击,难道华院真的要毁于一旦。 肖风在这攻击之下,却是毫无惧色。 肖鼎不停的催促肖风赶快躲闪,可是肖风根本就不去理会,肖风现在体内的狼血在沸腾,一种狼的野性在体内疯狂的乱窜。 蔷薇一干人等躲在被管家施了禁法的屏障之内,再加上五行大阵的抵挡,才没有收到波及,但是巨大的如同轰雷的声响震的人耳膜生疼。 蔷薇想出去,却是不料管家在临走之前施了法术,任是蔷薇如何的努力也没有办法冲出禁闭。在蔷薇一旁的冰拍拍蔷薇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肖风那家伙是我见过命最硬的人。” 蔷薇却是担忧之色,肖风上次救了她就已经将她的心偷走了,担忧过后却是无能为力,生怕肖风出什么事情,竟忍不住低声抽泣开来。 一时间所有华院的人都是神色凝重。这劫云的第一击就如此厉害,一共有三朵劫云,意味着还要承受劫云的两次攻击,可是照眼前的形式,五行大阵估计连第二波的雷劫都没与办法接下来。 肖风满是不屈的神色,处于五行大阵之中,第一波的攻击被硬生生的扛了下来,但是第二击还能接下来吗,劫云的力量可不是单纯的增加,而是成几何倍的增加,到时候三朵道雷劫同时打下来的时候就是现在威力的八倍,根本就没有办法抗衡。 所有人都似乎感觉到了一种末日来袭的感觉。 劫云在天空之缓缓变换这方位,居右的一朵劫云缓缓的向中间靠拢,另外两朵向左移开,整个天空仿佛就被这三朵劫云完完全全的霸占。 这时候那刚才还较*的光柱,好像在第一击之下,变细了少许,显然阵法的威力在一击之下,减少不少。 四名师叔坐于四个大石之上,神色凝重,为首的青袍老者眼神一扫天空,冷声道:“第二道雷劫快要到了,大家要稳住,一定要抗住。”说完双手结印,手臂上隐隐出现一道道金色的符文,老者眼中精芒一闪,冷喝一声,从手臂中弹出一道符文按在那光柱之上,光柱的光芒闪烁一下,在光柱之上俨然出现了那道道符文,金色的符文顺着光柱缓缓上升,在到达光柱之顶的时候,光柱突然有是膨胀了一下,变粗了少许。其余三名师叔一见,也不二话,同时双手结印,如同那位老者一般摸样,光柱在一瞬间陡然光芒变得更甚,隐隐有一种金光闪烁其中。 这时灵虚道长见到大惊:“难道师叔们现在就扛不住要将压箱底的绝招使用出来。” 管家闻言道:“什么压箱底的招数?” 灵虚道人道:“这五行大阵,原本要靠五人同时控制,才能将五行大阵的威力发挥到极致,这你知道,但是五师叔常年并不在院内,所以才会发明这种绝招,叫做灵纹。” “灵纹?什么东西?” “你看那光柱之上是不是隐隐闪烁着金色的符文,那就是师祖用灵力所造,将灵力在绝灭鼎中炼制九九八十一天,才有能将灵力炼制成灵纹,然后师祖将灵纹打印在每一位师叔的体内,灵纹的作用便是增加防御力,而现在四名师叔就将灵纹打出,显然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方。那么现在就将灵纹用出,那么第三道雷劫还拿什么抵挡。”灵虚道人陷入沉思。 灵虚道人所担忧的,四名师叔有如何不知,只不过着雷劫的力量太大,第一次就将整个五行大阵*迫道崩溃边缘,第二次的雷劫一定威力更甚,这样的抵抗力根本不能够抗衡第二次的雷劫,四名师叔心中也是有苦说不出。若是现在不用灵纹尝试一下,估计在三轮的雷劫之前,他们都会直接被雷劫击的粉碎。面对这样的危急时刻,四名师叔也是不敢有任何托大,也不顾其他使出保命的法宝。 劫云变的越来越黑,如拇指大的紫电在蓄着力量,顿时好像那朵劫云再也压制不住那巨大的力量,雷电好像再也抑制不住的冲出云朵的束缚,天地一突然变的很亮,亮光很强,一瞬间好像要刺瞎人的眼睛一般。 “轰”的一声巨响,雷声紧跟而至。 巨大的无所不破的雷电不过只是一瞬,便已轰在屏障之上。 屏障上的符文闪耀,金光四色。 四名师叔的身子均是一震,随后一口鲜血喷出。 四名师叔缓缓的垂下身子,似乎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力气,那道雷电在屏障之上余电闪烁不定,屏障上的金色符文闪烁了几下,便消失在屏障之上。 整个屏障在第二道的雷劫之下,一下子几乎被打的只剩下一道薄薄的防护膜,终于还是结下了,但是此刻四名师叔已经不堪重负,倒在地上,身上的道袍在那一瞬间被余力所击,撕开道道裂口。 明显已经没有在次撑起阵法的力量了。 那么第三道雷劫到底如何对付,华院真的到了灭院的地步吗。 所有人此刻已经不仅仅是担忧而已,而是害怕,恐惧。有的甚至开始逃逸,但是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就那一点修为在劫云之下,根本就是蝼蚁一般,连五行大阵都无法抗衡的力量,又怎么可能让这些人抵挡过。 若是天地间只有一个人无动于衷,这人便是肖风,肖风现在已经彻底与天决裂,肖风不在惧怕天威,纵是天威可以在一瞬间将肖风击碎,但是肖风却是没有任何的害怕之感,在天的面前,肖风再也不会低下头颅。 无惧,无所畏惧! 肖风仍直挺挺的站着,纵然他知道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抵挡住第三道雷劫,但是肖风还是会毫无所惧的迎上这一切。 三朵劫云在天空之上竟然聚集在一起,众人面露苦色,劫难还是无法避免。 三朵劫云合于一处,三道雷电从三朵云朵中竟然聚集在一处,一道巨大无比的紫色雷电在三朵劫云中若隐若现。 但是巨大的威压之下,整个逍遥山都为之一颤,无数猛兽在那一瞬间的吼叫声更甚,更有野兽已经开始向山外逃跑。 紫色雷电在颤抖着,天地间怨气四处。 ------------ 第二十六章 :第三道雷劫 肖鼎几乎在向肖风吼叫着,但是一切都是徒劳。 肖风不会退。 蔷薇在嘶叫着,所有的人全部陷入了彻底的恐慌。 管家一看这种情况忙道:“还有什么办法挽救没有?” 灵虚道人苦笑道:“除非五师叔回来,这样五行形成,估计才有一丝的可能。” 管家眼中光芒一闪而过,眼神瞥了一眼蔷薇所在的地方,心中暗下决心道:“罢了,罢了,纵是毁去这一身的修为又何妨。小姐可是我一眼看着长大的绝对不能让小姐受到任何的伤害。若果能就肖风一命,我这一生也应该有所价值了。” 管家想到这些,眼中坚决的神色一闪而过,大步走到五行大阵中道:“众位长辈,若是还有一人达到消融后期,你们是否有能力在抗一次雷劫。” 为首的老者神色一变道:“在场的除了我的三个师兄已经没有人达到消融后期,莫非你……莫非尊驾达到消融后期?”老者惊声道。 “什么”灵虚道人大惊:“华荣那家伙竟然达到消融后期,那么平时他还和我一起称兄道弟,这家伙藏的太深了。”再想到那日测试,自己在华荣面前嚣张的神色,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阵阵暗骂:“这家伙,扮猪吃老虎,还真被他骗了。” 但是此刻灵虚道人却恨不起来,虽然那个该死的家伙一直在耍他,但是现在华院的危机时刻,竟然挺身而出,华院的命运可能就握在那人的手上。 管家正色道:“不敢,晚辈的修为自然还是没有达到消融后期。” “没有!”灵虚道人一听,心中似乎放松了一下:“还好没有,要不我真成傻瓜了。” 那名老者一听,原本来的精神一下子又被打击回去道:“尊驾不知,这五行大阵只能以五名实力相同的人来驾驭,一旦其中有一名实力较弱,阵法的威力不但不增加,反而会大大减少。” 管家神色凝重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是,我学过一道秘法,这道秘法可以在一瞬间将自己的实力提高十倍,以我目前的实力来说,十倍就是消融期大圆满的实力,到时候就可以和众位大师一同联手。” 灵虚道人一听心中又是犯怵:“十倍,便能达到消融期大圆满,那么那家伙的实力至少是消融中期啊,那么他还是扮猪吃老虎,自己还是被狠狠的耍了一遭。”灵虚道人又开始郁闷了。 管家继续道:“这逆天之人,本来就是我带过来的,我自然会负责的,如果能够渡过此劫,希望众位看在我的面子上,收下那名学员,他日他的成就绝不可估计。” 老者一听道:“这本乃天意,又怎么是你的错,但是既然是秘法一定会有不足的地方,地方是?” “不错?秘法必须是一燃烧自己的灵魂为引,才能够提高实力,灵魂燃烧,便是在燃烧自己的修为。在自己灵魂的最后一丝时停下,那么自己的实力便会回到最初的时候。”管家的声音难掩出一死苍凉,毕竟几千修为一朝毁,这恐怕比杀了自己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老者暗叹一声:“罢了,既然尊驾心意已决,这样做便是甚好,若是逃过这劫,我华院对尊驾的大恩没齿不忘。” 管家点点头,不再犹豫,暴喝一声:“燃!” 突然之间,管家的身体好像突然着火了一般,眉心之处隐隐的亮出一道亮光,亮光越来越亮,想必那就是管家的灵魂所在。管家双臂一挥,身形骤起,落到那火位。 一时间,那本来薄弱的屏障光芒四起。 老者暴喝一声:“众位师兄弟打起精神来,这时劫云的最后一击,若是我们能够抵挡的住,那么华院便重生。” 三名原本已经虚弱的师叔强行的振作精神,做出困兽之斗的全力一击。但是现在不同的是有管家的加入,现在的防御力是原来的三十二倍,整整三十二倍,到底能不能接下威力最强的第三道雷劫。 一切在下一刻揭晓! 劫云在那一刻突然之间颜色突变,三朵原本是黑色的劫云此刻竟然隐隐的有一层紫色的流气流转其中,淡淡的紫气流气越来越浓,好像与那紫色的闪电融合在一起,缓缓的以的交融。 一时间,整个逍遥山兽声大作。 那头为首的九头地蛟,更是如同发狂了一般,九个头颅直顶苍穹,十八双赤目中血丝更甚,一张口,一道黄色雷电直接击向那劫云。 但是黄色雷电不过仅仅一个眨眼之间,就被劫云吸收掉了,劫云在他的攻击之下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轰隆隆的声响不断。 那头九头地蛟似乎被劫云激怒,一声咆哮,响彻天地。顿时整个蛟身凭地而起,九头地蛟舞动着自身庞大的身躯,八只蛟爪仿佛要破开天地一般,青色的爪风在天地间留下一道道淡淡的抓痕。 但是这样的一切,对于劫云却是一点影响也没有。 第三道雷劫是最强的一道雷劫,若是抵挡不住第三道雷劫,整个逍遥山也会被夷为平地,身为七阶魔兽的九头地蛟又如何不知道,但是即便强如九头地蛟对于劫云也是无计可施。 等待,等待着毁灭。 其实在场的众位都知道,就是谁也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而已。 这时那头九头地蛟一声咆哮,顿时整个身子向五行大阵冲了过去。 管家心念一动道:“九头地蛟,今日是你我存亡的时刻,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九头地蛟在五行大阵中停下,巨大的头颅轻轻的点着,要知道七阶魔兽可是有着高级智慧的,虽然平时魔兽与修者者大多是敌对状态,但是生死存亡的时刻,目前也只有联手才能度过危机。 管家朗声道:“这劫云的第三道雷劫估计快了,我们要打气十二分的精神,四位师叔,开始启动阵法吧!地蛟,四位师叔的灵力损失巨大,我要你将巨大的灵力注入到五行大阵中,这样才能发挥阵法的真正威力,要不然,等待的你我的便只有死亡。” 九头地蛟一声兽吼,八只爪子如同擎天之柱一般,巨大的灵力流转于九个头颅之上,顿时九个头颅的灵力如同黄河之水一般倾泻而下,近乎于液体的灵力,比之一般的灵力要精纯数倍,看来九头地蛟也是下了血本了。 管家暗喝一声:“燃!” 轰,眉心之处的亮光,闪烁的更为厉害,一时间,管家的实力近乎在以几何倍数不断上升,管家暴喝一声:“开始!启阵!” 庞大无比的灵力以近乎疯狂的态势不断的注入到那原本已经微弱不堪的光柱之上,光柱上的光芒一时间暴涨数倍,那原本残留的灵纹又开始显现出来。 四位师叔也是一同时间,尽自己可能的压榨自己身上的每一点灵力,全部毫无保留的注入到光柱之上,五道强大无比的灵力再加上九头地蛟的灵力一同汇聚在五行大阵中,这时五行大阵的灵力催动较之于第二次是有增无减,再加上这此的防御力整整提高了三十二倍,比原先的十六倍强了一倍,所有的人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五行大阵上。 五行大阵对上第三道雷劫,到底谁强谁弱? 劫云中闪烁的紫色雷电再也控制不住,天地间一阵震颤,恍如白昼。 一丈余宽的紫色雷电一毁天灭地之势轰然劈落,一时间,整个逍遥山恍如炼狱一般,整个逍遥山上,凡是在屏障之外的地方近乎被那巨大的势给击的粉碎,所有的生物几乎在雷电闪起的一瞬间,同时趋于毁灭。 身在屏障之内的众位修真之人在这样的攻击之下,全部好像石化一般,全是震惊之色,这样的攻击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小小的修真者所能抵挡的。 管家眼神中露出一丝狰狞。 咬破嘴唇,一口鲜血直接喷出,暗喝一声:“再燃!” 一瞬间,管家的实力又在疯狂的增长着,管家在低吼着:“不够,不够,还是不够啊!” 灵魂燃烧!再燃烧! 灵力疯狂的注入光柱之上,五道光柱分为五行,一时间连成一片,巨大的屏障瞬间收缩,只有收缩才能增强抵抗之力,管家下定决心,若是实在抵挡不住,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就把屏障仅仅收缩给肖风也要救得肖风。蔷薇也要救!管家现在心中便只有这两人。 轰! 巨大的紫色雷电轰在了屏障之上,最强的一击。 轰!轰!轰! 巨大的一瞬间的力量一下子将三名师叔打飞,三名师叔的灵力原本就已经枯涸,这一下巨大的攻击,根本就不能够承受,但好在三名师叔的已经催动阵法,所以还是五人同时催动,所以三名师叔被打飞,但是阵法任是三十二倍的防御力,现在就只剩下管家、青袍老者和九头地蛟,苦苦支撑,巨大的雷电轰在屏障之上,屏障一瞬间便缩小了一半,他们还是太低估第三道雷劫的威力了,号称九天玄云,十大煞云排行第三,这样的强大的存在,根本不是一些小小的修真者可以抵抗的。 所有人脸色都是死灰之色。 他们太低估劫云的威力。 ------------ 第二十七章 :战雷劫 劫云几乎以横扫之势,一下了击在屏障之上,屏障的光芒不过闪烁了几下,覆盖的范围再次缩小,管家已经近乎肉眼可以看的速度在不断的变老,原本红润的面庞此刻变得苍白无比,道道如刀刻的皱纹浮现在脸上,头发瞬间变白,脸色顿时苍老无比。显然过度的燃烧灵魂对自己的伤害特别的大,这等逆天的秘法本来就是要有巨大的副作用力。 屏障死死的抗住那雷电之威。 干涸的身体还在不断在催生的着灵力。 但是一切都是那样的无可奈何,在这样的实力面前,任何抵挡都是没有用的。 肖风处在屏障之内,他淡漠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管家所做的一切,肖风全部记在心上,今天若是不死,他日一定要贼老天一一偿还。 肖风脸上毫无惧色,没有震撼,没有吃惊,没有害怕。只有一样东西几乎充斥了肖风的整片大脑。 怨气!无尽的怨气! 肖风的脑海中的金球在不断的旋转,点点金光似乎越来越甚,金球还再膨胀,一点一点以肉眼可以看的膨胀。 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金球当中,竟然夹杂着丝丝黑气,只是一丝,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那道黑丝竟然肖风右手间的刀一样。 不可思议! 突然间,肖风狰狞的双眼突然射出数道光芒。 肖鼎嘶吼道:“不可以,以凡体去抗雷劫,就是找死,莹莹小火不可与日月争辉!” 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管家在阵中也是突然大惊,难道肖风想要冲出屏障之外! 他不想活了吗? 蔷薇也在嘶吼着:“肖风,不要!” 但是天地间,还有什么可以阻止发狂了的肖风。 纵是凡体又如何! 纵是连先天大成都没有达到又如何! 无所畏惧! 肖风猛然一蹬地面。 肖风的身体再向上升起。极快的速度射向屏障之上。 刀光!一闪而过! 漆黑的刀,黑的人心寒! 轰! 一道人影坠落! 毫无悬念。 连屏障都破不开! 倒在肖风地上的肖风没有任何的疑迟,眼中的怨气更加不可抑制,整个身子再一次向屏障冲了过去,肖风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人任何都可以感受到那股决心。永不服输的决心。 青袍老者在阵中问道:“他想干什么?” 管家无奈的道:“他想与天斗,他想破开屏障,与天斗!” 青袍老者眼前一亮道:“事已至此,你我都没有任何的反抗的力量,这屏障已经是不可能阻止的了雷劫了,与其这样坐下去,还不如拼一把!” 管家心神一动道:“大师,你的意思是?” 老者淡淡的道:“这九天玄云本是那小子触动天威招之而来,竟然他是逆天之子,那么便由他与天斗罢,也许那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管家道:“这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肖风他毕竟只是凡体,凡体又怎么可能抵抗雷劫。” 老者道:“凡体?连先天大成都不是的凡体就能够触动天威,你认为他真的是凡体吗?” 管家一听,若有所思:“大师的意思是?”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我是肯定挡住不雷劫,这屏障早晚的被破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助那小子一臂之力,何况第三道雷劫的威力以是大减,说不定,这小子会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喜。” 管家点头,略一沉吟朗声道:“肖风,你意已决,那好,我便让你和天斗,生死有命,你好自为之!” 管家与老者相互看了一眼道:“我助你一臂之力。” 话毕!管家暴喝一声:“去!” 管家的身处火位,一道身影高高跃起,双手印诀,口中喃喃自语。 青袍老者此时也是抛开一切,配合管家的行动,身子同时又硬生生的*出一道灵纹,强行打入屏障之中,九头地蛟仿佛明白了这两人的用意,当下不再疑迟,巨大的灵力翻滚着输入到其中。 舍命一击! 不在防御,而是攻击! 屏障在一瞬间缩小了无数倍,越来越小,直到完全的将肖风包裹住一样,肖风此刻眼神的决然的神色如同毁天灭地一般,整个屏障全部撤销,整个逍遥山完全没有了任何防御。 “师叔们想干什么?” “放手一搏!” “若是失败,逍遥山就会被夷平的啊,难道他们疯了吗。” “让逆天之子与天一争高下,这也太托大了,这样下去,一定会败,败的非常彻底!” “玩了,什么都完了!” 人群中一阵乱哄哄的声音。 但是这一切又怎会改变! 管家冷喝一声:“肖风,既然你是逆天之子,就不要让我们失望,整个逍遥山全部交到你的手上,你放手一搏吧。” 轰隆隆! 肖风所在之处直接炸开,肖风的身子如同炸弹一般轰向劫云,肖风的整个身子完全被屏障所覆盖,远远望去就像一个包裹着一层金光闪闪的战甲一般,战甲之上好隐隐浮现出一道道灵纹,防御增加的灵纹,肖风的身子射向劫云。 地面上的金、木、水、火、土五位之上,原本发射的金柱此刻全部射向于肖风的身上,这时整个逍遥山呈现出一道奇异的景观,一个人影拖着长长的五道金色光柱直接射向天穹。 肖风的眼神中的怨气,杀意。 没有谁可以使肖风屈服,天!也不可以! 一柄漆黑的刀,没有人知道这柄刀的来历,但是这柄刀此刻就好像是一柄魔刀一般,丝丝的黑气萦绕其上,黑色与金色,这时候竟然是如此的相得益彰。 怨气!冲天的怨气! 所有人都抬头看这样的时刻。 肖风整个身子直接*向劫云。 轰! 没入其中! 一声巨响,巨大的紫色雷电与肖风实实在在的撞击上去,从肖风与天斗开始,这一切不过只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巨大的雷电在挣扎,破开一切的防御力量! 轰,一阵破碎的声响。 肖风整个身子包围的屏障不过仅仅抵抗了雷电一下便支离破碎,不过雷电在与屏障相抗衡了一下也是闪烁不定,缩小不少,这完全就是舍命一击,五行大阵本是防御型的阵法,这时候用作攻击肯定效果没有用于防御好,但是管家等人的希望并不是寄托于五行大阵,而是赌在肖风的身上,赌在这一个连先天不到就能够触犯天威的人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们把宝真正压在肖风的身上。 虽然肖风整个身子的屏障全部碎裂,但是肖风的神色却没有丝毫的改变,就算没有屏障,肖风也会冲上去,无论发生什么,肖风都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 右手间的刀。 肖风识海中的金球在一瞬间转得突然非常的快,快的出奇。 夹杂着丝丝黑气的刀迎上那道雷电。 凡体实实在在与雷劫撞上。 轰! 一声巨响,天地变色。 肖风的整个右臂所有的肌肉全部轰碎,在雷劫之下,根本没有任何的悬念,但是肖风的意志还在支撑着他,肖风最强的便是自己的意志。 即便没有了肌肉又怎样,还有骨头,还有筋骨! 右手间的刀无所畏惧的划向天际的劫云,迎上那道破开一切的雷电。 丝丝黑气萦绕着,不断的缠绕,消散,又产生。 那灵力不断的耗竭的,然后再生出来。 阳戒这时竟然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肖风的识海中,点点荧光不断随着阳戒的旋转光芒更甚。储存在阳戒中的灵力就如同身体的本能一般,滔滔不绝的向外泄放。 肖鼎在一霎拉之间,眼神中射出一种坚决。 轰! 但是,一道人影再一次被击落。像一道陨落的流星,划过天际。 轰! 深深的砸在华院的门前,一个一丈于深,三丈余宽的大坑*裸的显现在人们面前。 人们屏住呼吸,最终还是挡住不住雷劫的力量。 管家和青袍老者无奈的垂下头颅。 蔷薇的眼泪早已苦干。 所有人都认为败了。 突然之间,那道大坑之上的小石头突然又有着一丝颤抖的迹象。 一个人影再一次摇摇晃晃的站在人们的面前。 此刻的肖风这时竟然如此的高大,如同不死之身一般,支撑的肖风不死的是肖风的意志,是肖风的信念,不屈服的信念。 肖风仍然站着,虽然有些摇晃,但还是如同标枪一样挺直。 眼神中仍是坚决的神色,没有一丝的屈服。 那道雷电在于肖风硬抗一下之后,也变细了不少,但是仍然蕴含着毁天灭地的能量。 肖风死死的盯着劫云。 那道雷电犹同灵蛇一般在天际之上翻滚着,却久久不再劈落,好像对着肖风有着一丝害怕的意思。 肖风仍然看着天际,好像天地之间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引起肖风的注意。 所有人都已经放弃,没有人相信肖风还能够站起来。以目前劫云的力量仍是所有人无法抵挡的。 但是下一刻所有人的神色都变了,那是喜色,劫后余生的神色。 三朵劫云缓缓的分开,中间的那道闪烁着的紫色雷垫缓缓的跳跃着,消散着,不久,劫云缓缓的消失,那道雷电也慢慢的变淡。 一时间,躁动的兽群也是缓缓的平静下来。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没有人知道,估计就连肖风自己也是不知道。 但是劫云还是消失了。不久,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天地间恢复了平静。劫云消散,所有人的心都落了下来。 蔷薇几乎在第一时间破开管家所设置的禁制,管家这时候早已心身疲惫,软软的落在火位之上,肖风仍然站在原地。整个右臂鲜血淋漓,肖风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完整的一部分,白骨,鲜血,皮肉。肖风几乎不能够被称为一个人了,而是一个兽,频临死亡的野兽。 劫云消散! 肖风的身子晃了晃,似乎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子栽倒在地。 所有人都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世界末日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都恢复原样。 肖风缓缓的醒来,肖风在逍遥山上的一个小屋子当中。 “肖风醒啦!肖风醒啦!”蔷薇奔跑着向华院跑去。 不一会,便来了几个长老级别的人物。 其中一个刚刚踏入小屋的门,便一把抓住肖风的脉搏,沉吟片刻道:“脉象平缓。已无大碍,需要好好休息,只是你的全身的经脉早已支离破碎,只怕即使康复之后已不可能再踏上修真之路。” 肖风一听心中一禀,神色却没有太多的变化,自己本来就是走的逆天之路,即便是前面的困难重重肖风也不会停下他的脚步。 肖风想使劲撑起身子,但是全身上下都被包裹着一层层厚厚的棉布,自己周身根本无法动弹,肖风看到自己的情况也是感到一阵的苦笑,刚到这个修真界不久,自己就不知道倒在床上多少次了,但是自己却还是没有死,肖风也不得不说自己的命确实够大的。 肖风没有死,但是那一刻,肖风亲亲切切的感受到了死亡,和江湖上的那一次还有一些不同的感觉,这一次更加的真切,倒下去的那一切,肖风真正的觉得自己再也不会醒来。 但是现在肖风活过来了,肖风说过那日不死,一定将天踏贱在脚下。 “父亲,父亲……”肖风意识叫喊着,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声,肖风心道怎么回事,肖鼎应该在自己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因该感觉到,现在怎么不见了。 因为蔷薇和一些长老在这,肖风也没有细想,安安静静的看着忙忙碌碌的蔷薇,心中泛起了一阵阵的暖流,那日,肖风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发生的一切,现在肖风最想见到的人就是管家,这一个不惜好废自己几千年的修为的老人。 ------------ 第二十八章 :玄冰树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淌着。就像山涧的流水一般,不断的汩汩的流出。 山间的竹林隐约之间有一个小小的茅草屋子。 屋子外头有一棵奇怪的树,整个树干仿佛如同精钢所铸,浑身漆黑,就如同千年寒铁一般。树枝弯曲向上,便给人一种傲视苍穹的霸气感觉。 树旁有着几个石头凳子和石头桌子,石头凳子上坐了几个人,其中一名黑衣男子,黑衣如同丝网所造,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凌厉的眼神拒人于千里之外,只见那黑衣人的道:“这寒树已成长三千四百多年,如他是一个幼苗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现在刘中道长要将他从我手中夺走,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语气间咄咄*人,一股英气自然而生。 坐在一旁的那名刘中道长似乎一点也不为意,微笑着道:“这寒树是个千年难遇的宝贝,不过寒树五千年才会步入成熟期,现在不过还是处于幼苗期而已,现在的寒树一文不直,不过现在我既然能够发现他,便是缘分,暗影兄若是想独吞,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 暗影冷冷的哼了一声:“若是旁人,我暗影绝无二话,他想抢自然让他抢,宝贝自然是有实力者据之了,但是你刘中道长与我好歹还有千年的交情,竟然为了一棵寒树现在与我反目成仇,我暗影心中实在不服。” 刘中道长听后,神情竟有一点微怒,忍不住站起身来,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变得阴沉无比道:“照这么说,暗影兄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了,那么我问你这寒树的全名叫什么?” 暗影一听,神色微微一变,眼神中的闪烁不定道:“自然是千寒冰树。” “放屁!我刘中好歹也活了上万年,有些眼光还是有的,你竟然骗我是千寒冰树,你就是正大光明的君子吗?”刘中这一通话说的盛气凌人。 暗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道:“就算我骗你有怎么样,就算我不想让你知道又怎么样,这棵树我早就发现了,他就是我的。” “呸,谁说就是你早发现的,我比你还早呢,你有证据吗,谁能证明是你先发现的,而不是我?” 暗影眼中的厉芒劲射怒道:“好你个刘中,竟然你知道这棵寒树并不是什么千寒冰树,那么你就应该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树,他的价值对于我们修魔人来说的价值,远远比你们修道人的价值大的很多,你要是不与我争夺,我暗影欠着你一个人情,你也不算亏。” 刘中一听也是勃然大怒道:“你当我是傻子啊,这棵树是一个什么样的宝贝,你我心中都清楚,你少给我在这装糊涂,这棵树我是要定了。” “哼,一百年不见,你现在倒是对自己越来越有信心了。”暗影突然嗤笑了一声:“你我的武功不过只在伯仲之间,一百年我就不信你的功力有什么太大的长进,来吧!” 刘中也不多话,后背中的长剑陡然化作一道黄光,急射出去。直指暗影的空门。 “千百年了,你还是这一招,难道就没有什么其它可以拿的出手的招数了吗!”暗影冷笑一声,周身顿时浮现出丝丝的黑气,黑气如同永无止境的从身体里面发射出来一般,不过只是一个瞬间,黑气已经凝结成了又一个暗影。两个一摸一样的暗影突然发起攻击,黄色的剑芒根本无法阻止暗影的攻势,两个一摸一样的暗影在不同方位用着不同的招式,顿时向刘中发难,刘中苦笑一声:“看来你这分身也有着本尊的实力,这一百年来你没有白费。” 刘中处守势,双手印一个剑诀,陡然间一柄黄色的长剑顿时幻化出万千的光剑,刘中暗喝一声:“去!”几乎实质的光剑集中于一点向暗影射去,这一招也是刘中几百年来最为得意的一招,将灵力灌注与灵剑之上,以剑灵为引,可以幻化出万千个微小的剑灵,每一个剑灵受到原来剑地控制,每一柄幻化出来的剑都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微小的剑,攻击的密度又何止上升了一个档次。 暗影冷笑一声,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惧色,双手舞得更快,大声道:“你我这样斗下去,一定是两败俱伤,对你我都没有好的结果,我们和不想想其他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比如平分!” 刘中道长却道:“我与你相识了千年,你的性格我还不了解吗,平分?遇上这等宝贝,你怎么舍得与我平分,我要是真的相信了你说的话,我可能真变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傻瓜了。” 暗影在抵挡住刘中的不断猛烈的攻击的时候,心中心思也是转的极快,这样两人缠斗下去,并不是暗影所希望的,这棵寒树并不是暗影说讲的什么千寒冰树,而是万年难遇的玄冰木,有这样的宝贝,无论是炼器还是炼丹,对自己的实力都有着巨大的就提升空间,可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被刘中这小子给撞见了,虽然暗影并不惧怕刘中,甚至暗影估计自己全力发挥的话,可以将刘中击败,但是暗影知道,这也仅仅是击败而已,自己并没有足够的实力将刘中留下,若是不能取下刘中的性命,那就很麻烦了,刘中的背后可是有着一个门派,这样的一个宝贝说要引起一个门派的全力追拿也并不是不可能,要知道冰玄木要是有一个好的炼器师可以锻炼为一柄仙器,仙器!要知道在这样的修真界可是一柄至高无上的武器,在整个这样的修大陆上,仙器的数量也是屈指可数,一个门派为了一个仙器倾巢而动也并不是不可能,暗影害怕的并不是刘中,而是刘中背后的实力。现在若是刘中也能够夺得玄木,他一定不会告诉别人,这样自己才能够高枕无忧。 暗影打定心思道:“罢了,罢了,我也不与你争了,这寒树其实还有十日便会步入成熟期,到时候你我可以将这棵寒树五五分账。” 刘中手上的攻击并没有停止,心下疑惑道:“暗影这小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的好商量,我也一时半会没有什么好办法,不如按他说的做。” 漫天的光华渐渐退去,刘中停下攻击道:“好,按你说的做,要是你敢耍我,我便与你不死不休。” 暗影嘿嘿一笑道:“我怎么敢去耍刘大道长,实话与你说吧,你我都知道这棵树的分量,我想你也不想有别人再知道与我们一起分享吧。” 刘中点点头:“当然。” 暗影道:“这样吧,你我先在这棵树上设下禁制,十日之后,你我二人再到这里来,解开禁制如何。” 刘中暗中心想:这办法倒也不错,如果强行打不开禁制,也就没有办法取得宝树,但是转念一想,又害怕这十日中又突发什么样的变故,心又是担心不已,再者说十日对于修真者而言,根本不过的转眼之间,刘中暗下决心道:“好,禁制要设,但是我不会离开,要是你想走,请便!” 暗影暗骂一声:“老狐狸,”笑嘻嘻的道:“竟然道长不愿意走,那我是怎么也得陪道长度过这短短的半年。” 两人于是便坐下。 一坐便是半年。 ------------ 第二十九章 :玄冰树(二) 半年,并不是很长的时间,尤其是对修真者而言,百年不过转眼而逝,更何况这短短的半年,更是微不足道。但是这十日却过得如此的煎熬,这是玄冰树成熟的半年,这是关键异常的半年,在这半年中,两人要时时刻刻提防对方使诈,出阴着,还要不停地让自己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以免在玄冰树成熟之际,被对手一举打败。 要说这玄冰树的重要性,每一个修大陆上的人都能明白,刘中和暗影更是对此有着亲身的体会,千年前的道魔大战,对二人的影响深刻,也正是那次大战,刘中与暗影相识,虽然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那次,刘中还是和暗影结下交情,但是无论如何,在玄冰树这样的宝贝面前,再深的交情都是扯淡,交情只会在同样实力面前的人们才会发生,若是你的实力比他高出一个档次,那就不会再是交情,而是尊敬,弱者对强者的尊敬,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这里遵循着自然界最基本的规律。而玄冰树就是让人的实力直接就有质的飞跃。这样的宝贝可是可遇不可求。 话回到肖风这里,对于刘中道长和暗影来说,这时的半年过的异常的煎熬,而对于肖风来说,这几乎是他过的最安逸的日子,肖风醒来之后,由于全身经脉完全被劫云击毁,伤势过重,除了有了自身的意识之外,自己的身体几乎完全不能动弹,肖风全身都被白布缠绕着,十天几乎全部躺在床上,蔷薇几乎寸步不离的照顾着肖风,肖风看在眼中,心中缓缓地流过一阵暖流。 十天对于修真者,对于肖风却是十分漫长,由于什么都动不了。肖风在这十天能动的只有自己的脑子,十天,肖风想了很多的问题,有些问题,肖风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活着的意义。 生而为人,我为何而生? 死到底又是什么? 生死之念在肖风脑海中闪过一次又一次,肖风并不怕死,也许对于肖风而言,死才是最好的解脱,对于肖风本身而言,活着既没有思想,也没有价值,在江湖上,肖风不过是一个从小培养的工具而已,肖风干过最有价值的事情就是杀人而已,杀人与被杀又有什么区别,他们不过都是心已死的人。 若是以前,肖风对于死,自己是绝对不会在意,活着不是杀人就是被杀,这几乎是肖风从小就默认的规则,他在遵守着游戏的规则,但是现在肖风却不想死,一丁点也不想死,并不是因为他已经体会到死亡的可怕,也并不是现在的肖风已经害怕死亡,而是现在肖风的脑海中有了一丝牵挂,这份牵挂原来是杨可的,现在好像又有一点是给自己亲人。有一种感觉让肖风有着活下去的欲望,这种感觉说不上来,让肖风欲罢不能,这种感觉有点亲切,这时肖风活着十八年从未体会到的感觉。 肖鼎在肖风逆天而行发出的嘶吼,管家毫不犹豫的舍身而击,蔷薇的哭泣和现在无微不至的关怀,让肖风留恋这样的世间。 一个人也许是会变的。 肖风留恋这样的世界,所以他醒了过来,当然他还有着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他说过的话,他从不会忘记。 “今日,我若不死,他日,我必将天踩在脚下!” 现在的肖风就和一个残废一样,但是他的心却是更加的坚定,纵是前路在艰难,肖风也不会倒下。 也许只有经过死亡的洗礼,才会让人更加的坚强。 蔷薇走进屋子,脸上红润的颜色被淡淡的黄色取代,头发也没有原来那样黑亮,只不过眼中却仍有着抹不去的泪痕,蔷薇柔声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道长说你在过几天就能够下床活动活动了。” 肖风轻轻的点点头道:“没事,感觉不错。”嘴角竟然浮现出一丝微笑。肖风自出生就没有笑过,也许是他天生就不会笑,也许是他承受的太多,但是这一浅浅的微笑竟有着将冰山融化的威力。 肖风在这一刻得到了重生,他再也不是一个工具,他是一个人,一个有着自己思想的人,一个真正的人。他要为了自己而活,为了爱着自己的人而活。 蔷薇见到肖风嘴角的微笑,那一刻竟然有着一丝的恍惚,这是蔷薇见到肖风第一次笑,笑的却是如此的纯洁,就像是新生婴儿一样的微笑。 再也抑制不感情在这淡淡的一笑中喷涌而出。 蔷薇的泪水滑落,再也停止不了。 肖风看着这一个原本飞扬的小女孩,这时竟然憔悴的成如此摸样,心中的某一个地方似乎被触动了一般,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里而生。他要振作起来,不会再让爱自己的人受到一点委屈。 日子还是这样一点点的流走。 就是在这样的小屋子里,一个新生的生命,一个重生的人。他又将给世界带来怎样的改变。 半个月之后的小院子里。 肖风站在院子当中,静静的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 从院子外头走进一个长老,他就是专门治疗肖风伤势的,华院的医师峰山道长。 峰山道长见到肖风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暗叹一声道:“肖风,最近,我也想了不少方法治疗你的筋脉,但是,但是——”峰山顿了一顿:“你的伤势太重了,能够像常人一样生活,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要是想重新修炼,几乎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肖风听后心中却没有一丝的波澜,缓缓道:“道长不必费心了,我的命自是又我掌握,今后的路如何走也是有我自己选择。你不用感到内疚。我命由我。” 蔷薇从屋子里赶出来对峰山道:“道长,多谢你最近一个多月的照顾,肖风他感觉不错,这样的日子过着也很舒坦,肖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道长你就放心吧。” 道长摇摇头道:“我的意思并不是这个吗,我最近查了很多资料,其中也有很多异法秘术可以治疗经脉尽断的方法。” 蔷薇一听,脸上露出兴奋之色道:“道长的方法可能有用?”蔷薇知道现在能够重新修炼对肖风有多重要,别看表面上肖风对于这件事并不在乎,可是蔷薇知道能够重新修炼对于肖风有多重要,蔷薇日日夜夜的照顾肖风,有多少次在夜晚发现肖风紧握的双手,在睡梦中的不屈,就算是任何人都不知道肖风对于修炼的渴望,蔷薇却不可能不知道。 肖风摆摆手对蔷薇说道:“不用了,道长已经和我说了,我的伤势太重,没有办法挽回的。” 峰山道长奴奴嘴,好像要说什么,但却没有说。 蔷薇眼尖,一下子拉住峰山道长的手道:“道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峰山看了看蔷薇,再看看肖风,想了想道:“好,那我就直说吧,其实并不是肖风的伤势太重才没有办法救治的。” 肖风一听,眼中也是闪烁着光芒,道:“道长请细说。” 道长想了一想道:“在修真界,无论筋脉受到了多么大的伤害,都是有秘法可以救治的,只要舍得下本钱,用上珍贵的药物辅助治疗,只要灵魂不灭,都是可以修复的,像洗髓丹之类的药物就如此类,再加上人为的功力辅助,筋脉修复并不是什么难的事情,但是——” “但是什么,”蔷薇迫不及待的问道。 “但是必须有一样是基础,就是天脉。天脉是筋脉的终点,也是尽头,既是起点也是终点,灵气的吸收与散出都是以天脉为中介的,可是你竟然没有天脉,这确实让我苦恼不已,我已经翻阅所有的医经,都没有发现这样的特例,所以才不知如何治疗。” 肖风听完突然问道:“在治疗筋脉的过程中,天脉的作用是什么?” 峰山道长道:“天脉自然就是吸收灵力和散发灵力的枢纽。若是没有天脉的中坚作用,筋脉没有灵力的锤炼与滋润,便得不到修复。” 肖风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问道:“只要有灵力的吸收与散发就行吗。” 峰山道长沉吟片刻道:“其实也并不是这样的,天脉本是人人都拥有的东西,本来就不再考虑之内,可是你太特殊了,天脉的作用其实并不止这么多,天脉本来在我们体内就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他的作用并不是一两句就能够说完的,不过在重铸经脉这一过程中,吸收与散发确实是它最重要的作用。” 蔷薇听完立刻抢道:“肖风,我知道你虽然并没有天脉,但是还是能够吸收灵力的,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按照道长所说的,你没有天脉,但是仍有机会重新修炼,不是吗?” 肖风心中一动,蔷薇所说的,正是他心中所想的,只要有一丝获得重生的机会,肖风都不会放过。转身对峰山道长说道:“道长,无论怎么样,有机会还是要试一下的,从明天开始就为我治疗吧。” 峰山道长犹豫片刻问道:“你真的可以吸收灵力吗?” 肖风点点头道:“我确实可以吸收灵力,但是并不需要通过天脉。” “但是如果要是这样为你治疗,前路会充满不确定的因素,本来治疗的方法就是为有天脉的人制定的,若是完全按照书上记载的方法,可能会直接把你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连一个普通人都做不了,你真的想好了?” 蔷薇低着头,好像在想些什么问题,她不想再失去肖风了,任何一点点的失去的机会都不想再有,若是治疗的过程中发生一点点的擦错,可能她就要永远的失去肖风。 肖风看了看蔷薇,心中一动,暗暗想了想道:“道长,我的命,天本来就没有想留下,既然活了下来,就算是再大的风险,再大的困难,我也会跨过去的,若是连这样小小的困难都走不过去,谈什么将来成大事,我会接受治疗,并且我一定会成功的。” 蔷薇心中一动,心中想道自己只为自己的考虑,根本就没有为肖风想过,对于这样的一个倔强的逆天的少年,修炼才是真正的给他他想要的,蔷薇想到这些心中豁然暗道:“我不会成为你飞翔的枷锁,去吧,我一定会默默的支持你的。” 蔷薇看着肖风坚定的眼神,道:“道长,相信他吧,他一定会成功。” 峰山道长叹道:“逆天修行,好一个逆天之子,前路漫漫,生死有命。” 肖风抬了抬手,眼神突然一变:“我的命由我自己掌控。” 峰山道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好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那样就明天开始治疗,你看如何。” “一言为定。”肖风答道。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夜还是同样的夜,人还是同样的人。月光仍是那样的朦胧,就像是人的心境一样。 但是人的心境却是大有不同,明天就是正式修复经脉的时间了,这让肖风竟然有了些许的期待,若是修复成功,就能够真正踏上修真之路,那是怎样的令人期待,强者之路,一种莫名的感觉在敲打着肖风,像是一种召唤般让肖风几乎有点迫不及待。 自从醒来之后,肖风已经没有很认真的查看过自己的身体,筋脉的报废虽然并没有让肖风自暴自弃,但是多少造成了巨大的打击,肖风几乎不敢赤露偶偶的面对这样的事实,所以肖风几乎并没有全面的勘察自己的身体,而现在,明天就要接受治疗,说什么肖风也要好好看一下自己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 肖风意念一动,心神收起,意念随着筋脉游走,这种感觉让肖风有种莫名奇妙的熟悉感,这样的运功方式肖风在原先的江湖中并不知晓,但是现在肖风自然而然的收紧心神,心随意动,就好像是本能一般,也许这就是灵力的作用吧,肖风也没有细想,有了灵力的引导,肖风仔仔细细的观察了自己的筋脉,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残破不堪,几乎没有一条完整的经脉,所有的经脉不论是短的还是长的,不论是粗的还是细的都受到几乎摧毁性的伤害。肖风尝试着让灵力游走于经脉之中,但是心意不动则已,一动则是超乎常理的剧烈疼痛,如同刀子在体内反复搅动一般,剧烈的疼痛差点没有让肖风叫起来。肖风忍着剧痛,收回游走的心念,豆大的汗珠啪啪的往下掉。肖风的脸一下子变的煞白无比,果然经脉是修炼的根本,没有经脉根本不可能去修炼,跟谈不上成为顶级的高手。 待得疼痛稍微减轻一点,肖风的意识又回到了自己脑海中,既然自己的经脉已经乱成这样,肖风也不再去管它,毕竟肖风心中对筋脉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所以这样的结果,肖风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沮丧,反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好吧,情况越坏越好,看我如何逆天而行。 自己一回到识海当中,连肖风自己都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自己的识海怎么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肖风记得,原来的识海是一片灰蒙蒙的空间,但是金球的光芒却可以透过密度特别高的灰色迷雾传出来,但是现在,肖风的识海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样的变化让肖风有一种坠入冰窟的感觉。 现在肖风的识海犹如冰块一样透明,整个空间里干净的不落一粒尘埃,金球就*裸的悬浮在空中,闪烁着点点光亮,阳戒这时并没有镶嵌在金球之上,而是诡异的托在金球之下,阳戒的大小本来就是可以变化的,可是这时,阳戒变得是出奇的大,整整是金球直径的一百多倍。阳戒仍然在缓缓的旋转,周围还是流转着淡淡的光芒,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肖风心中大惊,连忙呼喊肖鼎的名字,但是却没有人回应。 ------------ 第三十章 :阳戒空间 肖风的心在下沉。 怎么回事,肖风努力地回忆着自己冲向劫云的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肖风好像想到了什么,浑身不寒而栗,肖风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情——凡体怎么能和劫云之威相抗衡,即使有了灵纹的护体,可是那点点灵纹怎么可能硬抗第三道劫云,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有,为何劫云会莫名奇妙的消失,这些事情肖风原来根本就没有想过,但是现在,这些都是肖风无法解释的东西。 肖风连忙再叫了两声肖鼎的名字,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回应,原来肖风还以为肖鼎一定是在阳戒里面休息,,可是现在好像情况却不是这样,阳戒发生诡异的变化,肖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肖风的心不断的往下沉,一股不祥的感觉源源不断的涌上心头。 不行,我一定要到阳戒中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万一肖鼎要是出了什么事情。 肖风表面上对这位自己的父亲不冷不热,可是只有肖风自己知道,当自己知道自己拥有一个父亲是多么的快乐,只有肖风自己才能够明白自己对这位父亲是多么的在乎,血缘上的牵扯,肖风这时候已经很难保持冷静了。 父亲在肖风冲向劫云的嘶吼。 每日每夜的鼓励与安慰。 这一切都是十几年肖风从未感受到的父爱,肖风不想失去这种关怀,这种感觉是只有当了十几年孤儿的人才能真正的感受出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肖风的意识在一瞬间作出了决定。 进阳戒看看,无论无何,一定要进入阳戒,不管里面到底有什么,即使会和父亲一样永远出不来,肖风也不在乎。 这时候肖风把所有抛开脑后。进,毫不犹豫。 意念一动。肖风的意识化作一缕细线,穿入阳戒。 一种异常的撕裂感传了过来。 随后便是彻底的寂静。 这里是什么地方? 肖风只是感到一阵撕裂之感,随后便一点感觉也没有了,阳戒之内,竟是彻底的虚无,肖风说不出这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仿佛自己完全进入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这里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物质也没有,肖风的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好像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将肖风完全隔绝起来。 肖风此刻即使在疑惑,这时也顾不上了。 肖鼎在哪里? 肖风大喊一声。 但是却是任何声音也传不过来,就连肖风自己的声音也听不见,四周仍是一片寂静,寂静的让人心寒。 肖风漂浮在一片虚无之中,任是肖风怎么样的叫喊,但是好像却是什么东西也不会改变。 一霎那间,肖风感到一阵心寒。 心寒的感觉,肖风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了。 那是怎样的感觉,肖风说不上来。 害怕?不是,肖风早就不知道害怕的感觉了,十几年的工具,让肖风早已失去害怕的感觉。 绝望?不是,任是在什么地方,肖风都不会绝望,绝望是弱者的感觉,肖风早就把绝望抛在九霄之外。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一种实在说不上来的感觉,在这空间中,肖风的存在就好像没有存在一般,任是肖风做出怎样的举动,在这里都是虚无,不存在。 四周的空间颜色变换,没有任是实质的东西,但是好像任何东西又都是存在。 这就是一个这样的世界。 说不出的诡异,但是肖风的心此刻却是出奇的平静,平静的就像没有一丝涟漪的湖面。 肖风静静的不再说话。把眼睛闭上,唯一能做的便是握住自己的右手。 可是此刻,肖风的刀已经不在,那柄漆黑的刀。 肖风心中一惊,遇到任何情况,不管是什么情况,肖风都会握着那柄漆黑的刀,但是现在,刀呢? 那柄漆黑的刀已不在,但是肖风还在。 刀不在,人却在。 一种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依靠突然消失的孤独感侵袭了肖风整个心,肖风的心已不再平静,肖风似乎都已经将自己的处境完全的忘记,这时肖风什么都不在,满脑子都是自己的那柄刀,似乎,刀已经就是人,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平静的心已不再平静,肖风试图控制自己的心,但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抽搐感几乎瞬间向肖风击打过来。 肖风倒下了,肖风毫无怔兆的到下,一点一点的抽搐着,仿佛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走,可是即使自己的生命已经不在,但是肖风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刀,那几乎是肖风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凭证。 虚无的空间中。 一个蜷缩人,一个抽搐的肖风。 但是四周仍是一片死寂,好像空间中根本就没有存在肖风这个人。 肖风的意识在一点点的消失,即使劫云之威也无法击败的肖风,即使是那一个永远也不会倒下的肖风,此刻竟然脆弱的就像新生的婴儿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至少肖风不知道。 当肖风第二次睁开眼的时候,肖风四周的空间已经变化,虽然有些变化,但是空间仍是那一空间。 死寂仍是一片死寂。 但是有一样东西确实不一样了。不过就这一样东西就已经足够。 迷迷糊糊中,肖风似乎已经接近死亡,一点点意识从肖风体内散发出来的时候,当时的肖风似乎一点抵抗也没有,随其自然的让这个空间一点一点吞噬着自己生命。 但是,忽然一种熟悉的感觉沿着肖风的右手传来,一点一点,但是就是这一点点的感觉,让肖风有了一种活下去的欲望,这一点欲望渐渐的在增强。渐渐的变得不可抑制。 肖风的意识渐渐的回复。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死。 这一点实质性的感觉,让肖风在和死亡相争,没有人知道这种相争是多么痛苦,没有人知道肖风是多么艰难的将抽离与自己身体之内的意识一缕缕的抢夺回来,但是肖风醒了,他醒了。 肖风缓缓站了起来,似乎没有化什么力气,又似乎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缓缓的站了起来。 这时他的右手,竟然有了一柄漆黑的刀。 好熟悉的刀。 不会错的,这就是那柄独一无二,无以复制刀。 刀在,人便在! 刀地周围流转这一种奇异的色彩,色彩中还夹杂一丝丝的黑气,这样的色彩在这样的空间中犹如太阳一般耀眼,耀眼的甚至遮盖了拿刀的人。 “怎么回事?”肖风心中疑惑,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由自主的从肖风心中升起。这样的想法让肖风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肖风的心念一动。 突然前方的虚无缓缓旋转,,一点点的抽离剥落,一个模糊的人影凭空的浮现在肖风眼前。 肖风心中一惊,心神一晃,整个人影忽然就像有一个石头落在湖面之上,瞬间支离破碎。 待得肖风的心神再次凝聚,破碎的人影再次一点点的拼凑起来,与刚才的那个人似乎又有了一点区别。 这时肖风心中了然。 在这个空间中,是任由自己掌控的。就如同自己的思想一样。 在这里,肖风就是王!! 掌握一切的王,任是肖风心中所想,在这个诡异的虚无空间中,肖风便是至高的掌控者。 这也解释肖风手中的刀是怎样的形成的。 就在肖风意识频临破碎的时候,肖风满脑子全是自己的刀,于是刀出现了,一摸一样的刀,漆黑的刀,于是肖风能够再次醒来。 刚刚肖风自己塑造一个自己的父亲,于是眼前便出现了一个肖风心中所塑造的人像。这是一个会随着着思想改变的世界。 虽然明白了这些道理,但是肖风现在仍是一筹莫展,肖风是要找到自己父亲,而不是找到一个虚无的人像,而到现在为止,肖风仍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更加谈不上,如何出去,离开阳戒。 ------------ 第三十一章 :肖风被困 就在肖风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肖风的眼前一亮,一道细细的光线从肖风眼前一闪过。 什么东西,肖风本能的警觉起来,在这个虚无的空间里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东西的,这是属于一个人的世界,如果有东西,一定有问题。 肖风紧握住右手的刀,眼神随着那道光线看去,那道光线好像是在专门等待肖风一样,闪过的时候非常大的快,可是这时候就好像停下等待肖风一样,忽隐忽现。 肖风疑惑片刻,便不再犹豫,向着光线走过去,那点点光似乎感受到了一般,一个闪烁,往空间深处划去。 肖风二话不说,立马跟上,在这一个虚无的空间之中,一道人影跟着一道光线走向着空间的深处。 且不说肖风这一去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肖风的意识进入阳戒,那么肖风的肉身此刻却已经没有了意识。而这一切,肖风却没有考虑到。 第二天,蔷薇如往常一样来到肖风的屋子里。却是很异常的发现肖风还是躺在床上,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蔷薇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一般肖风都会很早的起来。即使没有什么事情做,肖风还是会起来,但是现在肖风却仍躺在床上。 蔷薇安慰自己,可能是他知道今天要接受治疗,昨天太晚睡了,今天才没有起来,尽管这样的理由说出来连蔷薇自己都不相信,但是蔷薇还是这样告诉自己。 “肖风,”蔷薇轻声的叫道:“起床了。” 肖风仍是一动不不动。 蔷薇走了过去,不断的告诉自己没事的。 可是当蔷薇看见肖风的脸的时候,蔷薇的身子已经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随后,眼泪刷刷的落下来。 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看见肖风,都会认为肖风已经死了,那是一张被死神已经带走的脸庞。毫无生机的脸庞。 蔷薇呼喊着肖风的名字,一遍,一遍,又一遍。 但是肖风再也不会醒来。 蔷薇抱起肖风,这是蔷薇第一次抱起一个男人,很轻,说不出的轻,很难想象肖风竟然是如此的轻,感受着那冰冷的身子,蔷薇看着肖风那几乎白的恐怖的脸庞,一双漆黑的眸子此刻也是失去了神采,空洞的就好像没有色彩的深渊。 蔷薇此刻的脸色惨白的吓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蔷薇想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是好好的,突然一夜之间就莫名其妙的死去。蔷薇想不明白,为何这样的一个如此倔强的少年会突然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世界。 挥之不去的是肖风独战劫云的身影,忘不了的是肖风救她时候的眼神,永远不会抹去的是肖风那淡淡的一笑。 不久前,蔷薇还是一个任性的小女孩,但是现在好像突然长大了一般,她不会扔下肖风。 峰山赶到小院子里,看着肖风,满脸的惊愕,本来带着治病的工具,此刻却看到这样的景象。峰山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问道:“蔷薇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蔷薇茫然的摇摇头。 峰山示意蔷薇放下肖风,自己好好的为肖风把一下脉。 可是这时蔷薇好像已经痴了一样,仍任是峰山如何,蔷薇都死死的抱住肖风,好像肖风随时会离开她一样,可是这时的肖风已经不在,她抱住的只是肖风尸体而已。 峰山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不知所措。 蔷薇抬了一下头,惨淡的看了一下峰山,好像突然醒了一样,对着峰山道:“道长,帮我看看,肖风死了没有。” 峰山愣了一下,连忙说道:“蔷薇小姐,你没有事吧,能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蔷薇痴痴地看了峰山:“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今天一早,他就这样了,昨天还好好的,昨天还好好的,好好地啊,怎么会……”话未说完,眼泪又掉了下来。 峰山这时才能好好的看了看肖风,尤其看到肖风的眼睛的时候,峰山浑身一怔,好恐怖的眼睛。 良久,峰山才缓过来对蔷薇说道:“肖风的死很是蹊跷,人若是正常死亡,灵魂是不会瞬间消失,人死后,灵魂会在体内慢慢的消散,若是与人争斗中,灵魂往往便是一个人的死穴,若是捏碎灵魂,那么这个人也是必死无疑,但是肖风的情况却是非常的奇怪,我在他身上发现不了任何灵魂的信号,好像他本来就没有生命一样,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解释,蔷薇小姐,人死不能复生,你要看开一点。” 蔷薇好像早就料到这样的结局一样,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对峰山道:“峰山道长,麻烦你去转告院主,我要带着肖风离开。” “离开?为什么?” 蔷薇淡淡说道:“肖风虽然死了,但是我还是不想放弃他,我要带肖风去父亲那里,也许父亲有办法去就肖风,灵魂不再又有什么关系,以我父亲强大的修为,做出一些逆天的事情又有什么奇怪,父亲一定会有办法的。”蔷薇自言自语着,好像是在说给肖风听,又好像在说给自己听。 峰山摇了摇头,知道蔷薇这时候,伤心过甚。 灵魂都没有了,怎么可能让人复生,别说是府主,就是至高的神也没有办法让肖风复生,这样说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蔷薇好像心意已决,连忙收拾了几件衣服,便要带着肖风离开华院。 峰山知道阻止不了忙对蔷薇道:“华管家对我华院有恩,这里有几颗幻神丹,若是在一路上遇到什么困难,可以退敌。” 蔷薇接过丹药,谢过峰山。 虽然幻神丹不是特别珍贵的丹药,但是论稀缺性也是少的可怜,这两颗丹药可能就是峰山道长动用不少收藏才换来的。 这一路上不知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带着它,至少有一丝保命的可能。 ------------ 第三十二章 :尝试逃离 峰山还想挽留一下。只是见到蔷薇决然的表情,和那已经没有灵魂的肖风,刚想说的话,却生生的咽在腹中,只得说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知道便已经阻止不了你们。但是我要说一句话,他日,你们若想再回到华院,我敢担保,华院绝对欢迎你们。” 蔷薇点点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抱着肖风,缓缓片刻,深深的看上一眼这小小的院子,头也不回离开华院。 这一走,蔷薇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还回到这里,但是蔷薇知道,若是肖风活不了,她便再也不会一个人独活,这样的勇气连蔷薇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就算此时此刻,蔷薇还是不相信肖风会死,这一个在自己眼中不会倒下的男子一定会在某种情况下奇迹的复活。 前路漫漫,何去何从。 蔷薇不知道,虽然嘴上说找自己的父亲,但是府主神龙见首不见尾,到底要怎样找到自己的父亲,蔷薇自己一点把握也没有。但是至少蔷薇有着自己的目标,即使是一点点希望,她现在也不会放弃。绝对不会。 肖风当然不知道这一切,原本今天应该是肖风接受治疗的时候,但是现在肖风却已经成为一具尸体,而他的灵魂却已经被关在阳戒当中。 那道光线确实诡异之极,肖风一路尾随,但是那道光线时快时慢,时隐时现,,与肖风的距离却时时刻刻保持着不变,无论肖风是加快速度还是减缓速度,那道光线好像有灵性一般,仍是和肖风保持着一定距离。 肖风心中暗惊,由于在虚无的空间中,肖风感觉到自己的速度已经是非常的快,极限的快,但是,这么长时间,到目前为止,肖风仍然没有看见尽头,这个空间就好像一个黑洞一般,但是那道光线到底要把肖风带到什么地方,肖风想不懂,但是一定有什么原因,肖风定下心神,再不胡思乱想,在这样的空间中,这道光线是自己唯一的线索,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走下去。 肖风此刻正以极限的速度,随着光线在整个空间中肆意的穿梭,任是肖风周围的空间如何变化,肖风也不再管,一心追着光线,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那道光线终于停下。 肖风的心中一惊,这是什么地方,时曾相识的感觉。 当肖风停下来看到眼前的一切的时候,肖风的心不在平静。原本应是虚无的空间此时此刻出现着变化,色彩,形状,好像以一种规律在排列旋转着,缓缓的,肖风眼前出现了一个山洞,漆黑的山洞。一道光线从里面传来,肖风不再犹豫,一脚踏进山洞,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再熟悉不过的感觉,就好像是回到了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一般,山洞中空空落落,突兀的一个石凳,一个石桌,石凳上石桌上有着明显岁月洗刷的痕迹,肖风静静的坐在石凳之上,就好像和以前一样,一样的姿势,一样的心情,石桌上有着一个一个黑黑的匣子,匣子里有着一道月牙形的凹槽,肖风知道那是装他刀的地方,他的刀现在在他的右手之上,情不自禁,肖风的右臂猛然挥出,划出一道弧度,整个刀发出一声鸣叫,随即归于沉寂,回归到那原本的的黑暗,永远没有光明的世界,而这才是肖风熟悉的世界。 一个人孤独的坐在石凳之上,在这里肖风什么都不会去管,为什么这样的世界会出现阳戒当中,肖风也不会去想,不会去解答,现在肖风只想静静的坐在这里一会,他最近太累,追求自由,追求天道的路真的很累,肖风曾无数次在生死之间徘徊,但是从来并没有这样感到疲惫,原先不过是工具而已,工具是没有感情,而现在肖风发现感情真是一个累赘,这样的累赘压的肖风几乎喘不过起来,但是肖风却死也不想放弃这种感觉,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明明很痛苦,但是他们却因为痛苦而活着,生活总是很奇怪,这是不是一种畸形,肖风自己也不知道。 就一会,一会就好,没有什么比这片刻的安宁更加来的重要,肖风知道自己的路还长着,自己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但是现在哪怕是片刻的安宁也好,肖风想回到那熟悉的感觉之中。就像回到从前一样,即使没有感觉的活着,但是仍然感觉很好。 那道光线就停在肖风眼前不远的地方。这时候肖风才真正的看清楚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那根本就不是一道光线,只是因为它的移动速度太快,导致肖风根本就没有看清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这时就停在肖风眼前,那是一道火焰,淡淡的绿色,一点点的跳跃着,就像黑暗中的精灵一般,那么快的移动速度,淡淡的火焰却是不灭,肖风心中着实惊奇了一把。 肖风仍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右臂上神经已经绷紧。 左手缓缓地向火焰探去,那火焰似乎没有感到一般,没有任何的逃避的意思。 肖风猛然加快速度,一举将火焰抓住,当抓住火焰的那一刻,肖风才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并不是炽热无比的感觉,而是是彻底的冰寒,令人寒到心底的感觉,一种瞬间让人感到生命停止的寒冷,寒彻心扉。 当肖风想要扔开那团诡异的火焰的时候,那道火焰却好像腐骨之蛆一般,粘在肖风身上。 寒冷,寒冷。 肖风一瞬间几乎被僵化。 那跳跃的火焰缓缓的进入到肖风体内,肖风原本就是一种意识形态,这时火焰的缓缓进入,顿时肖风的身体变成淡淡的绿色,那道淡淡的火焰好像寄生虫一样寄生在肖风的灵魂当中,肖风没有死,肖风不会死,因为宿主是不会死的,寄生者要通过宿主才能存活。 一道庞大的灵力顿时覆盖在肖风整个一时形态之上。 灵力交错之间,一道犀利无比的神识刺进肖风的意识里。 一道洪厚的声音的声音传来,声音异常之大,仅仅道道声波的力量就几乎将肖风的意识形态打散。 肖风稳定心神。 “肖风,我是你的父亲肖鼎。” 肖风听完心中大惊:“这便是我的父亲,好强大的力量。” “强大吗,是不是你从来没有感受过真正的强大的力量,所以你才会觉得我的力量有多么强大,我便告诉你,真正强大的修真世界上,以我的力量只能算小小的蚂蚁一样,那还是我原本真正的实力,你现在感受到实力波动,不过是我原本实力的十分之一,现在你可知道你的路还远着。” 十分之一,蚂蚁。怎么可能,这样惊天的力量整么可能是蚂蚁。肖风不信的问道:“以你这样的力量,怎么会对付不了江湖上追杀你的人,以你的力量,他们在你们面前不过都是片片碎叶而已,你又怎么可能会被追杀到躲入阳戒之中。” 肖风的声音弱了下来,沉寂片刻才缓缓道:“我说的话并没有错,在江湖上,那个时候,我刚被追杀到异界,整个人的实力几乎已经不在,虽然后来在江湖上疗养了六年,并且生下了,但是由于你们的世界,灵力之稀少令我不敢相信,这六年的疗伤时间,对我来说几乎一点作用也没有,没有灵力根本就不可能修复伤势。只是到了阳戒之内,我才发现,这里面的灵力几乎取之不竭,我疯狂的日夜修炼,原本的修为也恢复到了原来的一半。只不过……” “只不过怎样?”肖风现在满脑子的疑问,现在肖鼎好像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竟然没有事情,为什么不理肖风的呼喊,为什么肖风要进入阳戒的时候不去阻止,还有那淡淡的绿色火焰,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话还要从你与劫云拼命的时候说起,那时候你的意识已然入魔,我知道已经阻止不了你,说什么也没有用的,以凡体抗天劫,根本就是胡说,这样根本没有用,这样只会让自己粉身碎骨,身形俱灭,我一直在想要用什么办法去救你。当时我也感受到了劫云的威力,这九天玄云原本是九朵,只有当九朵集中到一起的时候才是玄元真正发挥威力的时候,但是不过三朵,威力离最大的还有一大截,我估计了一下,以我当时的力量若要硬抗一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关键的是,虽然我有能力硬抗一下,但是我的力量根本不可能透过阳戒传出去,但是当时情况紧急,并顾不得那么多,就算是一博我也要试一下。” 肖风见肖鼎的声音有变化,知道事情一定发生了异变,忙问道:“然后呢。” 肖鼎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他突然出现了!” “他是什么东西?”肖风问道,隐隐感到一阵不安。 “他就是那团淡淡的绿色火焰,”肖鼎指了指肖风的身体道:“我在阳戒中呆了这么多年,从来也没有见过那团火焰,它凭空的出现在我眼前,我一掌落下,却是刚刚好打在那段火焰之上。彻底的寒冷,传至我整个身体,然后我才发现我的力量竟然诡异的透过那团火焰传了出去,那段火焰很是诡异,那火焰进入到我的身体之中,便不再离去,于是我便进入了睡眠,不久前,我才醒来。” 肖风心中暗想,那火焰果然很是诡异,肖鼎醒来的时候应该就是自己进入阳戒的时候,那团火焰很明显就是要自己进来,火焰将自己从劫云的打击下救了下来,又将自己引入阳戒之中,又钻进自己的体内,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肖风现在不知道,但是现在肖风至少知道了一些事情,那团火焰应该是在找一件适合自己的宿主,而肖风应该就是最适合的宿主,所以那团火焰会将肖风救下,然后将肖风引入阳戒,寄宿在肖风体内,这样的理由可以解释现在发生的状况,而且当日,第三道劫云并没有完全的施展威力,应该就是因为这团火焰的缘故,劫云退去,断不会是惧怕肖鼎的实力,劫云可是天地煞物,怎么可能会害怕肖鼎,还有一个疑问肖风现在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那团火焰要将自己引入到这个山洞之中,在钻入自己体内,何必这样多此一举,一定是有原因。 肖风突然眼前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整个人似乎兴奋的颤抖起来,按照肖鼎所说,那团火焰应该在他来到阳戒之前就应该存在,那么肖鼎来到阳戒的时候,那团火焰要是需要寄生的话就应该寄生了,可是并没有这样,而是等到肖鼎出手救下肖风,然后寄生在肖鼎身上,诱导肖风进入阳戒,然后再寄生道肖风生上,那团火焰没有必要寄生的,但是现在却选择了寄生,他一定有原因的,肖风就想到了一个可能的原因,那就是这团火焰想出去,一定是这样,他只是需要一个媒介,肖鼎,不适合,而他肖风是最好的宿主,他应该是想通过肖风离开阳戒。所以他才救下肖风,并且有目的将肖风带到这里,想到这里,肖风的心中已是了然,刚才解释不了的事情也可以解释了,这里本是一个随意识而改变的空间,山洞是肖风有意识的起点,有起点必有终点,或许起点便是终点,那团火焰将肖风带到这里,意思很明显,可能这里便是阳戒的起点,阳戒的出口本来就不是固定不变的,每个人的出口都不一样,意识的起点便是出口。 想到这里肖风的心已经不能平静,他要出去,他必须出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人忘不了,无论如何,现在他离出口确实很近,只要不放弃,就一定会找到出去的办法,肖风忘不了当日的誓言:他日,我必将天践踏在脚下。 ------------ 第三十三章 :蔷薇异变 蔷薇不知道肖风此刻的情形,现在的蔷薇就好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整个人就好像掉了魂一样,巨大的失落击打在蔷薇的心门之上,蔷薇这时脸色白的吓人,秀美的长发这时候也是不加修理的披在肩头,眼睛有点红肿,与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若是以前蔷薇应该属于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而现在俨然就是一个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美女。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一定不是这样。”蔷薇喃喃的自言自语到,蔷薇想到若是肖风没有死,那么现在他们应该还在那个小院子里,她还能每天看到他的背影,还能每天陪着她,说这话,即使肖风不能够再次修炼,即使一辈子当一个平凡的人,蔷薇不在乎,蔷薇很自足,可是就连这样的简简单单的要求都变成了奢望,我不服。 一缕怨气淡淡的从蔷薇体内散发出来。这缕怨气围着蔷薇的身体攀升旋转,灵力竟然滚滚的向外翻腾,而这样的行为几乎是修真者的大忌,每一位修真者的灵力就好像储存在固定的空间里,没用一点便会少一点,所以灵力的使用正常是在与人争斗的时候才会使用,而现在,蔷薇似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滚滚的灵力不断的从体内往外奔涌,蔷薇的眼睛竟然缓缓的变了颜色,黄色,淡黄之色。丝丝不断的怨气此刻就好像从宿主体内一起的奔涌而出,丝丝灰色的气体一缕缕的散发出来,这时的蔷薇就好像女魔头一般,要是府主看到这样的情况,一定会连忙阻止,可是现在华府主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修真分为两种,一种是正道,一种是邪道。正道修炼一天地灵气为根基,主修身,神。但是还有一种修炼的途径便是邪道,邪道主修人的欲望,欲望分为贪,嗔,痴,怨四种,这四种乃是以本体四大欲望的本体,邪道的修炼以灵力为辅,欲望之念为主,修炼的速度惊人,威力甚大,但是却有一个巨大的弊端,便是修炼的越深,便会愈被欲望所控制,最终坠入魔道,不识人间真情,成为以欲望为生的魔头。 而现在蔷薇自己依然不知不觉的走向了以怨之念的邪道,这里本是一个巨大的树林,蔷薇不知不觉的走到这里,这里本来生活着无数魔兽,和植物,但是这时候居然自然的退离蔷薇千里之外,凡蔷薇所到之处,原本碧绿的植物,瞬间就好像生命被人汲取了一般,枯萎,干涸,生命不过转眼之间变为荒芜,绿色和白色之间的转换尽是如的容易,植物尚且这样,那么人的生命又何尝不是这样的道理。 心生怨念的蔷薇这时已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智,她却不知,危险已然悄然接近,危险正式她自己招引而来,是宿命,终是不会躲掉的。 “有人在靠近。”一个黑袍男子淡淡的道。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修真者而已,若是他敢踏入这片区域半步,我便要了他的命。”另一位男子摇着折扇自信的道。 “嘿嘿,你真以为只是一个人吗?”黑袍男子嘴角扬起狡黠的微笑:“今天运气真不错,自动有宝贝送上门来。” “哼,不是一个,你少唬我,灵力的波动我还是能够感受到的,你还以为我一是不懂事的小孩子。”那名男子收起折扇似乎有点生气的道。 “你是修道之人,这件事你本来就不知道,何况这个宝贝给你一点也没有用,我就和说说罢。”黑袍男子站了起来缓缓道:“我修魔之人知道这修真者并不一定有一种唯一的修炼之道,你感受到的不过是微弱的灵力,但是你感受的那个人这时并不是以灵力修炼为主,而是以欲念修炼为主。欲念和灵力完全不同,威力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次上,一百个修魔者也不会出现一个以欲念修为主的,今天我遇上了一个天才,不过从我感受的欲念来看他才是刚刚修炼,我只需要在她脑海中留下一段灵识,到时候他修为越深,就会越被欲念所主导,我的就是要中下欲念,将来将他*纵,当然这必须有我修魔者的特殊心法,和灵识。这可是一个杀人不咋眼的工具啊。”说完竟得意的笑了起来。 那名男子似信非信的道:“这样说,难道他不会挣脱枷锁吗?” “当然可以,但是既然控制了他就不会轻易的将她放手,从新生的欲念修真者就开始培养,控制他的思想,改变他的意识,控制他的修为,这些都不是问题。”黑袍男子自信的道。 这时那名坐在石凳之上的男子却是摇摇头:“你们魔教的邪门歪道就是多,你的事我不管,但是只要他敢妨碍我的事,我手下绝不留情。” 黑袍男子笑着缓缓的道:“他是我的。” 他们自然就是暗影,与刘中二人。 蔷薇自然不知道危险正在靠近,她现在能够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就已经很不错了。 丝丝怨气仍是不断的散发出来,这时的蔷薇的身体也是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被灵力浸泡的经脉这时候重新接受着欲念的洗礼,一道道的怨念洗刷着自己整个脉络,一遍又一遍。 蔷薇的身体就好像重新塑造一样,若是暗影在现现场看到的话也会惊讶不已,因为即使是修入邪道,但是这样惊人的速度仍是极少数情况下才会发生。 蔷薇仍在行走,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以欲念为修,果然威力巨大,但是要不是受到巨大的刺激,就算再大的威力,蔷薇也不会踏上这条不归之旅。 灵力一点点的外放,无尽的怨气一点点的充斥着整个身体,眼睛也是越来越黄。 不知不觉,蔷薇整个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漆黑的秀发,这时候竟然完全变味黄色,褐黄之色,眼神中的色彩明显少了很多,大多都是一种死灰的黄色,在如此俏丽的面庞之上拥有者这样的一双眼睛,竟是说不出的诡异。 “她在靠近。”刘中眉头一挑:“我劝你早点解决,要不然你的宝贝毁在我手上,我可不负责任。” 暗影眉头却微微一皱,心中暗道一声:“真是怪事!刚才明明还很弱,这么这会变得如此的强大,这样的增长速度也太惊人了吧。” 虽然问题变得有点难办,但是暗影眼中却发出贪婪的光芒,这样的宝贝,才是真正的宝贝。 蔷薇再靠近,暗影的同时也有了行动,一阵风吹的声音。暗影已经消失在原地,一串声音留下:“我很快会回来。” 刘中眉头都没有挑,心道一句:“别人修为比自己高还这样高兴,最重的事是怎家加自身的实力,把自己的性命托付在别人的身上,想不到你活了几千年,却连这样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搞明白。” 暗影以自己的最快的速度的穿梭向蔷薇的所在地点。转眼之间,暗影已经看到蔷薇的人,暗影托着下巴,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就好像一名大师级的人物在认真欣赏着自己的艺术品一样。 蔷薇似乎对危险也已经感受到了一般,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生活就是这样的奇妙,有些人想死,却是没有一点死的机会,有些人最害怕死亡,却往往也是死的最快的。 蔷薇不怕死,死亡对她不是噩梦,甚至可以说是解脱。 暗影暗中监视着蔷薇的一举一动,心中盘算着到底应该怎么样才能兵不血刃的获得这样的一个宝贝。 就在暗影思考的时候,突然异变发生,蔷薇好像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突然就朝一个方向跑了过去,虽然抱着肖风,但是速度还是很快,暗影不得心惊一下,毫不犹豫的追了过去,两道人影闪烁几下,便消失在树林之中。 怎么回事,暗影还没有搞明白,但是蔷薇的逃跑却好像在告诉暗影,自己的猎物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得到。 其实蔷薇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奔跑起来,并不是由于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蔷薇这时候本能的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寒气*人的东西,而这样东西蔷薇非常的熟悉,因为作为华府的千金,平时就经常接触一些奇珍异宝,其中有一样,蔷薇记得父亲对她说过,天下凡是极寒之物,对于人有防腐之效,一般贵族储存尸体便会选择一些极寒的东西作为棺材,这样尸体不会腐烂变质,而且父亲还说过,若是极寒之至,说不定还能有一种神奇的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现在蔷薇就嗅到一种极寒的味道,本能的来不及多想,蔷薇就像箭一样射了出去。 暗影跟着后头,开始还没有注意,但是时间一长,马上意识到蔷薇去的地方就是千寒冰树所在的地方,暗影大骂一声:“瓮中之物,还敢夺宝。” 速度猛然上升,身形闪过,几起几落,已经抢在蔷薇的前头,调笑道:“小姑娘,你这是上哪?” 蔷薇这时神智因为那股寒气,已经有一些清醒,微微晃了一晃头,捋了一下头发,慢慢的向暗影看了过去,一个危险的信号在蔷薇心中想起,对于这种不速之客,蔷薇一向是不予理睬的。 不过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正想继续前行,刚走几步,却发现暗影的身影就在自己的眼前,眼前的这个陌生人似乎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蔷薇心中自然明白,冷哼一声,右手迅速的打出一记巴掌,出招之快,毫无征兆。 两人相距不过几尺,蔷薇的出招又快有狠。但是一个是闻道期,一个是消融期,实力上的差距根本就不是可以通过小小的偷袭可以弥补的,在消融期面前,小小的闻道期的修文根本不值一提,但是事实总是出乎人的意料,蔷薇的一巴掌实实在在的打在暗影的脸庞上,发出一声脆脆的响声,暗影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个美丽的小女孩,脸上的笑容更甚,可是这样的笑容总是说不出的邪恶。 暗影右手扬起,一道黑色的丝带状的灵气,迅雷不及掩耳,如同箭一般摄入蔷薇的眉心之处,蔷薇还没有来的及反击,就已经中招,那道黑色的灵力在一瞬间盘踞了整个大脑。 蔷薇的眼神变了变,肖风从身上整个落了下来。 暗影长长的左手中指按在蔷薇的太阳穴之上,一道淡淡的如同幽灵一样的气体钻入蔷薇的头部。整个原本苍白的脸,这时候竟然变得奇黑无比。 暗影仔细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的笑道:“这样的宝贝,要是成长起来,以后就是遇到消融大圆满的高手,我也可以全身而退。” 突然暗影眼神一变,大喝道:“谁?” ------------ 第三十四章 :争夺玄冰树 一人笑道:“还会有谁,自然是你的老朋友了。”说完,一个人从树林里闪了出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刘中。 暗影冷笑一声:“我有话在先,她对你没有任何用,若是你想和我争,我不介意和你不死不休。” 刘中摆摆手,似乎不以为意,笑道:“你的宝贝我可没有心思相争,可是这个宝贝真的很烫手,你可千万不能后悔。” 暗影眼神瞥了一眼蔷薇,道:“烫手的宝贝,才是真正的宝贝。” 刘中仍是那样不缓不慢的说道:“可是有一些宝贝,就是再怎么烫手,你也是不能动的,若是不自量力的想去占有,会死的很惨。” 暗影心中已有一些微怒,心中暗道:“我不就是抢了一个宝贝,管你什么事,话这么多。” 表面上却是一无其事的道:“我暗影好说在这里生活了千年之久,有什么东西是我惹不起的。哼,若是我做什么事情都要思前顾后,我还是不要做了。” 刘中道长笑了笑:“因为你我有着千年的交情,我才好心提醒你,要是你一意孤行,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可知道你眼前的这位小姑娘是什么人物?” 暗影冷笑一声:“你就是在担心这个?不过是一个闻道期的小女孩而已,在说厉害还一点就是以欲念修炼的修炼奇才而已。” 刘中道:“看你也不知道,你魔教中人对这一些事情还是我们正道之人懂的比较多一点,你可知道,这片大陆谁最大。” “你是说就这一片吗?” “对!” “哼,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区域分为三大势力,华府是首屈一指的,还有华院的分支,再者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门派。” 刘中打趣道:“你就是不把我玄气宗放在眼里,不过没有关系,我玄气宗的实力有怎是你这些无为散魔能够知道的。那么你能惹得起这三大势力的哪一个?” 暗影一听,冷哼一声:“我又不是被吓大的,你是说这小女孩是三大势力的。” 刘中笑道:“她若只是三大势力的人,我怎么又有必要提醒你,三大势力人数众多,死掉一个两个,根本就没什么人察觉,但是眼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小女孩绝对不简单,我知道华文府主一个貌美如花的千金,并且千金也是天赋异常,并且送到华院深造,而这里离华院就是不远,再加上那个东西,我想我绝对不会猜错。” “什么?”这时暗影已经有点心虚,毕竟这三大势力就是有一千个,一万个暗影也是绝对不敢冒犯的,三大势力表面的实力并不是很强,但是只有在其中人才能体会到实力背后强大的深不可测的后盾,这也是暗影不敢招惹刘中的最大原因之一。 刘中指了指蔷薇腰间别着的的长鞭道:“你看。” 暗影随着刘中的目光看了过去,“上品灵器?”暗影眼中发出光芒,要知道整个修大陆,上品灵器也是稀少的可怜,上品灵器在上面就是仙器,而仙器的稀少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大多修真者将目标转向上品灵器,由于这个道理,上品灵器一下子稀缺无比,就算是一个消融期的高手也不一定有一个上品灵器作为武器,而眼前的这个不过是闻道期的小女孩就随身带着上品灵器,并且丝毫不隐藏,可见,在小女孩的眼中,拥有一件上品灵器根本就不是一个什么大不了的事。 刘中又道:“若是只凭这一点,我还是不敢确认,但是她腰边挂的玉佩却是一点也假不了,那是华府特有的玉佩,一点也假不了。”刘中说完还不忘向暗影挑了一下眉头:“这下你还动手吗?” 暗影这时也相信了刘中所说的话,毕竟华府的玉佩是一个绝对的凭证,若是今天他动了蔷薇,后果将不堪设想。 以府主的神通,根本就不是暗影所能够抵挡的了的。 心中权衡一下,暗骂一声道:“今天算我走霉运。”右手打出一道字诀,一道黑气从蔷薇的脑袋中抽了出来,暗影低喝一声:“散。” 那道黑色的丝丝怨气虽然从蔷薇面部一点点的散出,但是还有一步分却好像硬生生的不想离去,暗影大骂一声:“去。”灵力鼓动,这才得以压制,黑气恋恋不舍的离开。毕竟像这样完美的宿主,谁也不愿离去,更加何况是这几乎已经有了灵性的黑气。 刘中见到这才道:“这才对嘛,华府根本就不是你惹得起的,我们还是回去,好好的看好玄冰树才是正道。” 暗影虽然极不情愿,但是也是别无他法,让这样的一个活人宝贝,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自己是在憋屈的很。 由于黑气从蔷薇体内离去,蔷薇也变的清醒一点,不过只是稍微的清醒了一点蔷薇立马犹如利剑一般射出,丝毫不理会站在身边的暗影和刘中,蔷薇不管他们叫什么,不管他们刚才做了什么现在蔷薇唯一在意的事情就是那可能会就肖风生命的极寒之物。 人有时候就是会这样的奇怪,自己的性命根本就不是最重要的,有些人永远不会明白一些人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在他们眼中,这群人是无法理喻的怪人,这怪人会把别人的事看的比自己重,把别人的生命当成自己的生命,自己的生命却弃之一旁,他们不会明白,因为他们缺少了一样东西,就是情感。 天地万物,沧海桑田,唯一真情是天地间不会变更的东西。 而这东西,是有些人永远也不知道的东西。 极寒之物的存在现在几乎就是蔷薇唯一能够可能得到的东西,那就是蔷薇的希望,所以蔷薇不管一切,都要得到他。 看着蔷薇如箭一般的奔跑着,刘中和暗影对看一眼,心中均叫不好:“这小丫头不会想夺宝吧。” 几乎同时,两人身影追随过去,若是蔷薇不是想得到玄冰树,那这件事就罢了,要是这个小丫头不识好歹妄想抢夺玄冰树,那么就不能怪暗影他们心狠手辣了。 树林里,几道身影如风呼啸而过,原本安静的小魔兽,纷纷散开。 “果然。”暗影大骂一声:“刘中老小子,你看你耽误的好事,这下麻烦了,若是这小丫头和我们死磕,这到底怎么办。” 刘中也是满脸的阴霾之色。死死咬了一下嘴唇:“不管无论无何,玄冰树绝对不给让给她。”这样的宝贝绝对是不能够让他从手中溜走的。 两人心有所思的向着蔷薇追去,现在刘中和暗影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而现在横插进来一个蔷薇,并且蔷薇是华文府主的千金,那么问题就更加复杂了。 这两个人都想将玄冰树占为己有,小小的蔷薇原本并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但是蔷薇却有着强大的后台,这样,他们谁也不会对蔷薇动手,若是一方动手,那么另一方会以此作为要挟,到时候就如同自己的命被对方握在手中,府主要杀死他们易如反掌。 ------------ 第三十五章 :找到出口 暗影和刘中二人各怀鬼胎,但是眼前的蔷薇却是一个实打实的难题,应该怎么办确实不知道,只能伺机而动,随机应变,蔷薇这时却是一心扑在了那极寒之物之上,浓浓的寒气的一点一点的侵蚀着一群人的心。肖风却是一点也没有感觉的到,这时候的肖风趴在蔷薇的背上,而肖风的灵魂却还呆在阳戒之中。 阳戒真是一个诡异的空间,现在的肖风已经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那段淡绿色的火焰已经寄托在肖风的,并且那段火焰将肖风引进阳戒之内,目的应该只有一个,就是离开阳戒,但是火焰没有办法真正的自己离开,他需要的是一个媒介,而这个媒介就是肖风,肖风现在所在地方应该就是阳戒的出口,但是现在肖风唯一不明白的就是如何出去,只有出去,肖风才能真正意义上的活下来,否则一切都是免谈,困在阳戒之中和死去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此时此刻,肖风的心神完全的安静下来,虽然只是灵魂状态,但是一丝丝的寒气仍是不停的侵蚀的肖风的意识,肖风大惊,这里不能够待太久,否会像自己的父亲肖鼎一样,会渐渐的失去意识,永远的困在阳戒之内。 如何出去,怎么样才能够出去。肖风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起点,终点,这又有什么联系。 就在肖风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肖鼎说道:“肖风,你先别急,问题一定出在什么地方,这里既然是阳戒的出口,一定会与别的地方有不一样的地方。” 肖风一听,浑身一震。 对啊,一定有什么地方不一样,无论在哪里,出口一定与不是出口又不一样的地方,尤其是在这个虚无的空间之内,只有自己耐心的寻找,一定会发现机会的。 静,出奇的静,只有肖风这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有多么宁静。放开一切,在这个空间之中,放弃所有的一切,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干,这里就是起点,这里就是终点,起点,终点,不是起点又怎样,不是终点又怎样。没有起点又如何,没有终点又如何,我们活着,又何必在乎那里是起点,那里是终点。 肖风完全的陷入了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不要在乎什么时候开始,不去在乎什么时候结束,也许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开始,根本就没有结束。 忘记一切,忘记所有,忘记痛苦的记忆,忘记快乐的时光。 黑暗的石洞本来就是不存在的,又怎么会是起点,既然不是起点,有何必在乎那里的一切。 当所有的事物都归于虚无的时候,才会发现不一样的地方。 就在肖风闭上双眼之后,就在肖风忘记一切,获得新生的时候,肖鼎的神情出现了些许的变化。 四周的石壁渐渐的变淡,石桌,石凳凭空化作虚无,黑乎乎的山洞变得混沌,不一会就和四周的空间融为一体。 混沌模糊的空间之中,肖风凌空而立。 右手间的刀,所有的异象都在渐渐的消失,肖风身上的衣服也在丝丝的破碎,不知过了多久,肖风睁开了双眼,漆黑的眸子,射出慑人的光芒。 肖鼎已经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呆了,在肖鼎眼中,仿佛在看一件新生事物的诞生一般,如此诡异的事情,就算是肖鼎丰富的人生阅历,也是完全搞不懂眼前发生的一切。眼前的肖风这时一时浑身*,就好像新生的婴儿一般,当肖风的眼睛睁开的那一霎那,好像这时肖风才真正的来到这个世界。 当所有的一切归于虚无的时候,当肖风忘记所有的时候,却仍有一样东西没有消失。 虽然它本不应该存在,但是它却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的实质化。 右手间的刀,普普通通的刀,漆黑的刀,缠绕着丝丝黑气的刀。 肖风的双眼已经睁开,他已经看清了这个空间,就在肖风所呆的位置,就在所有的东西都化作虚无的时候,一样东西清清楚楚的呈现在肖风眼前。 黑洞,小小的黑洞,就好像一个看不透的黑瞳一样,注视着肖风。 果然,这里便是出口,只有当忘记所有的时候,只有连起点都彻彻底底的忘记的时候,这个出口才会出现,若不是那段火焰带肖风来到这里要不是肖风忘记所有,任是天神下凡在阳戒之中也是绝对不会找到出口的。试问天下有谁能够忘记一切,放下一切。 肖鼎的眼中闪烁着光芒,显然这里就是出口。 肖风看着出口,看着父亲肖鼎,缓缓道:“父亲,这里显然就是出口了,和我一起出去?” 光芒在肖鼎眼中闪烁了几下,却又是暗淡下去道:“黑洞之内,生死不卜。” 肖鼎沉吟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道:“肖风,今日你从阳戒之内离开,必然要进入黑洞,可是有一点是我担心的,那就是也许阳戒本来就没有出口,每个人进入阳戒之内,都有着自己的出口,属于自己的出口便是自己的起点所在,若是能够真正的忘记的起点,才能找到出口,那么我的出口便不再此处,更何况我估计要离开阳戒应该不会如此的简单。” 肖风眉头一挑问道:“父亲的意思是?” “其实,阳戒有一个外号叫做:生死戒——进者生,出者死。”肖鼎一字一字说道。 “生——死——戒。” “不错,虽然阳戒从何而来,有什么功能,我还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点,阳戒本来并不属于我们的那一个空间,我夺得阳戒本就是机缘巧合,但是就算我得到了这样的宝贝,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的运用它,但是我知道一点,凡是进入阳戒之中的人就没有能够离开的,这一点,是无数界面公认的一个事实。” 当年的一场异面战争,阳戒与阴戒沦落,一场战争,多少灵魂不灭者进入阳戒,但是却没有一个修真者离开过阳戒,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全都进来过,并且能够参加异界战争者的修为绝对是我们难以想象的绝世高手,修为之强大,根本就是我们不能够理解的,但是以这么多的强大的修真者,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离开,可以想象要离开阳戒是多么的困难,这黑洞之内绝对是十死无生。灵魂消散,彻底的死去。 肖鼎的表情很是凝重,显然,肖鼎并没有夸大其词。 肖风认真的听着肖鼎所说的一切,生与死其实肖风早以看淡,所以对于这样的选择,肖风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犹豫,不进黑洞,便会永远的沉睡在阳戒之中,进入阳戒,至少还有一丝的可能离开,尽管这一丝的可能几乎连肉眼不能看见,但是肖风还是会去一试。这对于肖风并不是一件很难抉择的事情。 肖风静静的看着父亲,这一次肖风看的很仔细,也许这是肖风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肖风想把眼前的这一个让人能够感到无上的威严的老头永远的埋在自己的内心深处。 肖风淡淡的道:“父亲,这是我的出口,在我面临选择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当有一天您能够找到自己的出口的时候,我希望父亲能够选择正确的选择,离开不离开,您都是我的父亲,无论如何,我会离开,无论生死,我永远是你的儿子。” 肖鼎的眼神黯淡下来:“虽然我并不是很想让你离开阳戒,但是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你说过,你本逆天而行,那就莫让我小瞧了,小小的阳戒又怎么能够困住逆天之子!去吧,走属于你自己的道路,既然选择了,便只顾风雨兼程。” 肖风看了肖鼎最后一眼,右手间的刀突然地划开,肖风头也不回的直接穿进黑洞之中,只不过是眨眼之间,肖风已经进入黑洞之中。 整个苍茫的混沌空间之中,只留下了肖鼎孤独的身影。 一道声音幽幽的传出:“肖风,原本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将你放走的,但是也许这就是天意,那段淡绿的火焰绝对非等闲之物,也许只有那东西,才能够将你顺利的带出阳戒,祝你一切顺利,我的儿子。” ------------ 第三十六章 :机会 进入黑洞肖风自然已经听不到肖鼎的话,一旦进入黑洞之中,就已经来到了另外一个空间,漆黑的空间,但是肖风可以感受到自己在以极快的速度的运动者,肖风感受到这里好像就是一条隧道,就好像阳戒连接界的空间,肖风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说这条隧道是十死一生,到现在为止,肖风并没有遇到任何的困难,也许过不了多久,肖风就会安全的离开阳戒,至少目前为止,肖风心中是这样想的。 而蔷薇却完全不知道肖风的境况,蔷薇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那极寒之物到底在什么地方,蔷薇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那寒气浓郁的地方的赶去,现在没有什么能够比肖风的尸体还重要。 暗影和刘中两人紧跟随后。 暗影心中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既然眼前的宝贝不能够占为己有,那么玄冰树就更加不能够落到别人的手上,若是蔷薇一定要和自己鱼死网破,自己不介意将蔷薇变为自己的傀儡,并且再将玄冰树夺回来。 若是蔷薇安安分分的,暗影便不会找蔷薇的麻烦。 刘中心中的诡计更加毒辣,暗影若是想夺玄冰树,刘中便会以暗影施毒手于蔷薇,挟持暗影放弃玄冰树,若是暗影向蔷薇动手,那么刘中正好以保护蔷薇为名,与暗影动手,显然刘中并没有把眼前的这位闻道期的小女孩放在眼中。 就在刘中暗含鬼胎的时候,蔷薇已经不知不觉的在靠近了玄冰树的地方,不知不觉,已是黄昏,由于树林里面树木茂盛,树木林天而立,焦黄色的光芒丝丝射进这幽深的森林里面,可就在这时间,怪异的现象呈现出来。 就在离蔷薇不远处的地方,一道极其炫目的光线几乎一瞬间传了过来,强大的光线刺得蔷薇完全睁不开眼。耀眼的光芒一下子将整个森林照亮。冷冽的暴风突然的刮了起来,无数魔兽此时也是躁动不已,异兽咆哮之声此起彼伏。 这时暗影和刘中二人心中同时大感不妙——玄冰木成熟之际。 可是明明距离玄冰树成熟还有一段时间,为什么玄冰树会提前的成熟,这是整个修大陆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现象,像玄冰树这种天地神物,怎么可能会提前成熟。 尽管周围发生着巨变,但是又有什么可以阻止现在的蔷薇呢,蔷薇顶着强大夺目的光线,背着肖风以最快的速度向着那光芒四射的地方赶去。 不过只是几个呼吸之间,蔷薇便感到巨大的阻力,这种阻力几乎让蔷薇透不过气来。暴乱的飓风几乎堵住了蔷薇的呼吸,巨大的破坏力一瞬间将所有草木折断,十丈余粗的巨树被拦腰折断,暴风肆掠着这片土地。然而此刻那道耀眼的光芒就在蔷薇眼前,但是蔷薇却没有办法前进半步。 寒冷,冷彻心扉,无法形容的寒冷向蔷薇袭来,越是靠近那团光亮的地方就越是无法抵御的寒冷,就在蔷薇举步维艰的时候,无数的魔兽纷纷的从光亮之处向外逃离,嘶吼之声几乎刺痛了人的耳膜,揪着心。 但是就在下一瞬间,那道光芒突然爆涨,瞬间,温度又是剧降,一瞬间,光芒核心所在方圆十里之内,所有的植物,生物,瞬间石化,变成了冰柱。 蔷薇完全被眼前的发生的一切震惊了。 被说是蔷薇这一个不过小小的闻道期修真者,就是连强大的消融期的两大高手暗影和刘中也是惊讶不已,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简直不是人力所能够抗拒,要不是二人从玄冰树那里侥幸的出来,也许现在二人已变成冰柱,这样的力量,以二人的修为根本就不能有任何的反抗之力,消融期的高手都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那这种力量有多么强大,谁也不知道。 刘中和暗影二人心中俱是冷汗涟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自己是多么幸运的逃过了一劫。二人不过是短短千年的修为,虽然知道玄冰树这个宝贝,但是却从有没有见过真正的玄冰树成熟的现象,又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心中俱是震荡不已,但是仅仅是短暂的害怕,随后贪婪再次霸占了二人的头脑,这样的天地神物要是能够得到,那可不是仅仅实力上的提高,一旦炼化,在整个修大陆,自己的地位都会一瞬间的提高好几个档次,怪不得无数的宗派,强大无比的散修者都会为了得到这样的宝贝不惜任何代价。 就在天际之间,一道炫目的光芒亮起,雷声轰轰,响彻天地。 正在大堂之上的天音宗宗主眉头突然一皱,眼神厉芒爆闪:“立马放下刚才的一切部署,传我命令,天音宗十大护者,四小无常,外加天音宗秘密训练的死士一队,随我出发。” 就在天音宗突然发生大的动作的时候,几乎同时天音宗地盘的所有小的宗派几乎在同一时间做出动作。所有的小宗派几乎将自己最精英的人员派出,紧随天音宗,暗中听随天音宗的调遣。其中当然也包括刘中所在的玄气宗。 刘中所说的三大势力:华府,华院,天音宗。 一队最精英的人马,天音宗宗主天启领队在以自己队伍最快的速度前进,目标便是迷乱森林。 就在天启做出动作的同时,华院府主几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心中暗叫不妙:“着玄冰树为何会发生如此异变,原本迷乱森林的这颗玄冰树本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天地间有着这样的什么,作为这片土地的主人,华天原本就是知道的,但是与原本预料的成熟期还有一段时间,为什么现在就会成熟,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变化。” 华天大手一挥:“华院领队十人分别带领自己的部队已最快的速度向迷乱森林赶去,切记,不能让玄冰树落到别人的手上。” 话音刚落,华天的身形已经飞起,一道光芒消失于天际之间,那是什么样的速度,也许只有真正到达府主这样的修为才能够理解,千里不过一瞬之间。 整个这片区域几乎围绕着玄冰树动了起来,而身在玄冰树身旁的刘中暗影二人却是一点也不知晓,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是很很棘手,他们哪有心思去管其他什么事情。 宝贝就在眼前,但是彻底的寒冷好像将二人和宝贝完全的隔离开来,二人的修为竟然不得进入玄冰树所在区域的一丝一毫。 不行暗影和刘中心中知道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这等天地异象,一定会将无数的高手宗派吸引过来,到时候以这二人的修为根本就是不可能夺宝,只有现在,他们还没有赶到的时候,这时候才是自己唯一的机会。暗影大喝一声好像下了决心一样,突然对刘中道:“刘老头,你看现在只有集我二人之力才有一拼的能,若是这时你还有自己的小心思,请你把它收起来,目前只有我二人齐心协力才有得到宝贝的机会。” 刘中听后也是明白这道理,只是有点犹豫不决,暗影见他犹犹豫豫心中甚是着急道:“这等宝贝,你我若是能够得到它,有何必在乎什么门派,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是怕这是被玄天宗知道,追杀你,可是这等宝贝,若是能够加以炼化,哪怕是一点点,又怎么会惧怕小小的玄天宗。到时候你我二人自立门派,岂不更好。” 刘中听后,心中一震,好似下定决心:“干,管他娘的。” 暗影说干就干,时间这时候很是宝贵,右手捏一字诀,左手按住右手中指,暗喝一声:“分!” 丝丝黑气从暗影体内散发出来,黑丝萦绕不一会便已经形成了四个一摸一样的暗影,俱是一摸一样的神态。 刘中暗道一声:“好小子,果然留了一手。本分之体竟然修炼到了第四层。” 暗影好像猜中了刘中心中所想喝道:“老小子,这时候就不要想着留一手了,都到这个时候了,再不把自己的本是全部拿出来,我们可真的会一无所有,说不定还会被追杀致死,你我现在只有背水一战。” ------------ 第三十七章 :刘中放弃 刘中大骂一声:“知道了,这道理还用你教。”右手叭的一声敲开铁拂的尖端,一道卷轴从铁拂的洞中滑落。暗影眼神一瞟道:“好啊,不错,竟然还藏着山河图在手中,否则我一个不小心还真可能被你阴了。不过现在有了这样的宝贝,我们胜算又多了一分。” 刘中并不理会暗影,一挥手,山河图便漂浮在眼前,刘中一口咬碎自己的食指,以鲜血为引,鲜血啪的落在山河图之上,鲜血一转眼间已经被山河图吸收精光,刘中大喝一声:“暗影,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办。”说完便不再答话,口中念念有词,完全的投入到山河图中。 暗影一笑道:“当然。” 山河图是天地八卦山河图的简称,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刘中能够得到这样的宝贝足以说明他在玄天宗得到的重视。山河图的作用便是能够将天地之间的事物通过一种另外的形式装进山河图之间,当然装入什么样的东西,能够装入多长时间完全凭施法者的修为,还有就是山河图自身的承载能力。山河图一共有十份,刘中手中的应该是子体,山河图还有一个母体,那才是真正的天地八卦山河图,据说那母体只要有实力强大的人施法,甚至可以将天地装进图中,这样的传说也是流传于修大陆而已,根本没有人真正的见过那样的壮观的场面。 就在刘中施法于山河图间隙。 暗影也不再胡思乱想,当即密功运法,屏气凝神,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看刘中用山河图坚持多长时间,刘中坚持的时间越长,自己的把握就能够够越大,刘中用山河图应该是想将这冷彻心扉的寒气装入山河图中,而自己就是要在刘中装入寒气的这一点时间,将玄冰树的树精拿到手,要不然仅凭自己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闯入这寒冰领域。,刘中这个老狐狸之所以敢答应这样干自然也是有所把握,一旦暗影想要独吞宝物,自己便立刻将寒气从山河图中放出,浓郁的寒气一瞬间的爆发,几乎可以将处在其中的暗影一下子变成冰块。当然这一切的前提便是刘中有足够的把握能够控制住这绝对的寒冷。 计划正在进行,暗影四个分身在极短的时间内,分别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飞去,每一个分身携带一个上品灵石,上品灵石在修大陆还是很珍贵的,要知道下品和中品灵石虽然很是长见,但是上品灵石的稀缺性却一下子会上升一个档次,所以可以看出暗影这次也是下了血本。 也不过是一转眼的时间,暗影的分身已经位落于玄冰树的四周。四颗上品灵石的分别握在四个分身的手上,暗影口中念决,灵石的灵力澎湃的从灵石中涌出,不一会已经浓浓的将四个分身包裹起来,浑黄的灵力形成四道支柱,支撑着暗影,四道光芒分别从分身中打出,正好呈对角线,光芒两两交织在一起。 暗影大喝一声:“现在交给你了。” 刘中斜了暗影一声冷哼道:“你要敢耍花样,我饶不了你。” 说完,不在分神,破口一道鲜血:“收。” 顿时,山河图上升凌空,以着巨大的速度在长大,不一会,原本小小的山河图,顿时就几乎将整个迷乱森林笼罩住,山河图在极寒领域的上空熠熠生辉,光芒四射。 暗影见到这样的宝贝也是心生妒忌,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暗影压着心中的贪念,也是运功抵御着这丝丝入髓的冰寒,一点点的向玄冰树靠近着。 那近乎实质的寒冷一点点的被山河图吸收着。 那速度虽然不慢,但是相比较方圆千里的冰寒来说还是远远的不够,暗影见到这种情况大骂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保存实力吗。” 刘中心中苦叫一声:“你以为我愿意吗,这实质般的冰寒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山河图虽然在一点点的吸收着这寒冷,但是这一点点的吸收根本不可能对局势造成任何的影响。” 暗影自然不知道刘中现在的处境,在极短的时间内选择了后退,若是暗影这时候还在逞能,等待的暗影的便是被寒冷冰封。 暗影的身影已经闪落在刘中的身旁,大骂一声:“这时候,你还这样,宝贝大家都别想得到。” 刘中也是收回功力大声的回道:“你别给老子指指点点的,这寒冷远远超出我的想象,以我现在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将这寒气装入山河图中,我现在老老实实的告诉,现在发生这么多的异象,现在估计早已经被各大门派与势力知道了,我劝你还是早早的离开比较好,要不然,你我都没有好的结果。” 暗影也知道这夺得玄冰树的机会靠两个人的小小实力根本就不可能,但是绝世的宝贝就在自己的眼前,让自己只能看着,不能拿确实特别的难受。 刘中又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自己想吧,反正我是要退出了,该死的,没有听说玄冰树成熟有这么多的事。”暗影这时也是没有什么办法,暗自咬咬牙:“罢了,今日我认栽。”右臂一挥四个分身迅速的从四周飞了回来化作丝丝黑气进入到暗影的身体里面。 “浪费了我四颗上号的上品灵石。”暗影摸摸了四颗上品灵石颇有心疼的说道。 “哼,早有一天,我会得到比玄冰树还好的宝贝。你走不走?”刘中问道。 “你走我就走,你若不走,我留下来陪你。” “以小人度君子之腹。”刘中说完便不再大答话,大步离开。刘中知道自己根本就是尽力了,所以自己离开,暗影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夺得玄冰树,所以刘中才走的如此坦然。 ------------ 第三十八章 :蔷薇异变 暗影见此状况,也是知道夺宝无望,正也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萧条的身影——蔷薇。 一个只不过是区区闻道期的小小修真者而已,一个近乎被遗忘的角色。 一种莫名的感觉袭击在暗影的脑中——也许还有机会?这样荒唐的想法竟然真的让暗影停下自己离开的脚步。 蔷薇,一步一步的走着,只要是一个人都能感受到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死寂,没有人可以说出那一种感觉,是陷入绝地的哀伤,还是一种原本就不应该存在的绝望。 蔷薇还在一步一步走着,走的很慢,但是却很坚决。 浓浓的寒气并没有消散,甚至还有更加浓郁的趋势,但是这一切也是阻止不了蔷薇的脚步,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在支持者她,也许这根本就是以自己的死亡作为赌注,暗影不会明白,还有很多人不会明白。 也许就连蔷薇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支撑着她的前进。 蔷薇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他一定要将肖风送入那彻底的冰寒,对于一个死人来说,冰寒才是最好的归宿,只有那样那样他的尸体会万年不变。 严寒并不能阻止蔷薇,就是在寒冷一百倍,蔷薇也不毫不犹豫的闯入极寒世界,即使自己连一步都移动不了,即使自己的努力一点点的效果也没有,但是那是一种信念,是一种执着。 极寒的气流在翻滚,扑面而来的气流几乎可以将人打碎的一片一片的。 寒流之内,几乎已经没有任何的生物,一切有水分的事物几乎在一瞬间化作寒冰。 蔷薇这时好像如同着了魔一样,褐黄色的长发迎着寒流也是飘起滚动。 暗影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孩,心中却是荡起异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个不过才几十岁的小女孩有如此大的勇气的闯入极寒领域,难道一个人真的可以忘记生死,忘记一切,如此坚决的步向死亡。 蔷薇还在前进,暗影却知道她已经不能够在前进半步了,一小小的闻道期的修为,这里几乎已经是她的极限,她的极限还离玄冰树的至少有十里的距离,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一如反顾的走过去。 果然,在蔷薇又走了是十步远的距离,蔷薇的灵力已经根本不可能在支撑着,包裹在周身的灵力在汹涌的寒流一次次的拍打下已经消散殆尽,消散的灵力在蔷薇的支撑下又一次次的形成,但是不过只是瞬间,便又被打的支离破碎。 突然,轰的一声,由内而外的一道寒流毫不留情的击打在蔷薇身上,一道人影被击飞,足足有十丈之外的距离,肖风的尸体摔落在蔷薇的声旁。 “为什么?为什么?”蔷薇的内心一次次的不甘的嘶吼着,但是眼前的力量根本就是自己不肯能撼动的,蔷薇的双唇已经没有丝毫的血色,脸上蜡黄的没有丝毫的血色,苍白的双手紧紧撕裂着大地。 混沌的双眼这时竟然诡异的发生变化,“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止我前进。就算是死,我也要将肖风送进去。” 轰的一声,蔷薇皱的灵力一瞬间的爆发出来,消散了。这使得蔷薇好像遁入魔道一般,“灵力不行,那我便彻底的不用灵力!” 暗影见到眼前发生的事情,心中大叫:“不妙?这小妮子到底想干什么。” 没有等到暗影想到答案。 蔷薇已经有了变化,周生的灵力随着自己一点点的迸发出来,迸发一点,消散一点,这就好像海绵里的水一点点的挤出来,挤出一点,消散一点,直到整个海绵里没有半点的水分。 灵力不能,我便彻底的摒弃灵力,不用灵力的支持,那用什么? 下一刻暗影知道了答案——欲念之怨气。 蔷薇不知道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即使知道,这时候的蔷薇也已经顾不上了,尽管这是一条不归路,也是一条断绝了任何退路的道路。 若是以欲念之修为主的修炼道路本来就是魔道,但是这条道路虽然说是以欲念为主修的道路,但是还要有灵力做为根基,因为修真者本来就是以灵力作为修炼的主要锲机,灵力修炼越加的强大,修为才能够越高,当灵力到达一种极限的时候,便会形成一种突破的状态,突破之后,才有跟大的容器去装载跟多的灵力,这也是修为上一个层次的的远远比原先层次要高出很多最根本的原因,开光期比闻道期强很多就是因为开光期的灵力储备远远要高于闻道期。欲望修炼本来就很少见的一种奇特的修炼之道,若是有少许的欲望执念夹杂在灵力之中,其威力跟根本不同,哪怕只有一丝的欲望,其威力都是呈火箭似得提高,但是凡事以欲望修炼的人无论修为有多深厚,修炼道尽头还是会被欲望所控,最总会成为欲望的傀儡。而现在蔷薇并不是在缓缓在灵力中夹杂着欲望再修炼,而是近乎偏执的在以纯欲望修炼,这种修炼会让修炼者的修为呈几何倍数的不断提升,但是其中的危险程度根本就不是人能够想象的,在整个修大陆上的修炼者,几亿年来,就几乎没有成功的前例,欲望之修本来就是极为少见,同样也是极为危险,一不小心便会走火入魔,而欲望之神根本就不可能接受一个走火入魔的欲望修炼者,所以一旦走火入魔,等待他们的便只有神形俱灭。若是修炼成功,也会成为欲望的傀儡,成为万恶的魔头,人神共诛之。所以这种抄捷径的修炼方法在修大陆上根本就是禁法,而现在蔷薇竟然向禁法的深处走去,摒弃任何的灵力,一心追求修为的提高,在自己还没有完全的丧失意识之前将肖风送到玄冰树的核心之处。 这根本就不可能行的通,这样的修炼方法与自杀其实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区别,若是一点点的修炼还可说有回头的余地,但是现在蔷薇已经将自己送上绝路,只是一个没有尝试过的修炼道路,以纯欲望执念修炼的修真之路,蔷薇走的便是怨之念。 恐怖的气流围绕着蔷薇的身体旋转起来,在没有任何灵力的支持下,一丝丝的怨气从体内一点点的散发出来,一丝一缕,丝丝怨气纠缠在一起形成了稍微出一点的怨气,蔷薇的身体在同时也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原本用来盛灵力的空池现在一点点的灵力也没有了,怨气丝丝的渗透到其中,纠缠萦绕。 蔷薇脸上身上的冰珠一点点的融化,怨气穿过水汽,一点点的托起蔷薇,原本倒在地上的蔷薇此刻已然笔直的站了起来,眼中的黄色越来越浓,浓浓的怨气从蔷薇眼中射出,直到黄色的怨气完全的充斥了蔷薇的双眼,瞳孔已经消失,这时候蔷薇的眼中只有黄色,眼中翻滚的怨气越来愈浓,突然,蔷薇双手紧握。手中萦绕的怨气一下子迸发出来,千万丝的怨气一瞬间如同利剑一般向四面八方的摄开。 “轰”的一声巨响,以蔷薇为圆心,百步之内所有的一切被散开的怨气击为粉末。 站在一旁的暗影已经完全的震惊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根本完全的超乎了自己的想象,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以欲望修炼的威力可以达到这样的地步,闻道期的盛灵力的容量如果完全的用来盛欲望的话,威力就是如此的巨大,若是不是闻道期,开光期,若是消融期,亦或是强大到传说中的元婴期。那么威力几乎是无法想象的强大。 ------------ 第三十九章 :决然 就在暗影已经完全震惊的时候,蔷薇却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以蔷薇为圆心,周身上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屏障,屏障在不断地扩大,膨胀,凡是屏障边缘所触及到的一切瞬间被击碎为粉末。 暗影这时都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巨大的气流犹如无数把利剑在绞碎着空间,暗影的脸庞都感觉到那巨大的撕毁之力。 要是在前几天让一个修炼几千年的消融期的修真者去害怕一个才几十岁的闻道期小女孩,暗影会认为这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但是现在暗影心中却是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袭击着暗影的大脑,就像一道道利剑刺着暗影的灵魂,暗影忍不住都有一点点的恍惚,但是暗影却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自从蔷薇选择走这条路,那么这就是一道不归路,她再也不是蔷薇了,今天以后,蔷薇将会忘记所有,成为一世魔女。 是神也罢,是魔也罢,今日,蔷薇的选择不会后悔,即使将来会有重新选择的机会,蔷薇也会毫不犹豫的这样选择。 欲望之念更加放肆的不可收回的破坏着周围的一切,巨大的破坏力*得躲在一旁的暗影身形连连闪过,这时候暗影几乎已经打消了夺宝的念头,暗影知道若是自己不识时务的还妄想夺宝,上天入地,眼前的这位女魔头也要将自己生生的撕碎,但是暗影并没有离开,因为这时候暗影竟然是真心的想看一看这结果,这样的力量遇到这样的天地自然神力,到底谁更强一点。 蔷薇悬浮在空中,眼睛的瞳孔已经完全的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浓浓的暗黄之色,瞳孔已经完全消失了,那是一个没有任何色彩的眼睛,因为这样的眼神给人带来的只有死亡,蔷薇的周身已经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所有的一切,几乎在一瞬间被丝丝的怨念摧毁,没有任何之人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决然之气,蔷薇的瘦弱的肩膀上还被着一个人,一个修长,但是孤独的人,蔷薇做出这样的决定,就是为这肩膀上的这个人,蔷薇明白,不管未来到底是怎样,蔷薇都会这样的选择,即使时光可以倒流,蔷薇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她会不顾一切,不计后果的做出这样的选择,而这样的选择就是为了自己肩膀上的这位少年。 蔷薇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迷上了只一个天外来客。 他的眼神,也许只有这样的眼神才能够吸引住蔷薇,这样的孤独,不屈的眼神,闪耀这光芒的眼睛。 肖风还在沉睡,没有人知道如果这个倔强的如同野狼一般的少年这时候醒啦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没有人知道,因为他就是一个不知的迷,他像一匹走在雪地的狼,他冷静的就像磐石,他的眼神中处处透露着对于生命的漠视,生命对于向他这种人而言本来就是一种奢侈品,能够活着多一天,都是赚了。 但是这一个沉睡的少年已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感情,哪怕只有一丝的感情,但是这一丝的感情却已经改变了他对于世界,对于生活的看法。 蔷薇一步一步的走向玄冰树,毫不犹豫,就好像步入的不是死亡,而是未来,蔷薇明白,只有那里才是肖风的最好归宿,只有寒冷才能够将肖风的尸体保存完好,只要能够多走一步,蔷薇就不会停的近一些。 暗影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就连暗影自己都不知道,突然有一种想法冲击着暗影的脑海,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令这一个年轻的女孩,毫不犹豫的选择。 暗影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震荡,他突然感觉自己几千年是不是已经白活了,有些东西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但是自己好像忽视的就是这些东西,这些不知道什么样的东西给了人力量,勇气。 突然暗影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有一种呕吐的感觉,他似乎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但是并不是自己死亡的气息,而是蔷薇的死亡,不知何时,自己竟然无缘无故的关心起眼前这一个倔强的女孩。 蔷薇还在一步一步的走向玄冰树,不急不缓,她走路的姿势似乎有一定啊向肖风了,走的不快,但是走的是那样的决然。 温度越来越低,空气中的水汽变成冰珠,落在蔷薇的发上,落在那已经白的可怕的嘴唇之上,但是那又如何,当一个人下定决心死亡的时候,就是天皇老子也没有办法阻止她。 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近。 蔷薇的步伐已经渐渐的僵硬,但是还不足以停下蔷薇的脚步。 直到蔷薇的身影完全的淹没在白茫茫的寒冷当中,死亡也许才是解脱。 不知何时暗影的眼角竟然有了一丝的水汽,尽管水汽很快的干涸,这时候暗影的咽喉似乎有一点哽咽。 肖风的尸体越来越冷,体内的血液慢慢的凝固。 暗影看着这两个人,就好像看着一个将灵魂卖给欲望之神的人背着一个已经没有灵魂的人步入冰寒世界,两个没有任何灵魂的人走向极寒。 蔷薇周身的欲望之念越来越淡,暗影知道欲望之念就是再强也强不过这冰寒。 肖风还在沉睡,睡的很死,没有任何情况能够将肖风惊醒。 等待着蔷薇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没有人知道,肖风会不会醒来,没有人知道,但是仅仅这一种执着,足以感动任何人。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死。 肖风的灵魂还在阳戒当中,尽管肖风已经找到了通道,但是自己是否能够安全的通过这条通道,这条通道是否会让自己的灵魂回到现实,肖风好不知道,但是肖风心中却知道,自己一定要出去,一定有着一些事情需要自己做,一定有一些事情必须自己做。 黑漆漆的通道当中,肖风感受着那若有若无的力量在不断的推动着自己,九死一生的道路到底有什么,肖风不知道,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困难,肖风都不会退缩,肖风握着右手的刀,漆黑的刀。 刀的本身已经融入到黑暗当中,肖风看不见,但是肖风感受到他还存在着,存在着,便会给肖风信心,便会给肖风希望在,只要刀还在,一切都还在。 ------------ 第四十章:生死路(求打赏啊) 飘摇着的肖风根本不知道等待着他的到底是什么,也同样还不知道蔷薇为他所做的一切,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动情的人,江湖中的生活已经告诉肖风,一个多情的人往往死的很快,但是自从见到杨可,自从看到杨可的眼泪,看到蔷薇关心的眼神,肖风已经知道,即使感情是一份毒药,自己现在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它,它的确是一个会让人上瘾的毒药。 突然漆黑的空间中,好像有一道巨大的手向肖风击来。无声,无息。 肖风看不见,听不见,但是多年在生死边缘的人却练就了天生的本能,一种野兽对于危险的嗅觉。 尽管肖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父亲说过,这条道路——九死一生。肖风知道自己的父亲绝对不会骗自己,所以肖风整个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就像一头时刻处在猎枪之下的野兽。所以当危险来临的时候,肖风已经感觉到了。 右手间的刀划开!没有了流星般的璀璨,但是威力却没有任何的减少。 漆黑的空间中,出现了一道淡淡的波纹,显然是刀锋划开空间的痕迹。 刀锋刚落,那种无形的威胁感刚刚消失,但是瞬间,肖风有感觉到它的存在。 毫不犹豫,刀锋再一次的落下。 整个漆黑的空间,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只要仔细的看,却能够辨认出那一道道的刀痕,空间四周没有任何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但是那一道道刀锋划破空间的刀痕却一次次的浮现在眼前。 “咦!” 偌大的一个空间突然出来一到声音,就像在一个空无一人的旷野之上,突然一声从天而降。 声音悠远,浑厚,似乎经历过无限的沧桑。 肖风并不作声,因为肖风知道,尽然他发出了声音,便会说下去。 果然,那道声音从远方而来:“你是谁?” “肖风。不肖的肖,随风而来的风。” “你从何而来,要往何处?”那道声音突然变得咄咄*人,但是声音中却透露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我本不属于这里,自然要回到应该属于自己的地方。”肖风停下手中的刀,静静的道。 “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 “这里是生死路,九死一生!” “无论是什么地方,我都要出去!”肖风争锋而对。 “但是你不知道一点!” “哦?” “虽然这里是九死一生,但是却没有任何人能够从这里面出去,这里其实是十死无生!” 肖风不在吭声。 周围便陷入沉寂。 “你不害怕?” “死并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但是很多人害怕死亡,死亡对于每一个人都是一种恐惧。”那道声音再次的传来。透露着无限的说服力。 “我会恐惧,但是不会对死亡。”肖风仍是谈谈的道。 “哦?我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从来不说假话。” “好,就算我相信你,但是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肖风沉默。因为他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 “为什么能够破开我的攻击,你看的见?” “看不见!” “感觉到?” “感觉不到?” “但是我攻击了十七次,你每一次都能够破开!” 肖风苦笑,其实肖风真的不知道。肖风看不见,也感受不到,但是本能的肖风却是在对方攻击的那一刻,做出反应,也许是本能,也许就是肖风自己也不知道。 那人见肖风不在答话又道:“虽然你能够破开我的攻击,但是你还是一样要死,因为来到这里的人没有人能够活着出去,这时规矩,亿万年来的规矩,不能破了。”声音突然变得严厉无比。 肖风死死的盯着前方,尽管,他什么也看不见,眼前的不过是一片漆黑,但是肖风的眼皮眨都没眨:“我必须要离开!因为我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哈哈”无尽的黑暗传过来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你不过是为了活下去找借口而已,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理由,只要需要,他随时可以说出一千个理由。所以这样并不是你离开的理由,所以现在你就要死。” “你杀不死我?”肖风冷冷的道。不知为何,此时的肖风浑身充满了自信,那种自信突破了修为的存在,即使面对的是至强的存在,肖风也绝对不会认输。 “哈哈,你真的以为你可以破开我的攻击,那你就错了,在生死路,没有任何人能够在我的手中活下来,亿万年的寂寞,我只有用鲜血才能够平复我心中的恨。”那道声音突然变的恶毒无比,就好像发了狂的野兽。 肖风一惊,好像听出一点什么东西,,亿万年的寂寞!难道这个不知名的人已经在阳戒的生死路中活了亿万年,亿万年孤独一人,肖风的心都忍不住为之一颤,到底什么原因让他呆在阳戒中亿万年,亿万年一个人生活,这是一种多大的寂寞,肖风几乎不敢想象。 肖风已经忍不住了:“你为何呆在这里亿万年?” 肖风的这句话说出来,已经有点后悔了,没有人愿意别人去提自己的伤心事,尤其是这种巨大的伤心事。 但是话已经说出来,便没有回转的余地。 轰的一声嘶吼,肖风突然感觉到整个空间都在震荡,四周的漆黑好像片片碎裂。 “你这个弱下的修真者有什么权利能够过问我的事情,你就这一句话就已经注定你永远也离不开阳戒!” 一道无形的拳头以极快的速度击向肖风。 巨大的破空之声与之前的无声无息的攻击已经形成了明显的对比。肖风不用看已经能够感觉到那个拳头是击向他的什么地方,但是肖风却是无奈的笑了笑。 尽管知道这一拳从什么地方打过来,将要击打在什么地方,但是又能怎么样,这一拳太快,太急。自己的速度根本来不及闪避,即使自己的速度快到可以格挡的地步,肖风也不会去做,因为即使能够挡住这样的攻击,但是这样巨大的冲力,挡住了和没有挡住根本上就没有什么区别。 ------------ 第四十一章:离开阳戒(求打赏) 那个拳头打向肖风的胸膛,肖风的胸膛还是那样的停直,但是肖风的右手已经没有了动作。肖风闭上双眼淡淡道:“我懂你的。”岗羽岗主地岗陌月远显拳头已经冲击到肖风的胸膛。肖风已经放弃了抵挡,现在肖风的修为根本就不能够抵挡,所以肖风已经放弃,肖风放弃并不是承认输给了天,而是承认在巨大的实力面前,弱小本来...封球地诺太 ------------ 第四十二章:灵魂中的人物 肖风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要榨干自己的身体里的每一点能量。封仇克岗岗岗通帆后考“好,好,好”漆黑的空间中突然传出来鼓掌的声音:“你纵是死也要出去,那么我便让你出去,记住,我让你出去,并不是因为你不怕死,而是因为你怕死。”肖风点点头,肖风明白那人说的意思,只有怕死的人才想要活下去,只有怕死的人才能...星科冷酷 ------------ 第四十三章:位面之主(收藏) “我,我是谁?哈哈,我是至强的存在,霸天。七七四十九个位面的位面之主。”声音冷峻萧然。最孤封战克地接最阳肖风的眉头一皱,虽然肖风知道能够呆在阳戒的原本就是强者,但是这样的位置还是令肖风有着一丝的震撼,肖风听过父亲说着,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由无数个位面组成的,修大陆本就是一个位面,但是从父亲的口中,肖风还知... ------------ 第四十五章:霸天的契约 “什么?”封球独独由最接冷察月“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就是我肖风,绝对不是你霸天。”一句话说出,就连霸天听后都有一点惊讶,好倔强的少年。话说完,肖风就感受到自己脑海中有一段淡淡的火焰慢慢升起,肖风知道那就是霸天残缺的灵魂,这段火焰突然分离出一点点火焰,这段火焰之上有着一丝丝的古怪的符文,这段...岗通 ------------ 第四十六章:杀死暗影 还有一类是有情修道者:他们不能放弃尘世间的一切,但同时他们却仍然无法放弃修真的梦想,在这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他们向往着那御剑翱翔天际的一刻,而这样,他们便会强行修道,当然会有一些门派愿意受他们,但是由于天道规则,他们的修真之路会走的比断凡尘的那一类人走的异常艰难,先不说获得入门资格的艰难...岗远敌帆我 ------------ 第四十七章:再遇强敌(鲜花) 其实肖风不知道的是,自己能够打败消融期的高手还有三点原因,第一,肖风的经脉经过霸天的修复,已经完全的恢复,身体素食比原来要强上不止一个档次,第二点肖风服用了玄冰树的树核,极寒的属性更加的帮助了肖风的刀的力量,第三点,肖风自己融合了霸天的灵魂,霸天的灵魂不过是一个残缺的灵魂,但是霸天可是四十九个位...封远远远故 ------------ 第四十八章:一号(收藏) 肖风仔细的观察着一号,从他的头到他的脚,这是肖风的一个很好的习惯,肖风可以从他们的身体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多的事情,这时肖风在江湖中练就的本领,比如,眼前的人眼睛终是低着头,所以肖风可以推测出,这个一号的出招一定是向前的,右手的胳膊明显的比左臂要粗,所以肖风肯定他的右臂一定比左臂要用的多,他向前出招...最情太艘后 ------------ 第四十九章:英雄无泪(收藏) “杀人和修为无关。”肖风淡淡的道,似乎杀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岗显技艘地克情月远吉“哦,可惜,可惜!”“可惜什么?”克诺远察球最独学敌独“可惜一个前途无量的修者者今天只能前途无亮了,因为你不识时务,一个不识时务的人往往活不长。”那人突然眼睛一亮,露出慑人的光芒,日月星辰都不可与其争...岗鬼羽恨封岗鬼羽恨封 ------------ 第五十章:安静的夜晚 那人突然神色一变,似乎所有的力气全部用光了,杀意一下子突然的消失。星孙故仇仇岗地孙月冷无穷的杀意弥漫着的树林一下子没有了杀意,就好像一个人突然所有的精气神都被掏空了一样。紫色的剑——紫血剑已经消失,那人的手臂已经垂了下来。封陌克酷封最孤由通察肖风似乎也惊讶了:“为何不杀我。”那人眼中的光...封故方考方封故方考方 ------------ 第五十一章:炼器 肖风整理了一下心情,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封阳故最月封羽由酷显天启说:“能够交到这样的朋友,他真的很开心.”肖风不知道他的真正意思,但是他却对他真的不错,至少到现在为止,肖风静下心来,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只是一个人静静的站立在小小的院子里,肖风知道现在天启现在只知道玄冰树树核还在蔷薇...星早闹方仇 ------------ 第五十二章:寒九诀 霸天却突然不在出声阻止肖风,因为霸天发现一件事,突然霸天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小看了这位少年,肖风不仅仅意志坚定,而且聪明,有时候就连霸天都看不透肖风是如何想的。星主吉陌所最指阳鬼酷阴寒之力的确可以刺激筋脉,达到强化筋脉的目的,但是若是一般人,即使身体天赋极其强大,但是这么多的阴寒之力吸收到身体里头储存在什么... ------------ 第五十三章:救还是不救(订阅收藏) 肖风向前一步,争锋相对道:“大话不大话,现在为时尚早。”肖风之所以敢这样说,以来是给这些人压力,而来肖风几乎可以肯定,他们不敢再天启面前动手,杀人诛心!封故敌术鬼最太孙孤果然那名大汉眼神一瞥,看了一眼不高兴的天启,将怒火压在心头,退后一步,冷哼一声,不在吭声。肖风目光一扫:“在座的各位,都...封秘秘学后 ------------ 第五十四章:义结金兰(订阅收藏) 天启拍了拍肖风的肩膀道:“我一定会想办法救蔷薇小姐的。”封术指术恨克艘孤敌酷肖风回头道:“多劳费心,但是我还是要离开。”“为何?”岗由陌冷冷岗秘岗孙鬼“我们原本就不属于这,所以我们还是要离开。”肖风说道。“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岗察独吉远岗察独吉远天启拍了拍肖风的肩膀道:“我一定会想办法救蔷薇小姐的。” 克阳最闹接肖风虽然点点头,但是眼神暗淡下来道:“如果时间... ------------ 第五十五章:决定离开 一个高高的黑衣男子恭敬的站在高台之下,眼神中闪着光芒。克艘我封封不指闹帆台上的一名老者道幽幽道:“天启,今天你到这里来是为了那个小子?”天启微微一鞠躬抬头道:“三长老,这件事本来是我的意思,现在事情变成这个样子,我真的觉得对不起肖风,所以我恳求长老同意救一救蔷薇。”克月鬼诺科星鬼毫鬼星“想... ------------ 第五十六章:离开的决心(订阅) 肖风点点头,好快的速度,就在前几天,肖风的修为还刚刚处在开光中期的水平,仅仅过了两天就达到开光后期,这样的修炼速度就是天启这样的绝世天才也是远远比不上的。岗球地最恨封故毫由最就在天启暗暗心惊额时候,三长老冷冷的道:“我在处置家法,你来干什么,像你这样的小小的修真者,我捏死你们都不用手的。”肖...岗恨酷所最 ------------ 第五十七章:决斗(收藏) 突然肖风右手的刀突然划向自己的咽喉,这一变化出人意料根本就是匪夷所思。最太冷秘最球恨主星就在自己的刀划向自己咽喉的同时,天启的身子突然划向肖风,手中的紫血剑已经出现,剑尖夺的一声击在刀锋之上,刀锋一偏三寸,一道细细的血痕出现在肖风的脖子上,天启喝道:“肖兄弟,你想干什么。”肖风冷眼看着天启...克陌我结敌 ------------ 第五十八掌:险境(支持) ------------ 第五十九章:冰核出击(收藏) 天启在一旁也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心下却是大惊一边抵挡三人的攻击,一边对肖风道:“肖兄弟,莫要逞强,你是打不过他的。”话音还未落,喜怒哀三人均是强攻一步,天启的局势更加的危险。封不不由敌最后秘方诺肖风心中虽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现在若不出手,也许一会会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只有分散乐无常的注意力为天启赢得... ------------ 第六十章:逃出 “就是现在!”霸天的声音在肖风的耳朵里面爆喝一声。最察孙酷战封羽不最冷急速旋转的玄冰核在一瞬间突然顿止。肖风眼神凌厉的闪过一丝毒芒:“破!”克主阳月独星通艘后察停止旋转的冰核在一瞬间爆发出惊人无比的力量,破体而出的寒芒附在肖风右手间的刀上。刀锋扬起!岗由阳科封岗由阳科封 克所孤封诺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停... ------------ 第六十一章:初入修罗山 肖风的刀握的更紧!星艘考独克封阳陌鬼冷天启在肖风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想救人,必须要先提高自己的实力,若是没有实力,即使能够救出她,你还能够保护她吗。蔷薇这个小丫头现在已经入魔,若是救活了发起狂来,你能够制止吗!”天启说的好不留情。肖风知道天启说的是事实。封孤结闹阳岗主察科不天启又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 第六十二章:遇到狼群 肖风不知道是否能够在这片森林中发现什么,但是至少有一丝的希望,而且这个地方自己也可以当做是自己苦修的第一站。最故克科学克独早显我修炼,只有修炼,才能够平复现在肖风的心中的动荡。不断的灵力从肖风的周围向肖风的身体聚集。最独艘指故封显太恨恨肖风每一次修炼似乎动静都挺大的,因为肖风吸收灵力实在不需要天脉这... ------------ 第六十三章:万狼之魂(收藏,订阅) 狼吼叫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划破苍穹!克通情敌克诺结考接肖风的心中突然一颤,看来还是要动手了!肖风不等狼群先发制敌,整个身体极快的向一边的巨大的树木滑了过去!封地秘吉岗星孤结闹狼群几乎在同时,一拥而上,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目标直就是肖风的咽喉,嘴里面森森的獠牙还连着点点蜒液!...克学酷敌由克学酷敌由狼群几乎在同时,一拥而上,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目标直就是肖风的咽喉,嘴里面森森的獠牙还连着点点蜒液! ------------ 第六十四章:夺万狼王魂 “想不竟然是狼魂!”萧鼎的声音传了过来。岗太帆吉鬼岗技吉冷“狼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肖风不解的问道。萧鼎说道:“想不到这里能够遇到我狼族的狼魂祭祀。最古龙的祭祀!”克秘情显吉星故太不技“狼魂祭祀?”“不错,万狼之王的涅槃!群狼聚首,狼魂重铸,就是不知道这次重铸的到底是什...星我羽地主星我羽地主“不错,万狼之王的涅槃!群狼聚首,狼魂重铸,就是不知道这次重铸的到底是什... ------------ 第六十五章:争夺大战吞噬与反噬 狼魂见到肖风的行为就知道肖风的意思了,心下大怒,狼嚎一声,但是奈何就是那古怪的力量禁锢了狼魂大部分的能力,现在狼魂只能通过最原始的力量与肖风争夺,尽管是这样,肖风的情况也绝对不好受。星闹后我酷克故考仇情狼魂强大的原始力量,将生命之能一点点的从肖风的身体内抽离剥夺,一时间原本吸入肖风体内的黄色... ------------ 第六十六章:陷入绝境(求订阅) 突然阳戒周围的绿光爆闪,吸食道肖风的指尖,阳戒顿时悬转起来,这时候阳戒不知道什么原因产生一种巨大的扯力,这个力量要好像要将肖风的灵魂扯出来一般,不仅是生命之能还有肖风体内灵气这时候突然的失去控制一般,原本按照寒决的功法在体内正常的运转,这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轨迹,巨大的冰原力,灵力还有生命之...封指敌敌结 ------------ 第六十七章:夺魂 万狼之王,曾经的王者这一刻竟然感到一丝的不安!岗恨秘孙克封月地地我吼!不甘!王者怎么可能屈服!突然,万狼王长啸一声,突然之间,密密麻麻的狼群像是受到指示一般,直接的如同洪水一般无所顾忌的向肖风冲了过去。想要打断这种陷入一种莫名奇妙的境界,这样的无休止的轮回让至尊狼王都觉的无比的恐怖,眼前的这...克情冷孙由 ------------ 第六十八章:突飞猛进 时间确实过的很快。星陌克仇考封羽故察显当肖风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只是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沙漠之中!滚滚黄沙!如同大海一般毫无边际,要是肖风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吸收生命之能而造成的,自己也一定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最技孙毫主最艘技酷敌这样的事情还好没有什么人知道,若是有人亲眼目睹了整个全过程,这件事一定会被誉... ------------ 第六十九章:美丽的女子 这里山清水秀,汩汩的清泉从泉眼中浩浩而出。轻鹤长鸣,长猿跳跃,蜿蜒的溪水由天而下,百鸟争鸣,万花齐放,俨然一副仙境之堂。岗不早情岗星技技孤岗想不到不过才一河之隔,一边是漫漫黄沙席卷天地,一边是亲静祥和的仙桥之境。肖风看着眼前的景色,即使内心在平静也忍不住泛起一丝的波澜。岗毫通情星封战月月主天地间还有... ------------ 第七十章:古怪的丫头 “为什么!”最球最仇诺封察敌秘帆“你是不是要找修罗魔!”肖风突然两眼放光:“你知道!”星敌情通后克地岗陌孙“哼,我怎么不知道,那个负心的汉子丢弃了我的师傅,我师父下令凡是提到修罗魔三个字的人都必须格杀勿论,虽然我的修为不够,还杀不了你,但是我的师傅却可以轻松的将你捏死。”女孩子丝毫不避讳的说道。肖风这时...克战封吉指克战封吉指“为什么!” ------------ 第七十章:神动期的高手 那女子看着自己的御空之术也没有办法拉开与肖风的差距,心下着急,玉足一跺,索性也不再卖力的飞行。封显敌指仇星球显冷情肖风见她速度顿时慢了下来,一提气,直接追了上去:“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女子索性耍起了小性子,撒开娇,女人一旦撒娇便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岗由恨阳不 ------------ 第七十一章:我要将你砸出来 ------------ 第七十二章:停手 轰!轰!轰!封考我独不封毫孙早艘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竟然野蛮到这种地步,近乎最原始,最暴力的方式,一此又一次的不断的轰击着地面,而这时候整理好的衣裳的丫头也飞快的离开这里,这里的巨大的灵力波动是丫头现在承受不起的。一次次不断的用山峰轰砸地面,地面之上群石乱舞,房屋大的石块到处飞溅,不一会整个...岗指毫技羽 ------------ 第七十三章:转性 ------------ 第七十四章:活物? ------------ 第七十五章:万物皆棋? ------------ 第七十六章:《天上地下五雷金字大决》 ------------ 第七十七章:巨人入侵 这可能是肖风生活的最平静的时光,心无旁骛的修炼,每一天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进步。克帆由羽毫最考月诺克小丫头虽然总是想找肖风的麻烦,但是心中还是对于肖风有点害怕,毕竟肖风的实力摆在面前,几次都想好好的找找肖风的麻烦,但是试过几次时候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自己吃了不少的亏,几次下来,丫头也有了自知之明,... ------------ 第七十八掌:武魂噬魂 ------------ 第七十九章:巨人住下 ------------ 第八十章:遇到怪事 ------------ 第八十二章:树精 这是什么东西,巨人满脸疑惑之色,双手使力,竟然仍然不能够将树拔起。封地封地封封技指情陌肖风突然想到什么道:“等一等,可能有古怪。”巨人双手停下,眼神古怪的看着这棵巨树道:“小心一点。”克孙独诺科克毫独星我肖风点头,将刀握在胸前,警惕的向着这棵巨树走去,夜幕之下,巨树插天,竟然给人一种古老沧桑之感,这棵巨树表皮粗糙,风吹卷皮,竟然十... ------------ 第八十三章:大战树精 ------------ 第八十四章:再次突破 ------------ 第八十五章:阵法玄妙 ------------ 第八十六章:传承记忆 ------------ 第八十七章:命悬一线 肖风现在并不像说明这些问题于是含糊道:“这东西本是我一次偶然所得到的,其中有些古怪,我也说不上来,但是现在还是不要管这些了,你再试一下,我看看能不能够吸收。”星月战战太封鬼酷远故岩石人在这阳戒面前虽然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但是现在也不得不把这些感觉抛到脑后:“好,试一下,若是不行,直接放弃,这个阳戒给我的感... ------------ 第八十八掌:得到记忆传承 ------------ 第八十九章:学习阵法知识 ------------ 第九十章:抓阵眼 ------------ 第九十一章:巨人大战阵眼 肖风心中也考虑到这一点,自己身上的阳戒实在古怪,天地间仿佛很多灵物都会这个阳戒有着莫名的恐惧,就连岩石人都说在阳戒中感到令人胆寒的怨气,阵眼在逃避肖风不无道理。岗不孙科鬼封吉孙显通岩石人见肖风并不反对,突然一掌印于肖风面前,肖风没有动,因为他知道岩石人的意思。肖风的身体已经倒下,这时候身体并...最独情鬼冷 ------------ 第九十二章:试图破阵 ------------ 第九十三章:离开阵法 ------------ 第九十四章:情况有变 ------------ 第九十五章:出发吧,走向真相的第一步 ------------ 第九十六章:血桥的尽头 看着毫不犹豫向前走的肖风,岩石人面色难看似乎想阻止肖风,但是又怕根本说不动肖风改变决心,只是摇头道道:“你还是不要在前进了,这个地方太古怪。若是一味的向前,可能到时候想后悔都没有办法!”克我月所克岗考术远故肖风看着岩石人确实为难的样子,也不希望这个岩石人与自己一起涉嫌,至少这些天生活下来,这... ------------ 第九十七章:血食虫 ------------ 第九十八章:准备冲了 ------------ 第九十九章:岩石人怒了! ------------ 第一百章:再见故人 轰然,岩石人眼中突然射出一道璀璨的光华,身体突然暴涨,有回到了最先的状态,这一下岩石人的战斗力成倍的提高,现在这些小虫子,在巨岩石人面前连蚂蚁都算不上。封诺后通主最早星学情一旦变成这样的摸样,狂暴的本性便显露无疑,发出一声巨吼,响彻天穹,巨大的声音将空气中的飘荡的血雾一下子吹散。巨岩石人一举...最阳术诺早 ------------ 第一百零一章:试验品 ------------ 第一百零二章:接受挑战 ------------ 第一百零三章:画壁 ------------ 第一百零四章:真正的考验 ------------ 第一百零五章:沉睡 肖风心中疑惑,这样的地方并应该什么活物也没有了,为什么会发出沙沙的声响,而且声响现在突然不见了,看来还是要小心为上,肖风虽然毫不犹豫的走进来,但是面对危险,肖风本性中的警惕还是没有消失。越是危险,肖风越是镇静,因为只有在冷静的情况下,才会有足够的能力应对一切发生的事情,若是慌张不行,敌...克指情羽阳 ------------ 第一百零六章:建立体内微阵 ------------ 第一百零六章:大功告成 ------------ 第一百零七章:离开阴阳间 ------------ 第一百零八章:收留 ------------ 第一百零九章:另外一种传说 “另外的一种?”肖风来了兴趣。最恨由岗独岗方太星主“是,这个说法流传的并不广,也是只有常年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一些人才知道,我也是听祖祖辈辈们传下来的,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说说!”最鬼战科科星指地战科“传说当年有一位神仙开天辟地之时,所用过的一个玉盘。这玉盘通体透彻,其中蕴含着无数的法力,是当时很多仙... ------------ 第一百一十章:古怪的花朵 ------------ 第一百一十一章:吞噬大战 ------------ 一百一十二章:救人 看着根须有气无力的样子,肖风的心中顿时有一种快感,刚才还要吞噬自己,现在一转眼,反而被自己制服了。星技岗科封封通我通结根须虚弱的晃动似乎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好像在抗拒,又似乎十分的愤怒,肖风看了半天实在没有看明白。既然没有办法交流,肖风也没有任何的犹豫,手掌一握,将整个花朵完全的握在手心处,然后...最我诺吉远 ------------ 第一百一十二章:顾虑 ------------ dsa ------------ 12 sada.最早月冷球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c)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